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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刘燕也新鲜地摸了摸大头朝下的鸡背上的羽毛,感叹:“呀!死了。”
萨维倒提着颈骨骨折的两只鸡,微微冲刘燕笑了一下,腼腆而简洁地说:“添菜。”
“等等,”老刘头猛地伸手挡住了萨维递给刘燕的鸡,脸色阴沉地问:“这鸡哪来的?”
萨维虽然不懂这世界的科学技术,但人脸色还是会看的,当下就看出老人神情不对。迟疑了一下,他还是如实回答:“猎的。”一夜的外出巡查,他已经能够确定这里不是他生活过的那个世界了。漫漫长夜里,他全速跑出去了七十多公里,周围的环境基本上还是这个风格,甚至还有盒子在夜间飞行。萨维听族长说过,十里不同风,老人对自己完全不了解,但还是出手救了自己,是好人,所以在彻底认清事态后,萨维决定猎个活物送给老人和小姑娘,这是曼斯特人应有的礼节。
老刘头喘着粗气,几乎要被萨维的说辞气笑了,特征那么明显的两只田园走地鸡,他居然说是猎的,哈!方圆五百公里以内,只有一家有实力开古法养鸡场的,也就是散养,不喂合成饲料的,那养鸡场就离这里不到二十公里。自从世界各地遭受不同程度的重金属污染,已经过去了三千多年了,现在要想在腊基市找到一块没有受到过污染的土地,就算只要几亩地大的,几乎都不可能了,根本没有人愿意出让,因为实在稀有,价格打着滚往上升,可以说一天一个价。而那个大养殖家大老板,光土地就占了三千多亩,还别说地上价值连城,只有富人才吃的起的走地鸡了。哼,还猎来的,有这样的好事全市的人都要打破头啦,偷的还差不多!
老刘头一时间真觉得头疼不已,再次后悔出手救了这个萨维,自然肉食是理所当然的奢侈品,少说也要七十个派尔币一斤,这两只鸡最少了也得值四五百个派尔币了,这差不多是老刘头一个月收入的三分之一啦。但这个事如果能用钱解决还好说,可你不问轻重就跑到人家的养殖场里抓了人家养的鸡就走,万一那老板觉得被你冒犯了,我刘么蛋一个拾荒的小老头,可真给你抗不起呀。谁知道那有钱的人察觉被偷了会是个什么反应啊。
这时连小刘燕也察觉到爷爷的低气压了,小姑娘有些担心拉了一下爷爷的袖子,关心道:“爷爷,你怎么了?”
老刘头拉过孙女的手,把刘燕拽到身边,并不回答她的问话,反而扭过脸来,口气严厉地对萨维说:“你这鸡,是在东边二十公里远的峡谷里抓、抓的吗?”
萨维对这种质问的口气很生疏,从前他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他觉得有些便扭,可是老人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应该不会无缘无故侮辱自己,于是萨维老老实实地回答:“对,山谷里有很多,吃完了我可以再去抓。”
刘老头差点暴走,终于忍不住“哼”地冷笑出来,“不必了,这是人家专门养的鸡,还再去抓,我看小心人家报警抓你吧!”
萨维还一副懵懂的表情,小刘燕先小脸一白,焦急地问:“爷爷,是真的吗?那怎么办呀?”
“怎么办……”老刘头紧皱眉头,一面按理说应该让萨维把鸡给人家送回去,赔礼道歉,他也看出来了,萨维是真不知道这是人家饲养的商品鸡,还要再赔对方一些钱,希望对方能够息事宁人,一方面老刘头又担心,萨维真要去了是自投罗网,对方如果小肚鸡肠不肯发过他,这两只鸡的数额怎么也够得上治安拘留了,到时候被警察发现萨维那说不清道不明,乌七八槽的身份,恐怕连自己也要受连累,可就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这时萨维也听明白了,自己猎的这鸡是有主的,怪不得一个山谷里满坑满谷都是,他还暗自高兴呢,这么多只鸡够吃好一阵子的了。不过,他不明白老人为什么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只得安慰老人道:“我去还了,再给那人白干两天活儿。”
老刘头几乎要痛苦地呻~吟了,看着萨维一副不当回事儿的表情,举棋不定,不说行也不说不行,小刘燕也扯住萨维的手,让他等老刘头做决定。正在僵持不下的时候,屋外面传来了“嘟嘟嘟”的马达声,似乎是一辆推进器停在了门口,老刘头顿时心里一凉,八成是货主找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求看过的姑娘留个评,提个建议啥的呗~~~
哈哈哈,可以看到图了,代码什么。。。老是记不住
☆、给大熊陪练
刘老头屋子里这一大两小听到推进器的马达声,没用商量,就一同手忙脚乱地把两只鸡塞到了厨房里,又心急火燎地组团滚到屋外面。果然来人正是自然古法走地鸡养殖场的老板,他的确是发现了萨维抓走自己散养在山谷里的走地鸡,刘老头正酝酿情绪,准备要梨花带雨地找借口连带哭穷,以期得到大富豪的同情甚至是优越感,放过臭小子,毕竟小萨维是在他的家里找到的,他一个小孩不知深浅,他刘么蛋可是有家有业的,还带着个孙女,这样的大人物他可得罪不起。然而事情的发展却实在出乎刘老头的意料,熊一样魁梧的养鸡场老板,挥舞了一下他那蒲扇一般大小的嫩手,拦下了刘老头那深入骨髓的认错和满溢出全身的讨好,声若蚊飞地温柔道:“小兄弟好身手啊~”
萨维被他出人意表的反差逗得瞪大了眼睛,想笑又觉得不礼貌,询问地看了老人一眼,心说这地的人不会都这样说话吧,被刘老头恨恨瞪了一眼,于是拼命忍住,面无表情的回答:“还好。”
刘老头见他这个娘炮的样儿,心里也忍得辛苦,不过萨维不上道的应对更令他心焦,忙见缝插针地说:“老板啊,您真得原谅他这一回,这孩子刚从乡下来,不知道那山里的鸡是专门养殖的……”
熊老板看也没看老刘头一眼,仍旧上下打量着萨维,啧啧道:“真看不出来啊……”
老刘头好悬没哭了,心说要坏。
熊老板却又问:“嗯……刚从乡下来的?还上学呢吗?给我当个安保技术总监怎么样呀?”
