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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芷珩回身就是一脚,重重地踹在了侍卫的胸口,将那侍卫狠狠的踹的倒飞出去!
“你没事吧?”两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问了对方一句,默契而关切。也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浓浓的愤怒与愁苦。
眼看着穆云诃被人用力抓着,那单薄的身体让洛芷珩心疼至极,她彻底放弃了抵抗,对王妃怒吼:“你看不见穆云诃现在是什么样吗?他的身体能经得住这样的拉扯吗?你还配做一个母亲吗?你口口声声的说爱穆云诃,可是你现在却眼睁睁的看着他被人伤害!”
王妃面色惨白,她看向穆清雅,但现在这个女儿已经在不是曾经那个对她言听计从的女儿了,她甚至会觉得恐惧面对这个女儿,让她怎么敢开口劝说?
穆清雅目光讥讽,这就心疼了吗?穆云诃果然是你的心头肉!不过你别着急,她会让你的心头肉一块块的腐烂和颓败下来,一块块的挖下来,最终让你的心头肉死去!让你也品尝一下丧失爱子的仇恨与绝望!
“不准停!将穆云诃给我带过来!”穆清雅狠狠的喊道。
“穆清雅!”皇后实在看不下去了,她拿起来茶杯就要掷出去,却被皇帝硬生生的看住。
“你不要动,今天是她的日子,你还看不出来吗?她今天这是摆了一出鸿门宴呢,玩弄的不仅仅是下面那几个,还有你我。这就是你一直心疼的好妹妹,这就是你一直为了她退让的好朋友。”皇帝在皇后耳边讥讽的道。
皇后满眼痛苦,僵硬的冷笑道:“你明知道,为什么不阻止?她现在这样如同疯子,岂不是也有损你皇帝的形象和威严?”
皇帝嘴角挂着高深莫测的笑容,模棱两口的道:“她越是不好,群臣们就越是不喜,自然对她的意见也就越大。”朕高兴都来不及呢!
皇后听的愣住,迷糊至极,可是下一刻皇后一张脸惨白至极:“你要借刀杀人?你想废了她的贵妃之位!”
群臣们不喜欢,就会上奏皇帝来弹劾,一个人说的话也许不管用,但一群人呢?满朝文武呢?还有那些诰命夫人呢?如果真的是这样,就算皇帝与穆清雅有一段年少情,穆清雅救过皇帝一命,只怕皇帝也会‘碍于群臣非议’而‘不得不’废掉穆清雅的贵妃之位吧!
好一个见缝插针的借刀杀人!又恨又毒却也杀人于无形!17。
皇后心惊的看着皇帝,那温文尔雅的外表下究竟隐藏着这样一颗毒辣绝情的帝王心?
“皇后明白了?想要阻止朕吗?”皇帝竟然丝毫不隐瞒皇后,笑得云淡风轻。
“为什么?你不是爱她吗?”皇后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是从哪里找到的,皇帝对穆清雅这位宠妃尚且如此,那么对她呢?只怕会更加的薄情寡义。
云的们攻红。“爱?这个世上配朕用爱的,只有一人。她穆清雅,不配!”皇帝薄唇勾起薄情的笑,淡漠的声音只有皇后一人听的见。
皇后的心一寸寸的冰凉下去,这就是帝王,都说自古帝王最薄幸,此言果然不假。但她却已经无力再去阻拦什么,穆清雅今日的所作所为,已经彻底的踩破了皇后对她的底线和姐妹情,她再也不想为穆清雅而去收拾残局了。
穆清雅已经陷入了报复的快; 感之中,看着害她痛不欲生的母亲那一脸的心痛难过,她觉得快乐的想要大笑,看见穆云诃那么难堪和挣扎,她好想对她死去的儿子说一声,儿子你看见了吗?娘马上就可以将你小舅舅送去陪你了,阴间是不是很冷很孤独?不要紧,你最喜欢的小舅舅马上就回去找你玩了,在那里,你们还能在一起玩耍!
穆云诃被人毫不顾忌的拉扯着,他还在挣扎,人们的议论和惊呼,王妃惊慌的喊声,穆清雅的疯狂,诸葛画栾的幸灾乐祸,混乱的场面一时间失控!
洛芷珩忽然大喝一声:“放开他!你究竟想怎么样冲着我来好了,别这样对他,他的身体受不了这样激烈的撕扯。”
穆清雅嘴角挂着一抹嘲讽:“本宫的亲弟弟,本宫自然不会害他,用不着你在这里装好人!本宫要做的很简单,那就是决不允许穆云诃的身边有个不干净的你,不管你怎么狡辩否认都好,今你必须和穆云诃划清界限!你刚刚那当众脱衣服这种不知检点恬不知耻的行为都能做出来了,可见你这个人有多的下贱和不堪!你配不上本宫的弟弟。”
洛芷珩冷笑,她脱衣服也只是被迫而已,但穆清雅竟然嘴一瞥就又给她安了一个罪名,只是褪下一点衣服就叫脱吗?果然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不就是一个胎记吗?是我忘记画上了。”诸葛画栾忽然疾风的笑道。
众人震惊!洛芷珩目光猛地看去,清冷而阴狠。
“你说什么?”穆清雅眯眼,嘴角勾起了诡异的笑容。
诸葛画栾苍白的脸仿若鬼一般阴森森的笑了起来,大言不惭的道:“我知道她身上有个胎记,只不过我刚刚忘记画了而已。”
怎么可以有人如此不要脸?怎么能够有人如此的和无耻?
