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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宫!那一个危在旦夕的少年1
在车厢时,慕容景依然抱住那一个盒子,内心激动莫名。
沈素儿在一旁忧心忡忡,只是怕表露得太深,让慕容景瞧了心情更沉重。她缓缓的按住他的手背,柔声喊道:“皇上,您……”这种温柔的举动,若换平时的她一般是不会有的。
慕容景眼底的浮光在流动,伸出一只手臂,缓缓的将她拉近自己靠在肩膀上,另一只修长如玉的五指轻抚过玉盒,尽量平静的嗓音依然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初雪,或者能避过这一劫。”
“真的吗?”她倏地惊起,看着慕容景的眼中的无比的激动和惊喜,还泛着丝丝水雾。
慕容景的心情一样不会亚于她。
两个人紧紧依偎在一起。
那一种重新看到希望的心情是无法言语的。
马车在快速往前奔着。
不再有小宝的阻碍,也没有了司马洛的出现。(PS:司马洛受伤了……还出来个啥?)
“皇上,那盒子里的是什么?”
“千年雪莲的……叶和茎。据云庄主说,同样具有药性,虽不及雪莲花,却也是难求之物。”慕容景解说着。“把它带回去交给崔神医,肯定会有办法救初雪。”这当然比失望地空手而回好太多了。
人在无望之时,突然见到希望,即便那希望很渺小,也会被扩大。
二个日夜兼程赶往京城。
水道、陆道,那一种快换那一种。
交替用着,居然提前着几天进了京城。
再踏入京城时。
呼吸着这里的空气,沈素儿是感慨万千。
本以为此生不会再出现,只是命运作弄,兜兜转转却又回到了这里。
由慕容景牵着手,再踏入皇宫,更是有恍若隔世之感。
陈总管迎接时,瞧到沈素儿也怔了怔,再恭恭敬敬行了皇后的大礼。
慕容景问了初雪怎么样。陈总管犹豫了一下,说安然。
这一个安然,回得很讲究,一如常态,没有出什么意外即可吧。
回宫!那一个危在旦夕的少年2
“崔神医在哪里?”慕容景直问。
陈总管道:“回皇上,崔神医在药房。”
慕容景询问了一下素儿的意见。
沈素儿说想去看初雪。
于是,慕容景吩咐陈总管带她去梅院。而他要亲自把医送过去方能安心,说过一会儿再到梅院找她。
就这样,二人短暂地分开了。
沈素儿坐上无篷的软轿,由陈总管带路,往梅院而去。
而陈总管也一直侍候在身侧。
她现在的心情是复杂的,本想回朝凤宫瞧瞧,只是内心又特别想见初雪,最后还是选择了去梅园。“陈公公,本宫不在的时候,皇宫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有,大事。三王爷病了。太后娘娘身体也欠安。”对于一个奴才来讲,这的确算是大事。
“那小事呢?”沈素儿自知和这种长年提着脑袋在宫里混得人,说话要多转一下。不然就会错过许多。
“小事,自然有不小,要看娘娘想听那方面的小事。”
“事关皇上的,三王爷的,还有朝凤宫的。”
“朝凤宫一切如常。原来侍候娘娘的那些奴才们也在,正等着您回去呢。这是皇上特别钦准的,想出宫的可出宫,想住在朝凤宫的就住下来,结果几个奴才念着娘娘的好全住下来了。”
“……”感动!继续问:“皇上的呢?”
“皇上经常不在宫里。”
“三王爷呢?”
问起初雪,陈总管倒迟疑了一下再恭然回道:“您一会儿即能瞧见了。”
沈素儿晓得,再多问也问不出什么,于是转了一个问法,“三王爷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昏迷不醒了?”
“已经快三个月了。”
“说说情况。”
“半年前,三王爷突然从外面回来,昏倒在宫门口。嘴里还吐着黑血。经崔神医的妙手方保住了性命,然而卧病在床上,时醒时睡,偶尔还可下床走走。后来病情越来越严重……”
回宫!那一个危在旦夕的少年3
沈素儿由陈总管的嘴里,还是知道了一些情况。
生病时,初雪一般是到千寿宫住的,然而这一次初雪却执意要住在梅园。至于为什么要住在梅园一事,他闭嘴不提,说即便是死时也希望自己葬在这里。
旁人的猜测纷纭,也毕竟不是他本人的意思。
问了一下,她也不再问了。静看着巍峨的宫门,红墙绿瓦飞檐华殿,熟悉得像家。真的,她居然有回家的感觉,就像一个人出门在外打工数年,终于回家了。而这时,是赶回家中探望一个生了病的亲人,那一种焦虑也忽略不了。
终于到了梅园门前。
再度入时,沈素儿心颤了颤。
夏日没有梅香,也有生机,然而,干嘛心凉凉的有一股萧瑟之感?
