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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觉得我会分不清?”宋舞霞假装生气。在一般人眼中,雁翎、雀翎也是一模一样,可一旦与她们相处久了,自然能分得出来,因此在她看来,即便皇帝找到的人再像丁文长,即便那人刻意模仿,也不可能毫无破绽。“皇帝到底怎么想的”她喃喃。
“不管怎么样,我们能做的就是陪他把戏演下去。”丁文长无奈地坐下。假扮自己,想起来他就觉得荒唐。不过幸好,他在宋舞霞面前不用装。
两人正一来一往说着话,门外传来一阵奔跑声。宋舞霞急忙检视自己与丁文长。见没有任何不妥,迎上去打开房门。
“姨妈。”丁立轩看到宋舞霞,眼睛弯成了新月,蹦蹦跳跳冲向她。等他发现丁文长,已经刹车不及,只能撞在宋舞霞身上,高兴地唤了一声“父亲”。
“横冲直撞的,成何体统。”丁文长绷起脸教训,却难掩嘴角的笑意。
丁立轩也知他只是嘴上说说,咧开嘴对着他笑,撒娇似唤了一声“姨妈”,似在控诉父亲的“无端责备”。
这些日子与儿子的朝夕相处,宋舞霞早已透彻地了解到了儿子讨巧卖乖的能力。她轻轻捏了捏他的小脸,说道:“行了,别装了,快让绿桑姐姐带你去洗手,马上可以吃午饭了。”
“父亲,您和我们一起吃饭吗?”丁立轩抬头问丁文长,看他点头,他从宋舞霞怀中一跃而起,拉着绿桑就走。看起来他十分高兴父亲能留下吃饭。
丁文长失神地看着儿子小小的身影消失在拐角。“他越来越像孩子了。”
“他本来就是孩子。”宋舞霞说完这句话才意识到丁文长的言下之意。对以前的事,特别是丁文长长时间忽略儿子一事,她不能当完全没发生过。“如果你内疚……”她抿嘴,“虽然孩子是健忘的,但也是敏感的,以后我们千万不能再让他伤心。当然,我们也不能总是由着他。我是说,该疼的时候就该疼他,该教训的时候也不能无止境地溺爱……哎呀,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宋舞霞懊恼地低呼。
“我明白你的意思。”丁文长一边说,一边引着宋舞霞往东梢间而去,嘴里说:“他是我们的儿子,我一定会给他最好的。”
以后的每一天,我都会把你们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他在心中补上一句。
当天,丁文长与他们吃完饭就离开了松柏居。晚上,他把自己与宋舞霞见面的经过挑挑拣拣对郑晟睿身边的于公公说了。虽然他相信于公公早已被太后收买了,但他并不敢掉以轻心,用心假扮着虚假的自己。事后想想,不禁觉得荒唐。世上恐怕再难找出假扮自己的人。
两天后,从大同来了一队商旅。紧接着街市传来流言,绘声绘色地讲述长公主因怀疑驸马与自己的侍女有染,每日在府中大吵大闹。伺候他们的人,天天都有人被杖打,遣走。不止如此,长公主的身体也越来越差,甚至有人怀疑她已经疯了。
消息传入宫内,皇帝责备皇后没有处理好此事。陆妙彤心中觉得奇怪,但不敢当着皇帝的面说出,只能一边遣了太医、侍从去大同询问情况,一边匆匆去了太后的馨宁宫。
馨宁宫内,太后又恢复了往日的作息。除了请安的宫妃,平日并不见任何人,有空的时候就在屋子里赏赏花,在佛堂念念经。听皇后说了大同的情况,她淡淡地回了一句:“你是一国之母,怎么能听信市井的流言?你若是担心,派人去看看便是了。”说完转头继续背诵**,也不理呆呆站在自己身后的陆妙彤。
第一卷 碧琰山庄 第434章 危机意识
第434章 危机意识
随着时间的推移,有关懿安长公主与驸马之间的传言愈演愈烈,大街小巷每个人都在说,是因为长公主疯了,太后才把他们赶去大同。有人说驸马因为长公主怀孕,犯了男人的通病,也有人说是长公主太过骄横跋扈,甚至还有人说,长公主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驸马的,因此才让一向有君子之称的驸马与别人不清不楚。
宋舞霞虽身处怡景山庄,但外面的事,该知道的,她大多都知道。她深知大同那边的内情,估摸着长公主是想在肚子越来越大之前离开皇家的控制。虽然她相信长公主和驸马一定做好了一切准备,但有皇帝和太后夹杂其间,她的心一直悬着,生怕不小心发生什么意外。
因为婚期的临近,宋修文及苏四娘已经多次催促她回昌平王府。她知道,皇帝既然已经认为丁文长不是原本的丁文长了,应该不会再去王府找她麻烦,只不过,一旦回去,她便不能与儿子朝夕相处,更加见不到丁文长。当然,最主要的,她想进一步增强火炮的威力,甚至,她希望能研究出简易的手枪。
只可惜,前世她对这部分涉猎甚少,她甚至不知道手枪的工作原理。不过她记得火箭上天是用燃料推进,由此,她想着是否可以在弓箭后面加一个推进装置,这样弓箭的威力和射程都会增加不少。
