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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舞霞隐隐不安,但也只能按捺着心情,静静看着。在现代时,她连电视上的阅兵都没看过,也分不出什么好坏,只觉得最初的步操比她军训时整齐些。步操结束,皇帝表示满意之后就是对阵。在宋舞霞眼中,这些就与古装电视剧差不多,只不过更真实。
眼见着骑术部分结束,整场阅兵就该完毕了。她正想放下心中的大石,胡三突然跑到皇帝面前,大声说:“请皇上恩准,微臣想加演一场好戏,保管让大家满意。”
郑晟睿虽觉意外,但他知道胡三从不是说大话的人,半开玩笑地说:“爱卿夸下如此海口,如果你没有让朕满意的话,可别怪朕军法处置。”
胡三“嘿嘿”一笑,快步往场中央的空地而去。宋舞霞心中的不祥预感更甚。“等一下”她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
就在她站起身的瞬间,胡三不知从哪里变出一个旗子,对着半空一挥。只听“哄”一声巨响,校场上尘土飞扬,硝烟味在空气中慢慢弥散。待灰尘散去,只见原本的空地已经变成了一个大坑。现在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四周一片安静。
胡三洋洋得意地跑向郑晟睿。寂静的空间,他朗声说:“皇上,这东西厉害吧?这是孝和郡主做了送给我的。”
难得的,她称呼宋舞霞“孝和郡主”。在场的人不认识他的“妹子”,但没人不知道“孝和郡主”。
第一卷 碧琰山庄 第437章 不是故意的
第437章 不是故意的
面对几百双震惊的眼睛,宋舞霞希望一切只是一场梦,甚至,她宁愿自己昏死过去,再也不要醒来。
前几天,趁着胡三难得的休假,她把他叫去松柏居,给他讲解了炸弹的使用方法。本来既然出征的事还未确定,她不用那么着急的,可想着胡三大大咧咧的个性,而炸弹不是闹着玩的东西,稍有不慎就会闹出人命,所以她计划着见他一次说一次,宁愿他嫌她啰嗦,也不希望他因为使用不当,伤了自己人。
那天,她千叮咛万嘱咐,这事绝对不能对任何人提起,哪怕是桂花都不行。她清清楚楚地记得,自己说这话不下十次,他还嫌恶地说她越来越像老太婆。结果呢?他居然在这么多人面前给了她一个这么大的惊吓。
看着校场中央那个硕大的,像被陨石撞击般的土坑,宋舞霞恍然想起。那一天,松柏居负责看守库房的人告诉她,好像少了两个炸弹。那人说得并不确定,因此她也没在意,以为是哪个人拿去做实验,忘了记录,或者是他数错了。今日她终于明白,这是被胡三“顺”走了。
一想到炸弹的不稳定性,她惊出一声冷汗。胡三可是骑马回军营的,而他又是那么好动的个性。路上若是不小心炸了……
宋舞霞不敢往下想,只能死死瞪着站在不远处咧嘴傻笑的胡三。如果她的眼神是一把利刃,她真想劈开胡三的脑子,看看他都在想些胡三。
场下,胡三见所有人都默不作声,凝视着宋舞霞,洋洋得意的抬起头,高声重复:“皇上,这东西很厉害吧?你要怎么奖赏孝和郡主?”
宋舞霞恨不得缝上他的嘴。想着郑晟睿好战的个性,她脱口而出:“皇上,郡马爷误会了,这只是我偶尔得到的东西,交给郡马爷试试的。”
宋舞霞的声音并不高,但因为众人还没回过神,场内静悄悄的,所以大多数人都听清楚了,只是大家都把震惊换成了怀疑。
胡三不明白宋舞霞为什么要否认,不过毕竟相处久了,他隐约觉得她有些不高兴,因此没有反驳她的话,只是目光灼灼盯着皇帝。
郑晟睿压根没想到宋舞霞会给他这样的惊喜。他仿佛看到自己已经走上了一统天下之路。“啪啪啪”他率先鼓起了掌,紧接着场上掌声雷动。宋舞霞只能低下头,紧握双拳,飞快地盘算着如果皇帝问起,她要如何回答。
宋维德的妻子李氏听到掌声才回过神。看到丈夫投来的目光,她点点头,低声问立在自己身边的宋舞霞:“那东西,真的是你做的?”
宋舞霞斩钉截铁地摇头。
宋维德看着李氏,示意她再问。李氏用更低的声音说道:“清儿,我们是一家人,你一定要说实话,否则就是欺君之罪。”
“婶娘,我虽喜爱看书,但你也看到了,刚刚的东西,岂是书上有的。”宋舞霞继续否认。
李氏闻言,思量片刻,对着宋维德摇摇头。显然,宋维德并不相信,再次指了指宋舞霞。李氏无奈,只能再问:“那你姐夫为何说那样的话?”
