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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的李君羡,唐太宗心生一计,“我累了,维护李氏江山的重责交由吾儿,按照你想的做吧,三日内,我等着吾儿的好消息。”
此刻他应斩钉截铁回答“诺”,可他脑海中偏浮现玥月绝望的模样,贬李君羡简单,杀李君羡也简单,但玥月知道一切由他策划,恐怕她会恨他一辈子。
他不想让她恨!心头一酸,“诺”字出口那刻,竟变成犹豫不决的“我。。。。。。”
待他顷刻间回神之时,唐太宗已挥手叹气,“你先出去吧!将乾儿唤进来。”这个平日里表现的最像他的儿子,在大事面前优柔寡断。。。。。。他如何能安心将天下交托给他?
机会稍纵即逝!此刻他才知晓唐太宗此番召见用意何在,唐太宗是要试探他的胆识河果断。
可惜,刚才的一瞬间,他忘却他是魏王,而非花前月下的李泰,哎——真遂了承乾东山再起的心愿,玥月啊,玥月,她果然不是他的福星,而是张亮口中的红颜祸水!
“诺。”李泰十指暗暗紧攥,不甘心地低头行礼退下,一路发誓此番营救出玥月后,必定恩情两清,日后在不可因红颜误事。
“四哥,父皇怎会召太子觐见?”殿外守护的高阳,见李泰出殿忙迎上询问。
“商议女主武王的事情。”李泰努力露出抹毫不在意的微笑。
“父皇没和你商议吗?”李治揪住李泰笑容中细微的牵强,焦急地上前询问。
“商议未果。”李泰脸上的笑容更深。
“难道父皇想同杀三人?”一股冰凉从李治头顶灌下。
“不会吧!四哥,你快讲讲,进殿后父皇到底和你讲了些什么?”高阳焦急地拽着李泰的衣袖。
她虽与玥月和媚娘相交时间甚短,但玥月新奇的思想,武才人直爽的性情,深深烙印在她心头,她甚至觉得与她那些心存目的,空有血缘的姐妹相比,真心待人的玥月和媚娘更像是她的姐妹。
“别急。”李泰压住心中莫名的慌乱,不紧不慢地道出殿中所有遭遇。
“糊涂啊!”李泰话语刚落,李治猛跺脚,毫不顾忌地指着李泰讥讽,“真是圣人魏王,左思右想皆是如何揣摩圣意,明月算是瞎了眼,爱上你这种利益熏心的人,不就是一个左武卫将军吗?父皇要你贬他,你就贬啊,要你杀他,你就杀啊!父皇估计怕在他千古一帝的名声上落下污迹,你不过是魏王,难道也怕吗?不过,你如此做也理所当然,你可是名声正旺的魏王,怎会挂念被关的宫女和才人。。。。。不过,你这算不算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反被殿下夺了彩头?”
承乾狗肝鸡肠,又恰逢唐太宗迷信《秘记》,若他知晓称心之事是由玥月和武才人设计,他不进宫让唐太宗同时出去李君羡,武才人和武玥月以绝后患才怪。。。。。。李治望着灯火通明的宫殿,思量着如何冲进去阻拦可能出现的悲剧。
“九弟,你别急乱了分寸,四个若真放着她们二人不理会,也不会给了殿下机会。”高阳拦住急得跳脚的李治,转向李泰叹气,“不过,四哥你的仁慈反倒误了自己,也误了她们,你确定父皇未将你和明月之事放在心上?也确定父皇相信九弟和武才人之间的清白?万一,父皇欲借殿下之手,除去此二人,你说殿下应不应?”
“魏王,魏王,好一个魏王,不行,我要见父皇,我不能让他枉杀无辜,”李治皱眉,瞬间脑海中唯有媚娘。
李泰心中一懵,顷刻摇头又笑了,“不会,若他应了,只凸显他的残冷,父皇是不会将江山交给一个残冷的人。”他应该期望承乾愚蠢地建议唐太宗杀玥月和武才人,这样他的太子之位更宛如囊中之物,可是,想到玥月倒在血泊中,他就浑身生寒,“殿下是聪明人,他要借机维持太子之位,就会懂得‘仁义’。”
“即便如此,四哥你真能容得假仁义的太子?真能眼睁睁看着他东山再起?”高阳黝黑的眼珠在眼眶中灵动转动。
“好姐姐,你有什么好主意,快说说。”见高阳胸有成竹地反问,李治喜上心头。
“别忘了,谁是父皇最信任,最宝贝的女儿?谁出面为父皇解惑,才最不损李氏皇族的颜面?”高阳执袖掩唇咯咯笑开,“四哥,九弟,你们稍等,看我如何闯殿而不惹父皇生气。”高阳眨眨眼,理理衣裙,昂首走向大殿。
“父皇,父皇”高阳不顾殿前侍卫和宫人的阻拦,大步推门踏入殿内。
唐太宗正欲发火,抬头一看却发现来者是自己最偏爱的高阳,不由无奈长叹一声,“高阳,你不命人通报,直闯殿内,这不是胡闹吗?”语气虽重,责备之意却轻。
见状,承乾连忙向高阳示好,“父皇,高阳年幼不懂事,你就别责备她了。”高阳是唐太宗的宝贝,谁不宠着让着几分。
“我才没胡闹呢,我是专程来给父皇解惑的。”高阳笑嘻嘻地冲到唐太宗面前,伸出白皙如玉的双手,细心为唐太宗揉捏双肩。