近期,她和工匠们一直在研究这个项目,只不过,火药爆炸时的方向性太难控制,直接导致精确度下降,即便加了以…一线为原理的瞄准器,还是无法射中目标。
为此,丁文长安慰她,有了火炮和定时炸弹,已经足够胡三保命了,再说也不一定会有战事。但宋舞霞觉得战火无情,多一份保障总是好的,更何况就算这次打不成,难保不会有下一次。
至于胡三,大概是在军队中能名正言顺的打架,他好似一下子有了精神寄托。据桂花说,他回过两次家,瘦了也黑了,但精神很好,踌躇满志。
在军队中,宋舞霞原本担心他会站不住脚,出乎意料的,他很快收服了手下。其中固然有方冀的功劳,但是据说大多数人一开始是被他的拳头征服的。宋舞霞无法理解男人的思维,但胡三有了生活目标,也算是一件好事。
宋维德那边,他的“病”终于康复了,日日上朝,偶尔单独会见皇帝,但有关改革税制的事没有任何传闻,倒是皇帝想检阅军队的事,人人都知道了。与此同时,新一轮征兵工作已经开始,朝堂上一直在争论,男子服兵役的年纪应不应该从十六岁降至十五岁。
冯继凯那边对此事持支持意见,但宋氏一脉的人坚决反对,声称此举会引发民怨。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事的后遗症,宋、冯两家的“恩怨”日趋白日化,凡是冯家提出的事,宋家一定反对;反之亦然。皇帝被他们弄得不胜其烦,但两家人都说得冠冕堂皇,挑不出一点错。剩下的官员大多是墙头草,随波逐流,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准主意。
宋舞霞不想琢磨这些老狐狸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但丁文长告诉她,冯继凯与宋维德很可能已经站在了一条战壕。两人在皇帝面前相互扯皮,大概是有意阻拦什么。不过以皇帝的个性,这局面估计也是一时的,毕竟众人都知道,真正把郑晟睿逼急了,他最擅长的就是一意孤行。
这一日,宋舞霞与往常一样,午饭过后正陪着丁立轩午睡,门房那边突然派人来告诉他们,几个妇人要在松柏居的大门外给她磕头,自称是永平宋家派来给她添妆的,东西已经送去昌平王府。
虽然永平宋家与京城这边没有太多的联络,但自从宋舞霞回京之后,他们送过节礼,宋修文也让苏四娘回过礼。当时宋维德还特意叮嘱送礼去永平的人,一定要有礼有节,谦恭诚恳。而且据宋舞霞所知,从宋维善开始,他们就有意与永平那边修补关系。再加上当初她与宋清霜逃离京城的路线,是向着永平而去的,她稍一思量,命绿桑和赵嬷嬷亲自把人迎了进来。
不多会,两个衣着朴素的妇人随着绿桑进了屋子。她们脸上带着笑,进门便恭喜宋舞霞,又关切地问了她的身体情况,仿佛宋舞霞真是因为养病而住在松柏居。之后她们又诚恳地道歉,说是因为老太爷,太夫人年事已高,身边离不得人,所以她们的老爷、夫人都无法前来参加婚礼。
宋舞霞记得,永平宋家的家主应该与宋修文是同一辈分的,那么老太爷、太夫人应该与宋维德差不多年纪,且传闻他们身体健朗。她不知道她们所言是托辞,还是暗示她,她可以借探病为由,恢复两家的往来。
向永平宋家这样的百年书香世家,对仆人的管理都是极严的,宋舞霞知道以自己的“功力”绝不可能探听出什么,因此也就没多说什么,只是赏了她们一些银子,又让她们带了几句场面话回去。
本来她以为这是一件极小的事,没想到当天晚上,宋修文及宋维德分别派人婉转地问她,她们是否说了什么。而第二天早上,丁文长也来了。
宋舞霞见他穿得光鲜亮丽,活脱脱一只孔雀,笑问:“敢问丁大少,您这又是奉旨前来?”自从皇帝以为真正的丁文长已死,他便经常授意丁文长到松柏居打探宋舞霞的境况。因此,宋舞霞知道,只要丁文长大摇大摆的出现,便是皇帝又在“发疯”。
能够经常见到宋舞霞,对丁文长而言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但皇帝对宋舞霞表现出的关切,又让他觉得不舒服。听到宋舞霞调侃的语气,他勉强笑了笑,说道:“皇上是让我来问问,你和永平来的那几个人都说了些什么。”
“皇帝是不是太闲了?难道宋维德和冯继凯不和还不够他忙乎的?”说完这两句,她的表情忽然变得严肃了,喃喃着说:“皇帝也对永平的事这么热衷……昨天宋维德、宋修文也派人来问了,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关联?”她目光灼灼地看着丁文长,“不是说,永平宋家从不参与政事的吗?”
“估计他们都觉得你父亲与永平那边有什么联络吧”丁文长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慢饮着,注视着宋舞霞。虽然他以前就知道郑晟睿对她的执着,但这些日子,听着皇帝对她的事问东问西,他的危机意识越来越浓。再想想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