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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限已至,找到书了吗?”金公子眼色阴郁。
“昨晚我在天子寝殿找过了,没有。”叶妩如实道,“并不是我不尽力找书,而是找的几个地方都找不到书,不如再宽限几日吧。”
“不如我宽限你一年、两年,如何?”他讥讽道。
“不必,再宽限一个月便可。”她装作听不懂他的话。
金公子扣住她的皓腕,“我说过,八月十五之前务必找到《神兵谱》,今日已经过了期限,你还想我再宽限一个月?”
好疼!
他用了很大的力气,疼死了,她试图挣脱,手腕弄得红了也摆脱不了他。他将她的手臂反剪在身后,欺近她的脸,语气乖张,“你越来越不听话了。”
叶妩从他的眼中看见一抹冰寒,他的语气虽然温热,却让人觉得冰冷,“我一直在找书,哪有不听话?”
他的眼睛微微一眯,“别以为爬上了龙榻,就可以摆脱我;也不要妄想借楚皇之力摆脱我,即使是楚明锋亲自来,我也不怕他!”
二人靠得太近,身躯几乎相贴,他的唇与她的唇仅有微末的距离,她全身僵硬。
“我没有这么想过。”她骇然,这个金公子可谓天不怕地不怕。
“我让你做的事,为什么不做?”金公子眼神森冷。
“我说过,我不会再招惹他!”她强硬道,坚持自己的决定。
“你不招惹他,他也不会罢手。”他斜斜地勾起冷唇,“他是多情种,也是痴情种,他还不知道心爱的女子被嫡亲的皇兄夺去,以为你是沈昭的二夫人,因此,他不会轻易放手。”
“如此,不是如你所愿吗?”
“我要的是楚氏兄弟反目成仇、骨肉相残,只要你对晋王再下一点功夫,以楚皇多疑的秉性,必定会掀起一波风浪。”
叶妩谨慎地问:“楚氏兄弟相煎,对金公子有何好处?”
金公子眸光冷凝,“想知道,就照我的吩咐做。”
她再说一遍,坚决不再招惹楚明轩。
他语音冷厉,“情毒发作,抑或在臭气熏天的屎尿中待一个时辰,自己选。”
她倔犟道:“你可以吩咐我做其他事,唯独这件事不行。”
他击掌两下,须臾之后,便有两个蒙着口鼻的大汉抬着一个浴桶进来,放在一侧。
那浴桶用木盖盖着,渐渐散发出臭味,恶心得令人作呕。
金公子寒声道:“最后一次机会!”
叶妩想再坚持一下,思忖着他会不会真的把自己扔进去。
他陡然拽着她走过去,揭开木盖,一股刺鼻的臭味袭来,臭不可闻。他压着她的脖颈,将她的头按在浴桶上方,要她看看有多恶心。
她没有防备,看见上水面浮动着一些秽物和虫子,立刻闭上眼,五脏六腑翻江倒海,胃抽筋似的抽着,一股酸流往上涌……
他松开她,“不听话,就在浴桶里与臭虫为舞!”
她跑得远远的,蹲着呕吐,真的呕出一些东西。
太难受了!太可怕了!
她把胃里的东西都呕出来了,还是很难受;稍微缓解,可是一想起刚才看见的那一眼,又呕个不停,最后变成了干呕。
“想好了?”金公子揪着她来到洗漱架子洗脸,递给她一杯茶水。
叶妩点头,识时务者为俊杰,先答应他,日后见机行事吧。
————
八月十八日,秋高气爽,艳阳高照。
叶妩来到宫门前宽敞的广场,周姑姑已在这里指挥宫人做好赛前准备,最关键的是安排好孙太后的凤座。
城墙下搭建了一个宽大的舞台,高半丈,铺着天青毡毯;西侧是凤座,旁侧是周姑姑和叶妩的座椅;东侧搭建了简易的平顶帐篷,参赛的人可在里面等候、歇息;南侧则是民众观舞的区域,设置了木栏,阻止不法之徒或是冲动的民众冲上来。
还有小半个时辰才开赛,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民众,若非官兵在外围以长枪、长戟阻拦,只怕会乱了秩序。
宫中乐师、乐工从宫门出来,在东北角坐好,调校乐器。
参赛的人有男有女,大多已到,在帐篷里歇息。
叶妩看了一圈,赛前准备井井有条,一切皆已就绪,周姑姑的才干不在话下。
今日碧空如洗,秋光艳艳,将整个天空妆点得光芒熠熠,恍若琉璃。
周姑姑眼尖,笑道:“太后到了。”
叶妩立即跟着她去迎接凤驾,孙太后在宫人的簇拥下从宫门缓步走来,笑容满面,倍显慈祥。她身后宫人如云、侍卫如潮,凤羽华盖彰显了天家威仪与她的尊贵身份。
落座后,孙太后看了一眼赛场的布置,满足地点头,赞了周姑姑。大批侍卫围在凤座四周,不让不法之徒有机可趁,保护太后的安危。
民众纷纷翘首望来,一睹当今太后的凤颜与风采。
时辰将至,有一人不期而至,文贵妃。
她只带了四个宫人前来,却装扮得端庄华贵,一袭桃红宫装,倾鬟缓髻上珠翠环绕,金簪熠熠,金步摇迎风而颤,艳若桃李,耀花了人眼。
