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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命关天,他都伤成这样了,还能翻得起什么浪?现在还想那么多做什么?那些人又要追上来了!”乔霏着急地说。
“好!”梁叔将男子拖上车之后,立刻开车走人。
“身上的伤有好几处,待会儿又要喊林大夫来一趟了。”乔霏坐在后座稍稍查看了一下男子身上的伤,甚至有几处枪伤,她大为惊讶,对方有枪,这么多人还杀不死他,莫非轻功还真能躲子弹?
“霏小姐就是心太善。”梁炳叹息道,上回儿是方大凯,这回儿是这个还不知道名字的陌生人,“都怪我老梁多嘴。”
乔霏一笑,“这怎么能怪梁叔,就算你不说,我们也不能见死不救啊。”
“霏小姐,你是不知道,这江湖武林中的恩怨最不喜欢旁人插手,特别是卢先生和乔先生的身份,若是掺和进来,怕是……”梁叔这个老江湖自然明白武林中的生存之道,若不是金盆洗手了,他和江伯也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地投入卢林门下。
“我晓得了,今晚也是有缘救他一命,他今后的路还是要自己走,我怎么会妄加干涉?”乔霏笑道。
“你们是谁?”明亮的灯光刺激了一直处在昏迷之中的年轻男子,沙哑地开口。
“是救你的人。”
男子艰难地转头,只见灯下坐着一位妙龄少女正含笑望着他,而另有几个妇人在擦拭着自己满是血污的身子。
“你再忍耐一下,大夫刚给你包扎完伤口,待会儿吃点止疼药就不会这么难受了。”少女膝上摊着一本书,交待完后便径自低头看书,也不啰嗦地多问。
他打量着周遭的环境,看起来像是名门大户人家的宅邸,四处都富丽堂皇而不失庄重大气,自己正躺在客厅的沙发椅上衣裳不整,他有些难堪地动了动身子。
这时从门外走进来两个男子,年纪看上去不小了,可他一眼就能看出两人是练家子,顿时警觉起来。
“你小子老实交代,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高大一些的男子凶神恶煞地问道,“不然为什么一见到我们就怕成这样?”
“谁怕了?”男子一开口便十分清傲,只是沙哑的声音泄露了他的虚弱。
少女笑了起来,“梁叔,你就别吓他了。”
“霏小姐,这小子来路不明……”
“你方才不是说他是蔡老爷子的门下?”门房江伯拢着袖子打量着他。
“我只是看着像,小子,你自己自报家门……”
他依然警惕地看着他,不发一言。
“梁叔,他不想说就别问了吧,萍水相逢何必刨根究底。”乔霏站起身来淡淡地说,“我先回房了,你好好休息,这里很安全,你尽管把伤养好再走,江妈,清理好之后带他去客房,别忘了让他吃药。”
“是。”
“等一等,”男子突然沙哑地开口,“多谢小姐救命之恩。”
“举手之劳而已,你不必放在心上。”乔霏温和笑道,带着一丝淡然的神色。
第五十九章 两条路
男子用力地攥了攥拳头,“家师确是‘宿鹤’蔡老爷子,两位老爷子看上去也是武林同道……”
男子费力地翻身下地,跪倒在几人面前,“家师被奸贼所害,还望两位老爷子主持公道。”
“蔡老爷子故去了?”梁叔一脸疑惑地和江伯对望,“没听说过啊。”
这样的武林名宿突然死亡报上肯定要登的。
“家师带着我回乡,路上得罪了一个军官,方才被人活活打死在屋子里!”男子咬牙切齿地说。
“就是方才在路上追杀你的那群人?”
“蔡老爷子那一身功夫,寻常人都近不了身,怎么可能被活活打死?”江伯一脸疑惑。
“师父他今晚喝多了,正在屋里昏睡,我正好出门打热水,回头便发现师父被人用枪打死在床上,全身上下都是弹孔……”说到这里,男子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他们发现了我,便一路追杀我至此。”
“你师父究竟和人有什么深仇大恨?”梁叔奇道。
“哪里谈得上深仇大恨,我师父不过见了那人一面而已,我们赁住的小院主人家有个姑娘才十六岁,不知怎地被那军官看上了,便要强掳去做妾,那姑娘不肯,寻死觅活的,师父看不过眼,便出手打跑了那些上门抢亲的,又给了些钱让那姑娘一家人逃走,本以为这事就算完了,没想到那军官是个极记仇的,大为恼火,非要我们师徒俩的命不可……”
“你怎么知道是那军官做的?”乔霏插嘴。
“今晚追杀我的那些人就是那日跟着军官来抢亲的。”
“你说那日军官带着人抢亲,你和你师父打跑了他们,他们可是带着枪的……”乔霏怀疑地说。
“就他们那三脚猫的功夫,就算带了枪也是窝囊废,若不是今晚师父喝多了,又岂会着了他们的道?”那男子凛然道。
原来华夏传统武学竟然剽悍至斯?可以视枪械为无物?她震惊了,这该是电影里上演的情节吧?
