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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哇哇”,一声稚嫩的啼哭传出门外,褚瑞也顾不得,端了托盘进去,沐九儿正抱着孩子半躺着倚在床头喂奶。
“啊,那个”,无意间撇到沐九儿胸前的那片雪白,褚瑞有些慌张,“我做了点早饭你记得吃,我先去药堂了!”
看着褚瑞几乎落荒而逃的背影,沐九儿唇角微勾,看着怀中的婴孩,心里竟不自觉地生出一股惆怅。
“啊,啊”,婴孩吃饱了,打了个饱嗝,粉嫩嫩的小手紧紧抓着沐九儿的衣襟,沐九儿轻咬下唇,这孩子像谁都好,为什么偏偏要像那个负心人。
虽然明明知道云岫中了绝情蛊,但人可以忘掉、记忆可以忘掉,一个人的感觉忘得掉吗?
“你以后要是敢跟那负心人一般,我现在就掐死你”,沐九儿看着怀中的婴孩,面色严肃,声音狠戾。那婴孩看着沐九儿,跟云岫宛若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眼睛眨巴眨巴,看着沐九儿,“啊,啊……”
明明是她辛辛苦苦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为什么全身上下竟没有半点像她。
整理好衣衫,将婴孩放在床内侧,他刚生下来,吃饱之后,很快就睡着了。看着不远处的桌子的托盘上摆着早餐,虽然很简单,但她知道,这已经是他用心了。
也不知道豆子爹他们的蛇毒解了没。
沐九儿这才回想起来,自己那药瓶好似没有来得及交给褚瑞,她下意识往怀中一摸,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换了衣衫,而之前沾染了血迹的,已经被扔到了房间的犄角旮旯里。
还是看看情况再说吧,毕竟褚瑞的医术可不是吹出来的。
“豆子娘,豆子爹他一直都这样?”,褚瑞替豆子爹把了脉,脸色有些沉。
“啊,瑞大夫是有什么不对吗”,豆子娘一听急了,连声音都忘了控制,“他没事吧,也没有发热什么的啊,瑞大夫!”
褚瑞看了看旁边打着盹的其他人,豆子娘这才讪讪的。
“没事”,他脸上有些疲惫,虽然情况没有恶化,但也没有丝毫好转,这不符合常理,照理说他昨天已经运用内劲将他体内大部分毒素都通过体液排了出来,怎么不过短短一夜,他体内的毒素又增加了。
褚瑞又看了其他几名伤者,却都没有这个情况,难道他们中的不是一种毒?
可明明之前七个人的症状都一模一样,现在除了豆子爹其他几个人的情况也都一样,他之前配的没有天心花的那剂药,虽然不能解毒,但却能暂时压制毒性,延缓毒性的蔓延。
“瑞大夫,这药还需要吗?”,夏杏揉着惺忪的睡眼,一整个晚上她都只能靠在墙角的木凳上稍稍打盹,每隔一个时辰就得给那些人煎一次药,她现在真的好累、好饿、好困啊。
褚瑞看了眼旁边的夏蒙,又睨了眼夏杏,“你先回去休息吧!”
“呃,还是算了,他们又该用药了,我先把药煎上”,夏杏看了眼那药炉,虽然心里老大的不情愿,但想想好不容易沐九儿不在,她不趁着现在这个时候好好表现更待何时,虽然她真的好困、好困。
她这样说褚瑞也不勉强,只是嗯了一声,然后就低下头,替一个伤员检查起伤口的情况来。
夏杏一下子像泄了气的皮球,没精打采地将堵住火炉风口的盖子挨个取下,很快火势渐旺。
巫山的冬日虽然不如云州那般寒冷,但人们都已经穿上了棉衣。
“药堂的药材已经不够了”,夏杏突然转头看着褚瑞,嗫嗫嚅嚅。
昨天夜里她因为迷糊打翻了好几盅汤药,现在有几种药材已经没有了。
褚瑞抬头,冷冷地瞟了她一眼,冬季山上药材本就稀少,再加上这样淅淅沥沥的阴雨天气,连那些动物都已经冬眠……
他脑中突然清晰起来,自己一直抓不住的重点呢。
这大冬日的,看来他们都是已经被吓晕了头,竟然没有一个人想到那个常识性问题。蛇类是冷血动物,在这样的冬日,就算是巫山还算暖和的冬日,蛇也是不会出来活动的。
他快速蹲到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伤员,掀开被子露出被咬的伤处,仔细地比划着伤口的大小和距离。如果不仔细分辨,晃眼望去,的确跟蛇咬的没什么两样。
两个半个筷子头大小泛着黑血的小洞,距离不过两个指节宽,看起来就是一条稍大的毒蛇,但如果不是蛇类呢?如果这样他一晚上都没有想通的问题就有解释了。
既然不是蛇类,那蛇毒克星的天心花自然就无法解毒,但如果不是蛇又是什么呢?
“瑞,瑞大夫”,看着褚瑞一动不动地蹲在地上,夏杏嗫嗫嚅嚅,带着点点怯意。
褚瑞瞬间抬头,夏杏被惊吓得一个趔趄险些跌倒,“我,我不,不是故意的!”
