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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哀怨还是仇恨,有些时候都要学会放下。”东赫这样告诉的画楼的时候,画楼真想问他,若是沈画楼在他的面前,他还会不会说这一席话?
但是她始终没有说出来,只是淡淡的说道:“陛下,在这个世上您有觉得愧疚的人吗?”
东赫对于画楼的这一句话,最后是什么也没有回答,只是不动声色的抿了抿唇,画楼望着他在宣纸上写下了两个字,匡扶!
那一刻,画楼的心在那黑夜中颤抖着,哭泣着。
随后东赫又写了一道圣旨,是奉她为御前女掌事,成为皇上的眼前人,而且还是带着官职的女人,东赫准予她参与朝政,跟着东赫一起上朝下朝,她如今又像当年年幼的时候,走在这武英殿的大殿之上,她一步一步的走过去,那高位上的帝王,已经一代还一代,她走在这武英殿上看到那高位上坐着的三代帝王,第一代皇帝就是东赫的爷爷,第二个是东赫他爹,第三个就是东赫了!
但是三次她的心情都是不一样的,第一次是东赫的奶奶,当时的太后,如今应该称太皇太后牵着幼小的她走上这殿宇的,第二次,是她破案有功,成为第一个进入武英殿被赐予封号的女人,可以参与朝政的女人。
画楼以为,她的这一生,还会有一次风风光光的跟着东赫走进这武英殿,甚至是走上那高位,那就是成为东赫的皇后!
可是,世事难料,命运就是这样捉弄人的,她再次走上这武英殿,走到当今皇上的的身侧,不是以沈画楼的名字,她叫千姬,以后都叫千姬!
她成为女掌事的第一天,跟随着所有的朝臣上朝的第一天,东华和东忱都来了,那一天,东忱站在她的面前说道:“恭喜你。”
画楼勾了勾唇回道:“一切都开始了。”
东华只是淡淡的看着她,再看着东赫嘲讽的说道:“本王以为,只有曾经的沈画楼有能力走上这武英殿,没有想到一个掖庭出来的小小宫女也走上了这武英殿,而且还长得那么相像,东华缓缓的走到了画楼的身前,轻轻的挑起了她的下颚,皇上,你说,这个小小的宫女是否也会和当年的画楼一样,想要置本王于死地呢?”
“王爷说笑了,千姬只是一个小小的女掌事,不是太子妃,没有太子妃的学识与胆魄!”画楼微微笑着回道。
那一天,东华大笑着离去,随后便没有出现在朝堂上了,寒冬的岁月过得很慢,也很快,她成为女掌事之后已经也有小半个月了,画楼没有去见东华,因为她害怕去到了王府就会想要把自己想做的事情做了!
受封之后,画楼住的庭院搬到了养心殿最近的熏风殿,茹央和茹雪也跟随着画楼搬到了熏风殿,东赫还给了她按照官位安排了宫女太监伺候着。
熏风殿其实和养心殿其实都是一个宫苑,只是多绕了几条回廊,离东赫住的养心殿的其实很近。
画楼正在给东赫抄手谕,就忽然听到茹央来说:“姑娘,出事了。”
她微微皱眉:“怎么了?”
茹央看着她说道:“你可还记得那位道士?就是被你挖了双眼的道士?”
若不是茹央说起,画楼倒是真的就快要忘记了还有这样的一个人存在,至少他是活着的。
“还记得?怎么了?”
“陛下当时把他送出了宫,在宫外的医馆修养,还派人看守着,可是他做法让看守的人都沉睡了,醒不过来,人也不见了,这是陛下刚刚派去的人回来说的话!”茹央说完,画楼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笔。
茹央看她思索着,说道:“奴婢是怕他回来寻仇。”
画楼点了点头,可是茹央接着又安慰道:“不过姑娘先不要担心,这宫内森严,现在应该是没事的。”
“你说错了,他既然能够施法术让看守的人晕了很久都没有醒过来,那么他肯定是恢复得差不多了,若是真的是他自己逃出来了,那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有人把他带出来了,甚至是带到了宫内来了!”话一边说着一边静静的摸着手腕上的佛珠,佛珠上若隐若现的红光让话微微蹙眉。
“已经来不及了!”
100 沦为接生婆
就在画楼说话的那一瞬间,茹央的心口微微一颤,来不及了是什么意思?怎么就来不及了呢?
画楼和司太后刚刚不久才交过手,她几乎忘记了,东赫曾经说过。那个所谓的清虚道长是司太后请进宫中来驱魔的。
司太后和他有这一层关系,若是这个臭道士真的被太后带进宫来了的话,那么,她的麻烦又来了。
“姑娘,你想到了什么?”茹央看着画楼不停流转的目光轻声问道。
画楼缓缓的抬眸望向她,问道:“陛下可是出去看了?”
“奴婢出来的时候还没有。”
“那么那些被迷晕了的人呢?可带回来了?”画楼看着问道。
茹央微微皱眉:“也没有,陛下派宫内的太医去查看了。”
“我们走。”
“去哪儿?”茹央问道。
“出宫。”画楼说着快速的走了出来,但是没有想到,她刚刚从熏风殿走到了养心殿,东赫已经不在,定是已经出宫去了。
画楼找到那座庭院的时候,东赫早已经到了,外面有禁军守着。而大门紧闭。
她快速的走了过去,禁军的人瞬间就拦住了她:“来者何人?”
