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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地痞搓着手,馋涎欲滴:“小娘子长得真是水灵,陪爷几个快活快活呗。”
“你,你们别过来,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我,知县曹涣是我未来夫君,你们要敢动我一根汗毛,他必定扒了你的皮!”
“哟呵,知县夫人呐,小爷玩了那么多女人还真没尝过官夫人的滋味。”
一双脏手伸向甄浣逸玉面,甄浣逸惊叫着拿食篮胡乱挥打,但因气力娇弱被几个地痞治得动弹不得。甄浣逸闭眼接受天意的一刹,忽然听到地痞一声惨叫,抬眼见一个布衣男子左手挡住一个地痞的拳头,右手出其不意打向他的鼻子,朝后飞起一脚正中偷袭者的胸膛,如此三两下就将几个无赖打得鼻青脸肿。
甄浣逸看得怔怔,那个布衣男子似乎有些眼熟,好像是家里的仆人。可是这剑眉星目怎么看都不像是下人会有的,还有这一身的好功夫,哪里用得着做下人。
“还不快滚!”布衣男子斥道。
几个人连滚带爬落荒而逃。
“做什么放他们走?这种人渣该送到衙门法办。”甄浣逸理好衣裳,拭去脸上泪花。
“我们两个人四只手,怎么把这么多人送到衙门。”男子关切道,“小姐没事吧。”
“没事,方才多亏有你。对了,你是谁?我是不是见过你?”
“小人容誓,是甄家的马夫。”
甄浣逸心生惋惜,这样仪表堂堂、身手敏捷的人本可去闯一番名堂,做几件大事,如今竟埋没在甄家马厩了。
“我送小姐回家吧。”容誓的声音英伟中带着温暖,教甄浣逸乱了心思。
甄浣逸点头,一迈步才发现脚上歪伤,低低地“哎呀”一声。
“不如我背小姐回去吧。”
甄浣逸颔首默允,脸上烧起了两片红霞。
晚上,容誓敲着甄浣逸的房门。
“小姐,是我。”
甄浣逸一惊,对着镜子扶正了发髻,理了理衣襟才缓缓开门:“有事吗?”甄浣逸的声音细如棉絮。
容誓取出袖中的药瓶:“小人知道白天小姐的脚扭伤了,这是我家传的跌打酒,见效极快,小姐若不嫌弃便收下,当作是我的一番心意。”
甄浣逸接过跌打酒,含笑道谢,一颗心扑通直跳,满腹的心思都写到了脸上,她连忙关了门,以免被容誓如炬的目光看穿,失了女儿家的矜持。
容誓嘴角勾起一笑,转身却见林亭初站在月下,恼怒地看着他。容誓摆手示意她到一旁的隐蔽处说话。
“你想对浣逸做什么?”林亭初已将甄浣逸当作自己的亲妹妹一般,浣逸秉性纯良,容誓却如虎狼,这让林亭初不得不担心。
“做她的夫婿。”容誓毫不客气。
“你疯了吗!”
“二少奶奶既不肯帮我又何必理我疯不疯。”
“我不会由着你欺骗浣逸的感情。”
“二少奶奶想去告诉三小姐,我是故意勾引他?难道二少奶奶忘了,李裘曾说他在二少爷毙命的时候听过老爷与三小姐的对话,以此洗脱了他杀人的嫌疑,但现在李裘又说自己是凶手,二少奶奶难道就不怀疑三小姐与此事有关?”
“浣逸怎么会杀颢筠,他们可是亲兄妹。”
“也许只是一时错手抑或是她在帮别人隐瞒真相。现在这个时候,官府把李裘定做凶手,所以真正的凶手定然会觉得安枕无忧,此时是调查真相的最佳时机,如果二少奶奶把我的事捅出去,三小姐就会有所防备,就算三小姐不是凶手,那真正的凶手也会因此有了戒心,到时候二少爷的死可能就石沉大海了。”
“不管你说什么,我不会让你骗浣逸。”被不爱自己的人欺骗的感受林亭初再清楚不过,她不希望甄浣逸也尝到那种滋味。
“如果二少奶奶肯和我一起查这件事,那我自然没有必要骗三小姐。”
“你威胁我?”
“是,那二少奶奶答不答应。”
“一言为定。”
☆、调查
“二嫂,你看我这桃花绣得怎么样?”甄浣逸与林亭初坐在石桌上绣花,她自己也是面带桃花。
林亭初知她情窦初开,暗叹了一口气:“绣得真好,三妹冰雪聪明,绣艺精进飞快,想来很快就青出于蓝了。”
甄浣逸笑靥如花却又忽然黯下,蹙眉道:“可是,我很快就要嫁人了。”
“不是还有大半年吗?三妹大可慢慢练习。”
“我不是说这个。”甄浣逸低着头,抚着桃花心事满怀。
林亭初继续佯装不知她心思:“曹知县一表人才,三妹将来必定夫妻恩爱,儿孙绕膝。”其实林亭初并不喜欢曹涣,毕竟前世他曾对自己用过重刑,但是相比之下,容誓身份不明,又一心为岑筱液卖命,何况甄浣逸与曹涣早有婚约,若与容誓苟合,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我不喜欢他。”甄浣逸眉心更紧,“二嫂,你说,我可不可以不嫁给曹涣?”
