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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皇陛下,此乃我大秦国皇族与百姓奉若圣物的雪域圣莲。”慕容焰的语气颇为自豪,“我大秦国有一座万仞高山,山顶终年积雪,长有一株雪莲。这株雪莲十年开花一次,每次只开三朵,这三朵雪莲与中原的天山雪莲不太一样,集天地日月之灵气、雪域之精气,能解百毒、治百病、延年益寿,极为珍贵,因此名为‘雪域圣莲’。去年冬,父皇命十名高手从高山雪域上摘下三朵雪莲,制成滋补圣品,如今仅剩一朵,特献给贵国太后延年益寿。”
“原来如此。”楚明锋笑道,“此物珍贵,贵国陛下美意,朕与母后领了。”
如此,慕容焰回席坐下。
拓跋浩行至御前,张扬道:“楚皇陛下,本太子也有贺礼献上。父皇精心备了一份贺礼,还请楚皇陛下、太后笑纳。”
拓跋泓走上前,奉上手中的木盒,也用红绸包裹。
宋云接过来,拓跋浩道:“本太子听闻贵国前朝罗大将军编纂了一本书,记载了不少神兵利器的图样和铸造方法,若本太子没记错,应该叫《神兵谱》。巧了,大魏国也有这样一本《神兵谱》,书中也记载了神兵利器的图样和铸造方法,这两本《神兵谱》中的神兵利器,不知哪个更厉害些?”
此言一出,楚国君臣皆震惊。
叶妩也震惊得无以复加,这一定是拓跋泓的主意,他是故意的,献上假的《神兵谱》,羞辱楚国,让楚国自乱阵脚,魏国就可以浑水摸鱼。难道,他想抛砖引玉,引出真的《神兵谱》?
“大楚国的确有一本《神兵谱》,贵国也有,实属巧合。”楚明锋面如寒铁,语声阴寒,“贵国这份大礼,朕与母后欣然接受。”
“如此甚好。”拓跋浩阴险地笑。
“楚皇陛下,右相沈二夫人精于舞艺,魏国太子与本太子钦慕已久,只盼此行能一睹沈二夫人的超群舞艺与绝世风采,还望陛下应允。”慕容焰再次站起身,颇有礼貌地恳求,“魏国太子与本太子提议,三日后,陛下在宫中设宴,沈二夫人与香浓同时献舞,在场诸位亦可大饱眼福。如若陛下应允,本太子再献上一份重礼。本太子保证,这份重礼将会是一个大大的惊喜,陛下、太后将会十分欣喜。”
楚国群臣皆知,沈二夫人已是陛下的妃嫔,虽然尚无位分,但迟早会册封的。魏国太子、秦国太子一直打她的主意,盛气凌人,不知有何企图,令人气愤。
楚明锋的脸膛越来越紧绷,眼中的寒气越来越重,怒火在体内叫嚣,恨不得教训这狂妄的两国太子。
叶妩担忧地看他,心知他一定不会让自己献舞的,可是,他如何拒绝?
沈昭起身,从容有致地说道:“秦国太子、魏国太子仰慕内子的舞艺,此乃内子的荣幸。能为两国太子献舞,是内子的福气,只是实在不巧,内子抱恙在身,无法献舞,还望两国太子海涵。不如这样吧,明日沈某请宫中御医为内子诊治一番,如若御医说内子可跳舞,那内子再为两国太子献舞,可好?”
他们咄咄逼人,他知道陛下绝不会应允,只能施以缓兵之计。
此言以进为退,两国太子也不好再说什么,明日再做计议。
叶妩知道,两国太子硬要自己跳舞,只怕是拓跋泓的主意。可是,他为什么非要自己跳舞?他究竟有什么企图?
————
不久,内外命妇皆退席,寿宴只剩下一众男子,一边饮酒一边欣赏歌舞。
叶妩和安乐公主一起离开延庆殿,在一条宫道上慢慢走着。
“皇嫂,你是否觉得奇怪,为什么秦国太子、魏国太子再三要求你跳舞?”楚明亮也觉得此事不同寻常,“你擅编舞的名声已经传遍三国,他们是对你的舞感兴趣,还是对你感兴趣?”
“别瞎说。”
楚明亮捂嘴,“我就是猜猜嘛,反正皇兄又听不见。对了,皇嫂,如若皇兄应允他们的要求,让你献舞,你会跳什么样的舞?”
叶妩断然道:“你皇兄不会让我跳的。”
“这倒也是。”
“公主,我回澄心殿了,就在这里分别吧。”
“皇嫂,我想……问你……”楚明亮似乎难以启齿,昏暗的灯影照亮了她娇羞的神色。
“问什么?”叶妩见她如此窘迫,约略猜到,想必她有了心上人。
楚明亮拉着她的广袂,流露出春心萌动的娇态,“方才在寿宴上,你看见魏国那个齐王了吗?”
叶妩错愕,心中一动,“与魏国太子相比,齐王多了五分俊朗,不像魏国太子那么粗犷。”
楚明亮羞涩道:“之前,我在宫外见过他,没想到他是魏国齐王,没想到我和他还会见面。”
“什么时候的事?”
“今年二月吧,怎么了?”
“你和他怎么相识的?”
