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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又要求她原谅,我没做错什么”长公主摇头,显然是不愿意去。
郑晟睿走下龙案,抓住了长公主的手腕,一边劝,一边拉着她往外走,强迫她随着他一起去见太后。他的身后,长公主漆黑的眼眸盯着他的背影,缓缓勾起嘴角,淡淡一笑。
她知道,在皇帝眼中,她就是跳梁小丑,可在她看来,她不过是别人手中的工具,而郑晟睿才是忙进忙出,为自己挖坑的小丑。
太后宫中,太后早已从金公公口中听闻,长公主亲口向郑晟睿承认,是她命人放火烧毁了怡景山庄。看到皇帝及女儿进门,她气呼呼地遣退了服侍的人,迎面走向他们,劈头就是一耳光打在了长公主脸上。
“母后”郑晟睿似孝顺的儿子,疼爱姐姐的弟弟,急忙拉住了太后。
长公主捂着脸颊,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母亲,睁着大眼睛,好似在控诉太后的暴行。
“你这不孝女怡景山庄是你的父皇为我建的。你居然,居然——”
“对就是我放火烧的看不惯的东西,我全都要一把火烧了”长公主回嘴。
“你”太后气得脸色发白,双手紧捂着胸口。
长公主看着太后的动作,稍一迟疑,又说道:“你是不是又要把我贬为庶人?好,下旨吧我才不稀罕当这个公主。”
“逆子,你给我滚”太后咳嗽了起来。
长公主转身而去。郑晟睿虚扶着太后,发现她浑身颤抖,胜利的微笑在他的嘴角一闪而过。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以及——他关切地扶着咳嗽不停地太后坐下。
长公主听太后越咳越厉害,最终还是忍不住停下了脚步,回头说:“本来我是想来告诉你,不是我做的。不过既然你早已认定是我,那就是我吧反正你不在乎我,我又何必在乎你”说完扬长而去。
喝了两口郑晟睿递上的茶水,太后好不容易止了咳嗽,满脸的痛心疾首。
“母后,皇姐不过是一时冲动,您可千万不要气坏了身子。”他轻拍着太后的背,“朕向您保证,明日就命工匠重建山庄,一定在四月之前还您一个一模一样的怡景山庄。”
“就算你修好了,那也不是你父皇为我建的那个山庄了。”
“母后,您就让儿子尽一份孝心吧”他恳求。其实这也是他烧毁山庄的真正目的之一:掘地三尺找出怡景山庄的秘密。
太后拿手绢擦了擦眼角,点点头,说道:“罢了,罢了,你想修就修吧那里总归也是一个念想。”
郑晟睿心中暗喜。正想告辞,只听太后又说:“不过,是谁放火烧了山庄,你也要好好查不查……”
“母后,懿安她……”郑晟睿脱口而出,疑惑地看着太后。
太后叹了一口气,缓缓说:“懿安那脾气,吃软不吃硬,刚刚那些话,不过是她意气用事。”她又叹了一口气,喃喃着:“她虽被我宠坏了,平日里尽干些荒唐事,但分寸还是有的。火烧山庄这种事,她干不出来。”说着,话锋一转,愤愤地说:“若是让哀家知道,是谁毁了我的怡景山庄,哀家一定——”她冷冷一笑,按住郑晟睿的手,“皇上,无论怎么样,你都一定要替哀家查出真凶”
“是”郑晟睿连连点头,再三保证,一定会尽快抓住凶手,严惩不贷。
走出太后的住所,郑晟睿深吸一口气,品味着空气中隐隐的焦味。虽然太后暂时并不相信是长公主放火烧了怡景山庄,但既然是他去追查,自然会把“证据”一一呈给太后,让她深信不疑。想着自己已然大获全胜,他再次深吸一口气。
“皇上,长公主殿下并不是那么鲁莽的人。”金公公轻声提醒。他一直觉得懿安长公主不简单。
郑晟睿斜睨了他一眼,问:“为什么这么说?”他早已对他起疑,自然不会相信他的话。
具体的证据金公公当然拿不出来,他只是有那样一种感觉而已。他快走两步,跟上了郑晟睿,提醒他多多提防太后与长公主。郑晟睿满不在乎地点点头,往苏娜公主的住处走去。
待郑晟睿走后,懿安长公主悄悄折回了太后那里。见女儿的脸颊能清楚地看到五指印,太后歉意地说:“痛吗?我这也是情不得已。”说着欲去碰触那些指印。
长公主下意识偏过头去,无所谓地说:“没事的,涂上药膏,明日就没事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母亲表现出的亲昵会让她害怕,害怕又要让她做那些她不想做的事。
对女儿的抗拒,太后的表情晦涩不明。不多会,她转而说:“孝和那边,你怎么说都应该去探望一下吧?”这是她把女儿叫回来的目的。
想起宋舞霞,长公主低下头,不让太后看到自己的表情,低声说:“如今,我就算去了,也不一定能见到她。不过既然母后吩咐,明日我便去一趟松柏居。”
太后满意地点点头。长公主抬头看着她,欲言又止。两人沉默片刻,最后长公主问出了一直困扰自己的问题:
“母后,您能告诉我,您让女儿做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吗?”
