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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不要去想结局,去寻找你想要的吧!”如果历史真无法改变,她期望媚娘能抛开礼教,顺理成章地接受李治。
可如果离职当了太子,李泰又怎么办?此刻,她多么希望她就是属于这里的明月,而不是知晓历史的玥月。她呆望着媚娘,眸神中溢满悲伤。
她曾以为陛下的宠爱就是她所要。可再次得宠后,她反倒失去了少年时的兴奋和渴望。而此时失宠,她亦没有想象中的绝望。“我要什么?”媚娘偏着脑袋想不出结果。
“慢慢想,有一天你会知道。那天来临的时候,我希望你能抛开一切,勇敢而坚强地活下去。”玥月笑了,眼眶中的泪,从眼角滚落。
她希望媚娘能坚强,可她呢?历史的巨轮开始飞速旋转,短短几年内,李君羡会死,辩机会死,唐太宗会死,媚娘会出家,承乾和李泰都会成为失败者……如此多的悲剧,她真能撑住吗?
不,还没有经历,她已经有种快要被逼疯的感觉。她想要改变,真的好想改变所有的悲剧,但是她不是英雄。她只是一个老是犯错,老师需要别人帮助的卑微的普通人。
她不是没有尝试改变历史,可事实证明,历史转了一圈又回到原地。而她还是那渺小得随意让人揉捏的宫女。园※
“小月你怎么哭了,你到底知道什么?”媚娘焦急地抓着玥月的双臂。
“我好累,好想回家,好想一切都没发生过。”玥月将脑袋搁在媚娘的肩上,泪水大滴大滴浸湿了媚娘的罗衫,“媚娘,你说人若能化为小鸟,那该多好。”
太白星昼现与《秘记》箴言如雨后春笋般在唐太宗心中滋生,好些夜里唐太宗都于梦中被手握利剑、自称女主武王的男子惊醒。
天气的炎热加上气疾的发作,让他变得焦躁多疑,恨不得将全天下武姓人都杀光。但冷静下来细想,他越发觉得女主武王不可能是武才人和明月。
毕竟无论是他的梦境、史书记载还是坊间传说,这世间绝无女子为帝的先例。可女主武王若不是她们之中一人,又会是谁?满心疑惑的唐太宗,只能杜绝任何人的求情,继续将她们囚禁在寝宫之中。
另一方面,续正月唐太宗下诏,把判定死罪的犯人徙至西州。鉴于坊间有人为避免赋役,自坏肢体,唐太宗与众臣商议,七月下诏,规定今后自伤身体的人,要依法加罪,仍要服役。
此令一出,坊间自残身体案件顷刻减少。而上苍也仿佛是在为凡间此局欢喜般,在近一月未逢甘露的长安城内,落下瓢泼大雨。雨后,闷热顿消,唐太宗一欢喜,便在承天门楼欢宴群臣。
席间彼此畅饮,觥筹交错。甚至有些武将面红耳赤,开始猜拳令,抡臂拇战。一阵热闹后,韦贵妃忽言:“今日酒宴如此热闹,陛下是否当让群臣想一个别致的酒令以助酒性?”
龙心大悦自然言好,席间众臣五花八门的提议瞬间响起,哈哈笑声越发热闹。最终,唐太宗选中侯君集的提议,当中宣布:“凡与宴者,不分官爵高低,年龄大小,各报乳名,以助酒性!”
那刻,李泰、李治、李宽、高阳公主暗中相视一眼,自知李君羡大限将至。只可惜,为了武才人和玥月,也为李氏江山的万无一失,此刻他们言,亦不可言。
“狗蛋”、“铁锤”、“木头”……乳名本以贱取之,一声声乳名报下来,逗得众人捧腹大笑。
轮到李君羡,他顿了一下,动动满脸的络腮胡子,红着脸扭捏道:“末将儿时体弱,乳名也不雅,被唤——五娘。”
哈哈哈哈哈!想到如此神武的壮汉,居然有女子似的乳名。满堂望着李君羡一片哄堂大笑。
尉迟敏德顿时拍手高喊:“同朝为官多年,今日才知李将军原是个小娘子。”
长孙无忌借口又言:“五娘乃军中花木兰。哈哈哈!”
承乾直接端着杯酒,含着三分醉意,走到李君羡面前,端详着李君羡魁梧身材,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敬,我朝巾帼英雄,五娘一杯。”
同僚之间的玩笑,何伤大雅?李君羡虽觉得有些尴尬,却不得不接下承乾的敬酒,顺道在心中盘算,今日气氛如此热闹,是否该趁机提及明月一事。
“也不看看,世间有如此强壮和英武的小娘子吗?哈哈哈哈哈?”唐太宗被逗弄的龙心大悦,笑的胡须乱颤。※打※手※13
但笑止,转念一想。李君羡是一员猛将,战功显赫,有勇有谋,深得群臣拥戴。在朝中他是武将,又为左武卫将军、五连县公,守玄武门。现在乳名又叫做五娘,谐音五娘。五个武在李君羡身上得到验证,而那“娘”字,又不正应了女主吗?
