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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舞霞独自一人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满室的女人。她们出现在这里,或许是为了讨得太后、皇后的喜爱,赐一门美满的婚姻,或许是为了得到皇帝的垂青,入宫尽享荣华富贵。剩下的人,为了这样那样的原因,不得不参加这样的应酬。
看着大家卖力的演出,她忽然觉得这个世界可以很复杂,也可以很简单,众人不过都是求生存,或者说,争取更好的生活条件。想到这,她自嘲的笑笑,不明白在这个时候自己居然还有闲心想这些。
对于太后逼她嫁丁文长,她并没太大的抵触情绪。在她看来,既然她与陆博涛注定无缘,那么嫁谁都不重要,与丁文长结婚至少能陪在儿子身边。至于将来,无论是凑合着过日子,还是再闹一次离婚,将来再考虑也不迟。反倒是皇帝想杀丁文长的事,她看了看依然端坐着的太后。无论这是太后的试探还是其他,她真的不希望他有什么事,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这般胡思乱想着,钱公公领着三个孩子进了屋。直到这时宋舞霞才知道陆昊然并没离开。他走在最前面,牵着雀翎,雁翎走在妹妹旁边。
作为陆家的嫡长孙,在场的人大多认识陆昊然。见他拉着雀翎,不免让人窃窃私语。
雀翎在人群中看到宋舞霞,撇开陆昊然就想往宋舞霞身边跑去,被雁翎一把拉住。他们一起对太后、皇后行了礼,双胞胎的四只眼睛直往宋舞霞身上瞥。
在现代,五岁的孩子在干什么?对着父母撒娇,还是在幼儿园玩游戏?
宋舞霞顿觉心痛,急急向三人走去,对着太后说:“娘娘,她们……”
“你叫雀翎是吗?”太后打断了她,低头问雀翎。
雀翎看看宋舞霞,点点头,想了想又说:“姨妈说,在皇宫里我叫乐平县主。”
太后满意地微笑,继续问:“听说你很喜欢画画?”
雁翎见妹妹迟疑,似乎不知道怎么回答,抢着说:“回太后娘娘,妹妹画的画可漂亮了。”
“是吗?那你愿不愿意为我画一幅‘繁花’?”
雀翎有些似懂非懂地想了想,转头问宋舞霞,“姨妈,繁花是不是很多很多花的意思?就像我们在家里时看到的那样?”
宋舞霞明白,她口中的“家里”是指碧琰山庄,她的鼻子有些酸,无言地点点头。
“那我会画,我可以画给你看。”雀翎高兴的点头,有些跃跃欲试的味道。
不多会,桌椅笔墨都准备妥当了。雀翎爬上椅子,却因为个子矮,只能吃力地趴在桌子边上。太后责备钱公公考虑不周,雀翎笑着说不要紧,改成跪在椅子上。宋舞霞急忙上前,把靠垫塞在了她的膝盖下,顺手把一包事先准备好的粉末洒在了颜料中。雀翎虽然觉得她的动作奇怪,但也没有多问,压平宣纸,像平常那样画画。
众人见一个五岁的孩子居然当众开始画画,不免觉得好奇,纷纷围了过来。
雀翎的手很小,吃力地换着大大小小的毛笔,她的身体也小小的,必须全完趴在桌子上才能沾上颜料。
在家里的时候,宋舞霞看着这样的画面还不觉得怎么样,但当下的环境,再加上是她利用这么小的孩子解围,眼眶中顿时涌上了眼泪。
雀翎全神贯注地画着画,对周围的声音置若罔闻。不多会,蓝天白云下几只翩翩起舞的蝴蝶跃然纸上。她的画技还很稚嫩,但几只蝴蝶却活灵活现。看着这样的画面,宋舞霞突然记起,去年的春天,她带她们去踏青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漫山的野花,飞舞的舞蝶,耀眼的阳光,温暖的春风……
雀翎很快画完了整幅画,抬头看看宋舞霞,见她点头,她拿着画滑下椅子,献宝似的跑到太后身旁,高兴地问:“好看吗?很多很多蝴蝶。”
太后沉下脸,不满地说:“你不是知道繁华是很多很多花的意思吗?这里怎么一朵花都没有?”
雀翎被她的态度吓了一大跳,甜甜的笑容凝固了,怯生生地回头看宋舞霞。
雁翎一着急,拉了拉妹妹的衣袖说:“太后娘娘是问你,为什么不画花,却花了蝴蝶?”
“有很多很多花,才会有蝴蝶。姐姐你忘了吗?春天的时候我们看到的就是一直一直在飞的蝴蝶。”她越说越觉得自己是对的,转头问太后,“娘娘,您不知道吗?有花才会有蝴蝶。您只说题目叫‘繁华’,又没有说一定要画花朵。”
“原来是哀家错了。”太后脸上的肃然不见了,笑盈盈地拿起画纸,很随意地问:“你家种了很多花吗?”
