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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为了这个?”丁文长失笑。
“什么叫就为了这个”宋舞霞不满地瞥了他一眼,“人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眼睁睁看着爱人死去,还是自己动手杀了最爱的人……”
“最爱的人?”丁文长抓住了重点。他试图起身看清楚她,刚用右手撑起身体,却发现手腕一软,他整个倒向她。
宋舞霞敏捷地躲过他的“袭击”,得意地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你的手麻了。”她一边说一边笑,银铃般的笑声带着欢快的气氛。她的手抵着他的肩膀,他觉得她的手心有股灼人的炙热。
渐渐的,她的笑声止了,她看到他正盯着自己,眼中带着男人对女人的渴望。“我不是嘲笑,只是……”她的声音消失在他的亲吻中。他是那么自然地低头吻了她。他的身体正半压着她的,他的手从的腰际不断往上。随着隔着中衣,但她能清晰地感觉到的触摸。
丁文长告诉自己,只是吻一下,吻一下就好。天知道这个月他是多么地思念她,思念她的笑,思念她的声音,思念她的热情,可好不容他们成亲了,新婚之夜的她却是那么惊恐,那么害怕他的碰触。
她的恐惧
一想到宋舞霞那种由心而发的抗拒,他猛然冷静了下来。
第一卷 碧琰山庄 第450章 不和谐
第450章 不和谐
早餐桌上,丁立轩一小口一小口咬着包子,看看丁文长,又瞧瞧宋舞霞,不敢像平日那般说话。他觉得父母之间有些不对劲,可是又不明白哪里不对劲。犹豫很久,他忍不住问:“母亲,您在生气吗?”
“没有。”宋舞霞摇头,给了丁立轩一个笑脸,目光尽量避免触及丁文长。
丁文长悄悄看了她一眼,转头对儿子说:“食不言寝不语,吃完快去师傅那上课。”
“哦。”丁立轩继续低头吃饭,不多会又忍不住悄悄抬头看他们。
好不容易用完早膳,丁立轩拿起书包往外走,走了两步又折了回头,对着丁文长悄声说:“父亲,一定是您不小心惹母亲生气了,其实母亲最好哄骗了……”
“哄骗?”丁文长没料到儿子居然说出这话。
丁立轩毕竟还是孩子,哪里注意到父亲对他的用词不满。他学着师傅的口气,用大人的口吻说:“父亲,你一定可以让姨妈不生气的。”说完还语重心长地点点头,不待丁文长做出反应便跑了。
说实话,丁文长也想知道宋舞霞为什么生气,可是从昨晚开始,他就觉得莫名其妙,今天早上更是,本来好好的,她还亲口说,他是她最爱的人,可一转眼,她又对他不理不睬了。
“霞儿。”他讨好地笑着。
“我们不是要回王府吗?再不准备就来不及了。”宋舞霞假装很忙。一想到他三下两下就能把她吻得头晕眼花,而他居然还能冷静地与她开玩笑,她就呕得要死。她深刻地觉得,他的“技术娴熟”,一定是因为以前有太多的通房。想想她亲过那么长一排的女人,她连假笑都演不出来了。
丁文长看她的表情,顿时觉得事态严重,可今日是他们回门的日子,就算与宋修文的感情再不好,礼数还是要做足的。听外面已经在催了,他只能按下满肚子的解释或者说“哄骗”的话,与她一起上了马车。
车子驶出丁家,宋舞霞这才想起自己一直没对丁文长说起柳依依的事。想到她最后对自己说的那几句话,想到宋绣屏说,她在活着的就被苏四娘命人包着席子送出来了王府,她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自从上了马车,丁文长一直有意无意地注意着宋舞霞。此刻看她这样的表情,他也顾不得外面的人,急忙坐到了她身边,轻声说:“你到底在气什么?平时你都是有什么说什么的,这次为什么……”
“我没有生气,只是……”她抿了抿嘴唇,“柳依依死了,就在前几天。”
丁文长错愕,条件反射般问:“怎么会?不是说郡王爷很喜欢她吗?”
