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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乔管事连自家出产的家具都认不出来了吗?”,秦毅一拍巴掌,“还是说,风氏商行也不过是虚名在外,竟然敢在我兰州城主的眼皮子底下以次充好?”
“城主大人恕罪,这,这家具可是大小姐亲自挑选的,大小姐应该比乔某人更清楚才是”,乔肖正两头为难,看着侧卧在软榻上的沐九儿,急忙道。
秦毅嘴角却勾起一抹冷笑,“乔管事明知我家小女因祸早已忘却前事,现在却让她来辨认,岂不是欺人太甚!”
乔肖咬着牙,心里将秦伟骂了千万遍,这个人要死自己死,干什么还要牵扯上他。
“城主大人,这……这,的,的确不,不是……”,乔肖结结巴巴。
“老爷,风管事到了!”,冬雪适时地敲门,清脆的声音打断乔肖的话。
秦毅也非常地震惊,看了眼侧躺着的沐九儿,心中有些晦暗不明。
“快请!”,有些礼数却是不能失的,更何况风氏商行背后可是整个定阳侯府。
不多时沐九儿便看见一身着锦衣华服的男子从容地进屋,那面容与风墨竟是有七分相似,“兰州新任管事风夜见过城主大人,这以后风氏商行之事,还要劳烦城主大人多多关照了!”
“哪里哪里”,秦毅一边想着,怎么从未听说过风夜这个人,另一边风夜已经认出了沐九儿,这不是自家那大哥全商行通告的沐九儿吗?
“是这位姑娘唤在下前来的吧”,风夜玩味地看着沐九儿,倒是不知这丫头因何竟然得了大哥的眼缘,还非得让他万里迢迢从云都赶过来做这兰州城的管事,真是无趣,“不知有何事能帮得上姑娘!”
沐九儿在心中瘪瘪嘴,“起因皆为忆儿所起,忆儿觉得自己应当将事情说个明白,我家管家账簿上名言记在,自流云二十五年起,我每年从风氏商行定四套家具,算起来屋子里的这套也不过一年前定的,可现在这红漆脱落得,委实有些不太正常,爹爹也觉得有些蹊跷了,所以才冒昧请了风管事前来!”
声音不骄不躁,反而带着一股淡淡的优雅,大珠小珠落玉盘,也不过如此。
风夜点点头,倒是位可人儿。
他上下打量了这屋子里的摆设,眉头紧皱,“乔肖,你确定这是我风氏商行出的?”
“大,大人,这,这”,乔肖此刻早已经战战兢兢,听见风夜色厉内荏的话更是心中咯噔一下,额头上冷汗直冒,连忙跪倒在地,“大,大人,这,这的确不是风氏商行出产的!”
风夜点点头,“城主大人,既然事情已经明了了,那风夜刚接手兰州分部还有要事就不多呆了!大小姐以后若是得空,多来福临门坐坐,风夜扫榻相迎!”
“多谢风公子厚爱,待身子好些,忆儿定当前往”,沐九儿不卑不亢,连语气都是淡淡的。
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很是不喜眼前这人眼中的探究和审视。
“既然风管事有要事要忙,那秦某也不多留了,只是这乔管事恐怕还需留下”,秦毅看着秦伟和苏绣衣,眼中划过一道厉色。
风夜点头,“这是当然!”,说着转头看着乔肖,“好好配合城主大人调查,回来后立刻上福临门找我!”
“是,是”,乔肖双腿打颤,他已经可以想象自己的后果。
风夜饱含深意地对着沐九儿妖娆一笑,转身离开。
沐九儿心中晦暗,这个妖孽。
“秦伟,你说这是怎么回事?”,风夜移走,秦毅立刻全身散发着冷气。
秦伟双腿骤然跪倒在地,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沐九儿只觉得膝盖一疼,打了一个寒颤。
“老爷息怒,老爷息怒啊,小人,小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秦伟还是死鸭子嘴硬,“这,后院之事向来是苏姨娘在安排的,小人付账的时候明明就是风氏商行收的!”
“你”,乔肖见秦伟居然这样说,“秦伟,你不仁休怪我不义,这,这明明就是你和那苏姨娘里应外合,倒是全款付清的,只是那些个家具只怕是都进了那苏姨娘和秦大管家的院子吧,这大小姐屋子里的家具还是我给你从那些旧家具里拾掇出来的,现在就想过河拆桥,你没门!”
“我,我,乔管事说话可是要凭良心”,秦伟咬着牙。
“你也有良心,我呸!”,乔肖也顾不得,反正出了这事儿他在风氏商行也就做到头了,日后只怕其他商行的人也不敢再用他;“城主大人明察啊!”
秦毅脸色已经难道到了一个境界,“星儿,立刻带乔管事去前院客厅休息!”
“是!”,星儿早已经面色苍白,此刻能借故走开,简直是巴不得脚底抹油般,“乔管事,你跟我来!”
“劳烦姑娘了!”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沐九儿嘴角微微上扬,“爹爹,忆儿有些乏了!”
“嗯”,秦毅心情很不好,可看到沐九儿这个样子更多的却是心疼,“来人,将秦管家和苏姨娘押到暗房去!”,他看着沐九儿,心中满是愧疚,“忆儿放心,该属于忆儿的,爹爹定当都给忆儿拿回来!”