说起这事,楚明亮兴奋起来,手舞足蹈地回忆、讲述二月里的奇遇。
二月春风似剪刀,她整日闷在宫中,烦闷无聊,就偷偷地出宫,只有莫颜跟着。
在街上的酒楼吃饱喝足,她和莫颜去秦淮河游览风光,却遇上好色之徒。在河中央,好色之徒见她们没有随从,起了歹心,强行堵住她们的画舫,将她们带到另一艘画舫。四个男人见她们长得如花似玉,欲行凶,恰好有人出手相救,将他们打落秦淮河,救了她们。
这男子便是魏国齐王,拓跋泓。
之后,他请她们去河畔的酒楼喝茶、压惊,如此就相识了。过了几日,楚明亮再去秦淮河,希望能遇到他,却遇不上。
此后,她数次离宫找他,都找不到他。
叶妩明白了,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就让楚明亮对他芳心暗许。不过,拓跋泓也算人才,魁梧高大,俊朗睿智,前途不可小觑。
“方才在寿宴上,他总是望我,或许他也没想到我是楚国公主。”楚明亮一双秀眸犹如盛满了春水,波光粼粼,“皇嫂,你觉得他怎样?”
“我第一次见他,不知道他为人如何,不好说。”叶妩心虚道,说不定真的如她所说,他在看她,而不是看自己。
还是不要自作多情的好,可是,她又想起拓跋泓在扬州凤凰山说过的话,苦恼不已。
楚明亮的唇角噙着甜甜的微笑,“我觉得,他站在两国太子身旁,毫不逊色。你发现了吗?他和皇兄很像呢,沉稳内敛,机智有礼,不像秦国太子、魏国太子狂妄自负。”
叶妩愣住,前方稳步走来一人,宝蓝色衣袍,身姿挺拔一如高山,在昏红的光影中尤其亮眼。
拓跋泓。
楚明亮也看见了,欣喜地上前两步,却又止步,娇羞道:“你真的是魏国齐王,拓跋泓?”
拓跋泓含笑的目光扫过来,与叶妩的目光交错而过,落在楚明亮脸上,“之前化名金公子,有所隐瞒,还望公主海涵。”
“不打紧,我不也是化名了吗?”楚明亮笑道,尽显小妮子春心荡漾的娇态。
“公主,齐王,我先行一步。”叶妩立刻转身,快步离去。
他目送她离去,她好似仓惶而逃,便付之一笑,对公主道:“公主,明日午时,我在城中松鹤酒楼等你。不见不散。”
楚明亮颔首,微笑甜如蜜。
“我不能离开寿宴太久,先行一步。”
话音才落,他便匆匆离开。
她望着他慢慢走远,回转身,激动地回寝殿。
拓跋泓疾步如飞,终于赶上快步行走的叶妩,手指轻捏一枚银针,飞射出去,正中金钗的睡穴。叶妩发现金钗软倒,惊异地抱起她,叫了两声,却见他走过来,生气道:“你把她弄昏了?”
大多数宫人都在延庆殿伺候,因此,宫道上不见一个宫人,这会儿也不见禁卫巡视。
他蹲下来,抱起金钗,“只是晕了,不会有事。”
她唯有跟他走,来到宫道东侧的树丛里。他将金钗放在草地上,自也坐下来,握住她的手,强硬地拉她坐下,“许久不见,倒是生分了。”
这语声,含有些微的笑意。
“我和你本来就不熟。”她没好气地甩开手。
“好歹我也救过你的命,算是你的救命恩人。”拓跋泓这话好像大有深意。
“你为什么非要我跳舞?”叶妩质问。
“那就要问你了。”他的语声顿时冷沉了五分,“你为何给我一本假的《神兵谱》?”
“谁说是假的?”她决定死不承认,“是沈昭给我的,我怎么知道是真是假,我又没见过真的是什么样的,当时你不也是没看出来是假的吗?这怎么能怪我?”
今日月色皎皎,广洒人间,使得宫苑染了乳白的光色,仿佛轻薄白纱冉冉飘动,如诗如梦如幻。虽然此处树荫遮蔽,但也有点明亮,月色映白了拓跋泓俊豪的脸庞,好似染了薄霜。
他郑重地问:“你心甘情愿当楚皇的妃嫔?”
叶妩冷冷道:“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然后,她扶起金钗,回澄心殿。
因为,在这深宫内苑,她和魏国齐王私下相见,到底不妥。万一被人瞧见,会惹出不少事。
拓跋泓没有追,看她片刻,才转身离去。
从另一条宫道匆匆走来的楚明锋,望见他的背影,心急速地下沉,一股凉气从脚底升起。
叶妩把金钗交给宫人,刚刚踏入寝殿,就听见了身后的脚步声。
“陛下。”她心跳加速,好险,索性早了一步,不然刚才那一幕就被他看见了。
“你与魏国齐王是旧识?”楚明锋语气森森,扣住她的皓腕,举起来。
寝殿只有一盏宫灯,光影昏暗,零星的昏光落进他的黑眸,与戾气交织在一起,分外可怖。
她不知道如何回答,是诚实以告,还是隐瞒,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
他的眼中藏着一只猛兽,凶猛如虎,狠戾如豹,好像要吞噬她整个人,“如若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