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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没说我要来杀你,你当年杀的是我的母亲,要杀你,也自然是由我的母亲来动手了。”
晨光见皇后的眼里,掠过一抹闪躲。
知道她已经开始感到了恐惧,伸手一指那画像:“你好好看看,我的母亲,正睁大眼睛看着你呢。”
皇后闻言,浑身一颤,急忙闭上眼睛:“我什么也看不见!”
她已经是皇后了,她得到了想要的一切,她不会这么容易就被打倒的。
不断的给自己加上心理暗示,皇后开始抖得上下嘴唇都直哆嗦起来。
楚小沫摇了摇头,是不是因为大人的心中都多多少少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一旦这些被揭穿了,个个就显了原形了?
方才还威风凛凛的皇后娘娘,这会儿真是看着挺可怜,怪心酸的呢。
且,晨光师兄其实只不过就是绑了她,可是还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呢,就吓成这样了。
若是让哥哥来动手,随便拿点什么出来吓唬吓唬她,这皇后娘娘岂不是已经晕过去了?
“楚小沫,我们先出去,让皇后娘娘在这儿先待一会儿。”
晨光上前,随手拿起一块破布,塞到了皇后的嘴里,尔后,径直拉着楚小沫的手,朝外走去,并对黑暗当中问道:“方才皇后娘娘已经回忆得很清楚,她是怎么害死我母亲的,你也已经听到了吧?”
黑暗当中,有人浅浅的回了句:是。
尔后,晨光与楚小沫的身影,慢慢消失于皇后的眼前。
她嘴里被塞了东西,发不出声音来,急得满头大汗,身子也开始用力的挣扎起来。
这个若惜殿里,到底还有谁?
皇后想叫,叫不出来。,
心里莫名的害怕,却又发不出声音,只得将双眼瞪得死死的,怒视着前方。
影须的身形,慢慢的出现,站到了皇后的跟前,他的手上,有一叠浸湿的纸。
“皇后娘娘,既然当年,您亲手掐死了若惜,那么,现在我来让您重温一下当年的感受,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
他的声音,听上去异常清冷。
少主的顾忌他清楚,因为楚小沫在场,假如少主亲自动手,楚小沫到底只是个六岁的孩子,让她见证这一幕,实在太过血腥,少主不忍心让楚小沫的美好里,见到如此残忍的一面,于是便将她带出去了。
而他话里的意思,也已经暗示清楚了。
皇后当年杀了若惜,这个仇,是绝对要报的,不会因为她是任何人而改变。
堵在她嘴里的破布被拿开来,皇后立刻扯开喉咙狂叫救命。
影须不慌不忙,替她盖上第一重湿纸。
“皇后娘娘,你不要这么心急,你即使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过来的,若惜殿原本便处在僻静之处,而今日太和殿设宴,宾客众多,几乎所有的宫女太监们都被调到那边去帮忙了,所以,不要白费心机了,叫天皇老子来都不管用。”
他的声音,听上去没有一丝感情。
面对这个杀了若惜的女人,他只想将这件事情做好。
就是让皇后死得越惨越好,这样,方可以一解他心头之恨。
即使,若惜不是宁德玺杀的,但,没有宁德玺,若惜又怎会入宫来?又怎么会被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给害死了?
归根结底,宁德玺也是做错了。
皇后的死,只是第一步罢了。
影须面无表情的一层又一层的将湿纸糊在皇后的脸上,开始皇后还剧烈的摇头,直至最后呼吸越来越急促,直至最后,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来……
身着正红礼服的皇后娘娘,此刻头歪在一侧,浑身被绑在椅子之上,脸上糊着一层又一层的湿纸,这种死前的感觉,应该与被掐死,是差不多的难受吧?
若惜,当年你所受的苦,如今这个杀人凶手,也承受过了一次。
将皇后身上的绳索松开,再将她平放至地面,将脸上的湿纸揭开,最后,再将若惜的画像摆在了她的身边,做完这一切之后,影须也离开了若惜殿。
太和殿内,丝竹之乐起,舞姬献艺,一派歌舞升平的景像。
宁德玺端坐于首位,宁泓烈与梦珂二人坐在其右侧,左侧则坐着独孤绝与楚云落,再往下便是宇文澈及洛晶。
“北煌国三皇子到。”
有人通传。
尔后,众人均朝门口看去,只见一个优雅从容的身影,正举步前来。
洛尘心环顾了一下四周,见到楚云落时,明显的大惊过后带着大喜。
唇角都有些止不住的上扬了。
这块傲天大陆,还真是小。
宁泓烈起身,看向洛尘心,又看了看宇文澈,心里,也不无感慨。
当初于宇天国境内相识,他当时便知道,洛尘心必定不是一般人,不曾想,却是北煌国三皇子,而当初的宁王殿下,如今已经成为了宇天国的新皇帝。
接受着来自洛尘心有意无意的目光,楚云落冲他轻浅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独孤绝凑到她的耳畔,轻声说道:“你这几株烂桃花,还真是能追啊,这会儿一眨眼又追到南诏国来了。”
“你小心眼。”
楚云落看他一眼:
“我们之间,是共患难的友谊,不像你,你才真的招烂桃花。”
他将宁泓烈与洛尘心都形容为烂桃花?
