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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茉幽一言未发便出门上了马车,白萍如心小心侍奉在内,连小唐也为避耳目钻进了马车里,悬刃更是乔庄一番亲自驾车,只是马车刚一驶动,陆茉幽便是一抬眼道:
“要么去太傅府,要么便直接入宫。”
小唐一惊抬眼,却看陆茉幽面色前所未有的从容坦然,见他惊的看来,便也淡淡一眼扫去,无悲无喜,不惊不怒:
“他想趁此机会以身犯险为为争取时间好平安转个地方吗?可我却不能留他一人承受。”
小唐闻听此言眼眶霎时红了,可张了张口最终还是说了旁的:
“宫中情形现下都未曾可知,悬刃已然派人打探,夫人还是等有了消息再做筹谋可好?”
陆茉幽垂眸略一思量,小唐说的也对,她虽说心下急的火一般想要立刻见到简辞,却也知道小唐说的对,皇宫眼下形势断乎不是她能随便乱入的,否则一个不妥反倒会带累简辞。于是陆茉幽应了一声算是允了,可小唐却还是想不明白:
“可是夫人,为什么要去太傅府?”
陆茉幽眼下并无心思为小唐解疑,倒是白萍此刻缓过神来:
“整个上京人人都知道陆家已然从太傅府搬离了,断乎不会有人再回去,况且夫人原本住着的那院子是在后花园里,四下种植的草木倒是极为繁盛,把院子掩的极为隐秘,眼下在上京恐怕只有此处是谁也想不到的安全所在了。”
小唐并未去过念心阁,可听白萍如此说,便试探的回头去看了看如心,如心一怔过后露出恍然的神色,显然也觉着那处正是极好的地方,小唐便靠近门处顺着门缝儿和外面赶车的悬刃小声的说了起来。
一来二往的,悬刃也是在念心阁外守过的,自然是思量一番也觉着何时,且眼下他也确实不放心离的太远,否则若有任何消息传出,这一来一回的,不知多少时机便都错过了。于是便架着车在上京大街小弄的绕了几圈后,便悄悄的停在了太傅府后花园的偏门处。
悬刃自是一跃入了院子,开了偏门将主仆几人迎进去后便一路小心将人送去念心阁,此刻念心阁也果然一派宁静,也透着几分没有人气的苍凉,待安顿妥当后,悬刃便一刻不敢停留的出了念心阁,慌着去接派出的人打探的消息。
时间倒是刚刚好,这边悬刃方才踏入他们惯常互通消息的地方,那派出打探的人也回来了,一见悬刃,眉头便是一蹙,可那脸上却还带着几许令人捉摸不透的神色,悬刃心下一沉,暗道不好。
第124章
眼下形势暗沉,这将打探来的消息汇集过后报禀的人一见悬刃已到,眼神一闪便也匆忙上前到悬刃身旁耳语几句,悬刃一双浓眉便是慢慢蹙了起来,面色也愈发的沉了下去。待这人说完,悬刃迈步便往外去。
悬刃忽而有些心慌,全然不知接下来该如何做,虽说探来了消息,可这消息仔细一思量似乎跟没有也没什么太大的差别。皇宫眼下铁桶一般,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知晓消息却也传不出来,似乎也没个过程,忽然就成了这样紧密的模样。他倒是令人去查了已然建府在外的几个皇子,确实是均受到传召入了宫,也一并随侍的人留在了宫门外,而从前几日里兴帝也确实是时常招太医往上清殿请脉,只是请脉的结果却从未流出。
更甚至,那些给兴帝请脉过的太医自入宫这几日里,也是一个都未曾出过宫。
似乎一些大事已然酝酿的差不多,只等着这些人入宫方才好开启一般。
悬刃走了几步又顿住脚步,回头又看那方才传话回来的人,那人会意立刻上前,悬刃便又交代了几句:
“派人到九皇子和十皇子府外,两位殿下若是回府,立刻来报。”
那人应了又等了等,见悬刃没什么可交代的了这才匆匆离去,虽是看去文弱平常的一个人,脚步却是极稳且快,转眼便消失在了眼前。悬刃等了等,等这人走后过了半刻钟这才也从此处出去,装扮的如同寻常百姓一般微微佝偻着腰慢慢的往太傅府后花园外的偏门所在的街巷走去。
陆茉幽坐在念心阁院子里看白萍和如心打扫,因着不敢惊动人,太傅府虽说眼下是个空苑子了,后花园偏门外的巷子也是个偏僻荒凉没人住的,可万一要是被人发觉了终归不妥,故而几人都是静悄的收拾,看那厨房恐怕也不能生火,若是冒了烟岂不是更容易被人发现。
此刻陆茉幽的心倒是慢慢静下来了,从初初简辞离去她惊涛骇浪的猜测到现在,虽不说平静无波,可也明白了自己再慌乱也帮不了简辞任何,何况依着简辞的心思,他必然能猜出眼下局势,却仍然愿意涉险,自然一是为了这机会不能放过,二便是要给她争取一个安全的时间好从念心苑里转移出来,她肯动,也是为了不让自己被人拿住反而成了威胁简辞的筹码。