还没有等到画楼说话,便听到门咯吱的一声响,画楼抬眸便看到了陆翊的身影。
“你怎么来了?”
画楼走了上去。看着陆翊说道:“我来看看那被道士迷晕的侍卫,况且,陆大人忘记了,那道士很可能第一个找我报仇。”
陆翊微微皱眉,沉思着,想起了那一天画楼发狠的样子,还有那臭道士嘴里喊着她妖孽的样子。
那些被迷晕了的侍卫都被东赫已经安排人抬进去了,太医正在查看医治,东赫正在等候太医的诊断结果。
“可有结果了?”画楼的声音响起,东赫负手转身边看到了站在身后的画楼。
东赫望着她,他刚才一直觉得少了点什么。如今看到了她才想起来,原来是她。
“你来了。”
“千姬参见陛下,微臣听说侍卫是被法术所伤,几天都不曾醒来?”画楼的话语刚刚问出来,就听到太医说道:“回禀陛下,他们的脉相一切正常。”
“既然正常。那为何不醒?”东赫问道。
这些太医找不出来原因,也都愁眉不展,东赫看着站在一侧的薛成林问道:“薛太医也看不出来吗?”
“回陛下,微臣也看不出来是何症状。”薛成林低垂着身子回道。
站在一侧的太医有些迟疑的说道:“难道真的是法术的原因。。。。。。”
画楼微微皱眉,没有说话,便缓缓的走了过去,伸手微微的探着那些侍卫的脉相,确实是脉相沉稳,但是呼吸很淡,几乎是若有若无的感觉。
太医诊断不出来这是什么症状,所以也都纷纷说这是那臭道士的法术所困。斤大鸟巴。
这人没死,但是却醒不过来,让画楼有些苦恼,她也看不出来一个所以然了?
东赫看着那身影,还有那微微蹙起的眉头:“怎么样?可看得出来?”东赫问道。
画楼直起身子走到了东赫的身边。沉思了片刻,微微的摇了摇头,说道:“陛下,请容千姬想想。”
“所有昏迷的人全部带走,不要走漏任何风声。”
“是!”
那一天,陆翊找了一个宅子把这些人都安置了进去,而那一天,因为还是午后,又恰巧天晴,走在帝都的街道上,画楼的神色有些不太好,似乎是不太开心的样子。
东赫以为她是在担忧那道士出现,便宽慰道:“别担心,熏风殿和养心殿在一起,守卫森严,会没事的。”
画楼听到了东赫的话语,微微愣神之后才反应过来:“我没有担心。”
陆翊他们就这样不远也不近的跟随着,画楼走在东赫的身侧,听到她的回答,东赫说道:“那你不开心?”
画楼顿住了脚步问道:“公子,走在这条街上,您是什么心情?”
东赫看着这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的街道,他走了无数遍,从来没有想过是什么心情,他唯一知道的是,他的心情从来都不是因为这条街道而起。
东赫良久没有回答,只听画楼说道:“曾经我走过这条街道上的时候,心情是窃喜的,再后来是开心的。”
“现在呢?”
画楼望着东赫,听着他的问话,没有回答,只是抬眸便看到不远处的场景,一个纤瘦的少年,他跪在了那大街上,是卖身葬母,躺在那草席里的女人,一动不动。
她的目光失神,而东赫顺着她的目光缓缓的看了过去,看看那场景,再看看她的面容和眼神,你会觉得于心不忍。
东赫本以为,她会走过去,甚至是出钱给那少年葬母的,可是东赫想错了,她只是看了一会儿,收回了眼眸便转身离去,转身那么快,似乎就像是她走慢了,就不会是这个决定一样。
望着她的背影,东赫也负手跟了上去:“为什么?”
虽然只是淡淡的三个字,但是画楼却明天他问的是什么,只是淡淡的回道:“世间可怜的人那么多,怎么救得过来。”
东赫是一个帝王,他是冷血,但是对着自己的百姓,是不可以的,他可以在政治上的冷血!
世上那么多的可怜人,怎么会救得过来,东赫到后来派人回去看的时候,那个少年已经走了,他也很执着,最后找到那个少年,那个少年说,那天有一个女人给了他银子。
陆翊问:“她可否告诉你她是谁?”
那少年来帝都不久,并不懂他所说出的这句话如果让有心人听到了,那是会被砍头的,但是被陆翊听到了,那就是他的幸运。
“她说她叫沈画楼。”纤瘦的上年,破旧的衣裳,白皙的面容,清澈而坚决的眼神,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陆翊的手一瞬间就覆上了腰上的佩剑。
“你说是谁?”
看着陆翊那忽然间就变了颜色的脸以及那复杂的眼眸,少年微微的退了一步:“她说,她叫沈画楼!”
“不可能!说,是谁指使你的?”只听刷的一声响,陆翊手中那明晃晃的剑已经抵到了少年的胸前。
他被吓到了,但是他却依旧还是站着,沉稳的说道:“公子说的什么,纪筠不懂。”
陆翊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年,微微皱眉,想起了沈画楼,若是她真的还活着的话,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