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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儿,就这样,步履不稳地向着前方,每走几步,脚下两边都放佛开出了鲜红如血的花来。
我以为,那个总对我说“初歌,不怕”的人,会是我今生的最大温柔
我以为,我遇见了,那个总给我温润如朝阳的人,就是我美好人生的开始。
我以为,那个一袭红衣的男子,他衣衫上的那抹绯红,能将我的人生,从此照亮!
上天,那只是你给我的,一个短暂而美好的梦么?
如今,人醒了,梦也碎。
呵,我依旧是那个满手鲜血的水若影,依旧是那个凶狠残酷的杀手,代号一。
太阳逐渐爬上山坡,霞光万丈,让世间一切染上了橘红色,放佛一切都笼罩在一片朦胧的桔色美好中。
同时,也将那个站立不稳,依旧左右摇摆,艰难向前走着的人儿。
将她的身影拉得长长的,长长的。
仔细看着,不时还有鲜血从左右两边肩膀流出,一滴一滴的,顺着染红的白色衣衫,放佛有节奏地落到地面!
柳青瑶,难道这就是你所说的,残阳如血,血如残阳?
男子慵懒地依在榻上,白皙修长的指托着腮,视线看向窗外,眯着眼,神色有些迷离:“花间,为何这里越来越暗了呢?”
一清秀的男子边点起案台上的小灯边回着:“回殿,因为;快晚上了!”
这话后,又是一片的沉默。
很久才传来一声暗沉的嗓音:“花间,为何在这北云,我感觉时间越来越难过了呢!”
这时,却没有任何的声响回应榻上男子的问话。
只剩嬴弱的烛火,在窗前摇曳着!
榻上的男子回眸看着旁边那个清秀的男子,用特有的凉凉的嗓音问着:“花间,十五了么?”
那清秀的男子看了一眼榻上的男子,垂下眸,声音里,分不出是怎样的一种情感:“回殿,今天便是十五了!”
榻上的男子一听“今天便是十五”这话,整个人的气息瞬间骤变。
转眼,便消失在榻子上!
第170章腐魅香(11)
放眼看去,和先前的阴寒不同,这里已然一片的废墟,让人想到寂寥这一词。
偶尔有风吹起了地上的灰烬,细细碎碎的烟灰飘在空中飘荡着,这寂静的傍晚,显得更加的悲凉。
一袭白色衣衫的男子四周打量着这里的一切,顺着还遗留下来的丝丝气息,他嗅着嗅着,整个人的脸色骤变!
他顺着气味飞去,发现一片偌大的空地上,有打斗过的痕迹,地面还残留着灼烧所剩下的黑色灰迹,男子想找人来问,可这里别说是人,连只游魂也没有。
白色衣衫的男子突然看到地面有暗红的印迹,他蹲下,修长的指轻拭过地面那点点的暗红印迹,放到鼻下一嗅!
该死的,这是她的血!
她,流血了!
一袭白衣的男子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另一清秀的男子走了过来:“殿,这个镇子的出口,充斥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要去看……”
清秀男子还有一个“看”字刚说到嘴边,还没吐出口,便硬生生地压了回去,因为他的殿,眨眼间消失在前方的空地上!
清秀的男子见状,不禁摇摇头,慨叹一声,也消失在这片空地上!
他们二人在镇子出口停下,而眼前的景象,让人震惊!
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大地,周围横七竖八地躺着上百具男人的尸首,瞳孔处凹陷,一片空缺,而散落地上的,无一不是一颗颗被人挖出了眼珠子和那一只只断了的手掌。
是的,这里,俨然一片修罗城!
躺着的那些横七竖八的尸体,无一不是被人挖了眼珠子和切下了整个手掌,从手腕处被人齐整地用利器一刀切割!
甚至,还有零零散散的头颅散落在周围,整个场景,让人好不恶心!
白衣男子看着眼前的景象,皱了皱好看的眉,向着前方随手一抓,一个游魂被捏住颈项:“说,这里怎么回事!”
那个游魂颤抖着身子,把白天在这里看到的一切,都抖着声音,说了出来。
白衣男子随手把抓着的那只游魂甩到一边去,唇间泛起一抹残忍的笑:“花间,奏响亡灵序曲!”
随着曲子的奏起,白衣男子和旁边吹笛的清秀男子一同悬浮在空中。
突然,大片大片的血红曼珠沙华从地上开出,瞬间,就把横在地上的尸首全部吸入进去,慢慢搅成碎片、肉渣滓。
浮于空中的白衣男子双眼泛着凶狠的寒光,冷漠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左手摊开的手掌一握,薄唇轻启:“葬”。
随即,狂风骤起,这里的一切被吹得“呼呼”作响,周围响起了亡灵的哭泣挣扎声,一声声的哀嚎让人听了不禁心生不忍!
大片的血红色曼珠沙华,随着男子的一声“葬”,大片大片的,开得更加的娇艳欲滴,那模样,让人只一眼,便溺了进去般的妖媚。
男子邪魅地看着眼前之境,冷漠的嗓子吐出残忍的话语:“浸于血池,生生世世,绝轮回,灭九族之魂,刺骨寒冰,九州幽火!”