悬刃将她们安顿好后便出去了,她也清楚悬刃必然是去打探消息,眼下宫中形势不够清楚,她也只能以不变应万变,不敢动也只是投鼠忌器。
虽说时间并未过太久,陆茉幽却觉着这半日时光过的经年一般难熬,终是到了下半晌悬刃才终于回来,将探来的消息告诉了陆茉幽,陆茉幽也微微蹙了眉,这消息听来着实没什么用处。悬刃也告知了他交代下面人守在九皇子府和十皇子府外等,陆茉幽点了点头,这样的安排自然最好,若是这两人也一直未曾回府,那么他们终究都在一处,她也能稍稍安心,若是他们回了府而简辞却没有出宫,那就须得再从长计议了。
如此,主仆几人也只得安静待在念心阁里等消息,却是直到入夜也没有消息传来。
陆茉幽虽是看去面色平和,可心底终究惴惴,白萍看了也只得劝慰:
“要说起来,现下没消息也算是最好的消息了,这些个殿下们都在宫里,彼此也能照应,不管太子也好圣上也好,总不能单单对姑爷做什么手脚。”
陆茉幽沉吟半晌点了头,可看上去总有些心不在焉,也不知怎的,虽然明明想的是都在宫中彼此照应简辞现下应该并无什么不安全,可就是觉着心里沉闷慌张的很。
这天似也觉察了陆茉幽的心境,便也沉闷了起来,连原本天黑时还亮出来的几颗星也渐渐被什么给掩住了,整个天幕便愈发的暗沉,也刮起了几阵风来,待落了大颗的雨点在地,陆茉幽这才回了屋里,而此时已然是半夜。
陆茉幽刚才一脚踏进屋里,外面的雨势就这样没用任何过程的大了起来,如瓢泼一般霎时便将地上下出了流水,白萍拿了棉巾正在给陆茉幽擦头发上方才淋上的雨水时,就听如心忽然凌厉的冲着黑漆漆下着大雨的院中低喝一声:
“谁?”
这一声惊的陆茉幽霎时转了头去往外看,可却并没有人回如心的话,陆茉幽蹙了眉去看如心,就见如心却是丝毫未曾松泛的仍旧警觉盯着外面,甚至移过身来挡在陆茉幽面前,还从袖中掏出一把短匕首握在手中。
一时间屋内气氛很是凝滞,却也没有等太久,就听着雨声中隐约传来了脚步声,随即便有一道身影渐渐出现在她们眼前。
这身影倒是极为像简辞,白萍正待惊喜却被陆茉幽一把按在了手臂上,随之那人便到了近前,廊下灯笼的微光便照在了这人身上,他一身月白色的长袍已然湿了大半,头发也滴着水贴在了两鬓,抬脚也走到廊下后方才回过头来。
来的,正是简瑄。
简瑄出宫了,不仅出宫了,只怕还是回到府上后发觉了盯在府外的人,且还寻了这人问清了事情,并见了悬刃这才寻到了此处……
陆茉幽一颗心霎时凉了一个透,虽是一句话也没问出口,可那脸色却是一瞬便苍白了下去。
简辞没回来!
简辞若是同他们一起出了宫,必然是会比简瑄更早寻到这里来,然而,却并没有。
简瑄看着陆茉幽盯着他看,可面色却是一瞬便难看了下去,他张了张口想要问什么,可抿了抿嘴唇,再出口的话终究还是变了:
“你怎的自己又搬回了太傅府?这里虽说令人想不到,可若真被人发觉了却极不安全。”
守在十皇子府外的人和悬刃都并没有将简辞的事情告知简瑄,他们也是万分小心,生怕一个不妥会令不知境况如何的简辞愈发危险。陆茉幽终究耐了耐,也不知是冷还是怎的,那声音总带些飘忽的颤抖:
“殿下可见到简辞?”
微弱的声响被雨声掩盖,简瑄却仍旧将她的话听了进去,似是有些不解:
“我还想要问,今日父皇传召一众皇子入宫侍疾,却唯独不见他,他去了哪里?”
果然,简瑄并未见到简辞,也是必然,简瑄若是见过简辞,那么此刻简辞也该在她面前才对,陆茉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认真思量:
“圣上真病了么?”
“父皇神情极是不好,精神也很差,不过神思倒还清醒。我在宫中问了这些日子侍奉在上清殿的太医,却都说不清楚父皇是怎么了,前些日子只觉着身子容易疲累,诊脉也未曾发现什么不妥,便开了些进补的方子,可谁知却是愈发的严重下去,到了现下连行走都吃力,早朝都是勉强撑下来的。看现下的样子,明日起只怕要休朝了。”
陆茉幽一怔,兴帝果然病了?能令一贯恋栈权利爱惜名声想要做明君的兴帝连早朝都要休了,看来这一回是真就病了。可简瑄说他神思尚且清醒,那么就不会是太子假借名义了。
思及此,陆茉幽心下稍安,倒不是她相信兴帝能保护简辞,而是现下兴帝既然还在努力扶持简淮代替简泽来制衡太子,那么简辞也还是他需要的,除非到了他有心下传皇位时,否则在此之前至少兴帝还是不会对简辞动了杀心的。
而眼下宫中形势一概不得知,想要知道就只能从这刚刚从宫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