宋舞霞看着丁文长的急切,摇摇头,用更低的声音说:“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只是在她死前的几天,她趁着大嫂离开王府,突然跑来见我,她以为皇帝做成了那件事,要我好好照顾轩儿。我本想告诉她事情,但最后还是没说。她或许死不瞑目。”
丁文长无言地听着宋舞霞的叙述。如果柳依依没有遇到他,她便只是一个普通的青楼女子,或者还能被人赎身出去,过普通人的日子。
车内的气氛因为这是变得更加沉闷。两人相对无言,直至车子进了昌平王府。
王府内,宋修文与苏四娘早就等着了。按照既定的媳妇,他们拜见了兄嫂,送上了金猪,而宋修文也早已备下了宴席。中午的时候,宋维德也带着儿子、孙子等人来了。胡三虽然没到,但桂花带着雁翎、雀翎也来了。
因为现场还有一些宗亲以及与昌平王府走得比较近的朋友,所以无论是女方还是男方的席面上都只是说着场面话,并未涉及敏感话题,甚至连胡三在操练兵马的话题都未被提及。
按计划,午饭过后,丁文长及宋舞霞就回丁家。辞别的时候,宋舞霞发现,她自始至终都没见过宋绣屏。“怎么一整天都没见到屏儿?”她问苏四娘。
“她?”苏四娘尴尬地笑笑,“你成亲那日,诚王府见到她,便邀她去做客,说是要住上几日。”
宋舞霞轻轻“哦”了一声。诚王妃虽一直表现得十分中立,但宋舞霞知道,她也算是为太后办事的。再加上宋绣屏对自己说过的话,想来是太后以诚王妃之名给她寻了一门亲事,这才让苏四娘觉得尴尬。她见苏四娘一副不愿多说的模样,也就没有多说,上了马车回丁家。
丁文长中午喝了点酒,所以还是与宋舞霞一起坐马车。两人谁也没再提起柳依依三个,丁文长装醉,固执地搂住宋舞霞。宋舞霞拗不过他,只能任由他搂着。
两人无言地回了丁家,宋舞霞吩咐丫鬟给他喝了醒酒汤,便一起去了丁母那边请安,恰巧遇到张姨娘正在伺候丁母喝茶吃点心。
宋舞霞不想自虐,所以在新婚第二天就言明不要丁文长的姨娘、通房在她身边伺候,她们若有什么事,可以找赵嬷嬷或者绿桑。两人处理不了的,再找她。赵嬷嬷对宋舞霞这样的安排颇为不赞同,但见她坚持,也就只能随她去了,只是暗中注意着众人的动向。
当下,张姨娘看到两人跨入屋子,便退到了一旁。宋舞霞向丁母请了安,硬着头皮上前给她夹糕点。这是她穿越之后第一次伺候别人,虽然已经尽量小心,但总是与丁母的动作相撞,做得颇不顺手,惹得丁母频频皱眉。
丁文长虽有心为宋舞霞解围,但奈何媳妇伺候公婆是规矩,他也不好说什么。丁母与他说了几句话便让他离开了。
宋舞霞见丁文长走了,更加地不自然,又见张姨娘频频看向自己,愈加如坐针毡。丁母却似丝毫没有发现她的不对劲,侧头与张姨娘说起了话。宋舞霞只能依规矩默默站在一旁
不知道过了多久,宋舞霞只觉得腿都麻了,丁母这才回头看到她,恍然大悟般说:“孝和,你怎么还站着啊,不是让你坐吗?这里不比宫里,没这么多规矩。”说着亲热地拉宋舞霞坐下。
宋舞霞当然记得丁母根本没让她坐。但她不能辩驳,只能笑着谢过,正襟危坐。丁母不客气地上上下下打量着她,笑道:“果然长得标致,怪不得文长自进屋那刻,眼睛就没离开过你。”
宋舞霞的脸刷地一下涨红了。别说是屋里一大堆丫鬟,婆子,还有张姨娘也在,即便丁文长真的盯着她看了,丁母也不该在这么多人面前这么说。看丁母正笑盈盈地看着自己,宋舞霞只得回道:“回来的路上我有些不适,所以他大概只是看看我有没有事。”相公或者老爷她实在叫不出口,只能暂时用“他”来称呼。
丁母似乎对这称呼不满,抿了抿嘴,不甚高兴地说:“虽然你们年轻,又是新婚,但也该爱惜着点身体,以后的日子还长得很。”
顿时,宋舞霞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丁母这话分明是暗示他们晚上的床上运动太过激烈。隐约中,她觉得自己已经听到了丫鬟们轻轻的笑声。
张姨娘大概是察觉到了宋舞霞的窘状,上前给丁母添了茶。丁母笑着对她点了点头,转头对宋舞霞继续说道:“对了,听说这两天轩儿一直与你们一起用餐?晚上了睡在你们的厢房?”
在宋舞霞的概念中,丁立轩还未到法定的上小学年龄,与父母同吃同住是很正常的事情。结果丁母又教训了她一通,先是说丁立轩是嫡孙,将来要继承家业的,应该今早培养他的独立能力,每日窝在后院是成不了气候的。接着话锋一转,指责她作为正室,应该对每个孩子一视同仁,不该有所偏颇。
她噼里啪啦大概说了一个多时辰,说得宋舞霞两耳嗡嗡直响,羞愧难当。最后还是张姨娘借口孩子们该下学了,这才拉了宋舞霞离开。
走出丁母的院子,宋舞霞正想向她道谢,只听张姨娘悠悠地说:“夫人,知道的都说是您的恩典,让我们不必在您跟前伺候,可不知道的,难免会说是我们拿乔,不把新夫人放在眼中。您这样会让我们很为难的。”
宋舞霞知道丁文长与张姨娘之间只是上司与下属,所以即便觉得她的话有些奇怪,倒是没有太多的介意,只是淡淡地说:“这些日子事情多,所以才免了你们的请安。如果有人说什么,我会解释的。”
张姨娘没料到宋舞霞居然没什么反应,好似一拳打在棉花上。她抬头看了宋舞霞一眼,突然间跪在了地上。
“你这是干什么?”宋舞霞吓了一大跳。当下她们正在回廊下,四周人来人往的。
“夫人,听大少说,过完这个月便会把大家分批遣走?”
宋舞霞不知道如何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