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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和嗤笑一声,筷子不停,继续吃菜。
李捷右手边站起来一个精瘦精瘦的中年人,尖声祝贺道:“小儿李沓,愿父亲大人洪福齐天,官运亨通,寿与天齐!”
姚植悄声问楼和:“这就是石岚城的乞丐头子吧?”
楼和一边吃着饭,一边回答:“雁栖城流民出身,因精明会办事,受到了李捷青眼。主要在雁栖活动,石岚城的乞丐一半是他组织,另一半是李传的。”
唱完干儿子的献礼,接下来就是凉州府官员的献礼了。
之后,才是商贾们和外地客的献礼。
接近尾声时,管家才传唱道:“梁家布庄献礼,崇州双绣百寿图——”
仆役们抬着打开的箱子,走到了中央,拿出绣图,展开。
楼和这才停了筷子,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站起来。
李捷:“哦?今年梁掌柜的布庄也来了,欢迎欢迎,你们掌柜的可还康健。”
楼和慢悠悠踱步到中央,缓缓道:“康健得很,除了崇州双绣,掌柜的还托我给你送份礼,大礼。”
他站在灯火明亮的地方,一身紫衫,眉目清俊,脸上带着笑意,但看过来的目光却让李捷隐隐不安。
李捷觉得他甚是眼熟,心中回想着在什么地方见过,嘴上却笑道:“客气客气。不知梁掌柜送给老朽的是什么礼?”
楼和弯腰,揭开礼箱的夹板,将礼箱翻过来,里边的东西哗啦哗啦倾倒了一地。
丝竹声停了,两旁的客人不由自主地站起来,探着头想看个清楚。
楼和笑问:“李大人,知道这些都是什么吗?”
他修长的指头捏起最上面的一本,悠悠说道:“这是凉州三郡七十六位官员,弹劾李大人的折子。”
“你、你……”
“这些都是在凉州府寻到的。李大人好厉害,在凉州一手遮天,竟然能拦下如此多的折子。”楼和笑着,一抬手,将手中的那份弹劾李捷的折子执在了长桌上,折子转了几转,正停在李捷眼前,“掌柜的说了,李大人一人扛下了这么多折子,做了她要做的事分担了她案上的公文,此等功劳,必须要,送份大礼嘉奖大人。”
作者有话要说: 着急,有个课的教授是个拖延症重度患者,眼看着周一就要到deadline了,然而直到现在,我还不知道我论文题应该定哪个……愁死我了。
今天更的字数蛮多的。
凉州大概还有三章左右就结束了。
嗯……这篇文大概有一半了。
还剩下的一半我大致算了下,6月能完结。【其实主要是五月六月临近期末,论文太多,感觉可能会影响更新速度。不然正常情况下,5月底就能完结……唉,一时冲动开坑,带来的影响真的好大,累。】
☆、大人,上路吧
李捷大惊失色,连退数步,厉声问:“放肆!你是何人,敢在此造次!”
他身边的李沓首先反应过来,拍桌叫道:“人呢!都死了吗?!快将此人打出去!”
闻声,从后堂跑出几名护院。
李沓抽出其中一名护院的大刀,从长桌后一跃而出,落地轻盈。
竟也是个练家子。
楼和挑眉。
李沓说道:“我呸,什么梁熙,以为巴上稷山步氏就能来管凉州的事了,我今天就让你们布庄的人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然而他话音刚落,半空就传来一道尖锐的破风声,他还未来得及抬头看,一支箭就正中他前胸,力道极大。
李沓的嘴甚至还没合拢,人就已经仰倒在地,无声无息了。
瞬息之间,众人都未反应过来,这时再看,那插在他胸口的白色箭羽还在颤动着,分明在告诉所有人,刚刚发生了什么。
“啊!死、死人了!”李捷身边的管家颤声喊道,“大、大人!有人!有人在!他们有带人来!”
“有其他人!这院子里有埋伏!”
院内顿时炸了锅,陆繁那桌今年刚来的外地客惊慌失措地站起身往门外跑。
侧门猛然被踹开,几个外地客跌在地上,一脸惊恐地看着一队身着轻甲手持长刀的士兵进来,无声地包围住内院,持刀而立。
他们身着宝蓝色骑装,两侧袖口绘着白虎,一左一右,在灯光下,清晰可见。
瞬间,整个院子安静了下来。
左侧一名官员颤声道:“青、青云营!”
听到这个名字,姚植一愣。
没想到是调来了青云营!
萧成时期,有四处将士训练营,分别位于朔州凉州崇州云州,以四方神兽为兵营标,直属兵部。
能进四营的,都是十三州最精简的兵士。
所以后世把四营称做是特种兵训练营的前身。
待兵士们站好后,一个身材魁梧,着藏青骑装的男人最后一个进来,上前行军礼,声音洪亮道:“殿下,青云营三十一位兵士皆已就位。”
楼和问道:“凉州北部三郡的州兵呢?”
“已交接完毕,北部三郡郡尉皆已停职。”
“嗬,这么利索!昭阳京派谁来协办此事?”