宋舞霞不知道待会她会不会被“隔离”问话,也不知道胡三会不会不小心又说错什么,只能含糊其辞地摇摇头。
这时,场上的掌声已经停歇,只听皇帝沉声说:“宋爱卿,孝和,随朕一起回宫。”宋舞霞心急如焚,正欲装晕,想与丁文长商量了,再编一个适当的说辞,却听皇帝对身边的人说:“还不去扶着郡主,为郡主撑伞。”又用不高不低,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太医呢?郡主身子弱,让他们在边上侯着。”他这是在告诉宋舞霞,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她逃脱。
前来校场的路上,宋舞霞与李氏一起坐着昌平王府的马车。此时,大概是皇帝为了隔离她,她由皇帝的侍卫护送着,独自坐在往皇宫而去的马车上,而宋家的其他人,全都不知所踪。
胡三毕竟在军队中历练过一段日子,看架势,他隐约觉得自己又做错事了。他想找丁文长商议,可皇帝命他一起回宫。想了想,他决定让方冀去一趟丁家,把事情的经过讲给丁文长听。
皇帝的銮驾在前慢行,方冀无法越过去,再加上丁文长并不在家中。因此,等他们见面时,时间已经过了申时。
丁文长虽并不确切知道校场内发生了什么事,但他已经听说了那场震惊了所有人的骚乱,大致猜到了七八分,只不过他无法理解胡三为什么要这么做。若不是手下通知他,方冀有急事找他,他正想去打听清楚。
走到院子门口,丁文长见方冀在客厅内急得团团转,停下脚步打量了他几眼,这才走了进去。
方冀见他进屋,也顾不得他眼神中探究,急促地陈述:“丁大少,孝和郡主被皇上带进宫去了。”
丁文长虽然心急,却只是淡淡地点点头,并不言语。他第一次看到沉不住气的方冀。
“胡郡马并非有意,但今日的事,恐怕……”
“校场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丁文长假装不知道。他知道胡三是藏不住事情的人,他不相信方冀一点都不知道胡三想干什么。可如果方冀知道,他为何不阻止,却在事后跑来向他求救。他看得出,方冀的担心不是假装的。
方冀虽急中生乱,但此刻已然意识到丁文长在试探他。他定了定神,把校场内发生的事,以旁观者的角度简单陈述了一遍,最后解释道:“在下也是在最后一刻才知道郡马爷的打算,这才来不及阻止他。”
丁文长打量着他,表情清楚明白地告诉他,他并不完全相信他的说辞。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最终,丁文长因担心宋舞霞,率先开口:“我也不与你拐弯抹角,还是原来的那句话,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大少,并不是我不愿告诉你们,只是,我的目的与你,与孝和郡主都没有关系。”
“那我这么问,你与太后到底是什么关系?”
方冀微微一愣,继而急忙掩饰情绪。
“你果然是为太后办事的”丁文长万分肯定地陈述,一副我已经无法相信你的表情。
方冀知丁文长应该并未百分百确信,他当下的话还是试探成分居多。但转念想想,估计自己的背景也瞒不了多久了,索性承认了,并解释道:“在下虽是听了太后的吩咐,这才留在胡郡马身边,但在下可以用人格保证,绝不会做违背良心的事,更不会有危害百姓的行为。”
“那今日的事呢?你有什么解释?”
“这……”方冀稍一迟疑,似在斟酌说辞,随后简明扼要地陈述:“太后娘娘不知道孝和郡主造出了那样的东西,她的本意只是想借着胡郡马让在场的大人们,以及围观的百姓知道,孝和郡主不止心地善良,更是才华横溢。”
“太后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是丁文长最想知道的。
方冀摇头,诚挚地回答:“在下不知,在下只知道从我遇到令公子开始,一切都在太后娘娘的计划中,大多时候,在下只是依娘娘的命令办事。”
丁文长默默听着,并不言语。关于火药的事,他相信太后确实不知道。即便太后神通广大,派人渗入了松柏居,但做现场试验的人都是他亲自挑选的,且知道此事的人十分少,试验的地点也在荒无人迹的地方。
以当下的情形判断,事情的发展只是阴差阳错的结果。眼下最重要的是让宋舞霞脱身,且决不能让皇帝知道,他们能造出杀伤力强大的玩意。
“胡郡马应该也被皇上叫进宫去了吧?”丁文长问。
方冀点头。
“以我的猜测,孝和郡主一定向众人否认今日的事与她有关。”丁文长一边说,一边思量。
方冀并不知道郑晟睿认为自己把真正的丁文长杀了,因此暂时不会因妒忌而想占有宋舞霞。他见丁文长慢条斯理的,不禁急切地催促:“大少,还是先想办法接郡主出宫要紧。”说实话,他自小对宋舞霞的印象就很好,经今日这么一闹,他对她已经生出钦佩之情。
丁文长并未接他的话,只是用食指轻敲桌子,不多会儿又问道:“既然你与太后之间一直有联络,是不是表示,你有办法把话递给孝和郡主?”
“大少已经想到脱身之法了?”
“你只需告诉郡主,让她坚称东西是我给她的,她隐约听说,是我的商队从南吴偷偷带回来的。至于其他的,她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