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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
妈蛋,原主还是个少女就被逼过上了老年人的生活,这命运岂是‘悲惨’二字能概括的?单言嫌弃的撇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高襟的黑色宽袖外袍,缀以殷红绣纹,一看就是老阿嫲的装束。
原主自进宫来做人做事低调的很,宫门都没怎么踏出去过。20岁之前是闷在宫里弹弹琴绣绣花,20岁之后是念念佛,抄抄经,这一生算是白走了一趟。
如今是她当太后的第二年,也是纪钧荀即位的第二年,左相被除是在她当太后的第四年,她还有两年的时间脱离这个牢笼。
话说,这皇上不忙吗?怎么还有闲情逸致在她这喝茶?每次他一来,仁寿宫里的宫女太监都是紧张兮兮的,连原主也不例外,还好都屏风隔着,否则得吓哭。现在她得想办法把这厮弄走。
单言捂着嘴打了一个哈欠,虽然声音不是很大,但也足够让对方知道了。
纪钧荀仍然是悠闲的喝着茶,似乎还拿着书看了起来。
哎呀,我擦。单言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以前他也没这习惯啊!
“皇上想必国事繁忙,怎会想着在哀家这看书?”
“不忙。”他的两个字话让单言心里所有的想法都狗带。
“母后如若是乏了,可进里间休息,朕不会吵您。”
马勒戈壁,连逐客令都听不懂,你在这能睡得着才有鬼。
单言的手肘实在太痛,也不顾什么形象威仪了,直接坐起身来,揉了揉已经发红的手肘。
纪钧荀似乎没注意到她一般,翻了一页书,继续看。
“母后可读过《吕氏春秋》?”突然,他又说话了。
单言回忆了一下,说“并无。”
他淡淡的说道“可惜了。”室内又静下来,只剩下翻书的声音。
他是在暗示什么吗?单言烦恼的皱着眉,她最讨厌穿古了,古人说话总喜欢拐弯抹角的。
在仁寿宫待了半个时辰后,纪钧荀终于说道“朕突然想起御书房还有奏折没批完,就不多叨扰了。”
看着屏风那头渐渐消失的人影,单言松了一口气。
一个灰蓝色宫装的宫女从屏风那头走过来,福身后说道“娘娘,陛下可算是走了。”她是原主的陪嫁丫鬟安若,是原主在这宫里唯一能说得上话的人。
“嗯”单言站起身来扭了扭脖子说道“把屏风收了吧!”
宫女太监把屏风都收好后,她看到纪钧荀刚刚喝茶的桌上倒扣着一本书,恰恰是他提到的《吕氏春秋》,他说的话绝壁没那么简单“安若,你替哀家把书拿来。”
单言就着他扣的那面扫了一眼,也没什么特别的,难道是她智商不够?她无奈的把书页折起来,“安若,想办法联系爹爹,哀家想见他一面。”单怀仁既然是一个大jian臣,一定会看得懂。
“娘娘,您终于肯原谅相爷了!”安若有些小激动。
想想也是,原主自从进宫后就没肯见单怀仁,可以说是怨恨的,如若不是他位高权重,让老皇帝忌惮,明明知道自己命不久矣,还把她接进宫里,无非是让她当人质罢了。
老皇帝还是蛮聪明的,你看哦,如果是让新皇娶原主当皇后,单怀仁一定会想办法让原主生下皇嗣,然后捧皇嗣上位,以他在朝中的势力,这江山迟早归单家。
而老皇帝不想让这事有发生的可能,自己娶了,过几天去世,原主当太后,在宫里最多只是个摆设,还能当威胁单怀仁的人质,简直一举两得。
单言装作难受的低头“以前的事不必提了,你尽快联络吧。”
“是”安若笑着福身。
单言毫无形象的倒在榻上,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冬菇是个什么职位?如若两人能在宫里见到的,不是皇帝就是太监。
她噌的坐起来,有可能是纪钧荀吗?她想根据原主的记忆了解他的性格,可是两人见面的时候都有屏风遮着,就算见到了也是在宫宴上,两人隔着一米多远,没怎么近身过。
不过小说里的描述有点像,不管怎样,等他下次来的时候,她得试探一下。如果真是,倒是省了她不少麻烦。
这时,站在一旁的安若说话了“娘娘可是饿了,是否传膳?”
单言摸了摸瘪瘪的肚子,确实是饿了“现在几时了?”
“申时,也该是晚膳时间了。”
单言曾经背过古代时间表,申时是15:00…16:59这段时间,现在吃饭有点早,不过古人一般都是在16:00吃晚餐“传吧!”
唉。。。单言吃了两口就不想再动手了,即使她现在很饿。这吃的什么鬼?十几道菜都是一样,寡淡无味,还有一股药味。
安若看到单言放下了筷子,跟着停止布菜,不解的问道“娘娘为何?”
单言嫌弃的撇了一眼桌子上的菜,抿着嘴说“难吃。”她这是被逼着提前进入老年人的生活啊!
“这是药膳,娘娘不是已经吃习惯了么?”
就是吃多了才难吃,这药膳偶尔吃还好,天天吃,猪都受不了,她现在只想吃辣辣的水煮鱼。单言两眼放光的看着安若“我们自己做吧!”
