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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安也愣了一下:“呃,就没遇到这种情况,比如这个皇帝只有一个女人,结果这女的只生了一个儿子还不成器,或者说这女的不会生,那这皇帝不就后继无人了?”
姚植本来在喝茶清口,听到这话,噗地一声喷出来,惊诧道:“有顺位继承啊,再者说,历史上也没这种情况。并且……儿女数量少不是上层阶级的标志吗?这是皇家向来引以自豪的啊!”
说完后,姚植忍了又忍,终于没忍住,又科普道:“那个,我知道你从父权社会穿来的,所以你大概不知道,后继无人这种情况,一般不适用于男性。”
“嗯?什么意思?”
“就是说,我是说,亲子确定性什么的,只有母亲那边可以百分之百保证后代同你的亲缘关系,但男性由于亲子的不确定性,所以……而且遗传信息什么的,应该是母亲那边的比较完整。大概就是这样,我不是专攻这个的,但是意思就是这样,我搞不清专业术语,不过印象里老师教过,大概是男性只负责遗传基因的多样化之类的,智商啊关键的基因遗传啊什么的还是靠母亲……总之我的意思是,真要看重血缘继承的话,父系一脉根本没资格有继承权,这也是我来之前他们高层一直在掐的一个话题。就是说,他们一直在讨论到底承不承认儿子同女儿一样应该享有相同的继承权。”
“卧槽,我现在不听还来得及吗?我不想被你这种从奇怪的社会穿来的女人用奇怪的知识洗脑,我们那里传递香火的都是男人,好多人家里要是没生儿子,那就叫断子绝孙啊!”
姚植同情的看着他:“唉,你们那里的男人被骗的好可怜……真要传递香火应该生女孩才对啊。从生物学角度讲,男孩根本就没资格传递香火啊……他们又不会生孩子。”
符安感觉自己多年来的三观全毁成了渣:“姚老师,换个话题吧,我不想上奇怪的生物课,接着讲历史吧……”
姚植沉默了会儿,思考了一下基本常识,问他:“你知道五月初五的聚贤楼盛会吗?”
“这又是个啥?!”
“就是从前辽开始,每年五月初五都会在昭阳京聚贤楼开盛会,早期辩论会的雏形。影响意义深远,历史书上有背过,属于除考试举荐之外,另一个发现人才的方式。聚贤楼不设门槛不看出身,只要你五月初五坐在了聚贤楼内,开个话题,大家就能一起辩论或者针对某个问题提出个什么策略。管你是乞丐还是世家子女,只要你有才能,就能上去当主辩,然后接受质疑反驳。其他人可以站正方支持,也可以站反方反对。总之大概是这种形式的试才会。每年都开,萧成利用它招揽了无数有用之人,像以后那个有名的丞相梅阁,还有之前今上她祖母文成皇后,都是从聚贤楼一战成名的。”
符安心中感叹,这姚植之前肯定是个学霸,太厉害了!
“哦,顺便提醒你一句,你姐姐家的奕和璋俩小孩就是来这里看聚贤楼盛会的。记得月底时先约个位置,最好在二楼或者三楼挑一个好一点的位置,不然去的晚只能站大厅了。”
“成,我记下了。”
“说这么多,渴死我了。”
“谢谢啊,你简直就是百度……百科全书!”
姚植咧嘴笑道:“那是,没我你还怎么混?哎,以后遇到事记得问我,我能帮就帮,虽然不能保你荣华富贵升职加薪,不过普通的温饱还是可以的。”
“有你这句话就行!”
☆、历史技能太鸡肋
从王府回来后,一连十几天,天天都有以前的同僚或者同乡或者同一书院出来的到符安府上登门拜访。
这情形跟姚植估计的恰巧相反,符安措手不及,每天都要开门迎客。
时间久了,符安发现这个朝代的男男女女性别差异还真不大。
起码干起架来,从没有人考虑过性别问题,该出手就出手,不留情不要脸。
比如有一次在他家院子里,同僚们都在喝酒叙旧,突然跟他同职位的一个郎中,女的,因为某件符安听不懂的公事,当场跟另一位郎中,男的,撕了起来。
只见那女官员撸起袖子,跳起来飞腿朝那男官员踢去,那男官员也顾不得形象,张牙舞爪地扑过去,二人滚作一团,又骂又掐。
符安一口肉还没放嘴里,筷子就被吓掉了。
他身边坐着的一位女官员笑眯眯冲他拱手:“符大人,见笑,见笑。”
随后迅速变脸,一掌拍在石桌上,喝道:“张行川!老娘看你不顺眼多时了!”
明显处于下风的男官员立刻喊道:“夫人,快!参她一本!老子也看她不顺眼多时了!”
于是这位女官员立刻加入战斗。
那个叫张行川的女郎中哇哇大叫道:“好你个江豫!有本事单打独斗啊!仗着人多打我一个你可真不要脸!”
男官员狰狞笑着:“哼!我江豫今天还真不要这老脸了,打的就是你!”
