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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连自傲,却向来有自知之明,天下之大,能者无数,她一个人绝不能抗衡过整个国家,被迷昏带走也在情理之中,倒是没有多担忧。
生死之间都已经经历过很多,更何况是现在还舒适安稳。
为自己倒了杯水,一口喝完,再倒一杯,又喝完,云连这才觉着火烧板的喉咙舒缓了些。
那男子真是为云连的行为感到奇怪,按照他得到的消息,这云连是个单纯不知世事,甚至可以说有些愚蠢的人,在面对咽下这种情况,不可能如此镇定。
或者真的如传言一般,因为被四皇子拒,又嫁给商拾,这一连番的刺激让她性情大变?
“你就不想知道我是谁?有为何绑你来?”看云连丝毫没有继续问的打算,男子索性自己开口。
云连撇撇嘴,说句:“我饿了。”
男子站在身后的侍卫挥手,那侍卫会意,出门对外面的人吩咐几句。
“你是商拾的亲爹吧?至于为何绑我过来——”云连试着回答:“莫非是想将商拾引过来?”
“呵呵呵,难怪商拾能看上你,果真胆大聪慧,倒是可以成为他的好帮手,不过姑娘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绑你过来还有另一个原因。”男子回答。
见云连仍旧没有继续往下问的想法,男子有些挫败,他自己回答:“我请你过来的目的便是让你跟商拾分开。”
男子仔细辨别云连脸上的神色,却失望地发现云连听跟没听到一般,表情正常。
越是正常,却越不正常。
端木凛也是经过近半世风雨的人,见过,经历过的女子不计其数,其中也不乏美丽聪明的,可像云连这般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还是头一回见,男子不由生出一份探究心思来,他望进云连的眼神,深邃沉着的眼像是要看清云连心底的真正想法,然,无论他如何查探,云连眼波平静,没有女子该有的窘迫担忧。
端木凛不仅问:“或者说你跟不跟商拾在一起其实是无所谓的?”
女子大多数感性的,尤其是她们心中爱慕一个男子时,更是容易被旁人抓住弱点,云连在他的探视下竟然没有任何破绽,那么,只有两个解释:一是云连伪装能力无人能及,二是商拾根本没有进入云连心中。
云连不过十多岁,还未经历过人生大部分,不可能有如此深的伪装,那么,原因只可能是第二个。
云连压根不打算回答端木凛的回答。
饭菜终于端来,在端木凛主仆的盯视下,云连很淡定地开始用饭。
从来没人如此忽略过他,端木凛倒是不觉得被冒犯,若云连只是一般人家那些目中无人的小姐,端木凛是断不容许对方安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
三日未进食,云连饿的厉害,她本来用膳就快,这会儿吃的更快,却不显粗鲁。
罢了,端木凛起身,留下一句话:“若拾儿对你是真心的,想来很快就该到了,你先好好休息吧。”
待端木凛领着属下离开时,云连咽下口中的食物,目光复杂难辨。
饭菜味道很香,但是精通毒药的她又怎会察觉不到饭菜里被下了软筋散?
是饿死还是活着,云连别无选择。
吃完最后一口饭,她往四周看去,这是一间宽敞明亮且摆设奢华的房间,就是那些随便的摆放着的软凳都是顶级红木所制,云连嘲弄地摸索着手边一个琉璃盏,这人是打算让她知难而退?
这人是在告诉她,商拾背景雄厚的,是她小小一个商贾之女比不上的。
放下琉璃盏,云连往怀中摸去,随即发觉血魂已经不在了,腰上的银鞭也不见了。
旋即云连又展眉,听这人的语气,他对商拾是势在必得的,而商拾又对她又是势在必得,因而,这人至少暂时不会动她。
外面的人大概听出云连已经吃完,两个宫女垂头呆在门边,问:“姑娘,奴婢可以进来收拾了吗?”