第一卷 碧琰山庄 第389章 闭门谢客
第389章 闭门谢客
从公主府往松柏居的路上,懿安长公主一直在想太后的话。
昨晚,太后告诉她,她做的一切只是为了把走错的路导回正途。
何为走错的路,何为正途,长公主百思不得其解。看太后一直在挑拨皇帝和他周围的人,让皇帝越来越众叛亲离,想来最终的目的一定是为了皇位。可如果是为了让皇后之子登上帝位,似乎又不像。
前些天,皇后就曾婉转地问过太后,为何不在松柏居暗杀皇帝,嫁祸给丁文长和宋舞霞。当时,太后给的答案是皇帝带了不少高手,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只会打草惊蛇。
那天,皇后没再多言,但懿安长公主心中明白,太后只是在敷衍皇后,因为她知道,这些年,自己的母亲偷偷培养了不少势力,不要说是松柏居,就是进宫行刺,也绝不会失手。
隐约中,长公主又想起了前些日子自己的怀疑。
难道——
她靠着软垫,紧皱眉头。
即使丁文长真是被先皇扼死的男婴,可郑晟睿也是先皇的儿子,是先皇指定的继承人。丁文长若想取而代之,这便是谋朝篡位,根本名不正言不顺。
难道母后所谓的正途就是——
懿安长公主猛地张开眼睛。如果丁文长真是她的胞弟,那么太后的布局可谓用心良苦。可他是吗?
长公主无法证实心中的怀疑。她记得很清楚,当年,自她的母亲临盆之时,她的父皇就下令任何人不得进出中宫,而婴儿出生之后,时时有人守着,最后,那具冰冷的男尸很多人都见过,怎么可能死而复生?除非她的母亲早就知道了父亲的计划,早早藏了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在中宫,然后……
长公主摇摇头。以前进出宫廷的手续繁琐,检查严格,狸猫换太子的可能性很低。她再次否认了自己的猜测。但为了以防万一,她决定去丁家查探一下丁文长的出生情况。
一路思索中,车子已经到了松柏居门口。见朱漆大门紧锁着,长公主示意手下去敲门。不多会,一旁的小门打开了,走出一个小厮。
“孝和郡主可在松柏居?”
小厮早已看到马车并没任何徽号,客气地说:“不好意思,大哥,丁大少有命,任何人不得进庄……”
“大胆,你可知道马车上坐的是谁?”
“对不起,小的只是听命行事。”小厮虽然态度恭敬,却压根不问车上是谁。
长公主府的家丁从未受过这样的待遇,脸上已显怒容。小厮见状,低头站在他身边,愈加谦卑地说:“大哥,实在对不住,小的也是实在没办法,不如您向主家汇报一下。若您的主家坚持要见孝和郡主,小的立马派人去城内请丁大少。”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小厮一直笑着,又把自己摆得低低的。来人只得回到马车前向长公主请示。
长公主只是受太后之命走一遭松柏居而已,她算准自己不会见到宋舞霞。更何况就算见到了,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与她说些什么。因此她只是嘴上说要找丁文长问个清楚,就命马车调头,准备下山。
马车在山庄门口转了个身,车夫刚要甩鞭,长公主对着外面说:“去问问孝和郡主病情如何了。”她还是放不下宋舞霞的伤势。
可惜,小厮推说宋舞霞一直由昌平王府的人照顾,他们什么都不知道。长公主只能讪讪地命人启程。
在下山的路上,长公主的马车与宋维德的车子擦肩而过。因为公主府的马车并没徽号,宋维德还特意揭开帘子瞧了瞧。
今日他在下朝后立马赶来松柏居,主要是为了宋舞霞的伤情,同时,宋修文告诉他,他昨日吃了闭门羹,怕宋舞霞被丁文长软禁。
在太后赐婚之前,宋维德对丁文长颇为不屑。在他眼中,他不过是满身铜臭的商人,只会钻营牟利,对太后及长公主更是卑躬屈膝。不过这段日子的直接、简洁接触之后,他对他改观不少。因此他相信,即便真有软禁之事,恐怕其中也有什么不得已的内情。
车子很快到了松柏居门口。这次,宋家的人还未敲门,之前的小厮已经迎了出来,站在车厢旁边,笑着说:“宋大人,小的给您请安。孝和郡主一切安好,正在内院休息。”
“你的意思,我不能进去探望?”宋维德沉声问,从轿帘的缝隙中看着近在眼前的青砖红瓦。当年,他和宋维善都随先皇来过这里。十多年过去了,一切都已物是人非,但这一路上的景致却一点都没变。
小厮一径笑着,低眉顺眼地说:“大人,不是小的不给大人开门,只是大少说过,这门,开了一次就有第二次。如果人人都来探望郡主,恐怕郡主不能好好休息。不过宋大人放心,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