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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再说婚期只剩一个月了,不如搬回王府。”说到这,她稍稍压低了音量,却还是以众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太后娘娘心里难过,而你和长公主一向都有往来,住在王府,万一有什么事,进宫比较方便。”
婚礼迫在眉睫,再加上松柏居亦没一开始那么安全,宋舞霞早就答应了宋家的人搬回昌平王府,遂对宋墨黛的话表示了赞同,承诺待会就去收拾东西,今日就回王府。
宋舞霞离开馨宁宫的时候,皇后亲自送了她出去。在门口,宋舞霞问道:“娘娘,大同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陆妙彤摇摇头,感伤地回答:“皇上派去的人,最快也要今天晚上才能回来。不过……”她擦了擦眼角,“大同的守备来了奏折,说是他会亲自送长公主及驸马的遗骸回京。只是他们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恐怕……”
“娘娘莫要伤心,您还要照顾太后娘娘呢”宋舞霞急忙安慰陆妙彤。此时此刻她终于相信长公主一家已经安全离开大同,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宋舞霞告辞离去。才走了没几步,她突然看到陆博涛迎面走来。
自怡景山庄一别,他们已经很久没见过了,宋舞霞顿觉手足无措。他的舍身相救,长公主府的背影,他紧紧攥着她的手安慰她……一切的一切恍若隔世。她清楚的记得一开始的时候她是多么喜欢他,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身影被丁文长代替了。莫名其妙的,宋舞霞甚至有一种自己背叛了他的错觉。
“郡主。”陆博涛上前行礼。
“陆公子。”宋舞霞回礼。半空的鸟儿都能感觉到他们之间的尴尬。
“你正要出宫?”
“你去探望太后娘娘?”
两人同时说话,又同时住嘴,抬头向对方望去。四目相接,他们同时选择了避开对方的目光。
陆博涛想问她昨日校场发生的事。他想提醒她,她已经太引人注目了。可是亲眼看到她,他突然间意识到,他早已把放在心中了。这种爱与宋清霜之间的炙热不同,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从何时开始喜欢她的。只可惜,他早已与她错身而过。
想着宋舞霞对丁文长那种全心的信赖,陆博涛轻轻一笑,侧身让开一条道,示意宋舞霞先行。
宋舞霞有些伤心。他们就这样变成陌生人了吗?她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欠了欠身,向前迈出第一步。
陆博涛微微低头,看着宋舞霞的裙摆从自己身前晃过。曾经她离他那么近,他没能抓住,结果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离开。
“郡主”陆博涛突然开口。宋舞霞回头,以眼神询问。
当下,他们正处馨宁宫外的小花园。他们各自带着随从,但除了这些随从,四周并没有足以遮挡视线的植物或者建筑。也就是说,没人能够偷听。
陆博涛上前几步,在距离宋舞霞一米远的地方站定,客气地说:“郡主,能否借一步说话。”说着他看了一眼跟着宋舞霞的几个侍从。
宋舞霞明白他的意思。虽不解他为何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么做,但还是把身边的人都遣走了。
陆博涛亦让自己的手下在远处等着,对着宋舞霞说道:“几个月前,我见过丁大少。”
宋舞霞只是看着他,没有接话。她知道丁文长见过陆博涛,也知道他像孩子一样,陆博涛送了她一尾古琴,他也跟着送了一个。
“你不问我们说了什么吗?”陆博涛轻笑。
“如果是我应该知道的,你们自然会告诉我。”宋舞霞同样浅笑,心中却不禁戚然。才几个月,他们居然变得这么生疏了。
陆博涛依然只是温和地笑着。他抬头望着刚刚升起的太阳,平淡地陈述:“那天,他给了我一张十万两的银票。”
宋舞霞微微一怔,依然没有说话。十万两不是一个小数目。
“他对我说,他的女人,他的儿子必须由他保护。这十万两是酬金。”
宋舞霞不语,心中升起一股隐隐的怒意。
“不要误会,我只是想说,他确实很在乎你们,你没有选错人。”陆博涛依然温和地笑着。他有些惊讶,自己居然用“选”字。这些日子,他有时候会想,当初在怡景山庄,如果他和宋舞霞选择了一起离开,那么现在又会是什么情形。他想不出答案,只能告诉自己,已经发生的事,再没有回头的机会。
宋舞霞默默看着陆博涛的表情。她不懂他眼里的感伤从何而来。她一直以为他只是在透过她怀念他心中永远的宋清霜。“你为何会收下他的银票,是不是他……”她本想问,是不是丁文长逼他收的,可转念想想,丁文长有时虽然很无赖,但他并不是那种强人所难的人。
陆博涛笑着看了宋舞霞一眼,没有立马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平淡地陈述:“我能够明白他的想法。当一个男人全心全意爱着一个女人的时候,他会希望自己是她的全部。他对你,确切地说,是你们,他已经把你们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他希望照顾你们是他的责任,是他一个人的责任。另一方面,看得出,他对过去充满愧疚,他很想弥补,但找不到方法,于是他付给我酬劳,因为我曾经照顾过你们。也许你会觉得很奇怪,但我能理解……”
“你为什么对我说这些?”宋舞霞有些不明白他的意图。
陆博涛笑了笑,答道:“他有他的执着,我也有我的骄傲。”
“所以?”
