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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邪一记手刀打在苏丹后项,想了想,抱起苏丹飞到树上,将她放好在树杈中,然后抱着白琰离开了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月也无言人无处
离砚斋的静堂建成二百余年,但只有二十三个人住在里面过,这二十三个人后来都成为了离砚斋的掌门,带领离砚斋一步一步的走向辉煌,走到今天的天下第一派。
“奇才!奇才!”离砚斋静空
师太替夏卿卿疗伤之后,习惯性的摸骨。期间她不敢相信的摸了三次才确定,随即放声大笑。
“掌门?”底下弟子不明所以。
“时也命也,天助我也!”静空师太意气风发的样子像是瞬间年轻了20岁,可以从她身上看到当年残留的热血。
“将她抬入静堂歇息。”静空师太收敛了狂喜的情绪,平静下来道,只是嘴角依然控制不住的扬起微微的弧度。
“是。”虽然满肚子疑问和震惊,底下的弟子还是依照掌门的话抬了夏卿卿到静堂里。
夏卿卿伤的不是很重,会晕倒除了白邪那一掌,恐怕大部分原因在苏丹催促她日夜赶路。
她不知道为什么苏丹突然要她日夜兼程的赶路,但是苏丹说的话,除了帮助顾昭钰坐上皇位,她有那次拒绝过?
何况,她的苏丹是偷来的。
和苏丹决裂的那些日子,她从来没有一日不思念苏丹,就像苏丹那日说的,虽然她们已经是势不两立,但每次看到对方,还是忍不住想要和对方多说几句话。
每一个夜里,她都只感觉到夜长不得眠。那明月皎洁,她却只想着苏丹在天涯那端,满心茫然。
总是会听见苏丹在叫她,可是应了,才发现不过是她太思念苏丹而出现的幻觉。
爱是一场生命里最绚烂的幻觉,太美丽,像荼蘼,很多时候,即日已经走完了全部的路,人们也不愿醒来。
她也在想过,为什么她就是放不下苏丹,但其实心里隐隐约约的知道那个答案……
凌国现在繁华似锦,可掩不住的是底下浓郁的死气。
这个国家,已经从内里腐烂的只剩下空壳了……
家国天下已经变成一笔糊涂烂账了,时局阴晴反覆,才子佳人什么的,只是政客手中的棋子。
可是,顾昭钰与苏丹想私通蛮夷,这就是她无法认同的了。现在陛下虽然昏庸,但二皇子博学多才,心系百姓,若是他登位,必然可以创造一个太平盛世!
她不会让胡人入关,一定会让二皇子登位,保住凌国的百年江山!
“静空,此非正道作为,你不要……”静远师太抓住静空拿着瓶子的手,质问,但她并没有死死抓紧,恐怕也只是象征的意思一下。
“离砚斋百年夙愿,传于我手,怎能轻言放弃!”静空师太挣脱静远师太的手,眼里满满的是执念,像是入魔了一样。
“可是,你……”静远何尝不知道这一点?但趁人之危,实在有违侠义,何况这女子救过她们的命。
“她是天纵奇才,而我只是要她忘尽前尘,拜我为师,来日助她成就大道,完全我派心愿!”静空师太很激动的说道,也不知道是在说服她的师妹静远,还是在说服她自己的良知。
未免自己决心动摇,静空捏起夏卿卿的下巴,将瓶子里的忘川水全部倒到夏卿卿嘴里了。
“掌门,你也知道她尘缘太深,无法修炼,才给了她和忘川,可是,静空,她问过她愿意忘记吗?”静远眼睁睁看着夏卿卿被灌下忘川水,深皱着眉,低低道。
她也是有私心,所以没有阻止静空,但,她还是说服不了师姐决定一个人的一生:“我,我从今以后,自贬到后山面壁,师姐,保重。”
“我没有做错什么,我只是……”静空喃喃道,到最后,她自己都说不出什么了安慰自己的,只有强调一句,“我不后悔!为了本门,我不会后悔!”
静远没说话,眼神复杂的看了静空眼,转身便离去了。
错了就是错了,师姐错了,她也错了……没有人可以决定他人的一生,即使这对那个人有无边的好处。
“希望,本门的这百年心愿可以达成。”静空扶着门框长叹一句,此女身份不明,不知是福是祸?