“这。。。”安若为难的皱着眉,“张太医说过娘娘的身子娇贵,最好吃药膳。”
“别管这么多啦,你现在就去派人从御膳房拿材料过来,我们在小厨房自己做。”
“是。”安若福了福身,走出去吩咐宫女太监准备。
单言站起来摩拳擦掌,她最喜欢自己做菜了。
吃了一顿满意的饭后,单言洗去身上的油烟味,坐在铜镜前让安若为她绞干长发。
原主的长相挺好看的,簇黑弯长的眉毛,非画似画,一双流盼生光而微微向上提起的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眸,自然上扬的唇角,才十八岁,青春得很呢。
安若拿着木梳帮单言梳头,说道“娘娘做的鱼真好吃,一点腥味都没有,跟在您身边这么多年,安若还不知道娘娘会做菜呢!”
单言对自己的厨艺是最自豪的“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以后哀家给你做更好吃的。”
“谢娘娘,安若真是好福气!”安若开心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第一女将军(二)
夜深人静的时候,单言躬身捂着肚子,额头冷汗直冒,头发也汗湿贴在脸颊上,一阵阵绞痛再次传来,她终于难耐的哼出了声,肚子真特么痛,不会是大姨妈来了吧?
听到有动静,靠着卧室门睡觉的安若瞬间清醒,赶忙跑到床边轻声叫道“娘娘?”
单言痛苦的咬着唇,费力吐出两个字“好。。。痛。。。”然后就没动静了。
安若赶紧掀开床幔查看情况,当看到已经晕过去的单言,吓得脸都白了,忙跑出去吩咐值夜差的太监去请太医。
张太医把完脉后向安若询问“太后娘娘吃了什么?”
安若的眼泪如断线珠子一般不停地滚落“水。。。水煮鱼,娘娘。。。说。。。说是这么叫的。”娘娘您可不能有事啊!
“水煮鱼?”张太医疑惑的问道“怎么做的?”
“鱼和干辣椒放在一起煮。”她看到娘娘就是这么做的。
张太医一听到辣椒,气得白胡子都飞起来“胡闹。”要是太后娘娘出事,左相不得扒了他的皮,他明明写了几张药膳的单子给御膳房照顾太后娘娘的饮食,居然会出现辣椒这名目“太后娘娘身子金贵,不能乱吃东西,你这个做下人的不知道吗?”
安若噌的跪下去,哭着说道“奴婢是听娘娘的吩咐做事,不敢违逆啊,张太医,您快救救娘娘吧!”
当时她就有想到的,可是娘娘一直说没事,她也只能依她,没想到真的出事了,呜呜呜。。。她对不起娘娘,她没照顾好她,呜呜呜。。。
“哼,要是太后娘娘出了什么事,你也别活了。”张太医气呼呼的说完,再次把了把脉,随后写了一张药方“按这个去药房抓药,一日两副,不可断。”
安若起身擦了擦眼泪,接过药方。。。。。。
单言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床边坐着一个眼角微微向上提起,留着胡子的帅大叔,看他这双眼睛就知道是原主爹。
“爹爹。”她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极了。
单怀仁完全没有平常那副奸臣的狡猾样,握着单言的手,满眼的心疼“言儿,爹爹的心肝,你这是在折腾我啊!”
他今早下朝就赶过来了,看到他从小捧在心间间的宝贝女儿脸上毫无血色的躺在那,他就像被人剜了心似的,比谁都难受。
单言也没想到原主的身体会这么弱,吃点水煮鱼就把她痛晕过去了,往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啊,难道真的每天吃药膳?
单言扫了一圈,没看到安若,便问道“安若呢?”她也吃了,不知道有没有事?
单怀仁说道“照顾主子不周,已经让人绞了。”他说得很平静,好似踩死了一只蚂蚁。
单言难以置信的坐起身来“绞了?”她又没犯错?为什么要绞了?他一个大臣,可以随随便便惩罚宫女的么?她的眼睛紧盯着单怀仁,确定的问道“绞了?”
“言儿,你快躺着,坐起来作甚?”单怀仁坐起身来要扶她躺下,“一个小小宫女而已,没必要。。。”
他还没说完,单言直接推开他“让开,我要去救安若。”说完掀起被子下床。
如果安若真的出了事,错全在她,都是她说要吃水煮鱼的,安若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听吩咐办事。
“太后娘娘,太后娘娘留步。。。。。。”
单言还没走到门口,宫女太监全都低头站在前方拦住她,不让她继续走。
她鼻涕眼泪齐飞,气极的吼道“全给哀家滚蛋,滚。。。”
宫女太监们全都吓得跪了下去。
这时单怀仁提着她的鞋子从卧室走出来“言儿,别任性,你还没穿鞋。”光着脚容易生病,他的宝贝可不能再受罪了。
单言身着一件素锦色长衣,及腰长发披散着,一张毫无血色满是泪痕的小脸,小脚丫就那样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把单怀仁心疼得不要不要的。
突然,太监尖细的声音唱报“皇上驾到!”
单言才不管什么皇不皇上的,转身指着单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