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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
她不知道娘亲为什么不喜欢他,却感动于他对娘亲二十余年的痴心、痴情,“若陛下不嫌弃,奴婢舞一曲为陛下解忧。”
“你会跳舞?”魏皇有些许惊讶。
“奴婢会一点。”
得到他的应允,叶妩上前几步,即兴跳起来。
柔美的古典舞难度不大,她舒展双臂,挥动广袂,轻移莲步,翻云覆手,眸光明媚。
他惊呆了,心潮起伏,这张脸变成了婉儿的脸……他痴迷地看着,慢慢走上前……
就是这样的,婉儿就是在蜡梅前跳这样美的舞。
她看见他走来,暗道不好,慢慢收势。
魏皇拉她的手,眼眸溢满了沉淀二十余年的情意,“婉儿,真好……朕又看到你跳舞了……”
正巧,拓跋泓来到后苑,看见了这一幕……看见父皇缓缓拥她入怀……他的拳头攥得紧紧的……父皇为什么抱她?
叶妩看见了他,挣脱开来,低垂着头。
魏皇看见他,面有不悦。
拓跋泓走上前,恭谨地低头,“父皇传儿臣来,不知有何吩咐?”
她淡淡道:“陛下回御书房吧,奴婢沏两杯热茶给陛下暖暖身子。”
魏皇因何传召拓跋泓,叶妩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临近晚膳时分,她端着山药枸杞粥进御书房,拓跋泓还在。
魏皇闻到粥的清香,开怀笑道:“好香啊,这是什么粥?”
“这是山药枸杞粥,如果陛下喜欢,以后奴婢常做给陛下品尝。”她笑眯眯道。
“朕尝尝。”他立刻吃了一口,回味了须臾,龙颜大悦,“不输瘦肉粥,口味独特。”“父皇胃口大开,值得庆贺。”拓跋泓笑道,“儿臣终于知道父皇为何这般喜欢叶翾了。”
“安顺,赏齐王一碗粥。”魏皇正欢喜着,看什么都顺眼。
拓跋泓意味深长地笑,“谢父皇赏,儿臣也有口福一尝叶翾的厨艺。”
叶妩见他笑得得意,于是道:“陛下,不如奴婢去吧,奴婢再为陛下盛一碗。”
魏皇允了,她便去了。
不多时,她端着两碗粥回来,将其中一碗递给拓跋泓,眸光深深,“王爷快尝尝,如果不合口味,还请多多指教。”
他接过来,一边吃一边想着,她的话别有深意,有什么深意呢?
吃了一口,他僵住,慢慢地咀嚼。
她有恃无恐地问:“王爷怎么不吃了?是否奴婢做的粥不合王爷的口味?”
魏皇见他神色怪异,疑惑、不悦地问:“怎么了?若你不喜欢,便不要吃了。朕赏给其他人。”
“风味这么独特的山药枸杞粥,儿臣怎会不喜欢?”拓跋泓哭笑不得,赶紧吃了两口。
“既然喜欢,还请王爷都吃完。”叶妩心中暗笑。
他那碗粥里放了两大勺白糖,和原本的咸味混在一起,味道古怪,很难下咽。
她得意地看他,心中恨恨道:看你还敢不敢欺负我!
————
晚膳后,魏皇让她早点回去歇着。
回到寝房,叶妩慢慢喝茶,想起刚才拓跋泓那古怪、吃暗亏的表情,就觉得欢乐。
这茶水的味道怎么怪怪的,她再喝了一口,更觉得怪。
有人在茶水中下药?
这时,吱呀一声,她震惊地看见,装衣袍的木箱忽然冒出一个人。
乔淑妃。
她从木箱走出来,坐在她对面,衣袍单薄,发髻凌乱,面庞冰冷,不似疯癫的模样。
叶妩惊诧地看她,她怎么会在这里?她来这里做什么?
“你已中毒。”乔淑妃恶狠狠地瞪她,“本宫在你茶水中下了剧毒,再过片刻你就会毒发身亡!”
**哎哟,妩儿又中毒了,肿么办?
【112】承欢
“你想毒死我?”叶妩立即屈身抠喉,把刚刚喝下去的茶水吐出来。
果然有效,吐了一些茶水。
乔淑妃揪着她的发,迫使她抬起头,不让她吐,怨毒地瞪她,眸光狠戾,“贱人!你害死本宫的孩儿,害得本宫遭陛下遗弃、厌憎,本宫如何咽得下这口气?本宫怎能让你如此逍遥?”
叶妩明白了,之前她失心疯,是装疯卖傻,“奴婢没有害你……奴婢害你做什么……”
乔淑妃声色俱厉地说道:“每个宫女都想飞上枝头当凤凰,你也不例外!你要荣华富贵,要身份地位,就以美色迷惑陛下。你成功了,却没有名分,你担心陛下册封本宫为皇后,担心本宫当了皇后之后对付你,因此你先下手为强,让陛下相信本宫生了一只狸猫。如此,本宫再也得不到陛下的眷顾,甚至被打发到福乐堂,再也威胁不到你!”