“所以我收下他的银票,不等于收下他的银子。”
“我还是不明白。你不会是要把银子给我吧?”宋舞霞后退了一小步。丁文长莫名其妙,她可不想被扯入这件事情中。
“这倒没有。”陆博涛安抚她,盯着她目露疑惑的眼眸,接着又急忙移开视线,望着蔚蓝的天空,用很轻的声音说:“我的身份,有些话我不能说。以后若是发生了什么事,有些事也不是我能够做的。或许你现在不明白我在说什么,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到时希望你能记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情非得已。”
“我知道你是陆家的人……”
“至于那十万两银子——”陆博涛打断了宋舞霞,“我用这些银子为你们买了一份保障。”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宋舞霞不解。这个时代可没有保险公司。
“你应该知道十八吧?我用丁文长给我的十万两银子在那个组织又挑选了几个好手,暂时安置在城内。本来想在你们成亲后再告诉你的,今日正好遇到,就想当面对你说。过些日子,我会让他们在适当的时间去见你。”
“我还是不懂。”宋舞霞摇头。她总觉得陆博涛在暗示她什么,可她就是抓不住。
陆博涛表情不变地看着她,笑道:“你不用懂,只要记住,他们都是一等一的好手,且只会忠心于你一人。有他们在你身边,若再次发生几年前的事,你们便不会被人劫持——”他戛然而止,脸上一晃而过的悲泣似宋舞霞的错觉。“好了,我要说的就是这些,我要走了。”说着,他已转身。
“等一下”宋舞霞向前几步,越过他,再转身面对他,焦急地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是不是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我不想让你为难。如果是,你只需点一个头。你放心,我不会逃走,更不会让人知道是你告诉我的,我只是想把轩儿送走,还有雁翎、雀翎,他们还那么小,孩子是无辜的。”
第一卷 碧琰山庄 第442章 摔倒
第442章 摔倒
陆博涛静静看着宋舞霞,只是那样看着,他甚至能从她黑亮的瞳孔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有时候,他宁愿自己不是陆家的人,那么他和宋清霜之间就不会那么艰难,那么他或许能够坦然地面对宋舞霞。看着她眼中的焦急,他有一种冲动,告诉她一切的冲动,但是他不能,因为他姓陆。
在他的凝视下,宋舞霞慌忙移开目光。她没有心虚的理由,但心虚是她真实的感受。她匆匆忙忙后退了一小步,重复道:“我不想为难你的,但他们只是孩子。”
陆博涛抬头看向远方,淡淡地笑着,答道:“你不要想太多,我刚才说了,只是以防万一。没人知道将来发生什么……”他的声音渐渐弱了。沉默间,他看到她局促地转身,他眼中的伤感又深了几分,似自言自语般喃喃:“其实我做的一切或许都是枉然,如果真有什么事发生,恐怕没有人逃得了。所有人的命运都是一早就被决定的,我们注定无处可逃……”
宋舞霞情不自禁再次抬头看他,看到的却只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微笑。她想问清楚他话里的含义,最终却因他的表情咽下了已到嘴边的话语。
回到昌平王府,苏四娘正在秋水阁等着。宋舞霞实在不耐烦应付她,便借口去松柏居整理行礼,匆匆出了城。
马车慢慢行至松柏居时已是午时,丁立轩因一天一夜没见到父母,正在闹别扭,有一下没一下扒拉着碗中的米饭。见到宋舞霞回来,他扔下筷子便跑了过去。
宋舞霞一路上都在思量陆博涛的话。望着儿子亮晶晶的眼睛,她觉得没有什么比他的性命更重要,但前世的她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她明白那种没有父母的孤寂与自卑。如果就因为陆博涛几句语焉不详的话就把儿子送走,她又觉得太对不起儿子了。
正犹豫间,丁立轩伸手勾住宋舞霞的脖子,期盼地问:“姨妈,今天父亲会过来吗?”
“应该不会。”宋舞霞摇头。见儿子面露失望,她安抚道:“不用难过,待会姨妈就送你回家,你很快就能见到你父亲了。”她想乘机见一见丁文长,与他商议一下这两天发生的事。
“我喜欢这里。”丁立轩一副不愿走的表情。
宋舞霞没有多想,答道:“姨妈今天就要回家了,你不能一个人住在这里。”
“姨妈不要我了吗?”丁立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