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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论官道还是商道;都比不得现代世界的道路,有些路段依山而建十分陡峭,有些路段傍水而开极其凶险,伴着路边时密时疏的山林,若是藏上百八十个流寇也是不成问题的。
洛洛跟了好久,有些气喘吁吁,毕竟自己腿短步子小,就算身无碍物也比不得脖子上架着木枷的罪囚走得快。看到梅无过就在前面不远处,正想再走一段路就跑上去。
正想着,洛洛忽听身后马蹄声响起,间或伴着扬鞭的声音。洛洛忙往路左侧走,生怕被挤到右侧一条深沟里,谁知那马已近,本想着从左侧驰过躲开前面的姑娘,谁料那姑娘却正好往左侧行来,再躲已是来不及。就在这紧急关头,洛洛只觉头顶生风,那人带马竟然从自己头顶飞过去了,一匹黑马生生停在自己前面不远处,因缰绳勒得过急,发出阵阵嘶鸣。
“谁家姑娘,怎独自在管道上行走!”马上人略带薄嗔,方正的脸上有一双大眼,浓眉,一脸须茬直蔓延到耳根处,三十岁上下的年纪,虎虎生风。那人着一身暗灰锦衣,背后一把大刀更添威猛,举手投足间尽显雷厉风行。
没等洛洛说话,前面的梅无过已听到声音,回头看去竟是洛洛,急忙跑过来。“洛洛,你怎么在这里?何事?”
“没什么,是这位大哥好心问我。”洛洛怕梅无过迁怒于那人,惹起不必要的麻烦。
“你怎么在这里!”梅无过来不及与那马上人说话,只瞪起眼睛,仿佛要吃了洛洛。
“梅哥哥,我。。。。。。我。。。。。。”洛洛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马上人见没什么事,似乎急着赶路,于是一勒缰绳,留下满路扬尘。
“洛。。。。。。洛。。。。。。洛。。。。。。洛洛。。。。。。。”李默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掩不住面上的喜色。
“快回去看着罪囚,你跑来做什么!”梅无过有些气,对着李默大喊。李默缩缩脖子,连忙一步三回头地跑回到罪囚旁。
“啊。。。。。。啊。。。。。。啊。。。。。。”梅无过大大的手掌落在洛洛屁股上,疼得小丫头咧开嘴就哭。
“哥哥说的话不再管用了是吧?你长大了是吧?不再听哥哥的话了是吧!”梅无过气得胸腔不断起伏,此时旁边若有树木之类的肯定会被连根拔起:“如果是的话,我再也不管你了。”
“不是的。。。。。。不是。。。。。。我是。。。。。。我是离不开哥哥,从那天哥哥把我救出来。。。。。。我。。。。。。我就没离开过你,我。。。。。。我害怕。。。。。。”洛洛从没听梅无过说过如此伤人的话,不禁泪流满了脸,死死抱着他的腰身不松手。眼泪伴着路上的扬尘,在脸上画出条条水渠。“哥哥,我们一辈子不分离。”
梅无过最是抵不过小丫头的眼泪,气一下子消了大半,无可奈何地给她擦眼泪:“是哥哥不好,刚才不该吼你,但是你知道这多危险吗?你自己走来的?”
洛洛可怜兮兮地点点头,眼泪巴巴地看着梅无过:“哥哥你带我一起去好不好,你看不到我也不放心的是不是。”
梅无过瞪了一眼小泪人,没好气地说:“如今不带也不行了,上来吧。”说着低□子示意小丫头趴到他的背上。
“不,我自己可以走的,人就是要多运动,身体才会健康。你看那些达官贵人多半是药不离口的,就是太安逸了,天天躺着坐着身体就差了。”洛洛不想给梅无过增加负担,执意要自己走。
梅无过想想也是,于是擦干了洛洛的眼泪,牵着她走向前面不远处的李默。“走吧,我妹妹跟咱们一起上路。”
李默掩饰不住的笑挂在脸上,梅无过只当看不到。衙役办差时带着不相干的人一起上路,这在衙门里是不允许的,为了不引人注意,李默将自己随身带的换洗衣服给了洛洛。
梅无过陪着小丫头去林中无人处换上李默的衣衫,还是有些大,但是挽挽袖子卷卷裤腿倒也差不多。“谢谢李默哥哥。”洛洛甜甜地说,惹得李默面颊绯红一片,紧张地说不出话来。
四人沿着官道走着,两旁俱是或高或矮的树,间或一些秃秃的土堆,中午寻了一处茶肆吃了随身带的干粮,歇息片刻便继续赶路。日落时分,洛洛拖着疲惫的身子偷偷打了个呵欠,随即装作很轻松的样子。梅无过几步走上前,背起洛洛继续走。
“梅哥哥我不累,我自己走。”洛洛在梅无过的背上扭动了几下,她此行可不是给梅无过添麻烦的。
“困了就睡一会儿吧。”梅无过只是轻轻说了一句。
洛洛趴在梅无过宽阔结实的背上,双臂环住他的脖梗,偏偏头将鼻子凑近他的耳后,还是那熟悉的感觉。许是太舒服了,洛洛忽然觉得四肢有些软软的,头也愈发沉重起来,索性不再动,不一会儿竟好似进入半梦半醒的状态。直到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这才转醒过来。
洛洛眯缝着眼睛看向前面,是青砖灰瓦的驿站。灰蒙蒙的天,闷热的空气,想是要下雨了。一个着一身青衫的瘦弱男人正站在门口对一个疑似驿卒的人说着话,细听之下原来是因为天已晚,他想投宿到驿站。
梅无过将洛洛轻轻放下,走上前:“请问,哪位是此处驿站的驿丞?”
