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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嬷嬷等人一直想知道宋舞霞是怎么考虑两个丫鬟的事。晚饭过后仍不见宋舞霞表态,只能让翠羽去探一下口风。
翠羽见宋舞霞心意阑珊的,不敢开口直问,只能纡回地问:“丁大少今日怎么这么快就回城了?”往日,丁文长都是留宿松柏居,第二天早上再走的。当然,他与宋舞霞用的是不同的院子。
宋舞霞摇摇头,目光并没离开书册,心绪却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没有猫儿不偷腥,没有男人不爱美女。“或许我赌错了……也许是我太天真了。”她喃喃着。
“小姐,您怎么了?”翠羽没听清她的话,担忧地问。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大概男人都不喜欢有独占欲的女人吧,所以善妒才会成为七出之一。”
“小姐,您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在宋舞霞眼中,翠羽不止是丫鬟,更像是朋友。想着丁文长什么都没说就回了城,她半委屈,半担忧地说:“刚刚我对他说,我是一个爱嫉妒的女人,如果他无法做到一心一意,我和他的爱情只能到此为止。大概是因为这样,他才急匆匆走了吧”
“小姐……”
“算了”宋舞霞摇头,止住了话题。她虽然嘴上这么说,心中却依然带着希望,只是心情十分忐忑。为了让自己不再胡思乱想,她问道:“对了,碧玉那边有消息传回来吗?”
第一卷 碧琰山庄 第340章 一生一世一双人
第340章 一生一世一双人
翠羽并不知道宋舞霞到底与丁文长说了什么,听了上述断章取义的话,她直觉认为是丁文长出尔反尔。再加上她毕竟是宋舞霞的人,心中自然更加义愤填膺。当晚遇到丁楚的时候,不免嘀咕了几句。
丁楚的师傅医术了得,但终生未嫁,一直在追寻“一生一世一双人”。丁楚跟着她学习医术,受她影响颇深,早在认识翠羽之前他就坚信:最美丽的幸福是找到相伴一生的那一个人。
虽然他不相信丁文长是那种自食其言的人,但第二天一早,他还是找了个借口回丁家。
入了大门,他还来不及见到丁文长,就被丁母的丫鬟叫住了。
丁楚虽然是丁家的“家庭医生”,大多数时候只是随着丁文长办事。平日里家里的女眷病了,一般都是请外面的大夫。但丁母毕竟是长辈,丁楚只能跟了上去。
入了房间,丁母斜靠在软榻上,头上绑着绸带,喘着粗气。见状,丁楚上前行礼,把脉,发现只是普通的伤寒,正欲开药,就听丫鬟说:“老夫人,奴婢还是去找大少……”
“不用了,又不是什么大毛病。”丁母摇头拒绝,目光落在了丁楚身上。
丁楚只当没看到,低头写着药方。说心里话,丁楚对丁文长的母亲颇有微词。自丁父去世,丁家里里外外的事都是丁文长一个人做,责任也是他一个人背,有时候稍有不称心,她就把儿子叫到跟前责备一通,丝毫不体恤他。就算丁文长是长子,理应照顾弟妹,但也不能如此这般把他当长工使唤。
不过这毕竟是丁家的家事,再加上丁母是长辈,丁楚虽然心中替丁文长叫屈,嘴上也不好说什么。今日,他特意被叫来诊脉,又听到了上面两句话,意思自然是让他去告诉丁文长,她病了。
丁楚心中虽明白,但他什么都说没,写完药方,叮嘱了丫鬟煎药的注意事项,便欲离开。丁母扫了他一眼说:“好些日子没在府里见到你了,是不是文长在外面有什么事?”她的语气完全是担心儿子的好母亲。
丁楚笑了笑,摇头,“回夫人,在下快成亲了,所以向大少告了假。”他避重就轻,不想与她多言。若不是看到丁文长面子,他早就不耐烦与她说话,转身就走了。
“这事我倒是听文长提过。”丁母一边说,一边朝丫鬟点了点头。很快,丫鬟拿了一个红包递给丁楚。丁楚没有和她客气,痛快地收下了,道了谢。
“这些日子,文长好似很忙,总是天亮才回来。他这样,迟早熬坏了身子。你可要帮我多看着点。”
“在下记住了。”丁楚敷衍地回答,心中冷哼:一个红包就想把我收买,也太小看我了。
丁母见他不接着自己的话往下,把丁文长的行踪说出来,不觉有些暗恼,继续打探:“我听说,孝和郡主还在松柏居住着?他们虽然快成亲了,但……”她看了一眼丁楚,笑问:“你可知道这事?听说你娶的就是郡主身边的丫鬟?”
“是,在下娶的确实是孝和郡主身边的人,不过郡主已经帮她除了奴籍。”丁楚笑着回答,就是不说丁文长或者松柏居的事情给她听。
丁母见问不出什么,便让他离开了。待丁楚走出房间,她立马沉下了脸,问:“你真的打听清楚了?文长这几天没去过松柏居?”