“淑妃,这都是你自己的想象,奴婢根本没有想过害你……”
“人在做,天在看。你做过什么,心知肚明!本宫落魄至此,都是拜你所赐!本宫还有一口气,就不会放过你!”乔淑妃眼中滚烫的戾气翻涌着,拿起茶壶,往她口中倒水。
叶妩奋力推她,突然,五脏六腑开始绞痛,一阵阵地侵袭,痛得她伏在桌上。
乔淑妃纵声大笑,笑声猖狂,“报应!这就是你的报应!孩儿,娘亲为你复仇了!来世再来找娘亲!”
叶妩呕出一口鲜血,痛得四肢乏力……可是,不能死,她怎么可以死?她还要救明锋,他还等着她……她跌跌撞撞地往外走,却被乔淑妃拽住。乔淑妃拽着她撞向墙,她拼了力挣扎、反抗,却力不从心……
忽然,有一支手臂揽住她,她睁目看去,是拓跋泓。
他一掌击向乔淑妃,扬声喊人。
侍卫很快就来了,抓住逃走的乔淑妃。
拓跋泓悲伤地看着怀中的女子,心痛得眼睫轻颤,“妩儿,你忍着……我抱你去太医院……”
————
太医院,灯火通明。
魏皇赶到时,看见拓跋泓在厢房里等候,颇觉意外;但他一心记挂她的安危,便先问林太医。
林太医禀道:“陛下,叶姑娘所中的毒并非剧毒,也只是微量,微臣施药令她吐出毒液,她已无性命之忧,不过稍后才会醒。”
魏皇说了个“赏”,便让他去煎药。
叶妩躺在床上,面白如雪,好似没了气息,令人忧心。
魏皇握住她的手,又怜惜又心痛。
拓跋泓见此,只恨坐在床边的不是自己。
“陛下无须太过担心,叶翾很快就能苏醒。”安顺宽慰道,“不过她是如何中毒的?是王爷带她来太医院就医的?”
“你不是出宫回府了吗?为何还在宫里?”魏皇心中有疑虑,却不动声色。
“回父皇,儿臣出了御书房,看见叶翾往那边走,儿臣便也往前走。”拓跋泓从容回禀,“儿臣无意中看见有一个人跟着她,起初没觉得什么,走了一阵才觉得不妥,跟着她的那个人,好像是乔淑妃。于是,儿臣折回来瞧瞧,以求心安。儿臣到了叶翾的寝房,看见乔淑妃拽着她往墙上撞,便上前护住她,再喊人扣押乔淑妃。叶翾吐血,儿臣觉得事态严重,便立刻送她到太医院就医,不敢耽误片刻。”
“陛下,奴才已命人严加看守乔淑妃。”安顺道。
魏皇相信了儿子的说辞,“这贱人竟敢装疯卖傻!不在福乐堂好好待着,竟敢出来兴风作浪!”
安顺后怕道:“托陛下洪福,叶翾总算吉人天相。”
魏皇眸色冰寒,“既然那贱人要毒死翾儿,朕便成全她,赐鸩酒!”
安顺领了差事,“奴才会办得妥妥当当,陛下放心。”
拓跋泓看他退出去,也道:“父皇,时辰不早,儿臣告退。”
魏皇点点头,让他去了。
叶妩幽幽转醒,见魏皇在此,挣扎着坐起身。他连忙按住她,柔声道:“你身子虚弱,躺着吧。””
“这是太医院?”她想起乔淑妃的狠毒,不禁心有余悸。
“身上哪里不适?快告诉朕,朕让太医给你把把脉。”
“奴婢没什么了,谢陛下关心。”她自责道,“陛下国事繁重,还要费心奴婢的事,奴婢该死。”
“乔淑妃下毒害你,朕不会饶过她!”他的眼中戾气浮动,忽又温柔地看她,“翾儿,前几日你左耳受伤,今日又中毒,是朕连累你。”
“陛下这么说,折煞奴婢了。”叶妩温婉道,“是奴婢做的不够好,才会招惹这些是非。”
“你受了这么多苦,朕要赏你。”魏皇期待地问,“你想要什么,只要你说得出来,朕都赏!”
“奴婢能服侍陛下就已经是天大的福气了,不要什么赏赐。陛下瞧,奴婢数次大难不死,说明奴婢服侍陛下,沾染了陛下的龙气,这条小命硬得很呢。”
“话虽如此,但一定要赏!”他颇为坚决,好似试探道,“不如朕给你一个位分,往后后宫妃嫔也就不敢随意欺负你、谋害你。”
她心尖一跳,心念一转,“陛下既然要赏,就赏奴婢一块免死金牌吧。往后有人欺负奴婢,奴婢就亮出免死金牌,看谁还敢害奴婢。”
魏皇一愣,“免死金牌?亏你想得出来。”
叶妩撒娇笑道:“除了免死金牌,奴婢什么都不要。”
他开怀地朗笑,“好好好,朕就赏你一块免死金牌。”
————
子时已过,皇宫披着一袭广袤的夜行衣,一如墨染,沉寂如死,唯有寒风呼呼地吹。
一抹黑影从巡守的禁卫身后闪过,快如惊电,很快被夜色淹没。
这抹黑影靠近叶妩的寝房,打开窗扇,却打不开。迫于无奈,他来到前门,四处张望了片刻,以金刀撬门,终于进房。
房中幽暗,一盏灯烛散发出暗迷的昏光。
她睡得正香,鼻息似有似无,一只手却露在外面。
拓跋泓轻轻坐下,静静地凝视她。
如若当时他没有心血来潮悄悄地折回来,如若当时他赶得不及时,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