她加快了步伐,顺着小道,很快就到了初雪住的楼阁之前。
门外垂首立着二个宫女和两个小太监。
他们瞧到沈素儿时怔了怔,也疑惑着,当然是很有礼貌的直接挡住了人。这一个礼貌倒不是因为沈素儿本人,而是见到陈总管跟在这女人的身后。沈素儿曾经在宫中也是深居简出,再说离开了二年,宫中的奴才们也会有变换,他们不认得沈素儿也没什么奇怪。
“陈公公,皇上和太后有旨,任何人也不得进去打扰三王爷。”其中一个小太监说了,瞧衣着,应该是比较有点等级的。
陈总管点了点首,这事儿他自然知道,皇上和太后为了避免宫中的那些嫔妃经常过来瞧初雪,才会有的旨意。只是眼前的人是由皇上允许的,但是,这些奴才们是有眼无珠了,低喝一声:“休得无礼,见到皇后娘娘还不下脆行礼。”
闻言,四个人大惊,赶紧下跪请求恕罪。
沈素儿无心和他们计较,本想再进去,不料还是却给拦着。
四个宫人没有太过直接,还是跪在门前,堵住门口没有让开,还说请娘娘暂时回去。
回宫!那一个危在旦夕的少年4
沈素儿还没有出声询问。
陈总管先她一步威严轻喝道:“大胆奴才,皇上命令咱家领皇后娘娘到此,汝等奴才怎可这般放肆?”他控制住声音,自然是有顾及,害怕会惊扰到屋子里的人。
“不必害怕,有话直说。”沈素儿出声了。她瞧到了,眼前的四个人貌似还有话没有说出来。果然的,四个人说出了,皇太后也在里面,照顾三王爷吃药后,就半躺在软榻上,刚刚阖上眼歇息着,原来是皇太后近日也难以睡眠,身体也病了,却还要执意照顾初雪。皇上不在,谁也拦阻不了。
“嗯,本宫知道了。你们继续守着,本宫一个人进去瞧瞧,不会打扰到母后的。”沈素儿也吩咐陈总管等人在外面守着,于是悄悄地推开了门,进去了。
一瞧屋子里的空气,即皱眉了。
浓浓的药味,恐怕积了很久也没有散。
还有窗子也给密封住,她早听说古代的人习惯密室一样养病,可也不知道会做到这种程度,没一点科学。这时,她也看了软榻上的皇太后,由一个老宫女守着,这一个老宫女一瞧到沈素儿时错愕了好一会,大概是认出她是皇后,马上无声行礼,给沈素儿示意阻止了。。
皇太后苍老了许多,二年不见罢了,居然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岁,白发已经生了大半。
岁月是催人老,然而心境清宁,二年的时间也不会太明显,看来……她在宫里二年,日子过得忧心忡忡。的确,儿子生病了,而自己极有可能会白发人送黑发人,心若能过得舒坦方奇怪。
沈素儿悄悄往屋子的里间迈去。
只是目前刚来,暂且也不顾其余的,先瞧瞧初雪如何?
掀开帘子进去,摆设依旧。
入眼即是帐幔勾起的床榻,那床上隆起的绣被很明显有一个人躺着。
回宫!那一个危在旦夕的少年5
掀开帘子进去,摆设依旧。
入眼即是帐幔勾起的床榻,那床上隆起的绣被很明显有一个人躺着。暂时见不到脸面,也能联想到初雪。莫名的,她的心紧张了起来,身子也绷着,是初雪?初雪吗?突然间,她居然有点抬不起脚步,仿如身子不受控制一样。
若非此刻还有外人在,她恐怕……会失态了。
因为在初雪的床边,还守着两名宫女。
她们一瞧到沈素儿,也错愕了好一会,无声低头行礼。
沈素儿示意她们先出去,二个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垂首出去了。
深呼吸了一下,调整了一下情绪和心态。
将心中的紧张之感压抑住了。
缓缓抬腿,每迈一步,心就剧跳一下,真的有这么紧张吗?和刚才在门外不同,越是接近初雪,她是真的……那绷紧的神经,如自己是一个做错事了的孩子。是的,她做错事了,讨厌起自己了,干嘛不早些回来,早些来和他说说话。
在他生病的时候一个人时,陪陪他,逗他开心。
没有勇气了……
陈总管说,他已经昏迷很久了。
现在会是什么样子?突然间,她没有勇气看他!
那步子就凝在半空中,心酸酸的,鼻子也酸酸的,喉咙像有什么东西堵住。
咬着唇过去时,当迈前床前,第一眼瞧到床上的人儿时——
终于,眼泪落了!不受控制的,一滴一滴地不断滑落。
“初、初雪……”来自心底的喃喃,呼唤……
这真的是初雪吗?那一个曾经俊美绝世的少年……如今没有一处可见到当年的风采,削瘦的脸颊已经寻不到一丝的肉,而且苍白如灰,那曾经红润的唇瓣如今也干枯泛着青紫。露在被子外面的一双纤白如玉的手,已经只剩下骨了……就像皮包着骨头,不,像骨头快要长到皮外面一样。
这那一点像她曾经看过的初雪。
回宫!那一个危在旦夕的少年6
寻不到那曾经熟悉的醉人风采……一点也没有。
眸子闭着,像死了一样的沉寂。
怎么会这样?
“初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