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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之后,她马上让陆大志与荷花送去镇上最大的酒楼,叮嘱他们一定要让掌柜的尝过之后再与他们谈,且不能一开始就揭出自己的底牌。
陆大志与荷花都是纯朴的农人,谈判这种事理应宋舞霞自己去,但她生怕有人发现她的容貌与芽神娘娘相似,被问起来历,让郑晟睿发现她的线索。
不消一个时辰,陆大志与荷花回来了,带来了一个出乎意料的消息,掌柜的愿意买她的菜谱,出价三十两银子。
三十两银子对陆大志一家来说是一笔大数目,他们卖一辈子的鲤鱼也赚不到这么多钱,遂一脸期待地希望宋舞霞能答应。
宋舞霞知道,掌柜的出得了这个价格,就说明他们绝对能赚回本。可转念想想,她不可能一辈子留在陆大志家,再说她也没有打算靠卖糖醋鱼谋生,因此点头答应了,只是交待陆大志转告掌柜的,她可以再附送红烧鲤鱼的方子,条件是以后酒楼的鲤鱼只能从陆大志手中买,且价格要比市面略高。
陆大志听了又惊又喜,高高兴兴就去了,大半个时辰后便带了银子回来,身后还跟着酒楼的厨子。宋舞霞立马当着厨子的面做了一次糖醋鱼,并告诉他,他们什么时候拿了买卖鲤鱼的长期合作契约过来,她便做一次红烧鲤鱼给他看。
第二天一早,掌柜的亲自来了。宋舞霞立马避进了房间。与丁文长接触久了,她知道他们这些做生意的最是人精,又与南来北往的商旅接触得多,消息比其他人灵通,又惯会察言观色,因此她不敢在他面前出现,只能借口自己刚刚丧夫,不宜见外客,隔着门与他说话。
掌柜的没有马上谈起合约,而是旁敲侧击地问起了宋舞霞的情况。宋舞霞猜测应该是她说出“契约”二字,惹得他怀疑了。按照之前的说辞,她向掌柜陈述了一遍,特别强调了她和丈夫原本也是做生意的。掌柜的见她的说辞与自己打听到的差不多,没再怀疑什么,与她谈妥了买卖鲤鱼的合约之后,又问她是不是会做其他的菜。
宋舞霞并不善于亲手做菜,这次的糖醋鲤鱼完全是几方面巧合下的产物,因此才这么容易被酒楼接受。若是再想让酒楼出这样的价钱买一份菜谱并不容易,因此她只说自己需要想一想,看看附近有什么材料。
经过这件事,陆大志与荷花看宋舞霞的表情顿时有些不一样了。不要说那三十两银子,光是鲤鱼的买卖合约,就够他们家买不少米粮了。因此他们待宋舞霞更加地殷勤,荷花更是经常不离左右,时刻盼着她能再做出一道矜贵的菜。
宋舞霞知道自己最需要的是银子,她比荷花更着急,可她精通的都是贵族小姐的奢侈娱乐,在这个小地方根本不适用,现代的那些化妆品,西点就更不用说了,根本不会有人消费得起。
这一日,宋舞霞正在屋前的简易灶棚试新菜,陆大志匆匆忙忙跑回来说,镇上来了一名乞丐,哀求着问他菜是谁做的。因宋舞霞一早交待过他们,尽量不要与任何人说起她,所以陆大志只说是他老婆做的,并不敢据实相告,但他告诉宋舞霞,对方态度恳切,像急疯了一般,他推都推不开,若不是酒楼的伙计帮忙,他这会儿都脱不开身。
宋舞霞一听这话便紧张了,但仔细想想,郑晟睿怎么样都不会像乞丐一般找她,遂认为只是一场误会,复又跪下烧火。虽然怀孕只有六个多月,但她的肚子滚圆,她已经无法蹲下,只能跪在地上。
丁文长站在破旧的大门口,看宋舞霞背对自己而跪。眼前的她穿着粗布衣裳,头发已经剪短,随意挽了一个髻。在他的印象中,她一直是千金小姐,只适合弹琴、看书,即便在逃亡的路上,他们换上农民的衣服,也掩不去她的高贵。可此时此刻,她却趴在地上烧火……
“你怎么跟着我回来了”陆大志大惊,欲赶走丁文长。
宋舞霞闻声转头,就看到丁文长站在门口怔怔地看着自己。他满脸胡子,衣服又脏又破,整个人瘦得不成样子,头发也是乱七八糟的。她只是愣愣地看着他,不知道作何反应,确切地说,她的脑子根本反应不过来。
自从在陆大志家住下,她便告诉自己丁文长已经死了,而她必须坚强地活下去。她每日都思念他,却又总是强迫自己不去想他。只要睁着眼睛的时候,她便让自己不停地忙碌。只要有事情做,她的心就不会那么痛。可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无法让自己不去想他,过去的点点滴滴像电影一样在她眼前重播再重播。有时候她甚至会忍不住对着空气说话,仿佛他就在身边一般。
丁文长看着宋舞霞艰难地从地上站起身。虽然离得远,但他知道她又要哭了。
他寻找她快两个月了,他几乎已经绝望了。可是他依然固执地沿着河流一路往东。他不知道自己的地目的在何方,也不知道何时应该放弃,他只是觉得自己不得不继续找下去。
来到这个小镇,他本打算在酒楼早些零碎活换些干粮再继续上路,无意间发现了酒楼居然在卖糖醋鱼。听到伙计夸耀每盘鱼都要用一坛子的菜油来煎炸。在他的印象中,除了皇宫,只有宋舞霞才会这么做菜。再看那鱼的卖相,也与宋舞霞平日让厨房做的菜十分相似。
