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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由于书房本身很干净也没需要过多的打扫,但是干完以后我还是觉得挺热的。
出去把水倒掉,把墩布洗干净晾好,再回来时,叶世开已经在了。
“少爷,你这么早?”见面先打招呼。
“嗯?”又是眉毛簇起。我觉得他的眉毛真是千变万化。
“幼铭。不过,这个,让别人听见不好吧。”
“你是我书童,叫我的字有什么不好。”
唉,我觉得叶世开和我的思维方式是不一样的。
“那幼铭,今天有什么吩咐么?”
“你继续练字吧。”说罢,又把昨天那本《张侯论》递给了我。
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这段我可真是烂熟于心。
子曰:“其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鲜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也。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其为人之本与?”
哎哟,这是什么,怎么我觉得我都没看过这句,我觉得我的思想都被放逐到外太空了。
子,你什么时候曰的这段啊。嗯,跳过。
我接着寻找我知道的句子。
子曰:巧言令色,鲜仁矣。”
我现在无比怀念鲁迅先生,鲁迅先生多可爱啊,他写的至少我都看得懂。我还记得月光下瓜田里闰土拿的那把叉。
不行,我找找曾子吧,我记得是有曾子的,嗯,我觉得曾子不错,言而有信。
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
吾日三省吾身,早上吃什么,中午吃什么,晚上吃什么。
今天早上厨房备的是青菜稀饭,我很喜欢,放了点盐,感觉可有味道了。
今天中午还没到,不过昨天中午是在叶世开这里吃的,一荤两素加上一个汤,挺好吃的。貌似叶世开不喜欢吃荤,由于我也一样,所以那盘肉我们基本没怎么动。
我想不通,为什么都是吃素,叶世开身上的肌肉还比我多,身体还比我壮,完全看不出来啊,他也没怎么运动,我在堂兄家的时候那可是天天累
死累活的。都没长什么肌肉,反而是变黑变清减了。
至于晚上,我昨晚吃的就是很一般的套饭,还分给了小四一些。
三省完了我又该干什么。哦对了,看曾子三省了什么。
为人谋而不忠乎?我谈不上忠与不忠吧,都还不够资格为人谋。
与朋友交而不信乎?朋友想交是需要诚实的。虽然是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但一些必要的诚信还是需要的。
传不习乎?不要提这个,提起我就想哭。
唉,来复习吧。我拿起笔,开始抄写这篇。
抬头看看,叶世开正捧着一本书看得有趣。我看了下书的名字《诗经》。
看《诗经》?竟然看这个,我怎么觉得比我看的这玩意儿有趣多了。
当然我并不觉得诗经自己本身有趣,可是一对比论语,我就觉得有趣多了。好东西都是对比出来的,这句话说得没错。
不过还是好好的看论语吧。在这个时候这就相当于上学必读文学啊。我是个乖孩子,我要好好学习。
不知不觉一上午就这么耗过去了。我把曾子说一共抄写了三遍,不要说我抄的慢,毛笔字真的不好写。
“不写了,我们吃饭吧。”好的!我一直就等这句话呢。
叶世开出去找了个丫头吩咐了几句,菜便很快就上上来了。我们把菜布在了院子里,在书房里吃是十分不礼貌的,汤水什么的很可能沾到书上。
今天的菜是全素。呃,怎么说呢,虽然我对肉没有那么执着,但是,我还是希望一顿饭里至少要有那么一点的。
不过我真不好意思再给他说,给我炒份肉吧。
送饭的过来以后他就把人打发了,拉着我过来吃。
“你试试这个,这个是我家自己种的竹笋。”他把一盘竹笋放在了我面前,让我坐下吃。
我闻了闻,好香,也就不顾忌了,直接坐下用筷子夹了一口。嗯,真好吃,我对他点点头。
“希文,以后,你想吃什么告诉我,我让厨房去弄去。”他傻笑着。
“那,今晚可不可以弄份肉啊。”我谄笑着说。
“你喜欢吃荤,可是我怎么看着你挺喜欢吃素的啊。”他十分惊讶。
“我是喜欢吃素,可是我觉得也是要一点荤腥的,全是素也不好。”
他点点头,“那就这么办吧。”
哟西!开饭喽。
因为只有我们两人吃,叶世开也没多叫写什么。一壶茶,两个小炒素菜。不过,我也觉得这就够了,清清淡淡也很好。虽然让我老吃这个我
也会受不了,想当年,在家的时候那可是无辣不欢啊。
所以,虽然叶世开给我力推的是那道据说是他家自己产的竹笋,但我仍然是主攻剩下的那道青椒。
这青椒不是很辣,只能勉强算微辣吧,混着白饭,再夹口竹笋,喝点清茶。感觉真不错。
很快,午饭也吃完了。
我问叶世开接下来还是重复着今天上午的事儿么,他摇摇头,表示今天下午干点其他的事儿。
“今天下午我教你点丹青。”
丹青?那是什么。
文房四宝我把它们请了出来。因为叶世开说,作画得在外面做才有心情。
所以我们把那些工具移到了外面一座小亭子里。小亭子里还备了一张小桌子,看来叶世开平时很喜欢在这里作画。
“你看着,作画和写字对笔的掌握是不太一样的,需要更好的技巧,比如这样。”纸上一朵牡丹泫然绽放。
“啪啪啪啪啪”我鼓起了掌。嗯,画得真好。接着,我嘴角一抽,这个时候,有鼓掌这一说法么,真是给我点阳光我立刻就无比灿烂了。
还好,叶世开也并没有在意。或者是他对于我的一些超乎常人的行为已经懒得管了。
把笔递给了我,是要我画么?
