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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话就快说,没看见你们主子死在这里了吗?”
宁德玺越发的不悦起来。
皇后的死法很奇怪,且身边还有一幅画着若惜的画像。
且,人又是死在若惜殿的。
这不得不说,实在是死得过于蹊跷了。
“皇后娘娘此前带着奴婢二人,其实是去的宣光殿啊。”
流风说完,吓得赶紧趴在地上,不住的磕头:“奴婢没有其它的意思,只是说出实情,当时皇后娘娘带上奴婢二人去了宣光殿,遇上了十三殿下,以及那个十三殿下的一位朋友,就是那个此前曾经过来一次的小姑娘,就他们二人在场,皇后娘娘与他们起了争执,然后,奴婢二人就被那位小姑娘与十三殿下出手给打晕了。”
宁德玺目光一沉:“你们二人的身手,被十三跟那个小姑娘给打晕了?”
流雨也赶紧正了正神色回答道:“正是如此,奴婢二人被打晕之后,一直到皇后娘娘的死讯传出来,才有人将奴婢二人给叫醒,奴婢二人便赶紧守在了此处。”
“那依你们这样说,皇后便是让十三殿下与那个小姑娘给害死的?是他们将皇后娘娘给拖到这若惜殿来的?”
宁德玺的眼里,看不出悲喜。
“奴婢只是说出事情发生经过,并无半句谎言,请皇上明鉴。”
流风流雨二人,此时异口同声答道。
宁德玺心里掠过一种不详的念头,这个事情,假使真是十三所为,那么,他为什么要将皇后杀在若惜殿里呢?
十三不过十岁,他已经有了这般的修为……
“皇后与十三,起了什么争执?”
宁德玺再看一眼浑身肌肉还未完全僵硬的皇后尸体一眼,淡淡的问道。
“皇后娘娘看中了十三殿下手上的一个玉佩,要拿过来细看,十三殿下不肯,于是便有了一些争执,那个小姑娘将玉佩拿到她的手上,皇后娘娘便命奴婢去拿……”
流风不敢有半句虚假,赶紧将当时的事发经过说了一遍。
宁德玺静静的听完,突然缓声说道:“若惜殿,是禁宫,你们的皇后娘娘却莫名奇妙的出现在此,而她的身边,又有这样的幅画像,依你们之见,这能说明什么?”
他突然问起了流风与流雨二人。
流风与流雨二人,同时一愣,为何皇上听完整个事情的经过之后,居然反问起了她们二人来?
一国之后就这样莫名奇妙的死了,皇上却并不是将十三殿下叫过来问话,而是径直问起了她们二人,这……庇护的意图,真的太明显了。
流风与流雨二人在宫里多年,自然也深谙此中之道。
“这是若惜殿,会不会是逝去的贵妃娘娘的魂魄在做怪?”
流风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皇上要的,是不是这种效果?
将所有事情,归结于鬼神作怪之上,这才是最合理的解释。
且,皇后死得如此离奇,那个杀她之人,想必也就是看中了这一点吧?
“没错,皇后娘娘这八年来,可是从来不曾入过若惜殿一步,且这里已列为禁宫,皇后娘娘身为六宫之首,自然知道规矩,不可能主动到这里来的。”
流雨见宁德玺并没有出声反对,知道流风掌握了方向,立刻接着她的话说了下去。
“估计是贵妃娘娘的魂魄使然,皇后娘娘性子较柔,估计就被吓过去了。”
宁德玺也不出声,面容一直很凝重。
“先将皇后的尸体抬到凤仪殿去。”
片刻过后,他沉声吩咐道。
这件事情,或许,十之八九与十三脱离不了干系。
只是,无缘无故的,十三为什么要杀皇后?且还是在若惜殿里?
这件事情当中的蹊跷,确实值得人深思。
尔后,宁德玺动身去了宣光殿。
晨光与楚小沫二人,此刻正静静的坐着,对于外面发生的什么,好似不知情似的。
“晨光师兄,那个皇后娘娘被我们带到若惜殿后,好像很害怕呢。”
楚小沫抬眸,认真的看着晨光:
“她杀了你的母亲,现在到了你母亲的殿里,害怕是应当的。”
“她会用她的方式,替我母亲赎罪的。”
晨光用了一个比较隐晦的比喻。
不愿意让楚小沫觉得,他的手上沾了血腥。
影须肯定动手了吧?
假如不是因为顾忌到楚小沫,他会亲自动手。
亲生母亲的血海深仇,即使手上沾满血腥,他也一定要报。
“她会怎么赎罪呢?”
楚小沫忍不住出声问道。
此刻,宣光殿里,宁德玺的身影出现。
见到他,晨光的眼里,也掠过某种复杂的情绪。
“十三。”
宁德玺上前,
“你跟朕说实话,皇后的事情,与你有关吗?”