林亭初一惊:“三妹说的什么傻话,婚姻大事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的亲事是父母定下的,哪里能说不嫁就不嫁。”
甄浣逸撅嘴道:“这我也知道,可是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那是一生的痛苦呀。”
“若是嫁给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会更痛苦。”
“二嫂。”甄浣逸知道又触动了林亭初的伤心事,满心愧疚。
“三妹,你听我说,女人的一辈子最重要的就是嫁个好人家,曹知县年轻有为,对你更是一往情深,你嫁给他他会好好待你。但有些人只是看中甄家财势,一心攀龙附凤,不会有真心的。”
“二嫂,我知道了。”甄浣逸嘴上如此,却不愿相信容誓会是那样的人。
林亭初想起她答应了替容誓套问甄浣逸,如果早日查清颢筠的事,岑筱液就会收手,容誓也大概也不会再打扰浣逸,便问道:“这些话公公大概都跟你说过了吧。”见甄浣逸不解,林亭初继续道,“颢筠出事的那晚,公公婆婆不是在教你侍夫之道吗?”
甄浣逸闻言一惊,手上扎出了一滴殷红的血珠,神色有些慌乱,这一切收入眼中,化为心底的疑惑。
“那晚,公公都说了些什么呢?”
“那,那晚,爹,爹他跟我说,曹涣会是个好夫婿……”甄浣逸吞吞吐吐。
“这个不至于说一晚上吧?还有其他的吗?”
“还有,还有。”甄浣逸杏眸流转,颦眉咬唇,“还有要我三从四德,谨言慎行。”
林亭初还想再问下去,甄昊礼路过,忽然走了过来:“三妹,我正到处找你呢,有些事和你商量,你且和我到外面去一趟。”
甄浣逸如获大赦,连忙放心绣活辞了林亭初与甄昊礼同行离去。林亭初心下纳罕,他们兄妹素来不合,甄昊礼怎么会有事和甄浣逸商量。
月上柳梢头,林亭初从甄颢筠的遗物里找出书房的钥匙,与容誓夜探书房。
自甄颢筠出事之后书房也只有捕快曾进来过,地上还留着甄颢筠干透的血迹。推开房门,林亭初的眼泪几乎要落下,她的相公就是在这里永远地离开了她。
“捕快已经把这里搜了一遍,你还想找什么?”这里是林亭初的伤心地,若不是怕容誓耍什么花样,她才不会跟来。
“也许他们会遗漏些什么。”容誓四处搜寻着。
“可是我们既然怀疑是甄家的人杀了颢筠,而这又是甄家的屋子,就算发现甄家人的东西也很寻常。”林亭初瞥见桌脚一块碎布,细细一看,与容誓的衣服是相同的布料。那天他帮甄富取账簿的时候她一直在外面看着,容誓并没有勾破衣服,难道是他杀了颢筠,他不是来找证据,而是来毁灭证据的。
容誓看见了林亭初手上的布碎,伸手欲夺回,林亭初一闪身,连忙逃出书房。容誓追了出来,林亭初想大声喊叫,却被容誓捂住了嘴。
“别声张,听我解释。”
林亭初挣开了他的手:“是你杀了颢筠?”
“当然不是,这块布是以前留下的。”容誓辩道,“之前我帮筱液查岑家的事时,曾偷过老爷的钥匙进过几次书房,这布是那时候留下的。”
“我凭什么信你?”
“你忘了那天晚上是我把你从房梁上救下来的吗?我怎么可能杀甄颢筠?”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把我救下来以后又去杀人然后再回来?”林亭初自己说完也觉得不太可能,“不论如何,这件事我必须报官。”
“报官?官府的人能信得过吗?曹涣根本就是个草包。何况到时候你要如何解释夜闯书房的事?你就不怕我反咬一口说是你勾引我到书房私会?”
“你!”容誓说的没错,曹涣的确不是什么青天大老爷,而他们孤男寡女待在书房也很难向人解释,他们前世的事就是教训。
“你先回去,我自己在这里查看。”容誓抽走了林亭初手上的碎布,转身回了书房。
林亭初无奈地看着他关上房门,气愤跺脚,回了自己的房间。
容誓到底是什么人,一个马奴怎么会有那样的胆识。而岑筱液到底有什么迷魂汤,可以让他和颢筠都为自己卖命?
次日,天香楼里,岑筱液确认了房外无人,关紧门窗:“找到了吗?”
容誓从怀里取出他辛苦得来的账本:“在这里。”
“太好了,这回可真要谢谢那位甄家二少奶奶了。”
“我昨晚看了一夜,发现三年前的六月,甄家买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