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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锋爱她,也束缚了她。
这一次回来,她并没有拒绝他的宠爱。
曾有数次认真地扪心自问,喜欢他吗?心甘情愿为了他放弃一世的自由而深陷明争暗斗的后宫吗?心甘情愿为了他放弃她的坚持与原则吗?
没有答案。
忽然,那纸鸢断了线,急速下冲,跌落在一个未知的地方。
欣柔公主叫嚷着、跺脚,一个宫娥赶忙去找纸鸢。
等了片刻,那宫娥还没回来,欣柔公主又命令另一个宫娥去找。
叶妩摇摇头,天家儿女从小宠到大,脾气都大得很。
欣柔公主等得不耐烦了,索性自己去找纸鸢,她想去劝公主不要乱走,想了想,还是算了。
欣柔公主往碧湖那边走去,叶妩已经失去了放纸鸢的兴致,便决定回澄心殿。
走了一阵,她看见金钗拿着美人纸鸢走过来,想着金钗来回跑也不容易,便来到听风阁前空地上放纸鸢。
玩了一阵,她们回去吃晚膳。
膳后,玉镯端茶进来,道:“皇贵妃,奴婢听一个宫女说,不久前欣柔公主在御花园放纸鸢时不慎失足落水。”
“被救上来了?”叶妩惊诧,不禁思忖,是不是自己离开不久欣柔公主就掉入碧湖。
“宫人说,伺候欣柔公主的宫娥去捡纸鸢,回来时看见公主在碧湖里呼救,立即跳下碧湖救人。”玉镯回道。
“莫非皇贵妃离开后欣柔公主就落水?”金钗也觉得此事不同寻常,又问玉镯,“欣柔公主没大碍吧。”
“听闻三个太医联手救治,但欣柔公主仍然昏迷不醒。”玉镯眉心微蹙,“太医灌了三种汤药,欣柔公主就是不醒,说是命悬一线。”
“陛下和太后都在关淑妃的清宁殿吗?”金钗问。
玉镯点头,叶妩心想,欣柔公主不醒,只怕今晚陛下不会回来了。
思及此,她站起身,“备汤水沐浴。”
恰时,宋云领着两个公公踏入大殿,屈身行礼后道:“皇贵妃,奴才奉陛下旨意,请皇贵妃到清宁殿一趟。”
叶妩顿觉不妙,问:“什么事?”
他温和道:“皇贵妃随奴才走,奴才跟您禀报。”
既是楚明锋的旨意,她便去一趟,即使清宁殿是龙潭虎穴。
金钗觉得事有不妥,跟着她前往清宁殿。
走出澄心殿,宋云道:“欣柔公主失足落水,有宫人看见当时皇贵妃也在附近,陛下传皇贵妃过去,问问当时的情况。”
叶妩冷笑,是否只是问问情况这么简单,拭目以待。
她问欣柔公主是否醒了,他回道:“欣柔公主一直未醒,三个太医束手无策,淑妃哭得肝肠寸断,哎……”
清宁殿的灯火恍如白昼,却无端给人一种凄凉、惨白的感觉。前庭有不少宫人候命,他们踏入大殿,但见楚明锋和孙太后坐在北首,李昭仪和秦贵人站在一旁,皆面露忧色。
这么多人,却安静得出奇,整个大殿被愁云惨雾笼罩着,颇为压抑。
叶妩上前行礼,孙太后微一颔首,没有开口,愁容满面。
楚明锋瞟她一眼,摆手让她平身,冷凉的眉宇轻易不露喜怒。
这时,一个太医从寝殿出来,额头上布满了汗珠,“陛下,太后,公主醒了。”
孙太后激动地起身,由碧锦扶着、走进寝殿看望孙女。
殿内所有人皆面露喜色,楚明锋却面不改色,眸光冷冷,也没有进寝殿去看看女儿。
“欣柔公主到鬼门关走了一遭,真真可怜。”秦贵人低声道,目光斜斜地瞟向叶妩。“可不是?也不知道欣柔公主招惹了哪路瘟神,好好的就失足落水了。”李昭仪叹气道。
三个太医出来,禀奏说欣柔公主已无大碍,服了汤药好好歇着,静养两日便可。
宫人扶着关淑妃从寝殿出来,叶妩看她一眼,摇头轻叹。她那双清丽的眼眸红肿如核桃、泪花闪烁,面色苍白,脸上犹余悲痛之色。女儿性命垂危,她饱受打击,心力交瘁,跟走了一遭鬼门关差不多。
她忽然往前奔,跪在陛下面前,涕泣道:“陛下,再过几日,欣柔才满七岁,还这么小……臣妾恳求陛下为欣柔做主……”
楚明锋略略挑眉,不动声色。
“姐姐为何这么说?”李昭仪走上前,好奇地问,“欣柔失足落水,不是意外吗?”
“不是意外。”关淑妃泪水滑落,面对陛下,悲愤地哭道,“欣柔醒了,跟臣妾说,不是她不小心失足落水,而是有人在背后推她……”
“啊……那不是要置欣柔于死地?”李昭仪震惊道,“推欣柔的人是谁?”