云连嗯了一声。
两个宫女这才小心进了门。
一个宫女收拾好碗筷,另一人问:“姑娘,奴婢就在门口,若是有需要可以吩咐奴婢们。”
“好。”云连已经收拾好了三日前的心情,这会儿难得和颜悦色。
那宫女总算松了口气,小心退了出门。
体内的软筋散已经起了效用,云连身体越发无力,她转身,盘腿坐在床上,眼睛微闭,内力已经被封了,云连凝注力气,让身体不至于瘫软在床。
本以为身体已经百毒不侵,此刻云连不得不承认,商拾这亲父非同一般。
这么一坐便是半日,待她再睁开眼时已经半下午,阳光自窗户外透射进来,洒在大红的长裙上,暖暖的。
正准备下床,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
随着一声清脆的拍击声,一道威严却娇蛮的叫声传入云连耳中:“本公主倒是要看看父皇藏着一个什么样的狐狸精,哼,竟然让她住净莲阁。”
“公主恕罪,奴婢尊陛下的命令,不让任何人进门。”
这么直面的拒绝让那公主颜面尽失,她指挥者身后的两个贴身大宫女:“给我打,有事本公主兜着,父皇她最是疼爱我,本公主看谁敢挡了我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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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40 好大一个 乌龙
云连坐着未动,一个小小的刁蛮公主她还不放在眼里,况且她此刻身体软弱无力,她可不会愚蠢的送上门讨打。
外面的吵闹声越来越大,终于,隐藏在周围监视她的人憋不住了,一个声音恭敬严肃地拒绝道:“公主请回。”
很显然,那位公主误会了自己父皇的意思,她怒极道:“好,很好,父皇竟然派了你来保护她,有本事她一辈子也别出来,否则有她好看的。”
话落,公主领着众人气哼哼离开。
呆在原地的男子看了眼安静的屋内,闪身消失。
接着整整两日无人再来看她,自打第一顿饭后,云连接下来的饭量要比第一顿小很多。因为太饿,她需要能量,第一顿不可避免地大吃过后便是半日的无力。
云连阴冷笑开,她之所以之后减少饭量便是想尽量少进食一些软筋散,这些古人或许不知有免疫力这个词,她却是明白的,他们每顿饭的药量下的相同,这就让云连有机会生出对软筋散的抗性来。
就如此刻,云连正轻松在地上走动,她舒展身体,做个室内能做的简单训练,俯卧撑,仰卧起坐,再绕着房间悄悄的跑,虽然身体无法跟强盛时期的相比,若是有血魂跟银鞭在手,她定能逃离这皇宫。
她可不愿商拾为她委曲求全。
是以,为今之计,她得想办法将血魂要回来。
望着外面,这已经是她醒来后的翌日午后,云连有些纳闷,按理说商拾应当已经到了西京才是,难道是他没收到消息,或者说另有打算?
不得不说云连某些时候还是了解这位新上任的夫君的,此刻,商拾正在西京的都城一家小客栈内,他身边跟着的只有有禄。
至于宁几人,虽然他还未发现这六人有没有背着他联系端木凛,不过既然他们曾是端木凛的人,便是不可信的,等他救回云连,定要回去好好清理一番这几人。
眼下这间客栈虽然不大,却胜在整洁,商拾要了一间上房,有禄则随身保护,在小二的带领下,商拾进了房间,路上吩咐小二送些饭菜过来,待两人进了房间,商拾坐在凳子上,定定看着有禄。
有禄被商拾盯着有些发毛,他问:“少爷,怎么了?奴才可是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
商拾未答反问:“有禄啊!你跟有才跟我多久?”
“回少爷,我们兄弟已经跟了少爷十四年。”有禄恭敬回道。
是啊,商拾六岁那年无意中救下有禄跟有才,直到他偷听到商清和的话,这才想通了前后。
而有才跟有禄后来也直接言明他们是西京皇上派过来照顾保护商拾的,他们也曾发誓自跟了商拾后便只认商拾一个主子,这么些年,真正明白商拾的也就有才跟有禄两人,商拾不愿怀疑这两人,可小连跟他的事却传到了端木凛的耳中,这不得不让商拾草木皆兵。
噗通——
有禄重重跪地,有禄终于明白的商拾那句问话的目的,他觉着有些委屈,有禄不像有才那么能言善辩,有禄又重重磕个一个头,这才说道:“少爷,奴才和有才曾发过誓,自打跟在少爷身后,以后只有少爷一个主子,少爷,奴才是看着少爷一步步成长的,说句犯上的话,奴才早已当少爷为兄弟。便是死,奴才也不会出卖少爷跟少夫人。”
商拾仔细咀嚼着有禄的每一句话,再深深看了有禄一眼,继而笑道:“因为小连不见了,难免会怀疑周围的人,有才,本少爷相信你。”
一个人的行为动作,甚至是眼神都可以骗人,唯有心,他们三人可以说是相依为命了十四年,若十四年的感情都是假的,那么,他商拾认了。
有禄并未露出释然轻松的笑,他仍旧恭敬地磕了一个头,这才起身,回道:“多谢少爷。”
“好了,去看看饭菜来了没,我快要饿死了。”
有禄点头,饭菜很快上来,西京与东炎不过东西之别,饭菜倒是没什么差别,不过是西京的菜比较油腻一些。
“过来一起吃,在外面也别讲究那么多。”商拾招呼有禄。
别看少爷现在脸上甚至呆着轻松的笑,有禄却知道少爷此刻心情甚是不少,这种时候,少爷说一便是一,说二便是二,少爷的命令容不得他质疑,有禄上了桌,主仆俩快速用饭。
“说起来,这些可都是你的家乡菜,有没有感觉到一种家乡的味道?”商拾问埋头吃饭的有禄。
有禄一惊,嘴里的饭就这么直愣愣咽了下去,他喉头一重,拼命地咳嗽起来。
商拾顺手递给他一杯茶,有禄一口灌了下去,来不及擦嘴,有禄已经起身,眼看着又要跪下,商拾突然脸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