第171章腐魅香(12)
随着笛声的指引,大片大片的曼珠沙华逐渐沉入地面,好一会儿后,这里放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横七竖八的尸体不见了,周围散落的眼珠子和断掌也没有了,连染红地面的那暗红印迹也不见了,微风吹过,这里,放佛还透着丝丝的远处人家飘来的饭香味!
白衣男子看着眼前的一切消失不见后,缓缓落到地面,他向前走着,看着前方两条像珠子般错落有致的血迹,眼里一片的暗沉。
他看着前方,声音有点嘶哑地对身旁的男子说着:“花间,你说,她痛么?”
可还不等旁边的男子有所回答,便又自言自语地喃着:“花间,可是我痛了!”
白衣男子停了下来,修长的指,指向自己的胸膛,头却向着前方的血线看去,视线向他旁边的男子转去,眼里一片的痛楚:“花间,我这里,很痛,很痛!”
桑迟和花间顺着血迹的方向,一直找去,最后终于在一处渺无人烟的地方,找到了因失血过多而倒在地上的廉初歌。
桑迟看着前面的廉初歌,那个人儿,紧皱着眉头,就这样躺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一身素白的衣衫都瞧不出本来的颜色了,皱皱折折的,也被鲜血染红了。
桑迟飞身过去,把倒地的廉初歌轻柔抱起,他看着怀中的人儿,心里突然一片的柔软。
然后轻吐:“花间,一万年的等待,我感觉我放佛等到了似的,你说是么?”
然而,他身旁的花间并没有回答桑迟的话语,只静静地看着桑迟怀里的廉初歌,神色也一片的柔情。
桑迟细心替廉初歌检查着,还好,只是失血过多,并没其他大的问题。
桑迟把廉初歌那沾满尘土和血迹的外衣脱下,一阵光闪过,他的手中多出一件白色的斗篷。
桑迟把斗篷给廉初歌轻柔披上后,转身消失在这个渺无人烟的地方。
入眼的是一个冒着气体的池子,旁边站着桑迟和那个叫花间的男子。
花间看了看那个冒着气体的池子,转头看向那个一袭白衣的桑迟,劝道:“殿,寒骨的水太冷了,你没中媚/药,这样下去,连续泡十个时辰,这会刺痛你的魂魄的!”
桑迟却没有回答花间的话,走到榻子旁,伸手抚上廉初歌潮/红的脸庞,细细摩挲着。
他不知是回答花间刚刚的话语还是在自己自喃着:“那时,我不该走呀!”
桑迟抱了廉初歌好一会儿后,对他身边的花间道:“好了,退吧,要开始了!”
花间看了一眼桑迟和他怀中的廉初歌后,便退了下去!
桑迟双手织法,对这里进行结界后,便开始帮廉初歌把衣物脱下,当看到她手中那点血红的朱砂,顿了顿,便继续手中的动作。
直到廉初歌的衣衫除尽,桑迟把廉初歌转过身,对着他的背部输入缓缓地输入灵气后,也把自身的衣衫除尽,两人双双落入旁边冒着气体的池子里!
桑迟贴着池壁,把廉初歌紧紧搂在怀里。
第172章腐魅香(13)
随着时间的流失,廉初歌潮红的脸庞,终于渐渐消退,可桑迟搂着廉初歌的双手冻得都有点颤抖了。
他贴着池壁,用背部把最刺骨的寒气抵隔着,让廉初歌只浸在水中以解媚/药。
可是,池壁却是寒骨之水,赤寒的来源。
所以,桑迟所受的寒气,是廉初歌的百倍以上。
然而,桑迟还是紧紧抱着廉初歌不松手。
桑迟抱着廉初歌,想着,这寒骨,他究竟多久没来过了呢?
他静静地看着怀里的廉初歌,闭上眼眸的她,少了往日的清冷,多了一份恬静。
如今一看,整个人就像个瓷娃娃般,让人生怕用力了,就将其捏碎的怜惜感!
桑迟把廉初歌的头依偎在他的胸膛上。
他低着头,修长的指一拨又一拨地轻柔抚弄着廉初歌的秀发。
喃喃着:“初歌,晚灯节上的红衣男子,你喜欢他么?”
然而,昏睡的廉初歌没法回答他的呢喃。
也许是桑迟太久没和人说过话了,又或许是这里太寒冷了,需要说说话来驱散寒气,又或许是其他原因吧。
反正桑迟就这样,抱着廉初歌。
一直絮絮念着,说了很多很多。
随着时间的流失,寒骨的池水的冷,越来越明显了。
桑迟的背部都被池壁冻得一片的通红,甚至已经泛着青紫。
他皱着眉,脸色有些有些微变了。
这寒骨的水,真是刺骨寒魂!
他经过这一万年的洗髓,可是,这水直直地透过肌肤,依旧能感觉到它刺痛体内灵魂的那种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