夏卿卿是很美好的睡在床上,可苏丹却不同,她一醒过来便发现自己在树上,而且,树下是还有一群狼两眼发绿光的看着她,围着树打转。
“呜嗷~~~~~”头狼在对她长嚎,气势汹汹。
对再一次失忆的苏丹来说,这无疑是一场可怕的噩梦。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生物,但她知道,那是一种很可怕的生物,因为她本能的在害怕,人生来的本能,是不会因为失忆就失去。
她死死抱着树干,不敢动一下,掉下去就意味着死亡。
据说在生死一线时,人的潜能会发挥得淋漓尽致,这就是为什么弱者拼死一站也有可能战胜比他强很多的人的原因。
那些狼的眼睛印在苏丹的眼里,她觉得很害怕,觉得应该有什么来到心自己身边,让人自己不会害怕,可她不知道自己心里期待的那个到底是什么。
吓得无法动弹,她想着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一个人:“卿卿,你在哪里,你在哪里,我很害怕。”
她不知道自己在念什么,但这样说,她心里就觉得好受了,卿卿,卿卿,这两个字让她安心。
抱着树干,一直念叨着那两个字,苏丹慢慢的睡着了,狼群是何时离开的,她也没注意到。
她实在是太累了。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是清晨了,树下已经没任何野兽了。吃力地下了树,抬眸,一眼上站在树梢上那个雪白空灵的影子。
吓了一跳,苏丹直挺挺的看着他,因为是逆光,她看不清树梢上那人的脸,只看见那三千青丝只用了一根碧玉簪固定,青衣漫卷,如花如画,像是幻境一般。
苏丹只觉自己陷入了一个梦境中。
这一幕,美好的近乎幻境。
真好看……这是苏丹唯一的感想,她不知道,站在树梢的那个人也惊讶她于的美貌,甚至忘记了言语。
苏丹呆呆的看着他,半响,带着点傻乎的朝他微微一笑。
这一笑,令那人觉得,此情此景静谧得像一个令人无法打破的梦……
“小丫头,你叫什么?”青衣人从树梢上飞身落到苏丹面前,像一只蝴蝶飞到她面前。
“我……我不知道,我一醒过来便在这林间,也不知道自己是谁。”苏丹如实相告,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人不会害她。
想了一想,那人开口道:“那,我以后叫你颜颜可好?”
苏丹本来还以为他不理自己了,见他给自己取名了,立刻点点头说:“好。”
“那你记住了,我叫月华。”青衣男子道,满脸是温柔的笑,让人心生温暖。
“恩!”
“你既然说,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也就是无处可去了,那么,你就和我走吧。”
“去哪里?”
“武林大会。”
作者有话要说:
☆、花未来时月未圆
一个月之后。
“大师姐,你慢点啊!我们跟不上!”
“大师姐!等等我们啊!!”
“大师姐!师傅不让你这般!”
一群身穿道服的女弟子惊呼间,一匹神骏白马掠过众人,飞奔而去!留下身后的滚滚烟尘中留下那十几个大呼小叫的师妹们。
马上的女子也是一身道服,但顾盼之间,显出眉宇中的那份似火的倨傲。这般的年少轻狂,貌美如花,正是夏卿卿。
“哼!我先去武林大会那玩玩,等到了地方我们再会和,师傅不会发现的!”双腿一夹马腹往前飞奔,夏卿卿笑的意气风发,豪爽大气。
“大师姐,你不能这样!”
对师妹们的怨声置若罔闻,夏卿卿径自朝前路奔去。
几天后,她就来到了素有密境之称的镜花林中,她自是不将此地放在眼里,也没做什么准备,眼见林路越来越崎岖,绕来绕去都还在一个地方。
“该死!”夏卿卿索性就下马步行。
走了不一会,突然,几声银铃般的笑声从林中溢出,夏卿卿身子一震,不自觉的放开了拉缰绳的手!再回过神来,这只才驯服的良驹早已无影无踪……
夏卿卿柳眉一挑,满目悔恨。
没了马,还怎么出去?罢了,去看看林子里的是那派的人吧,兴许可以得到一匹马……
想到这里,夏卿卿不由放轻了脚步,循声走去……
如果当时,没有放走那匹马……
如果当时,没有惊鸿一瞥的惊艳……
如果两人可以不再相见……
如果……没有如果
她们或许就不会再经历一次刻骨铭心的爱了。
梨花满天飞舞,落了厚厚的一地,纯白色的花瓣飘飘洒洒落在梨花树下躺着的雪衣女子,青丝间、衣襟上满是花瓣。
她面上覆着一方纯白丝巾,风微微吹起丝巾边缘,露出一点白皙的肌肤。
纯净如稚子,绝艳如妖姬。
夏卿卿心里却并不觉得有什么,虽然想不起从前的事,但她心里总是感觉,自己不应该多看他人一眼。转身欲走,却没想到身后有一条蛇,一脚没踩下去便跳了出来。不期然,正好看到风吹起女子面上的丝巾时,女子那倾城一笑。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这是《诗经·蒹葭》中的句子。突然之间,夏卿卿觉得自己非常想同诗中一样,大声地对在水一方的意中人高歌以明自己心迹,放肆地“琴瑟友之,钟鼓乐之”逗她开心……
然而,现实是,她站在树下仰望她的神,讷讷地,像青涩少年一般,说不出话来。
高高在上的神转头看向她,恰恰就迎上了她的眼。
两两一照眼,夏卿卿就确定自己的心动——她那一笑像这漫天的梨花一样覆盖了她的天地。
人们在遭遇到倾国倾城的笑容时,多半会感到无措和茫然。如同汉时李延年“佳人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