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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哥哥,这么多钱?我怕弄丢了。”洛洛掂掂钱袋子,她还是习惯于每天跟着梅无过混吃混喝。
“先学着用,等你及笄了,就管起家里的钱。”梅无过高大的身子半弯下来,挡住了窗外的晨光,将洛洛稳稳罩在影子里。
洛洛抬起头看着为自己遮住阳光的梅无过,剑眉星目,啊不,剑眉肿目还是很养眼,看着还是那么的有安全感,真想永远在他的庇护下生活。洛洛努努嘴,好吧,她最多就是当个钱袋子,至于怎么用,她可不想操心。
洛洛送走了梅无过便来到马大姐家帮着整理家务,她没有惜胭勤劳,也没有她带病工作的激情,看着马马虎虎的马虎家,也只能这样了。
马大姐果然要去看惜胭,洛洛准备一起去,走到自家门口塞给老乞丐两个肉包子并一个水囊,叮嘱一番这才转回马大姐家,正看到她将门锁好,提着一个篮子转身走来。
“马大姐,我们是不是要先买些什么再去呢?”洛洛知道这去人家做客带礼物是古往今来的习俗。
“先去买些糕点果子吧,我记得惜胭那丫头小时候喜欢吃桂花糕。”马大姐不似以往般大大咧咧,说起话来略显低沉。
洛洛随着马大姐来到街上,到噙香斋挑了几样时鲜糕点带上,雇车轿前在街边看到一个老伯摆了一个摊子,上面布满了各式各样的木雕玩件。
“老伯,这件小猪木雕多少银子?”洛洛拿起一件木雕小猪,看着那活灵活现的眼睛和憨态可掬的身子惹人爱。
“十文钱,这位小姐可是好眼光,那是北边稀有的达达木所雕,手工也甚是精巧。”摆摊的老伯赞叹到。
“我只有十二文钱,本想着给两个妹妹各买一件的。唉,既然不够买两件,索性都不买了吧,免得不知给了谁。”洛洛一脸可惜状,放下木雕叹了口气转身欲走。
“哎等等,这位小姐等等。”摆摊的老伯捻着胡子想了想,估计在盘算是否划算。
洛洛闪着大眼睛看着一脸纠结的老伯,只管默不作声。
“姑娘你还挑中哪件了?”老伯没说卖也没说不卖,只问了这一句。
“我看着这件。。。。。。这件。。。。。。那件就不错。。。。。。”洛洛边指着木雕边看那老伯的表情,开始指的两件大木雕时那老伯都是一脸的拒绝状,待到指向最后一个小兔木雕时终于放缓了面色。
“成,说实话,这件我也没花多大本钱,还是在北面逃难时得到的。”那老伯倒也老实。
洛洛拿着两件木雕心满意足地坐上了雇好的车轿,与马大姐一路往惜胭家行去。
洛洛掀起轿帘往外看,街上一片熙熙攘攘,卖果子的贩杂货的都在努力做着生意。他们或许过得很清贫,但贵在充实。人们的五味悲喜往往取决于自己,同样只拥有一和铜板,有的人觉得所剩无几,有的人却觉得聊胜于无。这街上贩夫走卒的悲欢离合也好、达官贵人的七情六欲也罢,都只是清明上河图中的一抹不易觉察的淡墨。
街上嘈杂声仍在唱,洛洛的思绪却已转了千百回。往来人影如梭,最后都将归寂于老巷。渐远的街口处小贩高声唱,嘹亮的吆喝声和着茶馆里说书人的抑扬顿挫。洛洛回眸望,马大姐蔫蔫坐在轿里不说话,小人儿细细思量,忽觉孤寂之情涌心上。与惜胭比起来,自己是幸福的,至少自己在意的人也在意自己,暂且那是种什么感情。
洛洛收回身,摩挲着手里的木雕,那小兔木雕雕工不甚精致,好在可爱。兔身好似被人经常在手上把玩,光滑腻手,底部却有一处摸起来有些凹凸。洛洛翻过来凑近了看,仿佛一个很是模糊的‘昔’字,‘昔’字左边仿佛也有字,又或许是一个偏旁部首,‘借’?‘惜’?洛洛虽有疑惑却也没有多加注意,只道是这木雕与惜胭有缘。
车轿停在一扇黑漆漆的大门前,洛洛抢着付了车钱,与马大姐上前叩响门环。
“老婆子,去开门!”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的声音。
“你老婆子死了,找你的小婆子开门!”一个老年妇人恶狠狠地说。
洛洛听了不以为然,马大姐却很局促,生怕污言秽语污了小丫头的耳朵。
过不多时,那个老年男子见说不动别人,自己只好骂骂咧咧地磨蹭过来。大门打开,洛洛见到一个干瘦的老男人站在门口,将自己和马大姐上下打量了几番。“找谁啊?”
马大姐似乎也不怎么开心,粗声粗气地说一句:“我找张家大姐,我是她表妹!”
那老男人听了立刻换了一副嬉笑的眉眼:“原来是梅红的表妹啊,快请进,请进!”
洛洛惊讶于这人态度变化之快,跟着马大姐进了院子,回头正看到那老男人擦了擦眼水。啧啧,这么大年纪,眼水如此之多,洛洛很想冲上去奚落一番‘爷爷您歇歇吧,眼水这么多,肾都亏了!’