“又有什么鬼主意啊?”唐太宗悠闲闭上眼,任高阳为他按摩。
“我那都是好主意,才不是什么鬼主意。”高阳低头附在唐太宗耳边低语,“事关重大,还劳父皇命众人退下,包括大哥。”
“高阳!”唐太宗抬头正欲斥责高阳的任性妄为,却呼从其黑白分明的眸重楸见他从未见过的刚毅,“你今日不道出正理来,我可不轻饶你闯殿之罪。”他转身亲昵地点了高阳的鼻头,咳嗽两声命令众人都退下。
若不是高阳搅局,此刻唐太宗必定对他重新审视,他东山再起也指日可待,现在到好,他和李泰谁也没因为李君羡之事大大得利,“诺。”承乾暗骂高阳多管闲事,低头与众人退下。
“鬼灵精怪的高阳公主,现在没人了。”唐太宗望着高阳灿烂无暇的笑脸,苦闷的心结不由稍稍松懈。
“父皇,我想请命为你解忧,为保李氏千秋基业处置一个人。”高阳收敛笑容,满面真诚向唐太宗行宫礼。
“高阳。”唐太宗伸手扶高阳起身。
“父皇不答应,我不起。”高阳泪眼婆娑望着唐太宗,“几日不见,父皇多生华发,我心疼,区区一个臣子,何劳父皇哥哥们费心,贬功臣的话柄不可落在父兄的手中,而我的嫁出去的女子,是房夫人,由我出面再恰当不过。。。。。求父皇成全。”说完,高阳就是深深一拜。
“高阳——”唐太宗颤抖扶起高阳,将她拉直身边坐下,“这些事,你别管,父皇自会盘算。”皇家权高,儿女打了心思也多了。他们不是想着他的皇位,就想着如何从他身上得到更多利益,唯有这个女儿,从小最知他心思,也最让他感觉到百姓家的父女情深。
“果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父皇真将高阳当外人了呢?”睫毛扑眨,眼泪一串串跌落,看的唐太宗揪心。
“高阳永远是我的宝贝女儿。”唐太宗拍着高阳的肩膀,轻声细语安慰。
“那就将这件事交给我好不好?恩,李君羡刚道自己小名五娘,就贬他的职容易引起朝臣非议,这样,三个月内,高阳比给父皇最满意的结果。”高阳撒娇地拉着唐太宗的手,“我也是想维护李氏江山,也是怕父皇错杀无辜。父皇,你就如此不相信女儿吗?”高阳嘟着嘴,大眼望着犹豫不决的唐太宗。
抵不过高阳的撒娇,仔细盘算处理李君羡之事,还真没人比高阳更合适,“好吧。”唐太宗拍拍高阳手背,幽幽长叹,“辛苦你了。”
“尽孝道是儿女的本分,”高阳摇头,抚平唐太宗额心的八字,“再说,事成后我又不是不向父皇讨赏!”
“哦?我就说你这个长不大的小东西,怎会忽然关心起为父。。。。。原来是为了赏赐啊!”唐太宗呵呵笑开,“说说这次准备要什么啊?是玉观音,还是象牙塔。。。。。。”
“呵呵,这些我才不稀罕呢,我就要一道免死金牌。”高阳挽着唐太宗手臂,努力讲话语说的更轻松。
“你要那没用的东西干嘛?我如此宠你,哪舍得要你的脑袋?”唐太宗玩笑道,。
“父皇是舍不得,以后换了别人,就难说。我如此调皮捣蛋,也只有父皇能容忍,如果有一日父皇不在,我总要有护身法宝吧。”高阳吐吐舌头,继续撒娇,“父皇就答应我吧。”
“好,好,朕许了。” 唐太宗拍拍高阳的脑勺,宠溺地笑着,“你啊,日后收敛点,少了点事,就谁也不怕了。”
高阳不过一公主,日后谁为帝都不应为难他,不过,高阳自幼是个惹火胚子,对于他百年之后的事情,他是得多为高阳安排和考虑。
“谢谢父皇。”高阳喜悦地破涕而笑,她向来不担心自己,她只是担心辩机。辩机是高僧,不当受到她这个魔女牵连,若有朝一日,真如她噩梦中所显,这块金牌就是她送给辩机最后的礼物。
第十五章 空离别
贞观十六年九月,群臣与唐太宗商议政事,唐太宗问,“当今国家何事最急?”谏议大夫褚遂良言定立太子最急。
为了解除天下疑惑,亦为安定朝臣之心,在长孙无忌建议下,唐太宗遂任命魏徽为太子太师,辅佐承乾,以示天下无废立之心。
同月,高阳找李宽,仿造玥月怪异的书写方式,模仿玥月笔记给李君羡写了封书信。
“李将军。”高阳着一身绣有百鸟殷红的儒裙,含笑向依靠在梧桐树的李君羡走来。
可想到被禁足的玥月和媚娘,想到唐太宗许诺的免死金牌,她淡笑着取出一封书信,“我受人之托将此信交给李将军。”
“明月。”看着信上玥月口中所谓的“钢笔”写下的字迹,李君羡胸口猛跳一下,一把抓过书信,拆开细看。
高阳双拳紧握袖中,屏气凝神关注着李君羡细微的神情变动。
“着,真是明月所写?”李君羡急得双颊泛红,满脸胡渣发颤,陛下仍当世明主,真能因满是胡话的《秘记》,就要了两个小女子的性命?
他难道发现信是假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