“是啊,很多很多,都是姨妈种的。姨妈说,看到美丽的东西,心情也会变好。心理难过的时候,有什么事情自己做不到的时候,都应该看看漂亮的东西。”
听着她稚嫩的声音,宋舞霞不禁失笑。她当初对她们说的是:做人处世都要有积极的态度,无论多么绝望的事情,只要看到了美丽、光明的一面,一切都还有希望。只要还有一丝希望,就应该用最好的心态,尽最大的努力。
她没想到雀翎曲解了她的这番话,更没想到自己居然完全忘了。
第一卷 碧琰山庄 第255章 私奔的提议
第255章 私奔的提议
看着雀翎纯真的小脸,宋舞霞的心中满是愧疚。她是成年人,应该是她保护她们免受伤害,可现在,因为她的软弱无能,她在强迫她们长大。
她轻轻搂住雀翎的肩膀,蹲下与她平视,轻声说:“我们雀儿画的蝴蝶会飞哦”
“会飞?”雀翎满脸疑惑地看着她,雁翎也是睁大了好奇的眼睛。
宋舞霞微笑着对她们点点头,起身对太后说:“请娘娘命人把门窗关上。”
她语气及神情的变化令太后微微一愣,随即对钱公公点点头。不多会儿,屋子里暗了下来。宋舞霞把雀翎的画挂在屋子中间,把怀中的矿石粉放在她的手心,悄声说:“就像我们在后山吹蒲公英那样,把这些东西吹在蝴蝶的翅膀上,蝴蝶就能飞起来哦”稍早之前宋舞霞已经试过,两种粉末接触确实能产生荧光效果。
双胞胎虽然觉得奇怪,但她们一直相信宋舞霞,又怀念蒲公英飞舞的时光。两人手拉手走到了画卷前。雀翎展开手心,小心翼翼的吹起了灰白色的粉末。
一秒,两秒,三秒,屋内的人全都屏息静气,可什么都没发生。双胞胎一脸失望。就在此时,蝴蝶的翅膀上掠过一线白光,紧接着,微弱的五彩荧光此起彼伏,画上的彩蝶就像在日光下翩翩起舞一般。
“姨妈,真的会飞”随着雀翎的叫声,屋里的人窃窃私语,太后及皇后更是讶异地看着宋舞霞。
毫无疑问,“会飞的彩蝶”成了当天下午最出彩的作品。按照一开始的约定,胜出者可以向太后要一份赏赐。太后问宋舞霞想要什么,她推说蝴蝶是雀翎画的,应该由她领赏。雀翎一向爱粘宋舞霞,又没什么心机,只是扯着她的衣袖,对着太后摇头。顺势的,宋舞霞对太后说,因为她年纪小,一时想不到,等以后想到了,再向太后讨赏赐。
虽然太后也觉得,一个未知的许诺远比简单的赐婚来得实际而贵重,但她以为按宋舞霞的性格,她一定会趁机当众提出婚事。当下,她略带诧异地看着她,不明白她何以在一夕间有这么大的变化。
在晚饭前的一小段休息时间,趁着太后与皇后回宫换衣裳,宋舞霞走向了懿安长公主。
长公主对她的主动很是奇怪,支开了身边的人,率先开口:“我以为你再也不会与我说话了。”
“公主,您这是什么话,很多事,我明白的。”
对她的话,懿安长公主只是看着她,似乎想看清她真正的想法。事实上,宋舞霞说这话并不是完全出于假意。理智上她很清楚,太后是公主的生母,在这样的环境,长公主也是无可奈何。只不过她一直真心把长公主当成朋友,所以感情上无法接受她是怀着目的接近她的。
短暂的炙人沉默后,宋舞霞低声说:“公主,清儿的贴身奴婢身体不适,被太医带去了太医院,我实在担心她的情形,偏偏赵嬷嬷要陪着雁儿、雀儿,我身边又没信得过的人,不知能否麻烦公主遣人去问问她的情况?”
“你是不是觉得我应该愧对于你,所以一定要答应你的无礼要求?”长公主的语气听上去十分不悦。说完,大概是意识到自己态度不妥,生硬地补充:“我这就命人去问问,是不是叫翠羽的那个丫鬟?”不待宋舞霞回答,她便走开了。
门口,长公主招来自己的贴身侍女,悄声说:“你亲自去太医院走一趟,找吴太医问一问,一个叫翠羽的丫鬟,现在情况如何。”侍女应声而去,才走了两步,长公主叫住了她,吩咐道:“自己小心些,这事万不能被其他人知道,否则……”她意味深长的看着手下,仿佛在告诫她,若出了什么纰漏,就算她是长公主也保不了她。
大约过了一盏茶功夫,一个太监进屋与懿安长公主说了句什么,紧接着,她的侍女也回来了。
宋舞霞站在不远处看着两人一脸凝重的说话,整颗心都悬了起来。她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侍女见到她,行了个礼,退了下去。
“她怎么样?”宋舞霞问得很急切。
长公主上上下下打量着,不答反问:“不过是个奴才,她对你就这么重要?”
“公主,我也不瞒你,她是因我而受伤的。”
“那又如何?”
宋舞霞不知该怎么答,只能用恳求的目光看着她。
长公主也在看着她。自第一次相见,她就觉得传闻中的“女谋士”太过单纯,太感情用事,甚至已经到了“单蠢”的地步。她这样的个性,根本无法在京城生存。她本以为自己不在意她的,毕竟严格意义上讲,她并没有做有损她利益的事。可让她觉得奇怪的,她居然觉得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