这丫的嘴也太毒了点。
“我早说过,若不是对你有所图,谁会和你成为朋友?”
独孤绝凑得越近了些:
“你这个女人,就是涉世太浅,不听我的。”
眼看他几乎就要贴到自己身上来了,楚云落不得已伸手推开他,看他一眼,不想跟他在这种场合上发生争执。
洛尘心所在的北煌国,是最靠近奇幻大陆的国家,离宇天国也是最远的。
因此,洛尘心并不知道,楚云落已经与独孤绝结为了夫妻。
见到她的身边,坐着那么一个绝世无双的男子,举手投足之间,霸气尽显,那种张扬与外放,某种程度上,跟楚云落很是相似。
而看他们俩之间如此亲昵的举动,洛尘心的心里,没有来由得刺痛了一下。
她原来已经心有所属了么。
不时接收着来自洛尘心与宇文澈朝她不经意投递过来的眼神,楚云落干脆低着头玩桌上的杯子。
独孤绝在桌上不期然的握住了她的手,与她十指缠绕,不时的捏捏,楚云落想抽开,奈何他握得很紧,只能由着他。
整个宴会之上,最不开心的,当属梦珂郡主了吧?
原本,她身为未来的太子妃,应该是最出风头的那一位。
可是,独孤绝拉着楚云落一出现,所有的目光就都被这一对给吸引了过去。
不仅仅是那宇天皇帝,后面来的这位北煌皇子,就连身边坐着的宁泓烈,他眼神所属,她自是看得出来,也是朝着那个方向瞟过去。
“太子哥哥,这里人这么多,你也不管住自己的眼睛吗?”
梦珂伸手,轻轻推了宁泓烈一下。
“我父亲也在呢,你倒是给我注意点。”
说完,封正天的眼神,正慢慢的扫过来。
宁泓烈朝封正天举起手中的酒杯:“师傅,本太子敬您一杯。”
封正天比较满意宁泓烈的态度,也举起身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梦珂见到宁泓烈的态度,知道他对于父亲,还是敬畏的,有这个,就足够了。
只是,她怎么也无法将心定下来,皆因楚云落在。
这个女人,简直就成了梦珂此刻心里的一块大石头,必须将其搬除,否则她难以心安。
“皇上,这南诏国里,实力最强的人,估计就是那位了。”
洛晶方才已经四下测探过了,封正天所坐的位置,不需要她多刻意,便能察觉到那里所传递过来暗潮汹涌的强大气场。
这个人,名为南诏战王。
在战场上,屡立奇功,受南诏国民爱戴。
而太子妃梦珂,正是他的爱女。
这些,洛晶早已做足了功课。
她的眼神所指,宇文澈也看了一眼封正天。
这个人,往那一坐,确实就有一种威慑四方的作用。
“你看得倒是仔细。”
宇文澈看她一眼,轻声说道。
洛晶抿了抿唇:“身为你的贤内助,自然要将最危险的一面指出来,宁德玺这个老狐狸,他一直对宇文虎视耽耽,却苦于没有机会下手,也不排除他会借着这样的机会伺机行动。”
现如今,宇天,北煌,都派了人过来。
而宇天更是皇帝皇后倾巢出动,宁德玺的心里,只怕有些痒痒了吧,这可是个绝佳的机会啊。
“此次前来南诏,若是能扫除这个大障碍,朕必记你一功。”
宇文澈似笑非笑的看着洛晶,语气温和。
“臣妾不需要皇上记功,只需要皇上的这里,装着臣妾即可。”
洛晶伸手,朝着他的心脏位置点了点,眼里的笑意,越发的深沉。
宇文澈,我可以为了你,去做任何事情,因为已经身为你的妻子,要尽一个妻子的义务,而我此刻,最大的心愿便是
你能够真正的将我当成你的妻子,与你荣辱与共,共同进退。
她的心意,宇文澈并非不懂,只是,他真的太难将自己从此前的那段情感当中抽身而出。
即使他现在已经坐上了皇帝之位,每每回想到当初与楚云落所谈的条件,仍然有些悔不当初。
当初,他被太子宇文清逼得没有办法,只得反击。
楚云落说,她可以助他一臂之力,但是有条件。
她要自由身。
解除与他之间的婚约,她便可以真正的自由。
他以为,他答应了,并事后不会觉得,那有多重要。
事实证明他完完全全的错了。
假如他不坐上今天这个位置,执意要与楚云落屡行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