“臣妾一向喜欢跳舞,此次不请自来,还请母后恕罪。”她福身请罪。
“哀家也喜欢跳舞,贵妃与哀家有此同好,何罪之有?”孙太后笑道,“赐座。”
周姑姑命宫人搬来座椅,放在凤座的北侧。
霓裳阁的公公站在台上,敲响金锣,宣告舞蹈才艺大赛初赛正式开始。
今日初赛,共有四十六组,分上下午两场。公公说,今日将会选出二十组,一个月后再进行决赛,倘若霓裳阁掌事周姑姑和沈二夫人皆举绿牌,那便是通过考察,若是红牌,那便是淘汰。最后,他报了参赛第一人的名字。
一个女子独自跳了一段古典舞……参赛的人舞艺参差不齐,差的自然惨遭淘汰,凌无香和盼盼是第六组表演的,跳的曲目是《白蛇与青蛇》。对她们来说,自然是驾轻就熟,跳得完美无瑕,无可挑剔。周姑姑和叶妩都举了绿牌。
“这支舞与众不同,乐曲独特,舞姿更独特,妩媚妖娆,活脱脱就是两条美女蛇,而且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孙太后笑赞。
“母后,据臣妾所知,这二人是潇湘楼的头牌姑娘,每夜都表演这支舞呢。臣妾还听闻,这支舞是二夫人编排的。”文晓露大声道,语声缓缓,却暗藏尖刺。
“原来如此,哀家就觉得这支舞不像是随便人能编出来的,原来都是妩儿编的,哀家喜欢。”孙太后和蔼地笑,眼底闪过一抹不悦。
“母后,臣妾觉得,这支舞的确独树一帜,却过于妖媚,只怕有伤风化。”文晓露大胆谏言。
“此次比赛,哀家早就说了,可跳任何舞,只要舞艺精湛,都可进霓裳阁。你有何意见?”孙太后端起茶盏,语声冰冷。
“臣妾只是说出一己之见,是臣妾多嘴,母后勿怪。”文晓露讪讪地笑。
接下来是冯齐和刘真表演,跳的也是叶妩编排的舞,也得到了两枚绿牌。
叶妩选了一些擅长古典舞、且舞艺精深的年轻女子,孙太后津津有味地赏舞,越看越兴奋,看到舞艺好的姑娘,就和叶妩说两句。
忽然,叶妩觉得怪怪的,身后好像多了一个人。
转过头,她讶异,竟然是晋王。
他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后的?
楚明轩负手而立,面色如常,着一袭金绣白袍,头上的玉冠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润和的玉光。
她连忙道:“太后,王爷来了。”
孙太后转身看去,也颇为讶异,“轩儿,你何时来的?”
“儿臣才来,本想和母后开个玩笑,不想被发现了。”他微微含笑,“儿臣府中养了不少歌姬、舞伎,如若看到喜欢的,就请母后赏给儿臣罢。”
“你看中了人家,人家不一定看得上你。”她抿唇取笑,朝他招手,“过来和哀家坐一起吧。”
“儿臣站着便好,台上那姑娘正跳得好,母后快看。”楚明轩笑如轻风。
孙太后不再多说,专心赏舞。
他站在身旁,叶妩浑身不自在,如坐针毡,可是又不能怎么样。不过,阿紫就在身后,她不必担心什么。
一个上午就这么过了,选了十组。下午,晋王没再现身,她轻松不少。
午后风大,周姑姑担心孙太后的身子吃不消,劝她回寝殿歇着,孙太后便回去了。
文晓露特意坐在叶妩身边,说台上的美貌女子是她的远房表亲。周姑姑客气地说,这姑娘跳得不错,举了绿牌。
这姑娘的舞艺实在差,不仅肢体不够柔软,基本的动作也做不好,不该进入决赛,但叶妩还是卖了一个人情给她。
文晓露离开之时,说了一句话:“本宫知道她舞艺不够精深,还需时日苦练,多谢沈二夫人卖给本宫一个人情。不过本宫觉得,有些人再怎么苦练也无法与本宫相提并论,因为有些人见不得光。”
叶妩知道这番话的深意,她借此告诉自己,自己再怎么得宠也无法和她相提并论。
她徐步离去,桃红宫装的广袂被秋风吹起,划出一抹绚丽的红影。
初赛结束后,总共选了二十二组。周姑姑善后,叶妩有点累,先行回别馆,在轿子里睡着了。
轿子落地,她猛地惊醒,等着阿紫来搀扶,却听见阿紫尖叫的声音。她暗道不妙,匆忙下轿,看见阿紫被一个轿夫打晕了。
“你们干什么?”
她喝问,眼见阿紫被轿夫拖进一座宅院,立刻追过去。
刚进大门,她就觉得不妙,不能就这么进来,刚想退出来,大门迅速关上。
叶妩质问轿夫:“你们是什么人?胆敢掳劫我们,你们好大的胆子!”
轿夫不答,径自闪了,她莫名其妙,举目四望,看见一人站在东侧,惊呆了。
他站在如血夕阳下,金灿灿的霞光洒了他一脸,暗影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