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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分不清“不想回来”与“想在外面休息一晚”的区别。她点点头,重复道:“丁公子遣回来的人就是这么说的。”
“啪”长公主用力关上了大门。“她果然是再也不想看到我了。”她笑着喃喃,失神地走回了原来的座位。
“懿安。”驸马试图安慰她。
长公主摇头。突然间,她抓起桌上的杯子,狠狠摔在地上,接着是茶壶,花瓶。满地的碎片并不能平复长公主的心情。她起身,看到什么就往地上摔,连桌子、椅子都不放过。
驸马怕她伤着自己,只能上前抱住她。
“你放开我”长公主大叫。只有在他面前,她才能真正地释放情绪。
“懿安,孝和郡主迟早都会明白,你也是迫于无奈。”
长公主摇着头,继续挣扎着。发现驸马怎么都不放手,她握紧拳头敲打着他的肩膀,断断续续说:“你不会明白的,她已经不把我当朋友了,她是为了躲着我才不回来的,以后就算她嘴上称呼我一身‘懿安姐姐’,在她心里,我再也不是她的‘姐姐’了。因为她是一个简单的人,也是一个执着的人。”
第一卷 碧琰山庄 第381章 露馅
第381章 露馅
郑晟睿醒来时,房里只剩他一人。他以为是宋舞霞不好意思见他,遂出了房间。
事实上,吉雅郡主在他睡着之后便坐着长公主的马车回宫去了。
翠羽知宋舞霞没有回松柏居,正与丁文长在庄外。她怕皇帝有所怀疑,一直在书房外侯着。见皇帝开门,不待他询问便上前行礼,清脆而沉着地说:“启禀皇上,小姐让奴婢转告您,她回屋歇息了,就不出来送皇上回宫了。另外,她请皇上千万不要误了早朝。”
郑晟睿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头,点点头,想了想问:“长公主呢?让她随朕一起回宫吧”
“回皇上,长公主昨晚与您谈过之后,已经整理行装回宫了。”
“哦?”郑晟睿了然地笑笑,没再多言,由亲卫队护送着回宫。
因为赶着早朝,此时天还未大亮。卫队亲兵身着便服,把皇帝的马车团团围着,全神警戒。卫队统领却显得心不在焉。在马车快要接近南城门时,他最终还是忍不住了,靠近马车,在车外低声说:“皇上,昨夜的松柏居……有些奇怪。”
“奇怪?”郑晟睿半眯着眼睛。他对事情的进展很满意,嘴角挂着淡淡地笑。他相信,今日只要在冯家的人面前演完最后一出戏,他就能一箭三雕,完成多年的心愿。
统领拧眉思量着措词,小心翼翼地说:“皇上,昨夜,丁文长好似上了山,但他却一直未在山庄出现,而山庄内……微臣发觉,有不少高手,而孝和郡主……有人看到身着红衣的女子出了山庄……微臣记得,郡主在灯会上穿的就是……”
郑晟睿清楚地记得是宋舞霞扶着自己进了卧室的,他也知道翠羽是她最信任的贴身侍女。他打断了车外的人,眯着眼睛问:“依你所看,那些高手的武功如何?他们为何滞留松柏居?”
“微臣不敢妄加揣测,只是,松柏居毕竟是丁家的产业。”
侍卫统领所言,只是想劝诫郑晟睿,不要再冒险滞留松柏居,更不要脱离他们的保护。但郑晟睿一直认定丁文长手中有一支装备精良,武功极高,纪律严明的暗卫。每次想到丁文长,他就犹如芒刺在背。听了上面那段话,他眼中的戾气让车内的温度徒降了几度,阴森森地说:“朕明白你的意思,很快朕就能把他连根拔起。”
听到郑晟睿语气中无法掩饰的怒意,侍卫首领不敢多言,只能连声称是,退到了一旁。
车队按计划到达了城南的侧门。此时这道供商旅、小贩进出的小门已经开启。如果郑晟睿从此门进城,便能在早朝之前扶起在雪地跪了一夜的镇国大将军,声泪俱下地告诉他,他并不知道他来负荆请罪,他命人抓了他的孙子是迫于无奈,一切都是长公主和宋家的人逼他的。
可惜,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马车行至门口,突然发现侧门狭小,他的豪华马车根本无法通过。南城门离皇宫甚远,而此刻时间甚早,城内的车行肯定还未开门,郑晟睿也不可能下车步行。
当机立断,侍卫统领急忙命车队折回南城门。虽然郑晟睿不能亮出身份进城,但侍卫统领与守城的将领多多少少都有几分交情。只是,待他们唤醒士兵,再一层层往上汇报,耽搁了不少时间。最终,城门打开了,但当郑晟睿回到皇宫时,负荆请罪的镇国大将军已经被太后请入了皇宫。
郑晟睿一肚子火,可早朝的时辰已到。他不能让满朝文武知道他在外留宿,只能先赶回御书房换龙袍,却在门口遇上了金公公。
“你怎么在这?”郑晟睿沉着脸问。
金公公把手上的东西高举过头,“奴才在这里恭候皇上。”他手上拿的是龙袍,随即又避重就轻地解释:“冯妃娘娘从皇后娘娘处得知皇上留宿御书房,便一直在院子里跪着。”
郑晟睿的脸又阴沉了几分。他前往松柏居的事告之过皇后,理由是劝长公主回宫。之后他让金公公先行回宫,是为了制造他留宿御书房的假象。所以皇后告诉冯妃他在御书房,看着也是合情合理的。
“长公主呢?”郑晟睿问。他隐约觉得,自己入了太后的圈套。
“回皇上,长公主入宫后便去了太后那里,她和驸马向太后请了罪,在太后那里哭了一整夜。”
“那镇国将军是何时被请入皇宫的?”
