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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抓到了吧!」苏唐开心地揪着铁拉环,原来他刚才『一时失脚』脚尖正好敲击到隐藏在楼梯板里的机关。
苏唐蹲下去,推开掩饰用的木板,出现一块四角型、一米左右的铁板近似於一到暗门。他使劲跩着中央的大铁环,一拉,铁盖“砰”地很容易就被打开了。
他错愕的向后倒:「怎麽这麽轻?铁门几乎没有重量?」苏唐疑惑的敲敲铁门喃喃自语:「这偷工减料的太严重了吧!轻成这样!」甩甩头,窥望铁门里头。
黝黑的洞里,有一道下去的铁梯子,苏唐毫不犹豫爬下梯子。好一会,终於走到了梯子的底部。底部同样铺着木地板,两旁的墙壁和天花板也是用木头造的。墙上挂着好几个电灯泡。摆设跟一楼相去不远,同样有一组大沙发。
看起来,完全不是苏唐所想样有着什麽大秘密的房间,正当他无聊的左顾右盼时,吱、吱、吱……轧轧作响的声音冷不丁在耳边响起,距离十分接近。
「谁?有人吗?」苏唐贴着声音来源方向的墙壁,慢吞吞地前行。屏息细听。果然,有细碎的脚步声。
苏唐忙用手拍打着墙壁往前跑,尽管使尽气力去拍木墙,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连最原先的脚步声,似乎也停止了。他不甘心地使劲敲墙壁,然后——那道墙壁突然砰的一声倒塌下来。
一个高分贝的女性尖叫声,在苏唐的耳边响起……。
第九章 反击(二)
秦关敲了敲门,又等了一会,迟迟不见有人应门,迳自打开了原本就没有上锁的房间。他的心头有一丝疲惫,经过漏夜的审讯,学长跟苏唐的嫌疑反而急遽升高,所有的证据都对学长不利。
柔软的阳光照亮整个卧房,晨光落在地上,成了一个个方格。丝丝暖意穿透早晨的薄雾,把整间房子照的暖烘烘的。随着轻风飘荡的白色纱质窗帘,隐隐浮现祥和的光圈。而苏唐则像个孩子似的酣睡着,侧身紧紧抱着棉被,一只雪白的大腿从浴袍里露的出来,无意识的在被子上蹭呀蹭地!
「苏唐~苏唐~你醒醒~」秦关实在不忍心打破睡得香甜的苏唐,在他的眼里,苏唐不过就是个开朗乐观又热心肠的孩子。
「不要吵~恩公~让我多睡一下嘛~」苏唐又软又糯的嘟囊着他被吵醒的不满。
「苏唐!快起来,有事要请你去说明一下。」秦关试图从苏唐的手中抢过被子,他隐隐觉得这个动作就像是叫小孩子起床上学的老妈子。
「啊嗯~秦秦是你呀!恩公呢?我知道他一定又去查案了吧!他就这个样子,一查起案子来就没日没夜的。」语气亲腻又带着几丝佣懒。慢慢吞吞地伸着懒腰,彷佛这一切再自然不过。
秦关皱个眉头,拿出警察手册正色道:「我必须请苏唐先生跟我去说明一趟,有些疑点必须请您协助。」
「秦秦?不是吧?你要抓我?」苏唐揪着衣领夸张的往后退了一步,懊恼的皱着眉:「那我得换件衣服,你觉得我现在的发型OK吗?」
「呃……还行吧!」面对苏唐反应,秦关彻底无语了。
等到两人拖拖拉拉的来到侦察室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
还没踏进侦察室就可以听见赵所长咆啸的声音:「搞什麽东西,要把人扣住起码要有证据呀!我国采无罪推定你们懂吗?居然跟我说什麽因为找不到证明无罪的证据所以有嫌疑,你们侦查队都是这麽办事的吗?」
苏唐被外套掩住的手掌紧紧的握住了拳头,又缓缓放开,面上依旧是雷打不动:「所长?你怎麽来了?秦警官也掀你被窝,叫你起床了吗?」此话一出,众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秦关,秦关尴尬的笑了笑。
「唐唐!还好你还没有被关进去,他们这些人不好好抓绑匪,居然硬要栽赃阿日是绑架犯。秦队长真是好气魄呀!」赵所长挺着肥肥软软的大肚子,中气十足的说。
「我……」秦关真是有苦难言,整个人僵在那里。
「什麽?阿日是绑架犯?阿日太过分了,这麽好玩的事,居然没有找我?」苏唐带着浅浅的微笑笑说,但是眼底却透着一股慑人的寒意。
「所长,是这样的……。」瘦员警看不过秦队长被骂得头都抬不起来的样子,积极的帮秦队长脱罪,并细数郁日跟苏唐可疑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身为警官就不能迷路了?不能跌进坑里?你要不要试试徒手从坑里爬出来?」赵所长拉起苏唐的手,原本应该雪白的手掌上,满是血痕,还有几处表皮有翻开来的迹象,整只手颜色深深浅浅的,好不吓人。
「这说不定是障眼法。」瘦警官不满的说。
「你这个人怎麽这麽不可理喻啊!」正当赵所长打算继续跟瘦员警进行第二轮争吵的时候,廖议员夫妇赶到了侦察室。
「听说,郁警官被扣留了,这是怎麽一回事?」廖议员关切的说。
