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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的特别的漫不经心。
皇上却嗅出了一丝不一样的味道。
她刚才的所作所为肯定是装的!
而且装的一点儿都不像!
皇上有些不高兴,她装作来看自己的伤势,还说了那么多的话,真正的目的果然是想拿回她的那件仙衣!然后就一去不回的上天!
更过分的是,她竟然为了那件衣服,连最喜欢喝的露水都不喝了。
“你说你不是仙女,那你是谁?”
“我只是一个正常的人,非常正常。”然后莫漠就开始举例子,以显示自己的正常。
皇上问完之后并没有认真在听她说话,但经过了以上的对话,让他更是坚信了一点:没有那件仙衣,她就上不了天!
然后他满脑子想的是要不要再换个地方藏那件衣服。
“皇上?皇上?”
皇上回过神来。
莫漠看皇上有些不在状态,便小声道:“皇上,要不我先告退?”
“嗯。”
皇上一直把莫漠送到了殿外,脸上依旧是喜色,等莫漠走了好一会儿,皇上才对着林公公摆出一副有些生气的样子:“朕是怎么说的你忘了?”
“是奴才的错,奴才老糊涂了。”
“你就是老糊涂了。”皇上也并没有太生气,反而露出了一个特别难以察觉的笑容。
林公公装作没看见,低头抿着嘴偷笑。
……我……是……纯……洁……的……分……割……线……
皇上对着那双细高跟看了整整一夜,就差烧三炷香供起来了。
林公公能大概猜出来皇上在里边干什么,但没想到皇上自己一人在里边呆了那么久。
天亮了。
门开了。
皇上眼底一片黑,眼睛却是亮晶晶的,他看了一眼林公公:“先去给母后请安吧。”
“孩儿给母后请安。”
太后扶起他,细细瞧着他的脸色:“怎么看着面色如此憔悴?”说完神色慢慢变得狠戾:“这些奴才连主子都伺候不好,哀家看留着也没什么用了。”
“是孩儿自己的事,”皇上吞吞吐吐的解释了几句,便又接着道,“她一直不承认自己是个仙子,孩儿认为,她以为孩儿之所以喜欢她是因为她是个仙子,其实不尽然,仙子故而是好,可若不是仙子,孩儿觉得也是没有什么大碍的。”
“孩儿想了一夜,终是想明白了,从见到她的那一刻起,孩儿就不想让她离开了。”
“可是她总是想着要离开孩儿,孩儿舍不得她。”
“母后帮帮孩儿吧,您帮我劝劝她。”
瞧瞧这德性!
太后眉头微蹙,吩咐道:“去请贵妃过来。”
“是。”
皇上吃了一惊:“母后?”
“怎么了?”太后横眉一挑,“你不是让哀家好好劝劝她么?”
皇上吓坏了:“这也太突然了,得让她准备准备吧?”
别再吓着了朕的仙女!
“哀家无所谓,”太后笑笑,“想必她也不会在意这些的。”
就是要来个措手不及!
慈宁宫。
莫漠随着领路太监一路快走,走过一条东西向狭长的广场,来到宫门前,上方的黄琉璃瓦在阳光的照射下反着耀眼的光,她看看左右的门,走过高台甬道,看着那几扇双交四椀菱花槅扇门,深吸一口气,踏入正殿。
莫漠向前走了几步,便跪在地上,恭敬道:“参见太后。”
“起来吧。”
莫漠站起身,垂着头不敢吭声。
太后也没叫她抬起头来,她只是忽然想感受一下神仙对她恭敬万分的样子。
没错,内心就是这么阴暗!
莫漠刚才在远处瞟了一眼,那座上之人眉目肃然,刚刚听到她开口,语气也有些冷,莫漠心里还是有些怕的,不会一会儿就要赐自己一丈红之类的玩意儿吧?
皇上特别担心她,便厚着脸皮没走,撅着屁股待在后寝殿的门边上偷听。
他在门后边听了半天什么也没听到,心里有些慌,特别怕自己的娘给自己的媳妇脸色看。
就是典型的“有了媳妇忘了娘”!
忽然那边太后的声音忽然响起,皇上一下没反应过来,也没听清她问了什么,接着就听到了莫漠的声音:
“我生活的那个地方没有佛。”
这俩人一见面就聊这个?
皇上还来不及细想,便又听到了自己娘的声音。
太后的语气还是没有什么温度:“怎么会没有呢?”
心中冷哼一声,哀家跟神仙说话就是这么淡定!
莫漠心道:反正我没见过,但还是笑笑:“若说真的有,那也是在心里罢了。”
“心里?”
“佛为何物?既能自觉,复能觉他。觉行穷满,故名为佛。”
那老太太轻轻点了下头。
莫漠瞟到了那太后的动作,心道:原来这老太太想听这个啊。
“佛,从字面上来看,即一人一弗,人即为人,弗即为不平”莫漠始终垂着头,“那不就是人人生而不平等么?”