“回老夫人,很多人都看到大少每日都在铺子里看账册,或者找管事进去问话,没见他出过城,就连上次送轩少爷去松柏居,都是管家护送的。”
丫鬟虽然言之灼灼,但丁母并不十分相信。思量片刻,她又问:“一整晚文长都在书房吗?难道是为了……这个丁楚为何这个时间回来?他不是一直在松柏居吗?也不知道郡主是真生病,还是假生病。”对外,丁文长宣称宋舞霞在元宵灯会染了风寒,所以才留在松柏居养病。因此丁母虽然怀疑,却不知道宋舞霞受了伤。
丁文长的母亲说这些,并不期待丫鬟会回答,她不过是自言自语。事实上,她很想去松柏居一探究竟,奈何丁文长早就告之过家里所有人,孝和郡主在松柏居养病,不希望任何人去打扰。
丁父的书房内,丁文长再一次寻找了每一个角落,结果还是一无所获。很早的时候,他就觉得他的父亲知道什么秘密,一个巨大的秘密。他以为当他接管丁家之后,他会把秘密告诉他,结果他的父亲突然去世,什么遗言、书信都没留下。
从太后送来的两个试婚丫鬟看,他觉得太后有时虽然对他步步紧逼,但严格说来,在很多事情上都帮了他。更让他觉得诡异的,居然有人在找为他接生的稳婆。他追查之下发现,对方居然和懿安长公主有关。
一整晚,他都在思考自己想不明白的关键究竟是什么。若说他的出生有问题,稳婆又信誓旦旦地说,是她亲手接生的,她手里还有他父母赏的东西,府里老人也记得他出生之日的情形。
思来想去依然如坠迷糊,他颓然地坐在椅子上。丁楚象征性敲了两下房门,推门而入,嚷嚷着:“大少,你到底对郡主说了什么?害得翠羽不给我好脸色看。”
丁文长正郁闷呢,没好气地说:“你不在松柏居呆着,跑回来干什么?”
“我是回城拿药的,顺带提醒你,郡主和我师傅一样,要的只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你可别舍不得芝麻,最后丢了西瓜,后悔莫及。”
“你说得什么莫名其妙的话。”
“怎么就莫名其妙了?我是好心告诉你,郡主正在松柏居伤心呢总不见得是你的儿子惹她难过吧?”
话到这,丁文长才猛然想起,昨天他忘了明确告诉宋舞霞,他并不在乎成为世人的谈资、笑柄,但关于把两个丫鬟退给太后的事,他们必须好好计划,以免惹恼了太后,把事情弄得更复杂。
其实,说穿了,他也明白,宋舞霞想把事情闹大,只是为了摆个姿态告诉别人,别再给他送女人。如果要达到这个目的,并不一定要得罪太后的。
丁楚与丁文长十几年的交情,看到他的反应,已然知道是宋舞霞与翠羽误会了。他叮嘱丁文长别忘了去解释清楚,正要离开,却被叫住了。
“你师傅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她就为了这个没有嫁人?”丁文长问。他听说过丁楚的师傅,出身医药世家,乃当世名医。据说在她年轻时,求娶她的不乏名门公子,青年才俊。
丁楚知道丁文长从不缺女人,他也知道宋舞霞就像自己的师傅一样,坚守着一夫一妻原则。作为弟子,他不该枉议长辈,但还是说道:“其实一开始的时候,这话并不是师傅说的。听师叔说,师傅年轻的时候,医治过一位瘸腿的少年。后来少年娶了师傅的师妹,师傅很喜欢他,甘愿为妾,那人告诉师傅,一个人真正喜欢另一个人,眼中就再也容不下别人,他的一生,只求与自己的妻子相扶相守,不离不弃,绝不会再看其他女人一眼。”
“后来呢?他真的与自己的妻子一生一世了?”
丁楚眼神微黯,迟疑了一下说道:“你记得被先皇斩首的林大人吗?”
“他就是那个少年?”丁文长愕然。
大楚几乎无人不知这位提点刑狱司的林大人,但没有人会提起他们。当年,先皇逼他休妻另娶,他宁死不从,最后还翻出了妻族的冤案,逼得先皇颜面尽失。事后,先皇用莫须有的罪名判了他死罪。行刑那天风雨大作。更诡异的,林府居然在大雨中付之一炬。至此,再没有见过林家的后人,仿佛他们压根就没存在过。
丁楚知丁文长已然记起,不禁感叹:“师傅经常说,这样的一生一世,是很多人可望而不可求的。遇到了是幸,遇不到,就是命。上天让我遇到了翠羽,虽然我不能像林大人那样至死不渝,但至少能做到不离不弃,不让她后悔曾经认识我。”
虽然这些都是丁楚的真心话,但他不习惯说这么正经的话,话音刚落,尴尬地笑了两声,跑了出去。
丁文长毕竟是土生土长,接受封建教育长大的本土人。在今日之前,对一生一世一双人并不以为然。他承诺宋舞霞不纳妾,不娶通房,不过是因为爱她,愿意迁就她而已。
此番听丁楚提起那位林大人,不禁深思了起来。
世人只知道这位林大人不愿休妻另娶,实际上,据他父亲所言,林大人本名秦威,是一名越狱的死囚。他冒险入官场,从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