此刻回想,李君羡单骑闯阵、马场救人、严训禁军、与群臣交好……一件件文武兼备的十几,又恰是夺位的必备条件。
“女主武王代有天下”这句箴言,压根就是为李君羡准备。唐太宗猛灌一大杯烈酒,激出一身冷汗。
宴会结束后,心神不定的唐太宗借难得欢悦一堂为由,特赐在席的个亲王和公主在宫内耶稣。当众人散去后,他密诏李泰甘露殿相见。
“泰尔!”唐太宗望着李泰英武的身姿,不禁想到年少被封秦王的自己,那时,他是何等意气风发,何等自信洋溢。
《秘记》中的箴言,若放在十年前,他定是仰头狂笑:“一派胡言!”可他现在43岁,老了。他没有虎牢之战的坚持,渭水单骑退突厥的勇气,破格用魏徵的胆识……他想的只是如何避免玄武门之变重演,如何将李氏江山千秋万世传承下去。
他不敢去赌李君羡站在权势上的衷心,不敢去赌未来天子是否拥有他这般魄力,甚至不敢去否认《秘记》的真实度。他能做到的只能是阻断可能出现——女主武王代有天下。
“父皇。”望着唐太宗两鬓的华发,李泰顿觉宛如神祗版气吞天下的“天可汗”真的老了。想到当年父皇笑退突厥英姿飒爽的模样,心中一叹,不免心疼眼前日益衰老的父亲。
“我老了。有些事情,不得不相信,也不得不担心。”唐太宗长叹一身,揉捏鼻梁又言,“《秘记》你看过吗?”
“我……”李泰犹豫低头,揣摩唐太宗心中所想。
“好了,父子二人何需如此生疏?泰儿要知李氏江山,决不可旁落他人手中。”唐太宗慎重摇头。
“是。”李泰毫不犹豫鞠躬应声。“女主武王代有天下”,恐怕唐太宗对此箴言的在意度远超乎所有人的猜想。
唐太宗顿了顿,又言:“若有朝一日,旁人欲夺我李氏江山,你当如何?”
“儿拼尽一身热血,也当护之。”李泰抬头直面唐太宗,铿锵有力回应。又不免暗自揣测唐太宗此番召见,此番言语到底为何。
不见太子,反见魏王……可见他在唐太宗心中地位依旧高于太子,这应当是喜。而唐太宗对心事的直言不讳,更证明唐太宗已打算另立他为太子,这是大大的喜事。
可这喜中也有忧。唐太宗过于在意箴言,预示不详已愕然降临在唐太宗心中的“女主武王”身上。园
而唐太宗拐弯抹角的话语,更透着浓浓的借刀杀人之意。李泰猛觉身后一阵凉意飘过,肩背不由挺得更直。若唐太宗要借他手除掉李君羡,他当如何为之?
“不愧是朕的儿子。”橘黄的烛火下,唐太宗满意地品味着李泰浑身的浩然正气,淡笑从眼角的细纹中泻出,“呵呵,今夜你我不谈政事,只言家话。泰儿,你觉得武明月、武才人、李君羡三人,谁乃女主武王?”
“这……”唐太宗心中早已有答案,何需问他?“儿愚昧,此乃上通天意之事,唯真命天子知。”李泰屏住呼吸道。
“呵呵,这么说吾儿非真命天子?”唐太宗凝神打量李泰,嘴角的笑意更是意味深长,“你就不担心朕,错杀无辜,有愧苍天?”
不!恐惧宛如惊雷般闪过李泰眼瞳。玥月不能死!“李君羡。”李泰昂头脱口而出。
“当真?”唐太宗拨弄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半眯着眼悠闲笑道。
唐太宗逼他肯定女主武王为李君羡,到底何意?李泰来不及深思,为保玥月平安,他只得硬着头皮对应:“自古女内男外,何来女帝?更何况李将军官居要职,手握重兵……”李泰的话宛如利剑,直入唐太宗心坎。
“依泰儿所言,此人不得不防……为绝后患,应除之?”唐太宗话语缓慢,姿态慵懒,偏字字无不借李泰之言,透露杀戮之意。
“不。”李君羡对大唐的衷心,谁人不晓?而承乾诚心悔过的时间,又与《秘记》广泛流传的时间甚为接近。
当年汉高祖可借斩白蛇,自称赤帝子起义。承乾有怎不能,借《秘记》除李君羡,而东山再起?唐太宗被《秘记》蒙了眼,他可不能遂了承乾的心愿。
“不?”唐太宗半眯的眸子,徒然大亮。
见此状,李泰暗恼自己的鲁莽,眼珠一转,连忙挺直腰,抬起脑袋解释,“父皇乃千古明君,赏罚分明,而李君羡战功赫赫,为人谨慎,贸然除之恐难平众人之口,当然,明处难除,亦可暗中诛之。但,李君羡武艺高强,若失手,恐玷污父皇一世英名,儿认为,此人可调,可贬,不可杀。”
李君羡乃开国功臣,贸然杀之容易落下兔死狗烹的千古话柄,此计是下下策的下策。
调职?李君羡为左武卫将军,将其从宣武门调离?他又能将李君羡安置何处?驻守边关?不,远离京城更容易让其手握兵权势力壮大。
贬官?他的确可找借口,将李君羡贬官赐予闲职调离京城,待众人将其淡忘之时,在寻其过失,公然处决。。。。。。此为上策。
可李君羡为人谨慎,淡薄富贵名利,素有军中圣人之称,他又哪有借口,将其玄武门的军职贬去?
看着眼前的李君羡,唐太宗心生一计,“我累了,维护李氏江山的重责交由吾儿,按照你想的做吧,三日内,我等着吾儿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