太后微微皱起了眉头。
若是别人这样说,太后肯定会很生气,但是莫漠来说,效果就不一样了。
因为她是仙子。
神仙说的话哪儿有错的?
莫漠始终垂着头,接着道:“其实不然,人与弗所联合表示教导人们如何去面对不平等的人,即为先知先觉者。”
“先知先觉者……”太后眉心微动,口中不断地重复着那几个字,垂眸沉思起来。
“所谓佛法无边,其实也不尽然,再说,众生本就是平等的,世间万物也自有它的存在意义,也终会有佛法所到不了的地方,故而心里有即可。”
皇上对那两人的谈话内容十分的不感兴趣,却也没有办法打断,只能硬着头皮去听。
莫漠豁出去了,将脑中有关佛的句子都翻出来,挨着背。
“见身无实是佛见,了心如幻是佛了,了得身心本性空,斯人与佛何殊别。”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有情来下种,因地果还生。无情亦无种,无性亦无生。”
“不是风动,不是幡动,仁者心动。”
“世人妙性本空,无有一法可得。自性真空,亦复如是。”
“一念愚即般若绝;一念智即般若生。”
“但识自本心,见自本性,无动无静,无生无灭,无去无来,无是无非,无住无往。”
……
之后莫漠每当想起这一段,都佩服自己不要不要的。
虽然她也不太清楚那些句子里边的意思。
但是皇上听着听着,就更加坚定了一个事实:她揍是天上的神仙!
两人又说了一阵,莫漠就看到太后的脸色忽然变了,变得特别伤感,然后没持续两秒,就又恢复了正常。
莫漠只好问道:“太后是不是有什么困惑?”
太后做惊讶状:“你瞧出来了?”
傻子才瞧不出来,明摆着就是让她问的。
“不如和臣、臣妾说说?”
莫漠心道:她才是最有困惑的人!
“臣妾”这两个字一说出口,竟有一种迷之尴尬。
太后开了口:“我现在唯一的挂念,就是皇上。”
“皇上?”
莫漠立刻变成了倾听者和旁观者。
“我本有三个皇儿,宣儿是最小的,他那两个哥哥天资聪颖,又勤奋上进,只可惜都未活过二十岁,”太后轻轻叹了口气,“如今只剩下宣儿一人,我也是终日念佛祈祷,希望上天能护佑他这一世。”
为人母者,大抵都是这般心境吧。
莫漠想了想,才轻轻道:“太后放宽心就好,世人总乞求无病无难无障,先不说这本身就是不可控之事,再者说,若是无病会引生贪欲,无难会教人骄奢,无障则会好高骛远,不讲循序渐进,其实还是顺其自然的好,太后还是要保重好自己,才是对皇上最好的护佑。”
莫漠说完笑了笑,心里却有些无奈,一切都是天意,所谓天意难违,就跟自己忽然来到这个世界上一样,是那么的难以改变。
太后听完,沉默了下,慢慢露出喜色。
皇上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觉得莫漠劝慰太后的这些话特别能让人动容,一时间整颗心都是软软的。
莫漠看着太后瞧着自己的神色越来越柔和,觉得自己真是无敌了!
说这个其实挺没劲的,但是说着说着就说了整整一柱香的时间。
太后忽然想起了还在殿后藏着的皇上,便缓缓起身。
“陪哀家走走吧。”
“是。”莫漠恭敬道。
身旁的宫女退去,莫漠走上前搀着她,向外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有没有感觉皇上智商有问题?
答案是肯定的。
但是智商并不能够代表一切,不是吗?
☆、(五)智商
“前几日没有来跟太后请安,还……”
太后特别满意莫漠这个媳妇儿,笑道:“这些都不碍事,”
“太后没有怪罪,反而安慰,真叫臣、臣妾无地自容。”
啊!臣妾!
“先皇已逝,后宫又冷清得很,哀家也早已习惯了,如今你进了宫,请安也不必,多来这儿瞧瞧哀家就好。”
“是。”
路过了几个亭子,有几个还是跨池而建,池亭周围,有几个配房相向而立,又跨过一条汉白玉石桥,来到花园的南门。
整个花园的格局左右对称,布局规整,园中有十来座建筑,宝相楼,吉云楼等,覆绿琉璃瓦黄剪边卷棚歇山顶,楼的正南方还有几座小院,基本上在花园北部,南部基本是较为平坦的散步之地,种着松柏、梧桐、银杏,品种繁多,东南方有座井亭,亭旁又有个花坛。
一行人走过了一处精巧的水池后,太后便将脚步放缓,看了身旁的宫女一眼。
那宫女垂首,不再向前,身后跟着的宫女全都停了下来。
“那边的更好看些,走,哀家带你去瞧瞧。”太后拍拍她的手背。
“是。”
花坛里万紫千红,远处山石交叠。
媚欺桃李色,香夺绮罗风。每到春残日,芳华处处同,此时正值五月末,牡丹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