他哀求了掌柜好久,掌柜都不愿说,最后还是厨子看不下去了,偷偷告诉他做这鱼的是一个怀孕的妇人。厨子的描述让丁文长更坚信那人一定是他的霞儿,可没人愿意告诉他陆大志住哪里,他只能在酒楼外等着。整整一天一夜,他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好不容易等来陆大志,他却不愿信他,他只能偷偷跟着他回来。
看着宋舞霞就站在那里,好端端地站着,他的心中有失而复得的狂喜,也有无限的懊恼与伤痛。他爱她,却让她一次次陷入危险,让她一次次遭遇不幸,甚至让她接连陷入危险。
“霞儿”
两人的凝视中,他情不自禁唤了一声。
陆大志看宋舞霞的神情便知道他们是认识的,默默退开了。
宋舞霞不可置信地紧盯着丁文长,仿佛只要她移开眼睛,他便会消失一般。听到他唤自己,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她快步上前走到他面前。为了证实他的真实存在,她用双手捧着他的脸,泣不成声,说不出一个字。
丁文长伸手,紧紧抱住她。熟悉的气息告诉他,她真的是他的妻子,是他朝思暮想的人。“我终于找到你了。”他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声音带着哽咽。
宋舞霞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她觉得这是幻觉,可一切又是那么真实。她从未想过他可能活着,而他就这样活生生站在她面前。“丁文长,这不是做梦对不对?”她口齿不清地喃喃着,“你知道我有多么想你吗?每天晚上,只要我一闭上眼睛就会看到你……”
两人相拥而泣,直至太阳下山,宋舞霞才渐渐止了眼泪。“对不起,我该回去找你的。”她懊恼地自责。是她的放弃让他们分离了两个多月,她还差点做了傻事,差点与他阴阳两隔。
第一卷 碧琰山庄 第487章 隐居
第487章 隐居
近两个月的相处,陆大志一家真心为宋舞霞与丁文长的重逢而高兴。晚餐桌上,荷花特意多做了一条鲤鱼,蒸了一锅米饭。可对丁文长来说,这是她第一次见宋舞霞吃咸菜。别说是在京城的时候,即便在逃亡的路上,宋舞霞的食物都是精心准备的。再看陆大志与荷花,他们压根就舍不得动那条鱼,他心中明白他们是苦惯了的人,平日里肯定是一盘咸菜配一碗粥已经算是大餐了。
按规矩,借住别人家的时候,夫妻是不能同房的,但体恤两人久别重逢,晚饭过后,陆大志一家腾了屋子让他们私下说话。
仿佛是为了证明一切不是梦,宋舞霞一听到关门声便一把抱住了丁文长。她告诉自己别哭,不要让他担心,可眼泪就是忍不住。
此时此刻,在丁文长的心中,除了愧疚还是愧疚。他只能紧紧抱住她,细细听着她轻轻的啜泣声,他仿佛能感觉到她滚烫的眼泪滴落肩头的热辣。
无言的相拥中,宋舞霞感觉到他们的孩子轻轻踢了她一下。“快,你看,宝宝在与我们打招呼。”她激动的抓起丁文长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肚子上。未出生的孩子好似有知觉一般,对着丁文长的手掌轻轻踢了一下。
“它……”他找不着词形容自己的心情。这是他第一次感受胎动。神奇,兴奋,感动,所有的情绪凝聚在一起,他的另一只手掌也情不自禁贴上了宋舞霞的肚子,带着紧张的期待。
宋舞霞低头看着丁文长。那天晚上,若不是她感觉到了胎动,说不定她已经葬身水底了,可以说,是他们的孩子救了她,为他们赢回了此刻的团聚。想到团聚她又忍不住想起丁立轩。“你说,有没有可能……”她收住了后面的话,为了不让他自责,转而笑道:“你知不知道,我被冲上岸之后一直在担心,担心它在水中被冻着。后来,它每日都在我肚子里打拳,伸懒腰,我才渐渐放心。”
丁文长抬头看她,依然说不出一个字,只是轻轻地搂住她,仿佛她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石。
那一夜,他们几乎说了一整晚的话,讲述着分离期间发生的每一件事,讨论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第二天一早,陆大志借口带丁文长出去转转,把他带至河边,问他以后有什么打算。他虽从未问过宋舞霞任何问题,但从她的言行举止已知道她并不是普通老百姓。不过不管她是谁,他们都看到了她的坚韧与善良,他们已经把她当成了家人。
按照昨晚与宋舞霞商议的,丁文长告诉陆大志,他们想暂时住下,等宋舞霞生完孩子,修养一段时间,再去投亲。他没告诉任何人,他还想在宋舞霞修养的那段时间回去寻找丁立轩。既然他们都没事,说不定他们的儿子也活着。他没告之宋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