“嗯”,褚瑞冷冷地应了一声,“先将配齐的药煎好!”,话音落,头也不回地朝着外面走去。
夏杏大松了口气,原本的困意因为惊吓竟然全部散去,蹲在火炉边,开始认真的煎药。
豆子娘咬着牙,“菊花她娘,我们去给大家准备些吃的吧”,她的声音不小,但因为刚才的事情大家都已经渐渐醒转,听到豆子娘的话,其他几个大娘也都点点头。
“这里就麻烦你们了”,豆子娘看着同村的几个人,眼角还带着泪。
“说什么麻烦,大家都邻里乡间的”,一个侥幸逃过一劫的汉子挥了挥手,看着躺在地上的年轻男子,那是他唯一的弟弟,还没有娶媳妇生孩子呢。
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一直隐在暗处安安静静的夏蒙眼中陡然划过一道精光。透过薄薄的窗户纸看着外面,谁都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褚瑞,豆子爹他们的毒很难解么?”,沐九儿看着不断翻着书架的褚瑞,轻声道。
自从沐九儿住进这间屋子之后,褚瑞常用的书籍都已经陆陆续续地搬到了他的房间中,虽然那木架上还留着一些,沐九儿无事时也偶尔翻看一两册,但这些都是非常偏门的一些,甚至都不能称之为医术的东西。了解褚瑞的习惯,他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突然来翻看这些东西。
褚瑞转头透过那竹帘看着里侧的沐九儿,叹口气,“嗯!”
“那些医书我大都看过了,你要找什么东西不如直接问我。”
屋子里虽然烧着取暖的火炉,但仍旧非常的冷,沐九儿和衣窝在床上懒懒的。对于她过目不忘的本领,褚瑞早就见识过,也不觉得奇怪。
“我怀疑他们不是中了蛇毒”,褚瑞掀开竹帘,坐在床头的一个软櫈上,手上还握着他刚翻开的那本书,面色凝重。
沐九儿点点头,其实她也想过这个问题。在她的记忆中,没有任何蛇毒带着那样浓厚的腥味。
褚瑞嘴角微勾,却不带丝毫笑意,“之前我们都太着急忽略了,这冬季是极少有蛇类活动的!”
“不”,沐九儿要要头,“虽然极少但并不是没有!”
据她所知,会在冬季外出活动猎食的蛇类就不下于双手之数。
褚瑞点头,“但天心花无法压制毒性,并且还催化毒性的发作!”
沐九儿黛眉微蹙,天心花她知道,天心花入药对蛇毒是有压制作用,但同样也有副作用,她一般都不用整朵的天心花入药。
“如果不是蛇,又是什么?”,她一阵见血指出问题的根本。
说道这个褚瑞就有些懈怠,“看伤口的确很像是蛇咬的伤口,也没听说村子里这一代有什么野兽出没啊!”
沐九儿同样皱着眉头。
两人就这样相对,一人慵懒地斜靠床头,一人垂头丧气不断地思索。
“如果他们醒来就好了”,沐九儿突然出声,她也实在是想不起来有什么动物剧毒而且能跟蛇类造成同样的伤口。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那中毒的七人除了豆子爹短暂的腥过来片刻之外,其他人都一直昏迷着。
突然想到自己让灵儿配好的药水,想了想,让灵儿再稀释一千倍,只要托着他们不死就好,如果连褚瑞都不能解的毒竟然给她一下子解了,那她能想象以后的日子,肯定会被褚瑞当做医术来研究。
她可不希望自己成为别人无时不刻不想研究的书册。
“没事,反正现在你不是用药延缓了毒性吗”,沐九儿突然仰起头,“豆子娘是好人、豆子也是好孩子,相信好人会有好报的!”
看着这样的沐九儿,褚瑞也松了口气,可很快又陷入了低沉,“药草已经告罄了!”
“呃”,这个可是把沐九儿给难倒了。
她手上药材不少,可都是灵草,那些可是不能拿出去的,突然想到昨日豆子娘塞给自己的布包,里面正是褚瑞辛辛苦苦寻来的被切片的野参。
“先用这个给他们吊着命吧”,沐九儿将东西递给褚瑞,“实在不行,那个夏蒙不是出过山吗,去采药一些药材应该不成问题吧?”。
想到夏蒙,沐九儿心里就一片混乱,总觉得那个人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一个从小长在山村又父母双亡,带着妹妹肚子长大的人,怎么可能拥有那么深厚的修为。
褚瑞点点头,暂时也只能如此了。
“那你好好歇着,我晚点再来看你”,突然撇到床榻里侧的婴孩,眼光扫了扫沐九儿的胸前,想到之前师父曾说过的话,“晚些时候我去换些鱼和猪脚回来,你多穿些,这一个月都不能出房!”
话音未落,人已经站在门外,连门都已经仔仔细细地关上,连一条细缝儿都不留。
沐九儿心中暖暖的,她现在虽然暂时能喂那孩子,但随着他长大食量增加,这奶可能真的不够了,他竟然能想到要用鱼汤和猪脚汤给她催奶。
其实,这孩子吃果浆也是一样的,等他再大些能承受一些低级灵果的灵力时,用灵果压成浆汁喂她便可,不过褚瑞的这份心却让沐九儿觉得很感动。
不知是不是因为她修炼惊天诀的原因,还是因为父母双方的资质都太好,这孩子的根骨奇好,是修炼的好苗子,但修炼惊天诀需要的可不仅仅是根骨,哎,算了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