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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错-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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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见我的回应像如释重负般,长叹了口气,闪身就要退回廊柱后,我猛地抓住他的战袍凝着他道:“你要知道他如今的样子,同你只能是初相逢,初相识。”
  “十年风霜过耳,再怎样熟识的人,今时恐怕也要重新相识了。”他深深看着我,我明白他指的是我,是他,还有锦愁。
  雷拓走了,我本想待他走远也离开,但才站起身,就发觉脚麻了,只好坐在原地等。
  没想到不远处随风响起了银饰特有的细碎声,和男女俩人低沉含糊的交谈,他们的声音很小,我听不清也不愿听,但又不好起身走,只好把身子隐入黑暗中等待。
  虽然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显然那女子是苗女,而两人交谈的又是汉语。很快我明白那女人是凤瑶,因为在魏周的苗女中只有她一个会苗汉两语。
  凤瑶和那身形隐秘在灌木后的男子寥寥几句,男子便率先离开了,直到他走出很远我才看清那男人身形颀长消瘦,一身锦白色的长袍走进月色中越远越是朦胧模糊。随后,凤瑶也离开了。
  我隐没在黑暗中,看着她婀娜的背影直到消失,思虑着雷拓的话,“十年风霜过耳,再怎样熟识的人,今时恐怕也要重新相识了。”
  是啊,无论是我、雷拓还是锦愁、锦泞甚至翠缕,当年琅環书院的那些孩子都回不到过去了。当然还有苗疆瑶台中那个有着小心机,却天真烂漫的凤瑶……
  第三十七章 两情无奈(上)
  在雷拓离开魏周前往苗疆之前,我秘密安排他和锦愁见了面,但我没有勇气目睹那场等待了十年早已物是人非的重逢。只是问了下翠缕,锦愁见雷拓时情绪如何,她若有所思带着满脸惆怅道,他们都变了,谁都不认识谁了。
  我听了这话心头也有几分哀凉,忽然想起苏轼《江城子》中的两句: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是啊,十年生死,怎么能不是尘满面,鬓如霜呢!
  讷讷想着这两句,我反问自己看见冷漠的雷拓竭力为锦愁安排这次见面时,到底真想为锦愁争些什么?一份早已变了滋味的友情!一份君王的脸面!还只是我自己对锦愁愧疚的补偿、安慰!不论是什么,我又为什么对他们这次重逢有着一丝惶恐呢?
  雷拓去苗疆勘察地形时,烈山诺则将北方大军带过长江加紧操练,令军卒适应南方潮湿闷热的气候,最平静的还是宫中,而出奇安静的是凤瑶。
  大概是因为南方军事进展正常,她知道一旦苗王将黔滇收入囊中,苗王成为魏周统御南疆的利器,魏周成为苗王最有利的后盾,这种互惠互利之势一旦成型,那她在宫中的地位也会稳如泰山。
  可她却不知“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的道理,苗王这只螳螂身后还有烈山兄弟这双凶猛的黄雀,而她迟早是要为苗王陪葬的。
  “姐姐,你没事吧!”筱绿一边扶着我,一边拍打着莫守宫寝宫的黑色大门,但奇怪的是里面的小内侍好半天才出来,可更奇怪的是他把门打开不仅没有让我们进去,反而自己钻了出来横在门口。
  筱绿看那小内侍呆愣愣地横着,不由不高兴地道:“你还不快让开,这大热天的我们要进去。”
  “可是……可……可是陛下正在午睡。”小内侍磕磕巴巴道。
  午睡?他从没这习惯的,我想着突然想到今日入伏,可怜的烈山皇帝可休假半天,上午他会带领众臣祭拜天地,午膳会赏赐大臣入伏的膳食,然后便无事了。
  他难得午睡,难怪这小内侍怕我们打扰,我笑看着他道:“我悄悄进去不会吵着陛下的,不会连累你的。”
  小内侍面露难色可还是不肯退开,筱绿急了一把拉开他道:“你支吾什么凤姑娘中了暑,万一小皇子有什么闪失你担待得起吗?”
  这次筱绿的话让小内侍一愣,这功夫我们便走了进去,可走到寝室门口时小内侍又追了过来,我正要回头和他解释,便觉脚下踢到了什么。
  我低头一看是一件红黑相间绣满苗绣的短袄,立时明白发生了什么,而又是谁在里面衣不蔽体。我很清楚此时我万万不该的便是再前进一步,可胸中的怒火却焚烧着理智,使我定在原地难以挪动半步。
  就在我发愣的空,小内侍已经再次拦在了我面前,嗫嚅道:“凤姑娘,您还是去偏殿歇歇吧。”
  我冷冷看着他逐字道:“你说得对,我是该歇歇。”说罢,我正要转身离开,不想里面却传来一个娇弱的声音,“姐姐,是你吗?”好,甜腻的声音,怎么和多年前有了这么大的差别呢!