老刘头刚还想涕泪横流地求熊老板一定要相信他,听了对方这话,不禁“啊?”了一声,熊老板胡萝卜一样的胖手指头迅捷地从手腕子上的通讯器里调出一段视频,萨维翻墙奔跑的画面投射到空中,当他箭一般地从树梢上蹿下来抄起一只鸡,并且眨眼之间拧断了鸡脖子时,熊老板突然少女般娇羞地感叹了一声:“你们快瞧瞧啊,多快的身法,多矫健的动作呀!哎呦~帅死了!”
众人皆惊,都无暇再看萨维的身手如何,统统地被熊老板雷了个外焦里嫩,纷纷等不及似的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熊老板却毫不在意众人的动作,只分外自来熟地拉住了萨维的胳膊,轻声细气地说:“小兄弟,我每月给你开五千派尔币,外加食宿,你看怎么样啊?”
萨维仰头看着熊老板那石锅大小的脸盘子,不明白他怎么能把好好的一句话说的那么千回百转,不由得捏着头皮毫不含蓄地推开了他的手,讪讪道:“不了。”
刘老头也不愿意他答应,这熊一样的大款知道萨维是从他的家出去的,万一萨维以后出个什么事……还好萨维一口回绝了,省了老头子的事,就是五千月薪实在可观,不能到手真真的肉疼。
熊老板好像没料到萨维能拒绝,忽闪着纯真的大眼珠,急赤白脸地问:“五千派尔币你还嫌少啊?真的不愿意?哦……你是嫌做保安队长不体面?哎呀,怪我没有说清楚,丢不丢鸡其实没什么的,我请你回去也不是看鸡的,其实我们一直是有一个必然损耗的,几只鸡不算什么,我请你回去呢,是看你身手不错,想让你做我的机甲驾驶陪练的,你考虑看看啊。”
萨维一直盯着他那开开阖阖的血盆大口,瓮声瓮气的话语虽然就在耳边,但他说了什么,是什么意思,完全没有进到萨维的脑子里面去。萨维只有一个想法,我是要回自己家乡的,回家的路我还不知道在哪呢,给你做工算怎么回事呢?因此,想也不想地回答:“不,我没有时间。”
熊老板看萨维心志坚定,不为所动,又转过头来劝老刘头,还要再加钱,老刘头虽然爱钱,可到底对萨维心里没底,于是胡编说道:“孩子还小,还想让他上学呢,再说您看他虽然四肢灵活,可是人情世故的一概不懂,皮的很,在家里没少给他妈妈惹祸……”熊老板再怎么劝说,萨维都用“不”字决回绝了。老刘头怕熊老板记恨,一个劲儿地骂萨维“臭小子”、“不识好歹”等话,求熊老板大人不计小人过。熊老板本来也没有想以富贵逼人,让刘老头这么做小伏低地伺候着,瞬间觉得自己有当恶霸地主的趋势,只得怏怏地收场,嘱咐萨维就是不和他一起训练驾驶机甲,以后也一定要考“机甲驾驶战斗专业”,不然“屈才了”。临走也没要老刘头要赔给他的走地鸡钱,但是要走了萨维“猎的”那两只鸡,据说鸡身上植入了电子芯片,无论到哪里都能知道,是防止活鸡到处走动,或者是非法运输,被不良环境污染特意加装的,必须带回去,一个萝卜一个坑,否则到时候检疫部门查起来,熊老板不好交代。刘老头想这大概也是熊老板为什么那么快就能找到萨维的原因。鸡身上的追踪芯片,老刘头不禁扭头看了一眼萨维:连个鸡都有身份,哼。
一场虚惊,安然度过。
老刘头到底没有破财,于是晚上也慷慨地给了萨维一盒中等硬度的合成营养套餐。虽然当着那胖子刘老头没少说萨维坏话,但是萨维觉得老人不是真心那么认为的,这个他有经验,每次他和族里的小朋友打架,对方那孩子让他修理的头破血流,哭爹喊娘地回家找妈妈去,人家家长怒气冲冲地找到家里来时,族长都是这样,拽过他来从头到脚一通狠批,但却是一个指头都舍不得不动的。还要话里话外指出一个巴掌拍不响的事实,气的对方一家只能干瞪眼。萨维是孤儿,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