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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对皇位无意。”成亲王眯起好看的星眸。
这还是他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番话。
秦璇没有言语,好看的凤眸静静的看了他很久很久,方才看似漫不经心的移开视线。
“我信你。”她没有用自称,声音也很轻,却如同珠玉落在玉盘中,清晰可闻。
信归信,但是前世的景千曜到底是被谁害的?
而除了他和清骁,到底还有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将她囚禁。
虽说那件事好似玄幻事件一般,但是她也没有往深里想,毕竟任何事的存在都有其存在的理由,没有见过并不代表着不存在。
成亲王微微的勾唇露出一抹浅笑,他说出的话自然是真心的,但是却也没有想到她居然会相信自己。
不论她的信任到底是真是假,不可否认的是,这句话取悦了他。
景千曜手掌覆在她白皙的手掌上,轻轻的握了一下。
端王在这边味同嚼蜡,他从来没有这样难受过,明明屁股下是绵软的狐裘软垫,却让他感觉到如坐针毡,连带着额头都冒出了冷汗。
端王妃是个聪慧的女子,刚才听到那样一段惊险刺激的话,而今看到自家王爷的神情,她的心在怀疑片刻,瞬间沉到了谷底。
不断的在心里告诉自己,自家王爷是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等事,但是却因为他僵硬的神色,而让怀疑渐渐的转变成肯定。
那种恐惧,真的是比面对死亡都要让人煎熬。
嫁给端王近二十年,她虽说夜夜和他同床共枕,却从来没有察觉到他想谋朝篡位。
但是想到临近的这两个月,府内经常有官员出没,而且他也是忙得大部分的时间都歇在书房……
“母亲,您怎么了?”叶清歌有些担心的看着脸色煞白的端王妃。
端王妃回神,看着满脸担忧的儿媳,赶忙让自己撇开那种恐怖的念头,拍拍儿媳的手笑道:“这几日府中事忙,可能是累到了,等明年你可要将府中的事情拿起来,好让母妃能松闲下来。”
叶清歌轻轻的点头应了下来。
毕竟现在她是端王府的儿媳,而且自己的夫君还是端王府唯一的嫡子,掌管府中的中馈,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端王妃在心里微微的叹口气,希望自家王爷能赶紧看清现实,别做出那些大逆不道的事情。
抬头看向上面,第一眼就看到了正微微含笑看着自己的皇后,让她的眼眸瞬间睁大,下一瞬赶忙移开视线。
后来觉得自己的表情太过刻意,重新看过去,发现皇后已经转移了视线,正在和太皇太后说话,这才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刚才她的心脏真的是差点就要跳出来了。
今年的宫宴,淳王都是不如往年那般的轻佻,反倒是和谦王聊得很是不错。
这次的宴席虽说是家宴,但是却全部都是各怀心思,各怀鬼胎,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他们心里都是比谁都清楚。
晚上回到寝宫,秦璇泡在浴桶里,静静的想着这些所谓的皇家人。
她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转变,而让这一世的某些人的命运也发生了变化。
若是如此的话,那自然是最好的,毕竟成亲王的能力,真的是有些深不可测。
不过至少今天的那句话她是相信的,至于以后是否会发生转变,这个就是现在所无法预测的了。
或者说,让她最感兴趣的是,成亲王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不得不说,她现在真的有所好奇了。
对于银狼,她是势在必行,大师兄说银狼的大当家武功不俗,那定然是厉害的,毕竟能让大师兄说出“不俗”二字的人,绝对是个不简单的。
她甚至怀疑,剑心是否能对付的了,她现在都有所怀疑。
所以她是飞去不可的。
敢招惹她秦璇的人,她绝对会让对方死,而不是生不如死。
人都是很奇怪的,在逆境中挣扎而起的不在少数。
想前世的越王,不正是一个典型嘛。
她从来不做那种无法估计后果的事情,免得事后会后悔。
走出偏殿,景千曜已经换上明黄色的里衣,背靠在床头上翻看着折子。
“夜里看这种东西,很容易熬坏眼睛,明日再看吧。”坐在铜镜前,由着淳姑姑给她绞干头发。
他看着那道纤细的背影,合上手中的奏折,搁在旁边的矮桌上。
“明年什么时候走?带走一批禁军吧,朕会让蔡恒跟着你。”
“出了正月。”秦璇用香膏在手上抹均匀,“银狼在东方,已经存在了几十年,想必其中的财富定然是不可小觑的,我从大师兄那里得知,最保守的树木足足有数百万两黄金,到时候即使是三年不交税,咱们大周的国库也会极其的充盈。”