“回皇上,镇国大将军年事已高。跪了不足一个时辰就晕倒在了雪地里。守门的怕有意外,便来请示。奴才不敢擅作主张,推说皇上已经睡下,不能打扰,让他们把大将军扶到屋里子歇着,再请太医瞧瞧。大将军连称自己有罪,不愿让太医诊脉。冯妃娘娘不知怎么得知了此事,便去求见皇后。”说着,他停顿了一下,用眼睛的余光瞧了一眼郑晟睿,继续说道:“皇后娘娘得知奴才已然回宫,便来求见皇上,奴才只能说皇上已经睡下,于是皇后去请示了太后娘娘。那时太后娘娘正与长公主说话,但还是见了大将军,安抚了他好一阵……”
“你这没用的奴才”郑晟睿一脚踢在金公公胸口。他心里知道,整件事错就错在他留宿松柏居,没能及时回宫。但他心中的郁气不能对着自己发作。
金公公也知皇帝这是迁怒于他,只能忍着痛说:“奴才该死,皇上请先上了早朝,再处罚奴才不迟。另外,长公主殿下刚刚命人传话,想在皇上有空的时候,觐见皇上。”
郑晟睿重重甩了甩衣袖,咬牙切齿地说:“命人把冯妃送回她自己宫中,告诉她,朕下了早朝就去见她。”
冯妃跪在御书房一来确实是为老父担心,也为侄儿不值,但最主要的,她隐约觉得,皇后的言下之意,皇帝根本不在宫中,她求她也没用。她知道郑晟睿微服去了松柏居。如果他在松柏居留宿,就很可能是联合宋家打压他们。
见自己最终都没见到郑晟睿从御书房走出,反而是金公公强硬地命人把她送回去,她心中已然有了答案,望着朱红的大门,冷冷一笑。
半个时辰后,后宫与往日一样渐渐有了人气。皇后免了后妃的请安,恩准冯妃去见一见自己的父亲。
某间屋子内,镇国大将军胡须斑白,头绑绸带,虚弱地躺在软榻上。见女儿进屋,微微点头。待她挥退了伺候的人,急问:“你可见到皇上了?”
冯妃愤愤地摇头,肯定地说:“皇上昨夜根本就没回宫”她双手握拳,一拳打在桌子上,怒气冲冲地说:“他一定是去那只狐狸精了,枉父亲与兄长为他南征北战多年……”
“柔儿,休要胡言”
“父亲,我说得有错吗?当初可是他答应我……”
“柔儿”大将军喝止了女儿,眯着眼睛思量着。
冯雨柔握住父亲的手,恳切地说:“父亲,既然他至今未兑现诺言,又想利用宋家对付我们,不如……”
“这次的事,疑点太多。”
“不管怎么样,死的是我冯家的人,打的是我冯家的脸面。”
“这仇为父是一定会报的,但首先——”他没有往下说,眼睛盯着某次,似陷入了回忆。
这么多年来,宋、陆、冯三家一直各自为政,表面上并无多少交集。但七年前,就在宋太傅临死的前几天,他曾收到过他的一封密信……
“父亲,如今的事,女儿到底该怎么办?”冯雨柔急切地问,把他拉回了现实。
老人没有多想,语重心长地说:“自然是向皇上请罪。”
“父亲”
“柔儿,你在后宫,千万不要与贵妃娘娘为难,也切不可向任何人提起皇上昨晚并未回宫。”
“父亲,您这样一直忍让,何时是个头?”
老人拍了拍了女儿的手,艰难地笑了笑。老来得女,他自然特别宠爱她。他能明白宋太傅拒婚的心情,只是兵权在握。不放权,被皇帝猜忌,放权,只能等死,所以他只能送女儿入宫,走上一条不归路,想为将来争一争。事到如今,他只能劝道:“为父早就说过,你既然入了宫,就该知道,你的希望不是皇上,而是你的儿子。就算皇上再荒唐,你也只能像皇后娘娘那般贤惠……”
“父亲,后宫有再多的女人,你何时看女儿吃过醋?只是,她既然已经许配给丁文长……”
“住嘴”老人喝止了她,厉声说:“有些事,即便你知道得再清楚,也不能对任何人提起,哪怕是你最亲的人不行。”说完他便让冯雨柔先回去。
寂静的房间,他闭着眼睛休息。慢慢的,他的思绪回到了多年前。那是一个雨后的傍晚,空气中满是湿漉漉的潮气。他被一封信引去了一家茶楼。在隐秘的雅间,他见到了一对容貌酷似的双生子,其中之一更是大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