  我转头看向筱绿和小内侍冷道:“你们先下去。”他们依言出了莫守宫,我定了定神明知道该远远逃开,可胸口的怒火还是催着我一步步不智地迈进了寝室。
  凤瑶半支起身子,将我淡紫色的锦被拉至胸前,笑吟吟地看着我,
  虽然对里面的情形早有预料,可亲眼目睹却是另番滋味,大概是看我脸色变差,凤瑶原本嬉笑的脸又添了几分坦然和嘲弄,最后竟将一只玉臂搭在了里面侧卧的烈山韬身上。
  我深吸了口气,想立刻转身离开,眼前却一片漆黑,脑海中只有凤瑶白皙裸露的身体掩在锦被下的样子。
  待我眼前的黑雾消散时,身着一袭黑色睡衣的烈山韬已经坐了起来,他看看我,又转向凤瑶,审视的目光中有惊讶有愠怒,甚至还有一丝尴尬,可唯独没有愧疚。
  我无力再站在这里转身离开,可凤瑶却不肯就此作罢,仍是声音娇嗲地道:“姐姐,听说你中暑了还是……”
  她话未说完室内就响起了一记耳光声,凤瑶重重地被烈山韬一掌甩到了床下,伏在了地上半晌未动,想必是还在在震惊和疼痛中没回过味儿来。
  我看着地上一丝不着的她,又看向床上和我怒目相视的烈山韬,脸上不由露出一丝冷笑,好熟悉的画面啊,大概是十年前吧,我不是也曾如此过。
  就在我出神时,凤瑶已经摇晃着站了起来,虽然脸上有了鲜明的指痕,但她的神色却像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般得意而坦然,甚至从容地拉过锦被裹在身上,然后缓慢地捡着散布遍地的衣服。
  待她捡到我脚下时,仰头看着我用苗语道:“我下次还会来的。”
  我同样用苗语道:“你如果早些说,我会离开的。”
  “早些说!那么你会让给我喽!”
  “你要我让吗?”她脸上的笑容更甚了,无疑是告诉我:她是夺来的,让了又有什么趣味。
  “凤梧。”烈山韬一声怒吼,打断了我们的谈话,“你们在说什么。”
  我像看不见烈山韬般,只看着凤瑶道:“我只会让,不会守。不过我想知道你到底要我让什么,是人还是这地方?”
  凤瑶语塞最后还是笑了出来,她噙着那笑意朝屏风走去,锦被裹着她婀娜的身体,行止间偶尔露出一段白腻的腰背。
  她边走边用苗语兴兴道:“小时候,我知道蝶女喜欢我父王时,就很想知道她如果看见我父王和其她女子在一起会气成什么样子,原来就是你现在这副样子。”
  “凤梧看着我,你为什么不问我。”烈山韬的怒吼响彻寝宫,可却像穿不透我和凤瑶的世界。
  “凤瑶,为什么不敢说?还是你不敢对这个男人奢望更多?甚至连想也不敢想?”
  屏风后一阵静默,但静默后屏风骤然倒下,乌发披肩,身着苗服的凤瑶一双美目忿忿瞪视着我道:“你以为你得到就不会失去吗?你会跟你娘一样最后一无所有……”
  烈山韬冷漠地看着凤瑶道:“不要让朕再看见你。”随即他转向我道:“不许你在和她说一句苗语。你为什么不问我?不问我?”
  我呆看着他,心道:我该问你什么?站在什么立场问?
  无言以对的我正欲离开,却见烈山韬脸色一变低声道:“凤梧。”话音未落他人已经从床上跃起到了我身边,脸色异常难看地端着我的脸。
  我感觉唇上湿热伸手一摸,一抹暗黑色粘稠的血迹沾满指端。不由撇向凤瑶道:“你说错了,我娘并不是失去了一切,她至少还有我。”而我也许连肚子里这个孩子都不能拥有,我才是一无所有的那一个。
  抹净脸上的污血,拨开烈山韬,他却紧攥着我的手臂不肯放。
  我仰头看着他,道:“我累了,你要让我留在这里休息吗?”他无奈地看着我,终于还是放开了。
  望了眼莫守宫外如火炙热的骄阳,我兀自走了出去……
  第三十七章 两情奈何(下)
  “怎么样了?”
  “请陛下宽心,凤姑娘已无大碍,原本肝火有些旺又中了暑,才会气息浅快冷汗不绝。”
  “小皇子呢?”
  “这个……”
  “怎样……”一个硬邦邦的声音吐出这两个字时显得越发冷硬无情。
  “中暑于胎儿倒无什么大碍,但凤姑娘本就体质虚弱现在又怀有了龙种较常人容易中暑,平日一定要更加小心才好。”
  “你下去吧……”
  “朕问你,凤姑娘在莫守宫好好的怎么会中暑?”
  “天心居来人说乐王中暑了,姑娘听了便去看望,想是来回路上湖上热气蒸腾又劳乏才也中了暑。”
  “谁传的消息?”
  “小章子。”
  迷糊中我感到室内又安静了下来,也不知又过了多久,感觉头上一阵冰凉,昏昏沉沉的感觉消失了,才彻底清醒过来。
  原来是筱绿将一块湿布帕从我头上拿下来,又换上一块冰凉的换了上去,随后水盆走了出去。
  我半撑着身子坐起来,看着陌生的床帐被褥,这不是莫守宫,更不是天心居,我仔细辨识了下才想起来,这里是莫守宫的一个偏殿,石头的寝室,我从寝宫出来自觉无处可去,头又疼得像要裂开,茫然间便走到了给石头准备的寝室,一头栽到床上便没了知觉。
  呆望着陌生的被褥,我还在想着凤瑶和烈山韬依偎在床上的画面,究竟是真实的还是我中暑昏厥的梦。可不待我在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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