见到楚小沫在,宁德玺问的也没有那么直白。
晨光想了想,点头。
有关自是有关的。
“真是你杀了皇后?为什么?”
宁德玺过来,就是想问缘由的。
楚小沫急忙申辩道:“不是这样的,我们可没有杀皇后娘娘啊,不过是将她带去了若惜殿里。”
“不关十三的事?”
宁德玺看了一眼楚小沫,认真的问道。
心下直觉这个小女孩应该不会撒谎。
“你的意思是皇后娘娘已经死了吗?那她真的是在为了死去的贵妃娘娘赎罪了吗?”
楚小沫拧着秀美的小眉头,软声问道。
“,赎罪?”
宁德玺越发觉得,这里面到底有什么是他所不知道的?
“皇后娘娘掐死了以前的贵妃娘娘,所以,她去了若惜殿后,非常害怕。”楚小沫将所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宁德玺听得目瞪口呆,半晌也回不了神。
这个楚小沫,她只是个六岁的孩子,没有理由来欺骗自己,且,他也不相信,这样一双清纯无辜的眼神,会说谎言来欺骗他。
他的若惜,八年前居然是被人陷害至死的。
“小妹妹,这些你又怎么知道的?”
宁德玺看一眼晨光,再转向楚小沫问道。
“皇后娘娘去了若惜殿后被吓着了自己说出来的。”楚小沫摇了摇头:“贵妃娘娘在那儿看着呢,皇后娘娘就不敢撒谎了。”
宁德玺一个身形不稳,险些栽倒。
晨光一直很沉默,从头到尾,都不普说话。
现在,见宁德玺这样,他才缓缓说道:“父皇,假如,皇后娘娘真的是我杀的,请问您会怎么做?”
父皇此前那般气势汹汹的过来,难道不是为了兴师问罪吗?
若不是楚小沫道出事情真相,宁德玺又打算怎么对他呢?
“宁德玺,依我看,你根本就是想要来替你的皇后娘娘报仇来了吧?我告诉你,事情是我做的,与少主无关。”
影须突然现身,站到了晨光的身前,冷冷的看向了宁德玺。
他的话,使得晨光的心,缩得更紧了。
真如影须所说的这样吗?
“你是何人?”
宁德玺对于影须的存在,显得相当吃惊,他称呼十三为少主,这个男人,是何人?
“我是少主的护卫,若惜临死前,曾找到过我,告诉我,她若出了什么事情,让我务必保护好少主,你以为,这几年在皇宫里,少主的为人处事,如此的冷漠疏离,为何还能活得好好的?你不会真的天真的以为,这是皇后娘娘在暗中打点好他的一切吧?假如不是我,少主又怎么八年来安然无恙?”
影须看着宁德玺,从心里滋生出一抹无法言明的恨意。
这个男人,就是他害了若惜。
“八年?”
宁德玺心里的恐慌,越发的深了。
这么说,这个男人在宫里,已经存在了八年,可是为何他却到今日才发现?
身形一动,宁德玺双掌袭来,影须只能步步往后退,影须的修为,是及不上宁德玺的,只是因为是狐族人,所以有着天生可以隐藏自身玄气的特点,根本就不会被任何人察觉到。
他自知斗不过宁德玺,却仍然选择现身,以此来激怒宁德玺,这样一来,宁德玺必定会对他出招。
有他此前所说的话垫底,少主不管怎么说,也一定会对宁德玺重新燃起恨意,而这八年来,他一直尽心尽力的照顾着少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少主也并非那般无情之人,他若心里有自己,一定会帮着自己与宁德玺斗的。
而影须想要的,正是这样的后果。
宁德玺现在对若惜越愧疚,就越舍不得对少主出手。
果然,见到宁德玺步步紧逼,而影须明显处于弱势的情况下,晨光足尖一点,不动声色的站到了影须的身侧,他的加入,使得宁德玺顿时停手:“十三?”
他的眼神里,有着一丝询问。
难道说在十三的眼里,他居然还抵不过这个外人来得重要吗?
“父皇,他守了我八年,我早已视他为亲人,你若伤害他,我不会允许的。”
晨光淡淡的开口,刻意避开宁德玺的眼神。
这个眼神里,包含着太多的愧疚,以及询问,还有关心。
但宁德玺到这里来的目的,就如影须所言,其实是来兴师问罪的。
有了这个念头,便使得晨光不愿意去面对宁德玺。
“你说什么?”
宁德玺听到他这一番话,只觉得,世界都快崩塌了。
他这个亲生父亲,居然比不上一个在他身边只待了八年的外人。
且,这个人与若惜的关系还如此密切,若惜在死前,居然还去找了他,让他照顾十三,也就是说,若惜在死前,便已经察觉到了危机吗?
可是若惜为什么不将一切向自己表明?
假如若惜跟自己说了,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去保住若惜的,而非眼睁睁的看着她香消云殒啊。
“南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