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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周姨娘正搀扶着吴老太君慢慢朝着大堂走去,进了二进门的园子,吴老太君便看到上官堇脸上带着怒意似乎在质问上官灵的样子,而上官灵正可怜兮兮地微微后退一步低垂着头。吴老太君不觉苍老的眉目一皱,堇丫头虽是嫡女身份,可用自己的身份压着灵丫头也太娇纵了。
周姨娘一瞧吴老太君的神色,又看了上官堇一眼后脸上带着笑,微微提高了音量说道,“那不是堇儿和灵儿嘛,老太君手脚可真是灵便,这不片刻功夫就赶上年轻人了。”上官堇和上官灵都是一愣,而后上官堇细长的美目渐渐收起了凌厉,温和一笑,向老太君施了一礼。上官灵计上心来,硬是挤出两滴泪水来低垂着头跟在上官堇后面向老太君施了一礼。
吴老太君见上官灵一脸委屈的样子,看着上官堇的眼里带着一丝责怪问道,“灵丫头怎么哭了?”上官堇心里一阵不屑,这上官灵还真是厚颜无耻啊。她低垂着眼帘,一脸愧疚地说道,“今日去相国寺听佛讲的人可谓是人山人海,堇儿不过是嘱咐灵儿妹妹注意车马安全,因堇儿上次从陆将军府里回来差点就出了事故,所以不免有些担忧过头,对妹妹严厉了些。”
上官灵一愣,心里恨得只咬牙,可心里还是觉得心虚和害怕,生怕上官堇抖出来是她干的好事,只能附和着上官堇说道,“都怪灵儿不听劝,堇儿姐姐才骂了灵儿。”上官堇细长的美目一凝,心想着这上官灵果然是个不安份的女人,小小年纪就能想出一套一套的诡计来。
吴老太君眼里的责备收了起来,语气还是带着一丝的不高兴,“只要说说便罢了,何必责骂。”上官灵见吴老太君怎么突然偏向她,心里一阵得意,便想着抓住这次机会好好博得老太太的同情,于是眼泪又是不像样地流下来。
周姨娘见气氛有些尴尬,心里也是觉得上官灵实在是没眼色,竟不懂得见好就收。她犹豫片刻后一笑,语气柔顺地说道,“不过她们姐妹间闹着玩,老太君也别见怪。今日最要紧的是相国寺的佛事,老太君身份尊贵,到时候各位官家夫人和小姐定然是要请教老太君的,准备准备也是好的。”吴老太君觉得脸上有光,这才温和一笑,对上官堇和上官灵说道,“该是出发了,走吧。”
上官堇的目光对上周姨娘,只见周姨对她娘温和一笑,便继续扶着老太君走在她们前面。上官堇跟在后面,心想着这周姨娘倒是个聪明人,自从官姨娘失了**,上官浩仁便时常去周姨娘那儿了,现在她连老太君都笼络到了,可真不简单。不过刚才周姨娘确实是替她化解了尴尬,不觉又瞧了一眼周姨娘,但见她一袭橘黄锦缎长裙,既不惹人注意却也是端庄的,发髻上只是别着普通的宫纱花,很是低调。上官灵跟在上官堇身后,眼里似乎能射出阴毒的飞镖来,恨不得将上官堇置于死地。
吴老太君带着侯爷府的女眷到了相国寺的后院,这场佛事一做便是一整天,自然是分配了些禅室让官家女眷休息,而上官堇和春湘被一个小沙弥带到静莲室休息。等到春湘将一些物品放下和整理好后,上官堇便和春湘去了相国寺的大殿上集合,这里全是一些皇亲国戚和望门贵族的女眷。
随着住持的一声宣告,佛事正式开始,但见所有老少全是一身华丽锦服,她们陆陆续续地坐在了蒲团上,静静地听着住持慧明大师的授道。因为上官堇是晚辈,坐得比较靠后面,时而听得清楚时而一片模糊,只听得她强忍着不打哈欠,实在无趣极了。她悄悄地瞧了瞧大殿外的阳光,又扫视了大殿上认真听讲的人群,站起身来轻轻地走出了大殿,却无人发现。
上官堇一脸轻松地在相国寺里随便瞎逛着,因为相国寺里一片宁静,处处弥漫着温淡的香烟和低低的梵,她觉得自己的心境一片明朗。上官堇漫无目的地走着,一直走到相国寺后院的一片小树林里,这里真是鸟语花香。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尖利的喊叫撕破了树林里的宁静,上官堇一愣,心里一阵哆嗦。紧接着拿到尖叫声慢慢靠近上官堇,上官堇心里虽然觉得有点怕,可好奇心又使她留下来。突然一个女子发丝凌乱,她惊恐地奔跑着,嘴里一直喊着救命。上官堇一见是人,心里的惊疑顿时消散。
那女子一见到上官堇眼里露出希望的神色,她向上官堇跑去,希望得到救助。上官堇看到女子身后两个持刀的黑衣人正紧追不放着,眼见其中一个黑衣人就在抓住那个逃命的女子,上官堇下意识地跑上前去,将那女子护在身后,一个旋身踢腿,将黑衣人踢到在地。眼见另一个黑衣人又紧随而上,上官堇急忙从袖子将一包东西抛向黑衣人的眼睛,看到黑衣人发出痛苦的叫声捂着自己的眼睛,上官堇拉起女子的手向来时的路跑去,一直将女子带到相国寺后院。
两人气喘吁吁,那女子脸色被吓得土青一片,脸上全是泪水。上官堇这才认真打量起来眼前的女子,见她身上一袭玫红的锦缎着身,袖摆上绣着凤凰的图样,发髻上别着华贵的金凤钗,虽脸上有些狼狈,却还是难掩她的丽质。上官堇看着女子的装扮,心里估摸着大概是哪个皇亲贵胄吧。
那女子渐渐安定下来,她擦了擦泪痕,拉起上官堇的手说道,“谢谢,刚才要不是你,我差点连命都没了。”上官堇眼眸清澈明净,她摇摇头,温和一笑问道,“刚才那两个人黑衣人为什么要追杀你?”女子脸上现出恐惧和愤怒,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也不知道那两个黑衣人是谁?若是被我知道,看我不剥了他们的皮。”女子又把目光投向上官堇,眼里涌现出满满的感激,她继续说道,“你救了我,我会报答你的。你叫什么名字?”