“那就多谢爹爹了!”,沐九儿低着头,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
秦毅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大手一挥,立刻四名护卫进来将两人拖走,秦雅哭着闹着,“娘,娘,父亲,你不能这样对娘……”
“带走!”,秦毅看着秦雅,“你给我回院子里好好呆着去,没事别到处乱晃,一个待嫁女,乱糟糟的像什么样子!”
“娘,娘”,秦雅看着被拖走的苏姨娘,转头死死地瞪着沐九儿,现在也懒得装了,“秦忆,这样你就高兴了,开心了?这府上之人都说你失忆了,我看,其实你根本什么都记得吧?”
沐九儿连眼皮都懒得抬,屋子里没有了别人,她直接趴在软塌塌的毛毯上面,甚是舒服,“妹妹慎言,姐姐的确是都不记得了,只是这屋子里的家具,也确实稍微破旧了些!”
“哪里是稍微破旧啊,我们沐府的下人房可都比这好千百倍”,春风端着药过来,对着秦雅瘪瘪嘴,“麻烦二小姐让让,我家小姐该换药了!”
秦雅面色苍白,食指直直地指着沐九儿和春风,“你,你们,秦忆,算你狠!”
待所有的不速之客都已经离开,沐九儿懒懒地由着春风给她涂抹药膏。
“小姐,春风表现得不错吧”,春风有些得意。
“嗯”,沐九儿半眯着眼睛,“对了,待会儿让莫离过来一趟!”
“嗯,就算您不吩咐莫离也说了,他下午要过来见您”,春风嘴角上扬,“小姐,你说老爷会怎么对付他们,那个苏姨娘和秦管家也忒可恶了,上午的时候居然想逼我们签他秦府的卖身契,我呸!”
沐九儿嘴角微勾,“能怎么对付,秦雅就要出嫁了,我爹就算再笨也不可能真的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处罚他们,别忘了秦雅可是三皇妃,若是这两个人都被处罚了,那些事情谁来管?”
“这倒是”,春风点点头,“可是这样总觉得有些不解气!”
沐九儿双头垫在下巴下,虽然臀上还有些刺痛,不过已经好很多了。
“放心,这才只是开始而已!”,沐九儿轻声道,她怎么可能会让那些人好过。
春风有些不懂,“可是小姐不是说老爷不会重罚他们吗?”
“你啊,刚夸你聪明怎么脑袋就转不过弯儿来了”,沐九儿没好气地说道,“忘了我爹临走前说的那句话了?”
春风嘟着嘴,“人家哪里笨了”,她揉了揉被沐九儿戳中的额头,突然灵光一闪,“啊,小姐,老爷会让他们把钱都给送回来!”
“总算还没笨到家!”,沐九儿瞥了春风一眼,“你想想自流云二十五年,现在可是流云三十八年,算算每年就算是四千两,十三年也有五万二千两,而且你当我父亲是傻的,我那些年的月钱可从没按时领过,在补补贴贴的,怎么也得还我六万两才行吧!”
“哦!”,春风将沐九儿的裙子放下来,又将药膏药箱放回原处,还是有些闷闷不乐。
沐九儿实在看不下去,“你这傻丫头怎么不想想,现在是什么时候,那秦雅出嫁可正是置办嫁妆的时候!”
“哦,小姐我明白了!”,春风瞬间转过弯来,“那苏姨娘和秦管家纵然再有钱,一下子拿出几万两肯定荷包也空了大半,若是要再给秦雅置办嫁妆,嘿嘿,小姐你可真聪明!”
“哼,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沐九儿冷冷地说了一句,“好了,还是让阿棋去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这城主府的日子过得,可真是要命!”
“知道了,小姐!”,春风快步朝着外面走去。
沐九儿长长地舒了口气,动了动已然有些僵硬的下身。虽然付出的代价有些大,不过那秦毅好歹不是没有良心之人。
他对胡梦,对以前的秦忆愧疚越深,就越有利于她报仇;或许连秦毅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现在对沐九儿完全的没有办法。
别说其他,光是她在鬼门关前走过一遭,又接连遭遇杖刑,险些半身不遂;再加上胡老的刻意,秦毅只怕是很久都难以从这梦魇里回过神来。
秦雅、苏绣衣想跟她斗,她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只要抓住了秦毅,这府上的其他人本就不足为虑;一心盘算着自己胜意的某人却丝毫没有发现,自己所有的动作都落在了他人的眼中。
“果然是只不安分的小狐狸”,红衣男子轻声道。
“爷”,临安有些无语,自家爷已经好几天蹲在这里,甚至之前为这,他把这城主府没棵树都蹲了一遍,却定这里是角度最好,视线最佳。只是他话尚未说完,就被打断,“这次的事儿办得不错,爷有赏!”
临安看了看天色,有些话已经选择性过滤了,“已经不早了,您中午想吃点儿什么?”
红衣男子妖娆地坐在城主府最高的那棵大树之巅,左手搭在曲起的左腿膝盖,右腿吊在下面,嘴里衔着根狗尾巴草,目光却直直地射向锦园处。
“爷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