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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方维的怒吼,任丘这才想起他还在办公室里的事实,想到刚才自己激动的样子还有那些叫人难为情的话,脸不禁红了起来。
看在方维的眼睛更是刺眼。
“如果你是在向我说明你跟姓楼的关系有多亲密的话,那我告诉你,你做的很好,我全明白了。”
方维走到任丘面前,愤怒的双眼直视着任丘。他好想给任丘一巴掌,打醒他,告诉他只属于自己,绝不能对别的男人心存爱意。可是,手举不起来,方维很清楚任丘会有今天的选择都是因为自己曾经一次又一次将他推开的缘故。眼前的小男人曾经是那样盲目的爱恋着自己,为了自己什么都愿意付出,他真的变了吗?
方维直直的看着任丘,看着他那躲闪的目光,看着他那咬破皮的下唇,不愿意相信他真的已将对自己的爱恋彻底放弃。
他是在埋怨自己对他不好吧?所以才故意说那些刺耳的话来刺激自己。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可以原谅。
对,应该是这样没错,他跟楼享风是不可能的。
紧握的拳头松开,方维搭上任丘的肩膀,感觉对方的身体明显的一震。他笑了笑,尽量语气温和的说道,“不要耍那些小手段来骗我了,你跟楼享风是不可能的。我知道你心里还有我,回到我身边吧,我们会生活的很好。”
任丘睁大眼睛望向方维,视线在对方脸上停了五秒之长。随后他拉下方维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回到办过桌后的老板椅上,无奈的叹了口气。
“方维,不要自欺欺人了,我们已经不可能了。”
“你骗我,刚才的电话是假的,我知道你跟楼享风一起串通起来骗我,你还在怪我以前对你不好。”方维低沉的说道,冷静的面具细微的抽搐了起来。
“我没有骗你,刚才那通电话是真的。享风说如果要在我和名誉、身份、地位里选择一个的话,他会毫无疑问的选择我。我相信他,也知道他对我的感情有多深。这个问题如果反过来问我的话,我的选择会跟他一样。我跟他是有未来的,没有的,只有我们。”
“你-说-真-的?”
“是。”
“不要那么快回答,你给我好好想想清楚!”方维大吼道,“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说愿意回到我身边,那么过去的一切就让它过去,我不会计较什么。但是,如果你说跟我已经没有感情好谈的话,那么你要为你所说的负责,我将再也不给你爱我的机会!你想清楚了,不要后悔!”
方维冷静的面具已经完全卸下,他用愤怒的目光怒视着任丘,似乎任丘犯了很大的错误,而他将随时给与惩罚。可其实方维的内心在不安的颤抖,任丘那悲哀又无奈的看着自己的神情让他越来越不安。
任丘,真的要离开自己了,不是在开玩笑?
这怎么可能?
任丘将视线从方维的身上移开,这样一个激动的男人不是他所认识的方维。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要离开他了?紧张了?可是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我……已经考虑的很清楚了,我们不行的。”
“你会后悔的!”
方维的深褐色的瞳孔在瞬间愤怒的放大,不待任丘再说什么,他转身开门疾步走了出去。
望着未合上的门,任丘闭上了眼睛。
16
方维的离开使任丘无论做什么事注意力都集中不起来,眼前摊开的文件看在眼里让他觉得烦躁透顶。他总是想着方维离开时扔下的那句话,生怕方维真的作出些什么事来让自己后悔。
他倒不是怕方维对自己怎样,他怕的是方维对其他跟自己有关系的人或事做些什么,那样的话就累及无辜了。
草草的整理完东西,等下班时间一到,任丘就迫不及待走出了办公室。现在他想立刻见到楼享风,跟他说说自己的不安,听听他的建议,或许自己就能放下心来了。
刚出公司大楼,任丘就看到门口停着一辆熟悉的黑色奔驰车。
享风吗?不可能吧,他的公司比自己晚下班半个小时。
摇摇头,任丘暗笑自己赌物思人得有些夸张。
刚转身向前走了两步,就听见后面传来楼享风熟悉的声音,“任丘,看到我怎么不过来?”
任丘急忙转过身,惊讶的看着从车里下来的楼享风,此刻的心情不知该用什么来形容,“真的是你?”
“是我,我来接你去享受烛光晚餐,呵呵。”楼享风帅气的笑着,绕到车子的另一侧,帮任丘将车门打开。
“不知道这位英俊的先生是否愿意赏光?”
任丘笑了起来,快步走到车旁,“你嘴巴甜过头拉,我可不英俊。”说着钻进了车内。
坐在楼享风的身边,偏头看着他熟悉的英俊侧面,任丘感觉自己安定了不少。
“我有这么好看吗?”楼享风看着前方,开口道。
“谁看你了,自作多情。”任丘不好意思的将视线移向窗外,夕阳的余辉红头了半边天。
“从上车开始一直到刚才,你都在看我啊。呵呵,我都脸红了呢?”
