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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剩下这最后的两个时辰吗?”她在他耳边轻声地说,“胤禛,我也好想留下,好想一辈子陪着你,可是我不能那么自私,爸妈就我一个女儿,无论如何,他们不能没有我……”“胤禛……你会忘了我的,忘了我吧……对不起。”
戌初、戌正、亥初,亥正……“到了!到了!永别了,胤禛!”文若闭上眼睛,“答”地一声,自鸣钟停在子时。
忽然,地下传来一阵打雷似的“隆隆”声,房子剧烈地摇晃起来,“怎么回事?”四爷从梦中惊醒,文若也是一下子坐起来,“怎么回事?”又一阵隆隆声,地面晃的更厉害了。“地震!”文若猛然意识到,“快走!”四爷拉住她的手,冲出屋子。大地彷佛发了疯一般,剧烈地摇晃着,外面乱成一团,四爷大声喊着:“十三弟!十三弟!”文若脑子里一片乱:“康熙四十四年,扬州,地震?怎么可能!历史上没有记载!哪里出了错?我们不是该回去了吗?怎么还在这里?”十三拉着鱼儿,朝这边跑过来:“四哥,我们快出去,去空旷的地方!”四爷见文若愣愣地,还以为她吓傻了,搂了她,道:“若儿!别怕!我们会没事的。”一行人冲出屋子,街上更是大乱,无数百姓哭爹叫娘,拖儿带女,在街上乱跑。
十三一路跑,一路大喊着:“大家别慌!都跟我走!”一面喊,一面往城郊出去。后面跟的百姓越来越多,浩浩荡荡一大群人跑出了城,外面旷野一片,附近也没有树木和任何建筑物,文若也醒过神来。地震仍在继续,眼前的扬州城在上下左右地摇摆着,文若忙大叫着:“大家都伏在地上,手拉手贴地!”跟着城内不停传出“轰轰”的建筑物倒塌声。四爷拉着文若,文若拉着鱼儿,鱼儿拉着十三,几个人紧紧挨在一起……
地震一直持续到天快亮的时候方罢。大家仍是呆在城外,等了将近一个时辰见再无动静方复进城来。只见处处是倒塌的木房,更有匆忙出逃者顾不上熄灭火烛,城内更是处处火光。古时候都是木结构的房子,一旦烧起来,实在难以扑灭。地震之后城中的大火仍足足烧了一天,整个扬州城几乎化为乌有。
流离失所的老百姓扶老携幼,哭声震天。胤禛眼见这一切,深深地叹了口气:“老天爷一旦降灾,人力竟毫无作用。唉!”文若安慰道:“四爷十三爷能保全了这么多百姓性命,已经很不容易了。”十三道:“四哥,如今应及早赶回北京,禀明皇阿玛,尽快调拨钱粮救灾。”四爷点点头:“即日上路。”文若一直未见年羹尧,心里纳闷:“难道他死在地震中了?不,决不可能!”心里隐隐有种担忧:“地震之事,必定和轮转有关!更加和年羹尧有关!”
第十二章
“若儿!快醒醒!”文若迷迷糊糊中听到声音,一惊,清醒过来,在马上坐直身子。四爷骑在马上,紧挨着她的马,“别在马上睡,要是跌下来,不是玩的!撑不住了吗?我们到前面驿站就歇一晚再走。”文若强打起精神,笑笑:“我没事,我们继续走吧,别耽误了时间。”四爷怜惜地看着她,“过来。”“啊?”文若一时没反应过来,四爷一把拉了她马的缰绳,马站住,把她抱过来放在自己马上,“要睡就这样睡吧。我会看着你的。”文若坐在他身前,靠在他胸膛上,冲他投去感激的一眼。他们这样赶路两天了,原本以为,灾难仅限于扬州,谁知道一路经过几座县城,都是一般无二,到处是难民,到处是死人,到处都是哭声。眼见这般惨状,几个人心里都不好受,恨不得长了翅膀飞回北京,救灾的物资早到一天就可以多挽留无数的人命,因此一路都没有投店。
十三也看文若和鱼儿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尤其是鱼儿,早已经和十三共乘一骑了。文若虽然是军校学生,自己的身体倒是经过千锤百炼,可是这个是十四岁的佟佳文若的身体,尽管自幼习武,毕竟年幼,也是坚持不住。于是当晚便到驿管歇了,次日一早又再赶路。
一路风尘仆仆总算回到北京,四爷和十三爷直接便奔皇宫去,文若回了四贝勒府,离门口还有一射之地,便听到看门的兴奋地大喊起来:“福晋回来了——福晋回来了——”小厮迎上来帮文若牵了马,甫进大门,眼前所见,竟是一群女人红肿的眼睛,俱是紧张地盯着文若,却没有谁敢说一句话,那拉氏上来拉着文若的手,颤抖着声音问道:“爷呢……他……他还好么?”文若浑身已没有一点力气,勉强扶着丫头站着,点了点头,只说了一句“爷没事,他很好。”已是一头晕了过去。登时便是满园子的吁气声:“我的老天呀!感谢神佛庇佑……”那压抑的哭声现在才爆发出来,不过是喜极而泣……
文若这一晕去一直睡到第二天才醒,一睁开眼睛,顾不上安慰诗儿等人,直接便往胤禛的书房跑!她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天啊,如果真和那只该死的轮子有关,她文若便是害死这无数百姓的罪魁祸首!