明明不知道洛芷珩身上有胎记,却在看见之后还能这么轻松的改口,好像说的是天经地义的一般,这样明显的反咬一口诸葛画栾还能做出一脸的得意样,简直让人无话可说了。
你如果真的知道,刚刚怎么不说?干嘛人家洛芷珩证明了之后,所有人都知道人家胸口有胎记的时候,你才反口?太过于明显的谎言让诸葛画栾的人品和无耻瞬间低到了极限,反而让人们开始有了同情洛芷珩的想法。16605851
也许洛芷珩真的是被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诬陷的呢?但是又怎么解释王妃的话呢?
“哈哈!原来是这样啊,你怎么不早说呢,洛芷珩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穆清雅好像一瞬间就理直气壮了起来,明知道诸葛画栾是故意陷害了,但还是好像把这当成是真的了,穆清雅对洛芷珩的敌意也显而易见了。
洛芷珩就笑了,她怒极反笑!果然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贱到极限没有下限!她今天算是见识了什么叫‘女中豪杰’!就是两个不要脸的肆意践踏别人,拿着错误当品德来做事的践人!
洛芷珩没有在争辩什么,而是问诸葛画栾:“你知道我胸口有胎记,是谁告诉你的?是王妃吗?”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这种下贱无耻的女人凭什么来质问我?”诸葛画栾颓废的好像鬼脸的容颜上做出了趾高气扬的表情,看上去着实可笑。
洛芷珩又看向王妃,声音里甚至有着笑意:“请王妃告诉我,你们三人今天连起来这样对付我,究竟是为什么呢?诸葛画栾与我有仇,她报仇我能理解。但我洛芷珩从不认输穆清雅,为什么你也要针对我?而王妃,我不说对你有恩,但对你们母子有情有义这一点你不能否认吧?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吗?你不要紧张,想让我离开很容易,但我就算走也要走个明白。”
王妃心口发赌,但她不愿意在洛芷珩面前示弱。洛芷珩不干净了就不能做穆王府的人,不能给穆王府丢脸!她是在维护穆王府的颜面!一瞬间她就理直气壮起来:“因为你已经配不上云诃了。一个失贞的女子,没有将你处死已经是对你的仁慈了。”
这就是理由!多么冠冕堂皇和正义凛然的理由啊!她都快要为王妃的话而鼓掌致意了!看看王妃多么的铁面无私,多么的在乎王府颜面?
“还和这女人废话什么?本宫本来好意请她进来联络感情,但她在宫里几日闹腾的人仰马翻,还杀死了皇上御赐给本宫的一对鸟儿,本宫都看在云诃的面子上饶恕她了,哪知道她竟然犯下如此大错,绝不能容她!来人,笔墨纸砚伺候,本宫与今天在场的诸位做个见证,穆云诃你立刻写下休书一封!洛芷珩不配在做穆家妇!”穆清雅就独揽朝纲一言堂了,赫然对穆云诃下了命令。
穆云诃狠绝怒喝:“不可能!本王不会写休书,你们也没有权利来命令本王!本王今日叫你一声姐姐,但这声姐姐,本王叫的不甘心!本王从不知道,原来本王记忆中善良的姐姐,如今已经面目全非,变得如此丑陋和狭隘!今你若逼迫本王写休书,那就是逼迫本王与你断绝姐弟关系,那么今日开始你我就将是仇人,而非亲人!因为是你害得本王抛弃妻子!”
他们到底势力薄弱,这里不是穆王朝,没有父王留下来可听他调遣的精兵强将和暗卫,这里也没有那几位法老的保护,这里有他的至亲,但如今穆云诃却有一种众叛亲离的绝望感,这里只剩下一个与他并肩作战的洛芷珩,但他的阿珩却被这群人无情的伤害!他恨,恨这里所有的人!
“不要乱说话!”王妃企图阻止穆云诃,但穆云诃看向她的目光那么冰冷,再无一点温情。王妃惊恐至极。
穆清雅却一点不在意穆云诃的胁迫,她冷笑道:“你不明白这些,等你以后成熟了,你就知道母亲和姐姐今日所作都是为你好。还看着干什么?还不伺候小王爷写休书!”
便有人立刻控制住穆云诃的身体,孔武有力的侍卫三四个,自然能够将穆云诃控制的很好,任由穆云诃在怎么挣扎嘶吼,但他的手还是被人抓住握着毛笔,沾墨,落笔!
“放开我!!”穆云诃的声音几乎泣血,一张惨白的脸上青筋暴跳,血红的眸子里有莹润却破碎的光,他看着洛芷珩,那么绝望和惊恐,薄弱的身体此刻却爆; 发出来那么强大的力量,他的手臂被人硬生生的压着,按着,他的拳头也在颤抖,那侍卫的手紧握他的,逼迫他落笔,但那笔就那样悬在纸上,沾满墨汁的笔尖上墨汁滴落,颤抖着甩的到处都是。充满了压迫与凌乱。
洛芷珩就那样看着穆云诃的脸一寸寸的惨白,发青。她看得见他眼中的坚持和信守,她也看得见他的不甘心!是啊,怎么能甘心呢?被逼到这种绝境之上,让她又如何能甘心?
“放开他吧,休书我来写!”颤抖的唇瓣突出破碎的话语,她干涸的眼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