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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摇摇头,一边往回走:“夏卿卿死在谁的手上,苏丹都会杀了害夏卿卿的,所以夏卿卿只能死在她自己手上。”
“那苏丹,到底对夏卿卿是怎样的想法?”向来非黑即白的左护法,无力理解苏丹。
“也许,她自己都不知道……”
教主轻笑道,眼前是大漠戈壁,飞鸟划过天空,一派的悲壮景致。
作者有话要说: 想换个书名,但是不知道换个什么,纠结的我泪流满面,好想死,特别是点着点击和收藏,唉……深深叹气……诸事不顺。
☆、日阑卧听风吹雨
夏卿卿按栗曼人的话,到了许家庄找白路,几乎是随便打听了一下就得到了白路不在家,在家的是他的夫人,洛依依。
跟着家丁绕过一片莲塘,踏入莲塘上的水阁,四周挂了幔子,坐在栏杆边看书的女子听到了动静抬起头来。
夏卿卿看着她好像是画出来的一张脸,尽管强打了精神,颜色依然苍白。
她想,即使她说了这事,大概也是没什么用的,因为这个女子要死了。
这并不是说夏卿卿会看相,你要是看到洛依依也能看得出她快要死了。
五月的天,很热了,洛依依放下书来,咳了一声,抬头静静看着夏卿卿,半晌,柔声道:“你就是二姐的朋友?二姐死的凄凉,却也是她的归宿。”
她勉强笑了一下:“既然是二姐嘱咐的,夏姑娘有事尽管说,我一定鼎力相助。”
夏卿卿想了一下,还是说了事情,并说栗曼人请她夫君护送自己到寻雁城去。洛依依写了信给白路,请夏卿卿留下来等白路回来。
大漠酷热,洛依依身子受不得热,每天都在水阁避热,那儿凉快,夏卿卿索性也陪着洛依依在水阁看书。
三日后,夏卿卿一早起来看到洛依依在躺在水阁藤床看书,她的脸色比前两天好了很多,看上去气色不错,但夏卿卿很快就否定这种想法,这是最后一日,她面上那些不寻常的神采,想来是回光返照。
不免有些悲伤,洛依依看了,笑道:“夏姑娘可愿意听一个故事。”
夏卿卿知道她是要说自己的事,点点头搬了椅子,坐在了床边。
她一双美目望向水阁上空,良久,苦笑了一声。
她说:“三年前,我十九岁,如同你这般大,带着满满的热情,告别哥哥,闯荡江湖,希望可以以此名扬天下……”
正是十九岁的美好年华,武当掌门的妹妹洛依依在洛阳邂逅武林新起之秀里的佼佼者白路。
洛依依是掌门的妹妹,又爱练武,又极有天赋,一把剑玩的矫如游龙,武当那些不成器的师兄弟们她一个也看不上。
故事这这样的女子总会遇到一个让她心动的少侠,两人纠结半生。
时隔不久,她果然遇到命中注定的少侠,就在那一年,洛阳训天寺门口,白少侠一身华衣,拿着一把宝剑来了。
那年训天寺收了一把绝世宝剑,举办比武大会,赢了的人得到宝剑,洛依依手中兵器不是什么非常好的,她早就想要一把宝剑,何况还是不要钱的,于是告别了掌门哥哥跑去参加了。
这一天,洛依依挑了十来个少侠丢下台,站在现在台上威风凛凛。
白路跳上台,秋水宝剑折出一道白光。
她一辈子从未如此狼狈,不满十招便被打下了台子。
洛依依爱上了白路,原因不明,大概是他打败了她,而且年少英俊。
第二年,洛依依来训天寺祈福,希望能再遇到白路。
烟雨蒙蒙,百里天阶,洛依依撑了把油纸伞缓缓而上,伞柄微微抬起来,露出那张绝色的脸。
不过几步台阶之下,白路撑着六十四骨油纸伞,眼里含着淡淡的笑意问她:“在下似乎在哪里见过姑娘你。”
纷纷雨下,他不记得她了,青石板上的石苔被雨水淋湿,洛依依觉得很委屈,她多么想告诉他,你跟前这个姑娘就是去年你在擂台上十招打败的那个姑娘,她一直想把自己许配给你来着,天上地下的找你,找了你一年。可碍于女孩子的面子,这话如何能说得出?
她垂眼看了他半晌,淡淡道:“多谢。”
“在下,白路,敢问姑娘芳名?”
她微微抬高油纸伞,怒视:“好个蹬徒浪子!”
洛依依神色复杂的看了眼白路,转身离去。
白路一笑,跟了在洛依依身后上山。
这年,江湖中的头等大事便是锦依仙子洛依依同白路、栗曼人等人一起寻找绝世的武功秘籍,血战魔教的事情,武当、峨眉等大大小小一百多派不论正邪忠奸,均元气大伤。
不久,洛依依的哥哥武当掌门死了,也是在这一年,洛依依嫁给了白路为妻,退隐江湖。可为这秘籍,正邪两道不知死了多少高手,掀起了多骇人的腥风血雨,牵连了多少势力门派,又怎么会让洛依依和白路过安生日子?