“我是张捕头的爹,梅红的家公,别客气,快请进屋。”张捕头的爹很热情地引着马大姐和洛洛。
堂屋门口一把藤椅上坐着一个满脸横肉的老妇,看到三人后起身哼了一声,没有理睬众人,不屑地丢了一句‘你还记得是公爹!’的话便沿着抄手游廊走进堂屋,弄得张老爹一脸臊。
“老婆子不懂规矩,也。。。。。。也因着孙女的病心情不好,别见怪。”张老爹讪讪一笑,正要把人往堂屋里带,就见张大姐从东厢房里走了出来。
“表妹你来了。。。。。。进屋吧。”张大姐来到马大姐身边,拉住她的手。洛洛赶紧和张大姐打了招呼。
张老爹还是讪讪一笑,说到:“对对,先进屋吧,我去准备些饭菜,难得亲戚来了,定要好好招待一番。”
张大姐微微翘了翘嘴角,偏偏身带着马大姐和洛洛进了东厢房。
洛洛抬脚迈进屋子,屋内药味甚浓。一张有些老旧的楠木桌稳稳放在屋中。洛洛跟着张大姐和马大姐进了耳室,看到脸色苍白的惜胭正睡在床上。
马大姐压低了声音说:“孩子睡着呢,我们去外面吧。”
张大姐有气无力地点点头,马大姐说完对洛洛说:“洛洛你在这里陪着惜胭,我和你张大姐说会儿话。”
洛洛也点点头,回头看了看床上气息微弱的惜胭,将两个木雕轻轻放在她的枕头边,托着腮看着。洛洛看了一会儿,开始打量屋内摆设,只见素色的床幔半掩在半月钩中,淡黄的锦面被衾压在惜胭素白的手下。
洛洛站起身,轻轻踱向窗边的方桌旁,拿起桌上一只还未做完的鞋。细细的针脚、厚厚的鞋底,看来张大姐的手艺不错,洛洛感叹到,自己就是学一辈子估计都难以达到这种程度。
“洛。。。。。。洛洛妹妹?”惜胭小声唤。
“惜胭姐姐,是我,我来找你玩了,你快快好起来。”洛洛见惜胭醒了,连忙回到床边轻快地说。
“我还以为是做梦,这几天睡糊涂了。”惜胭缓缓动了动眼皮儿。“那天因着我的事,麻烦你了。”
“惜胭姐姐别这么说,都是小事。”洛洛踌躇了一下,小声说:“对了,惜胭姐姐,你还记得那天说到的满翠楼吗?其实是我听错了,是别人跟我哥哥闲聊说起的满翠楼,我哥哥没。。。。。。没去过那里。”
惜胭半睁的眼睛微微动了动,终究又垂了下去,只是轻轻说:“姑娘家,以后可不能说这种地方,坏了名声可嫁不出去了。”
洛洛心想自己梅哥哥不能让给她,但是可以给她鼓励,于是凑过去小声说:“惜胭姐姐,你快快好起来,你这么勤快贤惠又漂亮,一定可以找到好婆家的。”
惜胭垂了垂眼皮儿,缓缓说:“我已不再想这个了,我这病,恐怕。。。。。。”
洛洛也从马大姐和张大姐的表情中猜出个一二,见惜胭也如此说,再也骗不过自己,鼻子一酸哽咽着说:“惜胭姐姐你别这么说,大夫都。。。。。。都说是累着的。”
“那大夫瞧过我之后,我瞅着娘就不太对劲。”惜胭顿了顿:“我偷听到了,大夫说,是。。。。。。血症。”
洛洛压抑着声音说:“许是许是瞧错了,我们换个大夫。”
“我以前只想着尽快嫁出去,就不用在家里看他们吵架了,现在看来是不必了。”惜胭眼里滚出一滴泪,自顾自地说:“希望爹和娘还能像从前那样恩爱就好。”
洛洛安慰到:“惜胭姐姐你不要担心,想你爹和你娘应该还是很恩爱的,你看你娘给你爹做的鞋,看着就是花了心思的。”洛洛指了指方桌上未做完的鞋。
惜胭看也未看缓缓说:“那是给我二叔做的。”
☆、第二十五章 不离不弃
作者有话要说:既然是捕快,就离不开大大小小的故事或者案件。本人大脑回沟都是平行线,这样简单的构造决定了本人无法写出曲折离奇的案件,但求每个故事都能让你感动,觉得新颖。
既然是捕快,就离不开大大小小的故事或者案件。本人大脑回沟都是平行线,这样简单的构造决定了本人无法写出曲折离奇的案件,但求每个故事都能让你感动,觉得新颖。
既然是捕快,就离不开大大小小的故事或者案件。本人大脑回沟都是平行线,这样简单的构造决定了本人无法写出曲折离奇的案件,但求每个故事都能让你感动,觉得新颖。
第二十五章不离不弃
“你。。。。。。你二叔不是。。。。。。在北方那场。。。。。。”洛洛想起马大姐曾说过的惜胭二叔早已死在战场上的事。
“对;我二叔死了,我娘还是不停地给他做鞋。”惜胭有些自揭家丑的语气:“自从我二叔三年前离家上了战场,爹和娘的关系就开始恶化,三天两头地吵架;甚至还分房睡了;直到前几个月爹打了我娘;才;才睡在这屋了。”
“你。。。。。。你二叔是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