“若是如此的话,这自然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但是国之根本还在税收,不能因为国库充盈,就不让百姓纳税,少收就好。”
秦璇点点头,知道他说的是有道理的。
这少收税和不收税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概念。
最重要的是疏通河道就需要一笔很庞大的银两,今年这次的大旱以后还是会有的。
正月初八开朝,秦璇没有在正月里见那些命妇。
而满京城的命妇似乎也都明白,这个皇后不是个喜欢热闹的,但是人还是很不错的,只要你想进宫,送上帖子,若是没事的话,皇后一般的时候都是会见你的。
其实进不进宫,在这个时候都是每关系的,但是待到以后帝后有了子嗣,那想必就是另外一种局面了。
定国公府,华语嫣已经十五岁了,再有一年的时间就要到了成亲的年龄。
所以这件事就被提到了议程上来,原本应该是这样的。
只是让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老定国公,就这么直接瘫倒在床榻上,经太医问诊,不是中风,而是身子诸多的症状,已经到了大限。
这一消息,让定国公府瞬间如同沸腾的热水一般,炸开了。
等华氏接到消息之后,顿时就急了,赶忙让人套车,就要往定国公府敢去,正好遇到下朝回来的秦乾章,听闻岳丈病倒,二话没说,上了马车就和华氏一起回去了。
这两年,两人的关系多少有些缓和,虽然华氏知道这背后有秦璇这层原因,但是若是他真的想改,想要缓和这种关系,她也不是那种真的绝情之人,毕竟两人也是二十多年的夫妻了。
一日夫妻百日恩,可不是一句凭空出现的谚语。
秦乾章看着因为急切,而咬紧唇瓣,脸色泛着不自然苍白的妻子,心中泛起一抹心疼,这种感觉已经很久都没有出现了。
“别担心,岳父大人定不会有事的,一切等到了国公府咱们再详谈。”
“父亲的身子看似没有问题,但是前些年也是有过这么一次,真的不知道这次是否能熬过去,毕竟年纪大了,身子不比从前。”她如何能不担心。
虽说现在的国公是自己的大哥,但是父亲却是国公府的象征,若是这次真的不在了,她不知道国公府会变成什么样子。
秦乾章似乎明白妻子心中的想法,将她揽进怀里,轻声安慰道:“放心吧,岳父不会有事的,不要想那么多,现在不是还什么都不知道。再说……不是还有咱们和皇后娘娘嘛。”
华氏却在他的怀里摇摇头,她不赞同丈夫的这句话。
“你明明是皇后的亲生父亲,居然一点都不了解她。”华氏轻轻的叹口气,“她对于将军府都没有多少感情,更何况是国公府。”
这句话秦乾章真的是有些不乐意听到了,什么叫对国公府没有多少感情?她就算是身为皇后,也是国公府的嫡长女,就算再不喜欢,再没有感情,也是需要外家支持的。
她真的是很担心,也为国公府的未来担心,更担心自己的女儿是不是真的会在未来的某一日,对国公府不管不问。
但是说到底,秦璇也是她的女儿,即使十几年不见,母女之情却是天性,不会因为时间和地点的变化而有任何的转移。
若是真的要做决定,她自然是希望两家都好,但是非要二选一,她真的是觉得很难办。
想到这里,她觉得头疼起来,为何娘要如此的讨厌她的女儿,明明璇儿是她唯一的亲生女儿,他们为何不替自己想想,让她左右为难。
若是如此,她是会站在女儿这边的,她不想再次做出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马车在国公府门前停下,秦乾章先下了马车,然后将华氏扶下来。
华氏还没等站稳,就拎起裙裾急匆匆的往府里跑去。
一路上有仆妇不断的冲着两人行礼,都被华氏无视的略过。
等冲到老国公的院子,正堂里已经坐满了家里的人。
“玉琪,你……”
“娘,父亲的身子怎么样了?太医是怎么说的?”她上前攥着老太太的手急切的问道。
“你父亲是因为年纪大了,体内早就有陈疾,不过是一下子爆发出来了,太医也是束手无策,娘这心里也有些发慌。”
秦乾章上前来给岳母行了一礼,就在旁边华玉恒身边的位置上坐下,和他说起了老国公的病症,听了几句之后,脸色也沉下来了。
按照太医的话,老国公这是真的病入膏肓了,余下的时间只能在床榻上养着。
但是怒火攻心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据他所知,国公府根本就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如何就能怒了。
等国公夫人熬药进来,华氏站起身上前接过药丸,亲自走进内室去喂药了。
老太太这才把眼神放到秦乾章的身上。
她以前是很满意这个女婿的,但是自从发生了白氏的事情,她就对这个女婿是严重的不喜。
自己好好的女儿嫁进将军府,为他生儿育女,打理后宅,最后居然差点落得个宠妾灭妻的下场,这放在任何一个母亲的身上,都是无法忍受的。
而这次虽然跟着回来了,却依旧无法让她改观。
“你这刚下朝,想必衙门也有事情要处理,老爷子现在病情稳定下来了,你就先回去吧,让玉琪在府里住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