其中一人看看梅无过的衙役服饰,再看看他身后那带着木枷的罪囚,开口说:“我是这里的驿卒,你们这是要投宿吧?”
梅无过口中应着,从怀里掏出堪合,天下起了小雨,一滴晶莹滴在堪合上。堪合是官府使用的标志物,兵部则用火票。那驿卒看了忙给梅无过等人带路,不再理睬方才那瘦弱的男子。
“这位官爷,您就行个方便吧,这天黑路远的,我误了时辰也赶不到前面的村子了。”那青衫男子仍不死心,上前一步拉着驿卒的袖子。
“不是我不行方便,你也知道,咱这是驿站,不是客栈,这。。。。。。”驿卒边说边往回抽袖子,此时天已经下起了小雨,正在两人拉扯间,雨已经越下越大,转眼间已不得不躲避了。
“进来吧进来吧,天亮就走。”驿卒不是个坏人,看到下起了雨,也就破例收留了那非官府非兵部的青衫人进驿站。
那青衫人得了首肯十分高兴,冲着梅无过等人一抱拳,算是打招呼。几人一起走进驿站,驿站有一间正房,稍微宽敞一些,周边是整整齐齐的厢房,供往来人暂住。
“还不知这位怎么称呼?我姓孟,我看还是先把人带去后院关好吧,那里自会有人看守,我们在大厅里用饭。”驿卒对梅无过说。
“小姓梅,那就随孟大哥你说的。”梅无过跟着驿卒将人带去后院,不多时返回来后,众人便进了大厅等候。
驿卒下去准备饭菜,四人便在大厅里寻椅而坐。那青衫人抬头看了看梅无过,试着打招呼:“官爷辛苦了,这大雨天还要赶路。”
“职责所在。”梅无过。
青衫人再找不到话题,兀自沉默了一会儿,只用眼打量起周遭。洛洛也四下看去,只见偌大的一间正房,摆设极其简单,唯一称得上是家具的物件便是正中的圆桌和周遭的高背椅,想是偏僻山路上的驿站多半如此。
“行个方便,官爷在吗?”拍门声响起,驿卒烦躁地走去开门,不知在门口说了些什么,不一会儿,便见两个浑身湿漉漉的中年男子随着驿卒走了进来。
“路过,行个方便。”那两个中年男子冲着屋内坐着的众人揖了揖。
“下不为例,天亮就走吧。”驿卒对那两个中年人说。
“好咧,多谢官爷,不然这山路雨滑,我等还真不知如何呢!”其中一个稍胖些的中年男子对着驿卒讨好地揖了揖。
驿卒正要下去准备饭食,此时拍门声又响起,看来雨天真是行路人的大忌,不知这回又是什么人来避雨。驿卒有些气恼地去开门,打开后便一下子泄了气,接着传来他百般讨好的声音:“两位长官快请进,外面风大雨急,进来喝杯暖酒。”
洛洛抬眼看去,只见走在前面的是一个着一身暗黑军服的年轻人,此人耳轮飞廓反、眉毛向上粗乱地长着,定是个性外向,心服口不服之人,且少年时就极易滋事。咳咳,还是少惹为妙,洛洛不动声色地往梅无过身边坐坐,青衫男子和那两个后进来的中年男子也是有些紧张。
“这是堪合。”另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传来,洛洛猛抬头,正是那在路上险些撞到自己的人,只见他此时已换了一身朱红色紧身绣服。“另外把我的马喂好。”
“先喂我的马!耽误了爷回军中,有你好看的!”那着军服的年轻人边说边斜眼瞥着那朱红色紧身绣服之人。“六扇门又怎样!不过一个衙役,有什么好急的事。”
梅无过听了挑挑眉毛,心道这年轻人口气好大,要知道六扇门乃六部之外一个独立的机构,负责全国重大案件、牵涉到高官的案件及各州府破获不了的案件,是直接听命于权力中心的。就连朝中大臣都不想轻易得罪六扇门的人,这个年轻人为何会口出狂言!想到此,不禁看向那朱红色紧身绣服之人。
洛洛眉头一皱,心道这怎么个情况?梅哥哥躺着也中枪!什么叫一个衙役有什么好急的事,于是面上带着不满看向两人,最后仔细观察起那朱红色锦服的人,只见他眉骨突出,紧皱倒八字眉,怒视着那年轻人,言语间有着让人生寒的气势:“在下不才,正好在办圣上交待的一件重要之事,不知李把总有何要事呢!”
得,两人这算杠上了,以前有过什么过节吧!洛洛尽量让自己变成化石,一动不动。
“哼,军中之事也是你能打听的,我。。。。。。”李把总将手伸向衣襟內,不禁脸色一变,随即四处摸了摸,面上难掩惊慌之色。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亲爱的们,你们的留评是我更文的动力,来吧,不要因为我是娇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