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爹的,符安你个傻子!
与此同时,刚睡醒的符安也知道了自己现在成了名人。
“……真的已经全城皆知了?”
贺璋点头:“昨天我们还在书院的时候就听说了,当时闵夫子正在讲《陆诀》,恰巧说道生与死取与舍,听了传回来的话,闵夫子感叹,怪不得他读千遍《生死意》却仍旧一知半解,原来是要事事都亲身经历了才有资格解悟。哎,二舅舅,现在闵夫子和大家都特别羡慕你有这段起死回生的经历呢。”
符安:“……这特么……真是有病。”
郑奕语气中带着羡慕:“二舅舅,老管事那里已经收到了好多拜帖,好多夫子祭酒都想来找你谈生死感悟呢。”
呵呵,符安亲身感受到了自己兴高采烈挖个坑然后第二天哭着跳的滋味。
姚植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进了院子。在郑奕和贺璋惊恐的表情中,把符安拽起来拖进屋子。
院子里,两个小孩儿嘻嘻笑着:“二舅舅,我们出门了,午饭时就回!”
符安只顾得上回一句“注意安全!”
姚植把他扯进屋子,门一关,喘了两口,抬头问道“傻子你昨天都说了什么!”
可符安却悠闲俯视着姚植仰起来的脸,噗嗤一声笑出来:“姚植你脸怎么红了?”
姚植的脸是真的红了。
姚植本着学习到死才能愉快到死的原则,就算穿回了古代也天天早起打基础做功课,今早她对比着前辈们的药方分拣药材,之后匆匆跑来,路上出了一身汗,进院子之前用手擦了把汗,之后,脸就被药汁涂红了。
姚植罕见地怒了:“你还有心思玩笑!符安,你完了!”
符安:“??”
“不管你说了什么,百姓们可能不懂,只会认为你是被神力给拽回来的。”
符安:“狗屁!我压根没提过神!!”
姚植目露同情:“按现在的文化普及范围,好多百姓因为受教育程度不够,理解不了你说的那些狗屁玩意,只会往鬼神上瞎扯。还有,按这种传播速度,你很有可能会再进一次王府。”
符安一愣,千头万绪化作一个字:“靠!”
姚植继续补刀:“智商不在线就不要充大能,你这样的,不作都有可能稀里糊涂被自己笨死,你还敢去作大死……我真好奇,是谁给的你勇气?”
“大人!”管事跑来敲了敲门,声音有些急切:“大人,来贵客了!”
符安受到惊吓:“我擦不会是楼和来了吧?!”
姚植伸手使劲抹了把脸,脸由明显的红变成了泛着姜黄色的浅红。
符安开门,管事站在门口,神情有些焦急:“大人,来了两位贵客,说是大人的云州同乡,想来见见大人。”
符安眉头一挑,连忙赶过去。
云州来的同乡?该不会是上次郑州牧信上提到的那个王思静吧?
符安匆匆赶至,却见院子里站着两位身姿挺拔芝兰玉树般的少年。
两位少年梳着马尾,眉清目秀,唇红齿白。
高个子那个看起来年纪大一些,十七八岁的模样。矮个子的那个,约莫只有十四五岁,身量还没长足。
两个人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嫩黄色的春衫,腰间挂了好多符安不知道叫什么的佩饰,春风一吹,叮叮咣咣的响,还挺好听。
符安静下心,问他俩:“你们找我?”
高个子问道:“你就是符安?我是云州稷山的,昨天在揽月楼听到你那番言论,心中有些问题想问问你。”
符安身后一直盯着两个黄衫少年腰间看的姚植微微吸了口气,用手扯了扯符安的衣袖。
符安不傻,穿来两个月,对一些事物也有了一定的判断。
比如说,面前这两个,明显是富贵人家养出来的。
姚植这么一拽,他就明白了,这两个指不定又是什么名留历史的少年英雄。
“二位请坐。”
趁着两个少年落座,他扭头用嘴型问姚植:“这俩你又认识?”
姚植眨眼,用嘴型回道:“云州稷山,戴梅花绣的,只会是穆王府的人。”
可惜这句话太长了,符安看不懂。
突然,那个一直盯着姚植脸看的矮个头小少年开口问道:“咦?你的脸怎么是红的?看起来好像明遥上次涂的大花脸啊!”
她一开口,符安心中就只剩一句卧槽了。
卧槽,这声音,只会是个女孩儿。
符安吐槽,上次是郑奕,这次是这个小姑娘,这特么男女平等的行为举止衣着打扮都分不出男女了,又一水儿长发,碰到发育不完全的小孩子,他基本上辨不出雌雄啊。
姚植摸脸:“哎?难道刚才没擦掉?!”
却不想,反应最大的是高个子那个,他高兴地手舞足蹈,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眼中迸出璀璨漂亮的光芒:“小卷!哈哈哈哈你竟然能问出那么长一句话!!”
高兴了一会儿,他又摸着妹妹的头发,语气温柔:“小卷,明遥是谁啊?小卷总是提起他,可哥哥怎么从没见过他呢?是你在稷山上认识的朋友吗?为什么不告诉哥哥?”