这种效率,阿淑该不会是把兵部侍郎孙平澜给派来了吧?不至于这么……
“回禀殿下,是君上亲自来了。”
楼和微怔,末了,无声地笑了。
得,看来步云鹤定是带孩子带烦了,凉州这边的事本来不大,不过他这么一来,看来这功,以后又要记在他名下了。
楼和撇嘴。
姚植听到君上两个字眼就亮了,内心狂跳不止,万分激动。
而除了她和符安,院中其他人心里可没这么轻松了。
大家似乎都被吓到了,呆若木鸡的坐在原地。
陆繁一撩衣摆,跪地冷声道:“殿下大安。”
之后,院中呆愣的官员商客才呼呼啦啦跪了一地,齐声问安。
李捷的小女儿被众人的反应吓哭了,问安后静下来的院子里,回荡着她的哭声。她一哭,李捷的儿子也跟着流泪,一边哭一边喊爹爹。
两个小孩儿腰间还坠着双佩,楼和瞥了一眼,轻叹一声。
左侧有几位官员,似是知道自己的仕途已走到尽头,不由也低声哽咽起来。
李捷瞪着眼站着,脸色及其难看,他一口气卡在喉咙,颤抖着嘴唇,半晌才发出声音:“你、你是楼和……”
楼和冷笑一声,慢条斯理道:“李捷,你可知罪?”
李捷断断续续啊啊了两声,胡须跟着颤抖,眼里却是不甘和愤恨,他弓着身,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指着楼和,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污蔑!污蔑!我李捷何罪之有!”
他这句话喊得费劲,话毕,他不停地喘气。
楼和的脸上,多了一丝意料之外的惊诧。
吕娘也顾不上自己的一双儿女,连忙扶住李捷,扭头怒喝:“放肆!你是何人竟敢在此装神弄鬼!”
李捷紧紧抓着吕娘的手臂,脸色越来越青,随后他两眼一翻,捂着胸口昏了过去。
吕娘大骇,抱住他嚎道:“夫君,夫君你怎么了?!”
“你们都死了吗?!还不快扶大人回房休息!”
姚植用看弱智的眼神看着她。
管家不敢直起身子,在一旁小声催促道:“夫人……夫人,那是代王殿下啊。”
吕娘恶狠狠道:“代王?他说是就是了?!不过是找来门口的戏班子带上几个唱戏用的东西就敢冒充是官兵!好生放肆!”
她依旧站着,手指指着左侧跪伏在地的一位官员,怒道:“宋涉!你眼瞎了吗?!快叫你的兵来,把这擅闯内府奸人拿下!此人冒充代王,妖言惑众,大罪在身,应就地正法!”
宋涉一抖,头低的更狠了。
她身边的护院一个都不敢动,眼神躲躲闪闪不敢与吕娘对视。
吕娘见无人响应,更加愤怒,一张脸狰狞着,尖声道:“一群蠢货!他们的人就这么几个!快!将他们全部拿下!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楼和静静看着她形似癫狂地跑到一个护院那里,拽着那个护院的衣领,瞪着眼嚎道:“你聋了吗?!大人好吃好喝养着你们,到要用你们的时候全都死了吗?!一群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符安下巴都惊掉了。
回头看姚植,姚植也是半张着嘴,一脸懵逼。
其实院中诸人的反应,也都跟他俩一样。
这吕夫人……大概是疯了吧。
楼和看了一会儿,心情复杂,于是不再理她,冷声吩咐道:“院内的人全部带走。”
兵士们齐声应答,抽出长绳上前困人。
一个士兵上前示意陆繁乖乖把手背过去,配合工作。
陆繁愣了一下。
楼和瞧见,交待道:“他不用。他也是我带来的。”
楼和话音刚落,只见吕娘疯了一样推倒长桌,指着陆繁,恨声道:“是你?是你!是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崽子给这群贼人通风报信!好啊,好啊许楚,大人好生将你父母安葬,这份大恩你就是这么还他的?!你去了昭阳京,长能耐了啊!!你个不要脸的狗东西!呸!”
她骂完,还要推开桌子冲过来,看那神情,似是要扑上去撕打陆繁。
此时,又来一箭,叮的一声,没入吕娘脚前的地上。
楼和忍无可忍:“先把她带走。”
吕娘一听,仰天大笑,“你这个冒充代王的贼人!带走我?我有何罪?!”
楼和皱着眉,鄙夷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把这里的东西,一样不少,全部抬到凉州府。”楼和说完,顿了一下,才道:“吕夫人,这些东西,每一样,都是能削你三族的罪证。你说,你有何罪?”
吕娘眼神滞了一下,随即哈哈哈的笑了起来,“罪证?”
她挣扎着,抬起一只胳膊,指着陆繁:“那是他的罪证!跟我们夫妇俩有何干系?!”
她发髻散乱,眼中闪着不正常的光。
“对,对,是他的罪证!都是他!都是因为他的父亲陆牵!”她说,“当初陆大人贪污修河道巨款,家中藏的全是金银,连院外看门的狗每日都有鲜肉供着,陆大人当年的寿宴办得比昭阳宫的万寿宴都气派哈哈哈哈,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