一头冲进书房,却愣住了:四爷正在和年羹尧商量什么。年羹尧!为什么又是他?为什么还回来!四爷看着破门而入的文若,脸上的笑容一下收敛了,眼神里含着责怪,待看到文若那满面焦急甚至连梳洗都没顾的上的样子时,目光慢慢的变的温柔了,“若儿,亮工好不容易从扬州逃脱出来,一路寻我们回到北京。你也累了,怎么不多歇会?”文若一步一步走
近四爷,眼睛直盯着年羹尧:“你来做什么?你还想做什么!”年羹尧低头道:“奴才……”四爷打断道:“亮工,事不宜迟,你这便出发吧。”“蔗!奴才告退。”说毕低着头出去了。
四爷这才对文若道:“怎么这样跟亮工说话?看看你,成什么样子?”文若道:“四爷!年羹尧他——”一时哽住,她要怎么说?顿了顿,改问道:“皇上怎么说?这次的灾情到底怎么样?”四爷叹道:“实乃我大清建国以来最大灾难!我已派李卫前往扬州负责赈灾一事。待一切准备妥当便出发。若儿,你不必忧心这些,先回房去吧。”
文若心里仍是一团乱麻,但她确认了一件事:“这样重大的灾难,不可能历史上没有记载!如今这样,只可能是……只可能是历史被改变了!”她抚着头,一路茫然地走着,“天啊!这是怎么回事?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年羹尧,你究竟想做什么!”
大清国的灾难却没有到此为止。整个世界似乎疯了一样:
四月,湖南、湖北、四川一带遭遇几百年来未遇之特大洪水,无数农田房屋被毁,灾民遍地,瘟疫横行;
五月,福建、广州一带海啸骤起,两省顿成一片汪洋……
六月,云南一带突降冰雹,砸死砸伤人口、牲畜无数,房屋也受损严重……
然而,天灾还不是最恐怖的。一连遇上各样灾害,纵然康熙乃一代圣主,可是朝廷的人力、物力毕竟有限,四处赈灾,顾得了这里顾不了那里。祭天酬神、拜祭祖宗、开坛祈福……能做的都做了,可是老天爷就是不肯开眼,就是自管自的发疯。朝廷力不能济,到处的流民便开始动乱起来。全国各地暴民滋事,杀官抢粮之事飞报不断,这个时候,再加上红花会,天地会趁机煽动,打出“反清复明”的旗号来,隐隐有群寇并起之像……
文若再也坐不住了,事由她起,她必须要阻止这一切!她必须要让历史回归原貌!她知道,关键在那只轮子上面。究竟三月十五当天,发生了什么事?年羹尧的的确确是按照祖润之的方法做的啊!难道祖润之的推断有误?还是年羹尧耍了什么花样?可是他把这世界搅乱成这样,于他又有什么好处?
七月,西藏原来的活佛辞世,竟然没有通报朝廷,自己重立了新的活佛,而活佛更替,六道轮转是必须传承的法器。文若心沉了下去,她终于明白了,年羹尧要做的是什么!六道轮转是在他的手上,因此他借此控制活佛,控制西藏。原来的活佛必然并非善终,新的活佛只怕不过傀儡。年羹尧,他要的就是一个“乱世出英雄”的时机!他要的,是这大好江山!他的野心,天,她早该知道他的野心!他好不容易来到这个时代,又好不容易处在一个离大清皇室这样近的位置,他怎么可能甘心放过、回去那一无所有的现代呢?年羹尧!不,是陈土!陈土,你怎么可以为了一己私欲,置天下百姓于不顾!不要让他得逞,阻止他!阻止他!
她猛然想起祖润之临终时的眼神,石室!是的,秘密在那石室之中。大火烧的了房子,却烧不到地底的密室。扬州!她必须再去扬州。可是她现在的身份怎么可能离开北京呢?她想到了一个人。
北京,老牌坊茶馆。
还是那个角落,还是那双精明的小眼睛。文若的脸色,很坚定。“李爷,你记得你曾经在这里说过,说我和年羹尧都不是普通人吗?”李卫满脸疑惑,点点头。文若定了定心神,“我今天就是要告诉李爷,你猜对了,我们的确不是普通人。……”当下再不迟疑,从前到后原原本本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了李卫。也不管他错愕的表情,“李爷,现在朝廷实在危如累卵,你能帮我一个忙吗?”李卫肯定的点了点头。“扬州花枝巷原有一座药铺顺仁堂,你去那里替我找找,也许能找到祖先生留下的东西,那一定是关于阻止年羹尧的!”说着,将一封信纸递给李卫,“这里是我画的关于那间密室的地图,还有机关打开的方法。”李卫接过信,盯着文若道:“放心,就算掘地三尺,我也一定替福晋找出来!”
半个月后……
西藏无视康熙的警告,招兵买马,集结重兵,隐隐有准备与康熙对抗之势。准葛尔丹残部也重新集结,俄国彼得大帝向中俄边界增兵,观望状态之中……
北京,老牌坊茶馆。
文若坐在角落里,貌似镇静喝着茶。“他找到了吗……”一阵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