上官堇见眼前的女子说话气度绝不是小家子气,不觉又确定了这个女子的身份,她觉得自己最好不要多问便回答道,“我叫上官堇,想来现在这场佛事也差不多了,该是回去的时候了。”上官堇对女子一笑,便转身离开了。
那女子没有挽留上官堇,现在她必须换一身衣服,此刻这么狼狈怎么见众人?她抬脚也要离开,膝盖上的疼痛直钻心底,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地低骂道,“这两个混蛋,要是被我翎月抓住,我一定要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刚迈出一步,翎月又发出一声痛苦的****,“哎呦,疼死我了。”
翎月慢慢地移步去了自己的禅室,心里的愤怒还是无法平息下来。
正文 第25章 险里逃生(二)
“公主,您怎么了?”宫女青菊见到翎月凤凰锦服的裙摆被刮破了好几处,发丝凌乱,发髻上的那支华贵的金凤钗微微倾斜,似乎要马上掉落下去,和早上那个高贵意气风发的公主简直像是换了另外一个人似地。青菊急忙跑过去将翎月搀扶进来,吓得惊慌失措却又不敢催问。
翎月艰难地挪移到太师椅上,把整个身子靠在椅背上疲惫地对青菊说道,“给我换套干净的衣裳。”青菊见公主脸色甚是难堪,一双丹凤眼里溢满着怒气,眉间又隐着一丝惆怅的神色,心事重重一般。青菊虽然担忧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却不敢再次询问,只是领了命吩咐下人打水过来。
今日相国寺有一场隆重的佛事,所有的皇亲国戚,达官贵人或是平民百姓皆可来相国寺听慧明大师的佛讲。翎月公主也如许多闺阁女子那样,盼着能够出宫走一趟。她听说父皇要微服私行,去相国寺看看,于是她便缠着父皇要跟着一起出来。这翎月公主是懿庄皇后的女儿,皇帝慕容司对这个翎月公主甚是宠爱,似乎比对皇太子更要爱护。
这得要说道皇帝的一段往事,皇帝年轻的时候还是个皇太子,生在帝王家,自然生来就是为了那个皇位争斗的。当时还是皇太子的皇帝羽翼还不足以和宰相为首的党派抗衡,而懿庄皇后正是宰相嫡女。为了利益,当时的皇太子请求圣上赐婚,将宰相之女许配给他。懿庄皇后自然也是知道父亲和皇太子之间的利害关系,却也违抗不得圣旨,只能做个傀儡太子妃。然而懿庄皇后也是个聪慧的女子,辛苦周旋在夫家和娘家之间保持着双方的势力平衡。当时的皇太子被太子妃的一片苦心感动,两人后来也是渐渐有了感情,到最后简直是伉俪情深。在最后决一死战的时候,太子妃选择了自己的夫君,打压了自己的父亲,助皇太子登上了皇位,她也就自然成了懿庄皇后。只是懿庄皇后心里却一直觉得愧对自己的娘家,在替皇帝生下两个孩子一年后,终究还是郁郁而终。皇帝伤心不已,风光葬送皇后后的那段时间甚至不理朝政,一心醉于佛家,这也是为什么皇帝如今对佛教甚是虔诚的原因了。
皇帝慕容司后来渐渐把心移到朝政上,可心里对懿庄皇后还是一往情深,一度不愿意再立新后,对于懿庄留下的两个孩子慕容云琛和慕容翎月自然是关爱有加。特别是看着长大后越来越想懿庄皇后的翎月公主更是疼爱,惹得宫里其他贝勒和公主又羡慕又嫉妒。
翎月公主让青菊妆扮一番后便让青菊退了出去,她从自己的袖子里慢慢拿出那张字条,再看一番,只见字条上写着一行遒劲的楷体,本王在相国寺树林后,欲见速来。翎月无奈一笑,眼里的失落一涌而出。
宫里许多人都知道翎月公主对九王爷慕容风易是芳心暗许。九王爷虽然长翎月公主一辈,算是她的叔叔,然而九王爷却是年轻英俊,只是年长翎月公主五岁罢了。她越想越觉得自己可笑,将手中的字条扯得粉碎。她怎么会没想到,九王爷根本就不知道她跟着父皇微服私行到相国寺。她更知道,九王爷对她从来就没有男女之爱,更不会写信给任何一个女人。只是,看到他的落款,她还是不欠考虑义无反顾地跑去树林想要和他相见。
翎月渐渐平复下心情,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