黄衫少女恢复了面瘫状,神飞天外,不再言语。
符安一脸懵逼,姚植突然陷入沉思。
虽然被妹妹无视了,但那高个子却依旧很是高兴,起身给姚植行了个礼:“多谢,家妹自小不喜言语,除了家人外,还从没对其他人说过这么长的话。”
姚植回礼,连称不敢。
高个少年落座后,终于说起正事:“虽知失礼在先,但晚辈还是想问先生几个问题。”
他喝了口茶,似是茶水味道不好,他蹙了蹙眉,又迅速舒展开,放下茶碗,问:“先生回魂前,记忆中除了自己的心声,可能听到外界的声音?”
符安胡诌道:“不曾听到。”
“可看到过光?”
符安微愣一下:“不曾。”
“脑中可曾有奇怪的符号出现?”
符安摇头:“并没有。”
“这样啊……”黄衫少年陷入沉思。
一直魂飞天外眼神飘忽的黄衫少女又换了副神魂归位的正常模样,双目清明的看了符安一眼,开口道:“无关。”
黄山少年一愣,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轻声道:“嗯,知道了。”
符安:虽然听不懂,但仍然觉得他们在谈论什么神奇的东西。
黄衫少年又闭目沉思好久,之后睁开眼,仔细看了符安一阵。
符安被盯得发毛:“呃……可有不妥?”
“并无。”黄衫少年舒了口气,带着妹妹起身,“多谢先生款待。”
之后,他就带着黄衫少女离开了。
他走后,符安立刻对老管事吩咐:“说我生病了!闭门谢客!别再放人进来了!”
回到院子,洗完脸的姚植一脸谜之笑容盯着他看。
符安已经淡定了。
“你就说吧,这俩是谁?又是什么大诗人大文学家吧?”
姚植伸出一个手指,摇了摇“不是,不过……呵呵。”
她一个呵呵,把符安呵出一身白毛:“不过什么?”
“你虽然废,但运气不错。这才几天,你把平常人一辈子见不到的权力阶层几乎见了一遍。”
“我去,这俩小孩儿是?”
“傻子,以后记住,只要遇见报籍贯是云州稷山的人,只会有两种可能,一,云鹤帝君,二,穆王步氏血脉。”
符安默默惊了一下,立刻拿出小本记下。
姚植对他的学习态度十分欣赏,翘着二郎腿介绍道:“这个年纪,云州稷山来的,腰带上又缀着梅花绣,绝对是穆王世子和田田郡主。”
“甜甜郡主?”这名字……牙疼。
“田田郡主步岫,历史记载中,皇族宗亲里的第一例疑似的自闭症患者。”
符安回忆道:“怪不得是那副样子,也怪不得她一说话她哥哥那么高兴。”
“她哥哥,现在的这个穆王世子……”姚植诡异的停顿了一下,“是个出了名的妹控。”
宅男属性的符安沉默一秒后,笑容内涵。
“哦?妹控?”
姚植却心疼叹气:“妹控真是……挺可怜的。田田郡主十七而亡,她哥哥在稷山雪峰跪了七天,求稷山那个神巫,哦,就是之前我跟你说的,莲华帝君的师父,活了二百岁的大能,求他把田田郡主的神魂护住,不入轮回。”
符安收起笑,有些尴尬。
之后他问:“不是你等会儿,你们那儿的历史书都记载这种神神叨叨的故事?”
姚植:“萧成初期的历史只要跟稷山神巫扯上关系,都是这种尿性。”
符安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叹息:“真可怜。”
真可怜,明明现在还是两个活生生的人,笑容满面,无忧无虑的,可你却知道他们不久后终会阴阳相隔,一生一死。
多漂亮的小姑娘啊……
十七而亡……
唉……
符安心情有些沉重。
姚植看了他一眼,凉凉道:“怎么,觉得难受了?”
“有点小心疼。”
“是人就都会死,看开便是。”姚植语气平静,“比起这个,你想没想过这俩小孩儿今天跑来问你这些问题是做什么的?”
符安点头:“想了。他们应该是在确认什么。”
姚植:“我猜……是换魂术。”
符安现在听到这三个字就脑壳疼。
“云州稷山,神巫所居之处。因而听说穆王步氏一脉都会些神神叨叨的东西,什么观星占卜之类的……”姚植手指点着符安的笔记,“据史书记载,今天这个穆王世子就是观星好手,所以想来他要是懂换魂术,那也正常。”
符安的关注点却不在这里,“真有换魂术?!”
姚植面无表情:“或许……还真有。”
符安:“尼玛……”
姚植蹙眉:“现在这位小世子过来试探,听最后的结论,应该是否认了自己的猜测。所以……”
“所以我是不是洗清换魂嫌疑了?!”
姚植惆怅道:“看以后吧……他说你不是,那楼和就相信你不是了?再说吧……”
作者有话要说: 看了这学期的课表。要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