“欣柔看不到。”关淑妃以丝帕拭泪,却止不住不断掉落的泪水,“陛下,欣柔好歹是金枝玉叶,被人害得差点儿丢了命,作为娘亲,臣妾不能不为女儿讨一个公道。推欣柔的人其心歹毒、其罪可诛,臣妾恳求陛下彻查此事,查出凶手,还欣柔一个公道!”
这番话,既彰显了一个母亲的护犊之情,也流露了她追求公义的坚决态度。
李昭仪诚恳道:“陛下,臣妾亦身为人母,淑妃的心情,臣妾感同身受。欣柔公主被人推下水,凶手在御花园明目张胆地谋害公主,其心险恶,令人发指。臣妾以为,务必查出凶手,严惩不贷。”
秦贵人也出声恳求,孙太后从寝殿出来,往坐席走去,“欣柔是哀家的孙女,险些丧命,可怜见儿的。陛下,此事是该彻查。”
叶妩忍不住想,这件事,稍后会不会牵扯到自己?
楚明锋吩咐宋云带那两个宫娥进来,一会儿,服侍欣柔公主的两个宫娥进了大殿,跪地回话。
“陛下,她是松儿,她是红娟。”宋云严厉对她们说,“把你们所知道的都说出来,一字不漏,若有隐瞒,便是欺君之罪。”
“回陛下,奴婢伺候欣柔公主已有四年,一直尽心尽力,不敢有丝毫懈怠。”松儿诚惶诚恐地说道,“今日午后,公主忽想放纸鸢,奴婢便和红娟陪公主到御花园放纸鸢。纸鸢断了,奴婢遵从公主的吩咐,到前面找纸鸢。找了好一会儿,奴婢终于找到纸鸢,回来时,看见公主在碧湖里呼救,眼见公主已沉下去,立刻跳下湖救公主上来。”
红娟所说的和她的供词差不多,只是,红娟回来时,欣柔公主已经被救上来了。
关淑妃问:“当时你们可有注意到碧湖附近有可疑的人?”
她们不约而同地摇头。
红娟想了想,又道:“奴婢回来时,有几个宫人围着。”
楚明锋眼色冷凛,“公主年幼,你们擅自离开公主,伺候不力,明日一早去领五十板子。”
关淑妃凄苦道:“陛下要为欣柔做主啊……”
叶妩心想,接下来就要审问自己了吗?
“当时奴婢在御花园,有件事……昭仪,奴婢当说不当说?”李昭仪身边的宫娥低声道,畏畏缩缩,神色惊怕。
“糊涂东西!”李昭仪斥责道,“还不速速禀奏陛下?”
“奴婢叫绿袖,在昭仪的云泽殿当差。”绿袖跪地道,“大约酉时,昭仪吩咐奴婢去御花园折几支月季,奴婢看见……”
金钗在叶妩耳畔低声道:“绿袖是李昭仪的侍婢,平时并不跟昭仪出来。”
叶妩点点头,只怕绿袖所说的供词将对自己不利。
绿袖道:“奴婢折了月季,远远地看见欣柔公主走向碧湖,奴婢正要回身,忽然看见一个人快速向公主走去,推了公主一把,公主便掉入碧湖。接着,那人迅速逃离。”
关淑妃声嘶力竭地吼问:“是谁推欣柔?是谁……”
绿袖望向叶妩,伸指指着,“是她……奴婢不知如何称呼她……”
所有人都看向叶妩,以谴责的目光看她,好似她犯了不可饶恕的罪。
叶妩不动声色,猜到了这样的供词,猜到了这一幕,心中冷笑。
她看向楚明锋,他的脸膛冷如秋水,眸光染了冰屑似的,冷得刺人。
**明锋是否相信妩儿?会如何处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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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翻江倒海的痛
别人的指控,他是否相信?
“竟然是你!”关淑妃悲愤地怒视,以尖厉、愤恨的语气质问,“你为什么推欣柔?欣柔年幼,什么都不懂,你为什么害欣柔?本宫知道了,前几日在御花园,本宫不小心打翻了茶水、烫了你的手,你心存怨怼,就害欣柔报复本宫,是不是?”
“我没有害过欣柔公主。”叶妩冷静地辩解,“酉时左右,我的确去过御花园,的确看见两个宫娥陪欣柔公主放纸鸢。纸鸢的绳断了,我就离开御花园,没有推欣柔公主。”
“奴婢可以作证。陛下,淑妃,奴婢陪皇贵妃……”金钗忽然想起这个称呼不能在如此场合说出来,虽然陛下默许了,但毕竟还未正式册封,如此称呼,会招惹闲言闲语。可是,不叫“皇贵妃”,叫什么?她无法顾及这小事,继续道,“奴婢陪皇贵妃去御花园散心,看见欣柔公主正在放纸鸢。奴婢说玉镯做过一只纸鸢,便回去取纸鸢。之后,奴婢返回时在听风阁遇到皇贵妃,便与皇贵妃一起放纸鸢。陛下,淑妃,皇贵妃怎会加害欣柔公主?陛下明察。”
果不其然,关淑妃、李昭仪和秦贵人听见“皇贵妃”三个字,面色微变。
令她们心惊的是,在陛下心中,叶妩的位分竟然是皇贵妃,凌驾于当日盛宠的文贵妃与如今的众妃嫔之上。
“你回去取纸鸢,这段时间里她一人在御花园,做过什么,你如何知道?”关淑妃怒问,目光转向楚明锋,“陛下,金钗离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