像是盼到了救星,瘦员警立刻像廖议员夫妇又说了一次,瘦长蜡黄的脸上满是得意。黄板牙一开一合地好不热闹。
没想到廖夫人听完后却说:「不可能,郁警官不可能是绑架案的主谋。」瘦员警还不死心,又缠了上去,试图要说服廖夫人。
一直没吭声的秦关不知所措地发怔,也许是事关自己相当亲近的朋友,他总觉得心头乱成一锅粥,密密麻麻地老说不清,就像是卡了一根鱼刺似的。
忽地,一只黑色的小蝙蝠飞进了侦察室的,悄然无声地站在顶层的置物架上,冲着苏唐打了个哈欠。苏唐鄙视的扁扁嘴,随即冷冷对瘦员警直笑,笑得瘦员警浑身发毛。
「喂!小鬼,你笑什麽呢?」瘦员警不满的说。
苏唐眨眨无辜的大眼说:「有吗?我以为只有做贼心虚的人才会怕别人看?」
「你-你说什麽呢!」瘦员警受不了苏唐挑衅的眼神,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幸好有胖员警死命的拖住他,要不然,苏唐绝对少不了一顿揍。
苏唐又蹦又跳地说:「你让他来啊!多打两个伤疤,我好控告他用打人的方式逼供!」
「哼!凌牙利齿的小鬼。」瘦员警索性不理他,气呼呼地站到秦关身后。
「这麽容易就投降了啊!真没意思!哪好,就换我来说吧!换你们听听我的推理。」苏唐拉拉身上的丝质衬衫,这是他从郁日行李袋里掏出来的新鲜货,从没穿过衬衣的他,总感觉有些不自在。
「嗯!苏先生请讲,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能找到小儿。」廖议员半天不吭声,这回倒说了句公道话。
「是吗?正好,我第一个就是要拿你开刀-廖议员!」苏唐冷漠的说,丝毫没有玩笑的样子。
廖议员眼神有些飘忽,后退了一步说:「我要是有线索,一定会尽我所能回答的。」
「首先,我一直觉得有一个地方很奇怪,就是歹徒怎麽不来要赎金?一般绑架案不外乎就是要钱,或者特定的利益。总之,一定是有特殊的目的。然后……我昨晚看电视的时候,让我看到了一个很有趣的画面。」苏唐向前走了一步,直勾勾地盯着廖议员看。
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的看着苏唐,苏唐顿了一下继续说:「我看见廖议员心情挺好的跑到市中心的电视台大楼里参加政论录影,我注意到一个小细节,就是当时墙上的小挂钟显示录影时间是昨天上午九点半,当时宝宝已经失踪了12个小时。
我可以理解有些父母因为担心撕票,所以不敢报警的心态。但我很好奇孩子都失踪了,却还有心情开两个小时的车,到市中心参加节目录影,这又该是什麽心态?」
「那……那个节目是前天录的,不是那天,你搞错时间了……。」辩才无碍的廖议员第一次节巴了。
「喔!也许是吧!这件事我们先放下。第二个问题要请教廖议员,就是-你为什麽在厨房里放火?」苏唐悠悠栽栽的帮自己倒了杯咖啡,一面冲着廖议员笑。
「等等!你是说火是廖议员放的?」瘦员警沉不住气惊呼了起来。
「酒精膏跟磷火!」秦关冷不防抛出这麽一句。
「宾果!小秦你果然还有点脑袋。」苏唐顺手塞了一块千层酥进嘴里,等他吞咽下去才说:「燃烧的痕迹不同呀!廖议员你真当员警都是白痴吗?」
「就算是有人刻意纵火,也不能说是我放的火呀!」廖议员这回说得理直气壮。
「是不能!因为,我们尽责的张嫂早就将现场清理的很乾净了,但如果找出酒精膏跟磷粉的罐子呢?情况是不是就不同了?」苏唐笑眯眯地看着赵所长,赵所长带上手套从随身行囊中拿出了两个空罐子。
苏唐说:「我想……这上面应该有很精采的证物,秦秦先拿去收起来吧!」小孩看着颓丧的咬着牙的廖议员,开心的笑了。
第九章 反击(三)
「再来,我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廖夫人。」风吹进审讯室,吹动了苏唐高高扎在脑后的黑长发,精致的五官,配上淡漠的表情,一身银色的衬衫,神态凛然,有种神圣而无法侵犯的感觉。
「你说吧!」廖夫人身体轻轻晃了一下,这是她从外表唯一可以看出的变化。
「首先,廖夫人曾说那阵烟雾之后,孩子就凭空消失了是吧!」苏唐问
「是的,因为看到厨房起火,我很担心。所以转头看厨房,一回头宝宝就不见了。」廖夫人镇定的回答,眼眶哭红的痕迹未消。
「你说谎。」苏唐抽起一个诡异的微笑。
「你凭什麽说我说谎!我说的都是事实!」廖夫人情绪激动的说。
「是一部分的事实吧!昨天深夜我半夜『梦游』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事实。」苏唐顿了一下子说:「我发现沂园的主屋是栋非常讲究的好房子。」
「那是自然……房子花了我两亿……。」廖议员似乎发现他不小心漏了嘴,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