我这辈子还没画过毛笔画呢,虽然这也算国粹。
我想了想,我的处子作该画些什么好呢?记得小学时画铅笔画,老是画五星红旗,毛笔画也画这个?
呃,我还是来画竹子吧,毕竟我中午把人家儿子给吃了,就算在替人家哀悼吧。但我画了之后我觉得我更对不起它们了。
“你画的这是?”
“线条。”
“这弯弯曲曲的是?”
“弯弯曲曲的线条。”你废话怎么这么多,都说了这是线条了,我才不会告诉你这是竹子呢。
竹子兄弟,你就让我在心中默哀吧。
“那……好吧。”他接着说,“作画其实也不难,你得多练练,自然就好了。”
“你几岁开始作画的?”
“五岁。”
“你现在多少岁。”
“十七岁。”
好了,我心里终于平衡了,不过,难道说我得练到25岁才能画出那朵牡丹花出来么。太可恶了。
“你不想学了。”他看我一脸沮丧。
“这个是要天赋的,我没有那个天赋,你看我,拿起笔都不停的抖,昨天抖还正常吧,我今天还抖。”
叶世开摸摸我的头:“不急,慢慢来。”
之后我就真是书童了,伺候着叶世开画
画。说真的,他画画真好看,不是说单纯的和我比,他的画放在很多地方都能说好看。
我去帮他磨墨,添水,就看着他画。很快的,一片竹林就出现了。虽然只是寥寥几笔,却如此清晰。
我看他接着画竹林中间,添了几笔,两个人影出现,都背着背篓,一个笔直的站着,另一个舞动着手脚在比划着什么。对了,他还张着嘴在像是在装作吐泡泡。
Blueblue我的不好的记忆冒了出来,这个混蛋。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更得有点多啊。最近叶少爷的戏份越来越多了
☆、希文不哭
“钟家小子,怎么跑竹林里来偷懒了?”我还记得这句,那个少年意气风发。
我觉得他应该画出他自己,画出那份由骨子里渗出的骄傲。
站在一片翠色竹林中的那件绿衣,虽然当时人是很讨厌的,心中也不能否认,它甚至自然成了一幅美景。
“怎么,我画得好么?”他对我笑笑,现在的他和当时的他脸当然没什么变化,可是,给我的感觉,相差了很多,包括笑容。以前是欠扁,现在,是又爱又恨。
嗯,好。“好个屁。”不能长他人志气。
墨色晕染,白纸铺陈,我看着纸上正舞着手的我。哎哟,我当时怎么那么脑残啊。
“想要么?”
“不要,你画得是谁啊?”对,我得打击打击他。
果然,沉默了,世界安静了。叶世开手抖了抖。没说什么,默默地把画收下去。
接着,他又拿出一些小笔,画旁边题字:风拂翠竹,清泉流动,笑声泠泠,心绪攒动,与希文潭边相遇,XX年……
我看了看,没说话,果然,叶世开是喜欢画画,这字提得,咳咳。虽然我心中挺感动的,但是,我绝对是不会说出来的。
之后他又拿出一张纸,我昨天写字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不是宣纸,所以画的效果也是大不如宣纸的,墨不容易浸进。
无论画画和书法,宣纸在我的印象中都是必不可少的。韧而能润、光而不滑、纹理纯净、润墨极强。我还记得看过央视的一个节目,把宣纸夸得无比的好。“写字则骨神兼备,作画则神采飞扬”,所谓‘墨分五色’,即一笔落成,深浅浓淡,纹理可见,墨韵清晰,层次分明。
为什么,我记得晋朝也有名画啊,我还记得顾恺之呢?怎么连宣纸都没有,还是说,叶家没有买?看叶世开这样,要是他爹不给他买估计是不行的。
唉,只能感叹生不逢时。叶世开啊叶世开,要是你再晚生个百年,你的技艺必定更好。
在我胡思乱想天马行空的时候,叶世开都又画了一个小潭子了。
“为什么你只画黑白的啊,没有色彩的么?”我也看了叶世开书房里一些画,都是这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