“是吗?”任丘立刻看向楼享风,两秒钟后轻哼了一声,“骗人,你根本没脸红。”
“不骗你怎么把你的目光从那天边吸引回来啊,笨。”
任丘听着,高兴的不行,嘴上却什么都不说的继续瞧着窗外。
“对了,你怎么想到来接我下班的,我没记错的话,你们公司应该是六点下班吧。”
“恩,下午你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头,所以想提早看到你。怎么样?没出什么事吧?”
“……方维来找过我了。”
“他找你干什么?”楼享风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他没忘记三天前方维对自己说过的话,真是教人生气极了。
“他要我搬去跟他住。”
“什么!”楼享风一个分心,车子晃了一晃。
“小心!”任丘惊呼道,“你好好开车。”
“可是……”
“放心啦,我没答应他。”
楼享风舒了口气,心想着还好、还好,差点吓死我了。
“他很生气,放话说我会后悔。风,你知道我既然说了那就不会后悔,但是我现在有点担心,我怕他会找你的麻烦。”
楼享风将车停在一边,侧身静静的望着任丘,从发梢到眉角,从鼻梁到嘴唇,很仔细,很认真的看着,随后他的眼睛激动的闪烁起来。他将任丘的双手放在自己的手掌中,说,“你这样说我真高兴,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本人是聪明人,运气又比天高,小小的方维能奈我何?”
“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说笑!我是真的担心。”
“我明白,有你站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会怕的。放心吧。”
果然不出任丘所料,接下来三个月里楼享风被麻烦缠上了。
楼氏集团名下的轻工业部的玩具及纺织产品向来是通过衡达贸易进出口公司向外出口的,但是前天衡达突然提出要修改合同,并单方中止了合同期间对楼氏产品的出口。
轻工业部虽然是楼氏的一个分支,但每年的利润却很可观,是楼氏的重要支柱性产业。衡达的变故无疑使楼氏陷入了一种尴尬境地。
产品外销受阻必然导致合同履行不能,构成违约,楼氏不仅要承担违约金、赔偿金,商业信誉也会因此受损,即使楼氏尽快将原因告知合同相对方,又有几家公司愿意延期履行合同呢?再或者楼氏委托其他进出口公司代理出口业务,但是重新订立合同的复杂性和程序性也一样耽搁时间,楼氏的损失不可避免。虽然衡达有错在先,楼氏的损失可以向衡达提出索赔,可是衡达这么做摆明了就是要让楼氏为难,那么一点点的赔偿金又算什么呢?衡达是不会在乎的。
方维这么做显然是在公报私仇。
此外,楼享风名下的一间画廊最近也发生了意外,因不明原因导致的失火,使画廊损失惨重,更有几幅珍贵名画被烧毁。这使楼享风非常的痛心,一连好几天都闷闷不乐。
任丘看在眼里,难过在心里。他很想尽自己的一份力帮楼享风做些什么,但是他根本插不上手。楼享风总说,“你只要好好管理超英的事务就行了,不要为了我的事情而分心。”
冥冥中任丘总觉得楼享风的事情似乎跟方维有关,但这仅止于猜测,楼享风什么都不告诉自己,这让任丘有种无力感,觉得自己很没有用。
这天,楼子蓝来找任丘,说是方维邀请他去吃饭。任丘很惊讶楼子蓝什么时候成了方维的说客,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方维近期以个人名义在楼子蓝的母亲楼楠的“三维印象股份有限公司”里投入了股份,正式成为公司的十大股东之一。刚上任,他便提出了一系列对公司颇有建树的改革方案,很得公司股东的赞赏。楼子蓝在“三维印象”担任企划经理,这些日子与方维的交往颇多。原本他以为以两人以往的关系来看彼此一定相处不好,没想到方维居然一改昔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模表情,对楼子蓝非常的客气。在工作上,他认真负责,公事公办;私下里,他也请楼子蓝吃过一、两顿饭,说是请楼子蓝不要介意以前发生过的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凡事以公司利益为重。这让楼子蓝十分惊讶,毕竟自己曾是绑架过方维并对他作出过一些不耻事情的人,他不敢相信方维会原谅他。但是多日相处下来,方维坦然自若的表情和看见自己时礼貌性的招呼,使楼子蓝紧张的神经渐渐放松了下来。
虽然到目前为止,楼子蓝很怀疑方维的用心,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会在母亲的公司里入股。但是看到他对工作负责的态度,还有提出的一系列对公司有利的企划方案,楼子蓝实在说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对。
楼享风的公司出现问题,楼子蓝是不知情的,虽说他们是表兄弟,但两人所属公司不同,像衡达违约这种还没有浮上水面的事件属于楼氏的商业秘密,楼享风自然不会向外透露。
听楼子蓝这么一说,任丘倒觉得两件事情有非常大的关系,总觉得方维有什么阴谋。
但是他到底想干什么呢?
任丘猜不出来了。
看着等待自己答复的楼子蓝,任丘觉得他看上去比以往神采奕奕多了,想起他对方维的感情,不禁问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