符安索性不去弯腰捡筷子了。
捡了也白捡,反正还会被吓掉。
不过,虽说是打架,但这些人总会在打一架再吃一顿之后,一笑泯恩仇。
符安震惊于这个年代人的真性情。
回头跟前来给他补习文化知识的姚植描述,姚植摇头道:“你懂什么,这里人相处都这样,平时不顺眼了当场就撕,撕完就好,好了之后扭头就把万言告状折子屁颠屁颠放今上案头了。他们啊,都是些奇葩。”
符安心惊胆战补充:“而且还夫妻俩合伙撕一个!”
“哦,那你说的肯定是杨照跟江豫。”
“咦?你怎么知道?就是这名字,你一说我就又想起来了!”
姚植继续跟他科普:“夫妻俩同进同退一起胡闹的也就他俩了。其他的,但凡夫妻二人同在官场的,对外时一般态度都很微妙,这样不太容易把人往死里得罪,也容易给人留下做事公正不偏袒的印象,以后晋升更方便。”
符安:“这里头套路挺多啊!”
姚植点头:“你要是皇帝,你也会喜欢这样的人。朝堂上只对事不对人,有的夫妻俩还站不同阵营对撕,可出了昭阳宫,立刻就你侬我侬,欢欢喜喜把家还,夫妻关系和睦极了。”
符安评价:“这都什么毛病!”
姚植挑眉:“这证明俩人分得清公私,明白事理啊!今上和帝君也是如此,你应该多了解了解,见多了就习惯了。”
符安表示我还真不想习惯你们这里的奇葩社会。
自从对接上同样是穿越者的符安,姚植几乎天天往符安这里跑。
符安也从刚开始晕晕乎乎听天书的状态变成了认真听讲,时不时做个笔记画个关系图的好学生。
好学生符安问道:“所以说,现在的这个帝君是跟我一个籍贯?”
姚植点头:“对,云州稷山的。你还记得我说过,今上和云鹤帝君往上数三代是一家吗?”
符安连忙做笔记:“有印象。”
“萧成的开国皇帝叫萧兰卿,就是成世祖。她跟她家帝君的感情最是曲折,在我们那个年代,只要拍古装剧,十有九部都是讲萧世祖和莲华帝君的。他俩有两个儿子,大儿子继位,小儿子出生没几天被下毒,命是保住了,但那毒应该是有腐蚀性,把他嗓子给烧坏了,所以小儿子是个哑巴。后来萧世祖就把小儿子交给莲华帝君的师父带回稷山养病去了。哦,那个师父就是云州稷山的一位隐士大能,这个我不太清楚,我看好多古装剧都说位隐士活了二百来岁,挺神的。”
“别讲歪,你讲主线好不好?”
“哦,总之就是,小儿子赐父姓,姓步,封了穆王。之后跟着他爹的师父回到了云州稷山,然后就在云州扎根了。现在呢,今上的这个云鹤帝君姓步,大名步云鹤,就是初代穆王的后辈。”
“懂了,所以说现在的皇上跟她老公是亲戚。”
“老公是啥?”
符安:“……丈夫。”
“……我继续。”姚植在他画的关系图上指着一条线道:“云鹤帝君跟今上成婚,云州穆王的王爵就由他妹妹顶上。这段我没正经看过正史,但电视剧看了不少,大约是,帝君有两个妹妹,一个叫云逸,一个叫云清。云逸应该是姐姐吧,就是楼和的初恋,结果十七年前凉州动乱,电视剧里演,云逸死于动乱后的大规模鼠疫,所以尸体被云鹤帝君烧了。楼和痛失初恋,终身不婚。另一方面呢,妹妹云清活着,继承了穆王王爵,留在了稷山。但云清跟云逸长得挺像的,历史上不知道,反正电视剧里是一个演员分饰两角,然后楼和就一直对云清有不清不楚的暧昧,看脸思初恋。”
符安摔笔:“这都什么玩意!”
姚植羞愧地说:“电视剧嘛……都改编的比较狗血。”
符安捡起笔,思索了一会儿,突然问道:“你说,有没有可能,这楼和真的不死心,想用云清的身体换云逸的魂?”
“不可能吧?为什么这么想?”
符安严肃道:“我想起来之前去王府,你男神让楼和别打换魂术的主意,说那不是起死回生是取而代之,楼和说云逸被你烧成灰,我还能用换魂术做什么?你男神就说,云清还活着。”
“爹的!”姚植一个激灵,跳起来:“要这样的话……完全有可能啊!”
“是吧是吧,所以说,我会不会被灭口?”
姚植原地转了几圈,拍了会儿脑袋,停下来思索道:“应该不会,你想,首先是,如果真拿云清身体换云逸的魂,那历史书上的结局是什么?肯定是楼和同那个云清在一起了!但实际情况是,历史上,这楼和是终身未婚,而人家云清继承王爵后有王君也生俩孩子了。毕竟云州步氏一脉二百年后接替萧成王朝建立了大延啊!再者说,云逸都死了十几年了,就是有魂也早散了,那还折腾着换什么魂?还有就是,大概再有个几年,楼和就该死了。我没记错的话,就是今上的孙女,双胞胎里面的姐姐被立为储君那年,代王楼和病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