夫妻两人躲躲藏藏的,十个月前,她们到了寻燕城城外一个小村里,很隐蔽的地方,谁都没有告诉,就这样过了四个月的幸福日子。
好景不长,没过多久,白路的好友接二连三的被杀,极其残忍的手法。
白路作为一个大侠,自然不能坐视不管,这是大侠的共同之处,别人的事情总是比自己的事还重要的。
他去查了,而且所有的证据都显出一个难以置信的事实,是洛依依杀的人,洛依依和魔教达成了协议,只要杀了这些人,魔教会庇护他们夫妻生活幸福,不被人打扰。
即使是为了自己,白路也不许自己的妻子这样的自私,他怒气冲冲的从自己未成亲前的红颜安晴儿的白露居里出来,去找了洛依依。
彼时洛依依正坐在小院里看书,院里的桂树正开花,一院的香,她还在想自己昨天教训了那个安晴儿,白路会这么样,她想,白路总是不会怪她的,他爱她。
白路站在她面前,蹙眉居高临下看她:“你的心是有多歹毒?”
她放下手中书卷抬头看他,以为他说的是自己昨天教训安晴儿不要再记窥白路,以为他变心了,声音沉沉,颊边显出一朵漂亮的梨花,她说:“歹毒?这句话问得,我只是希望我能过安生日子。”
他忍着怒气:“你安心?做了这样的事,你也能过安生日子!”
她看着自己的手,昨天打了安晴儿一巴掌,今天就有人来兴师问罪了,也对,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她语声淡淡:“是我的错,你休了我吧。”
白路伸手要扇她,又一顿收回了手,冷冰冰道:“我没想到你竟然是个心性狠毒,杀戮成性的人!”
她愣了一会儿,惊讶地望着他:“杀戮成性?什么杀戮成性了!我杀了谁啊?”
她还要继续质问,白路不耐烦打断了她,一把剑横在她面前:“我要你偿命!”
洛依依不能置信:“你要……杀我?”
他出剑,洛依依猝不及防,差点躲不过去,然后白路一掌打中了洛依依,看到洛依依吐血,他又心软了,收了剑。
“你我从此万世为敌,天各两端!”
他的背影在院外消失不见,半晌,她低头抱着书,风拂过,一滴泪啪一声掉在书面,她抬起袖子擦了擦眼。
洛依依和夏卿卿说起这一天时,姣好的眉眼中晕出痛苦神色,仿佛不能回忆。
此后洛依依在院里等了三天也没等到白路回来,洛依依拖着病体,回到了许家庄体养,白路那一掌伤到了她心脉,可能还有舟车劳顿伤到了身子底,总之,洛依依的身体越修养越糟糕,现在,终于修养得快要死掉。
故事在此画下句点。
此刻,洛依依抓着夏卿卿的手,她说:“幽居不过数月,如今想来,竟然己经无愤慨之感,这世事,当真如梦。”
夏卿卿没言语,她和苏丹也分别数月,可那些事情,一想起来,还是痛苦不已,她和苏丹之间的每一件事情都可以说是刻在他骨血里,除非削骨削肉,反正绝无可能释怀。
洛依依疲惫道:“我走之后,你将我一把火烧了,骨灰葬到哥哥边上。”
夏卿卿颔首,她无法说什么,因为本来就没什么好说了。
红日当空,荷塘一片光耀。
洛依依精神开始不济,她最后叫人拿了架琴来:“我有一首曲子,是近日悟的,叫夜阑调,可以的话,弹给他听听。”
本以为她如此刚强的性子,临死悟的曲子必是愤然激昂的,可乐音自丝弦之间汩汩流出,竟凄凉能断人肠。不知她一颗心已百孔千疮到何种程度。
夏卿卿记住了曲子,洛依依像是耗尽了最后一丝气力,倒了下来。
夏卿卿连忙将她搂在怀中,她挣扎着说话,大约这是她一生唯一一次示弱,白路要杀她,她没示弱过,帮夏卿卿写信叫白路回来,她也写的极其嚣张跋扈,她这一生都是骄傲的。可此刻她的神志想来是不清了,她问道:“他为什么不相信我?”
她的瞳孔已涣散,吃力地开口:“他不爱我了吗?”
一滴泪从她眼角滑落:“哥哥死了,二姐死了,都死了,你也不要我。”
洛依依咳嗽了许久,却突然笑了,手伸出来想要拉住什么,终归是无力地垂下。
“白路,我恨你……”
五月的大漠很炎热,夏卿卿抱着洛依依的尸体,忍不住对低声问道:“你和他的种种,可后悔过?”
没有人能回答她,水阁上方飞过一只鸟,一声破鸣响彻天地……
作者有话要说:
☆、凉露湿衣风拂面
夏卿卿平复了心情,决定敛了洛依依,起身走出水阁,打算去拿油来烧了她,却迎面看见那个也赶来为洛依依敛尸的人。
白路,她的夫君。
他风尘仆仆的,眉目带着惊喜,嗓音却在发抖:“她呢,她在哪里?”
夏卿卿看了白路一眼,发现自己见过他,就是上次在寻雁城见到的那位晒太阳的人,可是她情愿从未见过她:“你是来为她收敛尸骨的吗?”
他愣住了,夏卿卿指指水阁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