而那男子和梁叔、江伯都沉浸在悲愤之中。
民不与官斗,哪怕是他们这些身具武功的江湖中人,在官家人面前也是如此脆弱,只是这蔡华过去也曾是官,又是武林名宿,认识不少大帅、将军的,人人皆以礼待之,没想到竟然死在一个普通军官手中。
“这是哪里的军官?好生卑鄙无耻!”梁叔和江伯到底还是江湖人的性格,此时皆气得怒发冲冠,恨不得立刻就为无辜惨死的蔡老爷子主持公道。
“是第四师的一个团长,名叫朱大林。”男子恨得咬牙切齿。
“江湖上的规矩向来只约束江湖人,我们这两个金盆洗手的老人便是出来主持公道的资格都没有,更不可能去向一个团长叫板了。”梁叔微微皱眉,这种不合规矩的事让他十分为难。
“家师的仇不能不报,若是两位肯助我报仇,我杨天凡愿意做牛做马,肝脑涂地,在所不惜。”男子不住地磕着响头。
梁叔和江伯倒是不好意思了,“这位小哥快快起来,我们真是无能为力,你还是在这里安心把伤养好,回去和蔡家的师兄弟们拿个主意,你那些师伯师叔定会想办法帮你师父报仇的……”
男子一脸绝望,他也明白江湖规矩,惹上了官家人只能自认倒霉,根本不可能用江湖规矩解决问题的,这件事最终定会是不了了之。
可他真的不甘心,他的脸色一点一点灰败下去,也渐渐沉默了。
乔霏打破了这一阵诡异的平静,“第四师?那朱大林是赵子嘉的手下吧?”
“是,不过没怎么听过朱大林的名号,想来该是个喜欢吃喝嫖赌的草包将军。”梁叔点点头答道。
“天凡,你想怎么个报仇法?”乔霏示意梁叔和江伯将他扶到沙发椅上躺下。
杨天凡的眼神立刻亮了起来,就像是溺水之人见到浮木一样。
“你是想杀了朱大林呢,还是让他身败名裂?或者是让他在蔡老爷子的坟前谢罪?他的那些手下呢?是放他们一马,还是要他们全部死?”乔霏以手支颐,“你究竟要个什么样的公道?”
“霏小姐!”梁叔吃了一惊,她这是准备出手相助吗?
江伯却拉住了梁叔,缓缓地摇了摇头,“这事不能用江湖规矩解决,那就用官面上的手段吧,霏小姐自有计较。”
梁叔和江伯对视一眼,心中也了然,霏小姐足智多谋,只要她想做的事没有做不成的,虽然她手无缚鸡之力,可解决这种事不是要靠蛮力,而是要靠智慧的,若是真能把蔡老爷子的仇给报了,莫说这杨天凡,她在武术界的声望也会大大提高,虽说如今都是用大枪大炮,可是近身护卫,还是武林中人更加靠谱一些,瞅这杨天凡方才的功夫的确是俊得很,她若有了他的保护,他们今后也能放心了。
杨天凡没想到乔霏会这么问,一时也愣住了,“我要取朱大林的狗头,那些开枪杀死我师父的人也不能放过!”
“你看清楚是哪些人了么?”
“看清了,只要让我见他们一面就定能认出来。”
“这事我便尽力而为,”乔霏点点头,“但不知是你想要明着来,还是暗中刺杀?”
杨天凡真是傻眼了,这家小姐好生古怪,听闻这等事非但不害怕,反倒像模像样地筹谋起来,他只知道要朱大林死,哪里想到这么深入去?
“明着来是什么意思?”
“便是打着为你师父报仇的旗号光明正大杀死朱大林,后果是你背上一条人命债,今后得四处逃亡,一个不好还会被逮到偿命;暗着来是设计杀死朱大林,他会死,但死得看上去不会和你有一点关系,所以不会有人知道是你做的,好处是你不会为人追杀,今后还是自由身。两条路,你选一条吧。”
“容我仔细想想。”杨天凡也算是富户子弟,虽然父母早亡,可赖着祖荫,一直都衣食无忧,跟着师父这些年天天习武,倒也是单纯快活,哪里想过会有今天,乔霏一下子抛出这样的选择给他,顿时就懵了。
“你这几天趁着养伤好好想想吧。”折腾了一宿乔霏也乏了,“江妈,待会儿小姑姑回来,和她说一声是我的客人,免得她又大惊小怪的。”
江妈笑着应了一声,杨天凡撑了许久,如今心中的石头总算落地,精神一松,再次晕了过去。
第六十章 东方公主
群益书社《新思想》的三周年庆典办得十分隆重,上海各界的名流纷纷前来捧场,作为庆典活动最重要的一项便是《东方公主》的演出,这出剧由李自儒亲自改变,乔新伟从旁协助,在全国的五个大城市同时上演,却以上海的这场最引人注意,自然是因为上海这场全部由群益书社的工作人员上台演出,甚至连李自儒都客串了一个角色,这些当年名不经传的年轻人们,经过三年的时间已经在文化界有了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