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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名下属就跟逃命一样的仓皇身影,柳强乐了,揶揄道:“大少,你手下人早晚被你折腾死,摊上你这么个喜欢戏弄下属的主子,也够倒霉的。”
“据说你也是我下属之一,很倒霉吗?你确定?”贾富贵转过头,对着他莞尔一笑。
柳强被笑得浑身一抖,忙起身找借口道:“很晚了,我该回去挑灯夜读了。”
说完,不等贾富贵回话,便快速用轻功从窗户离开,这孩子被吓到了,连走门都顾不上了。
贾富贵嗤笑了一声,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又活动了下脖子,去内室换衣服去了,他得打扮帅气些,好跟他家的小吉祥月下谈情说爱。
甄府,吉祥阁。
吉祥已经学会对贾富贵夜探香闺这一无节操的行为淡定了,甚至还主动给他倒了杯茶,没办法,这厮脸皮贼厚,赶也赶不走,还是认命吧。
贾富贵则相当享受吉祥的举动,必须让她习惯自己,他们可是要厮守一生的。
喝了两口茶后,他便将今日贾府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吉祥,吉祥听完后,对他摇头道:“你那爹估计想破头也想不到一切都是你干的,阿贵同学,不错嘛,算计人算计得真是厉害!”
“宝贝儿,你叫我阿贵就好,同学两个字就去掉吧,咱可没有同窗过,不过日后倒是会同床。”贾富贵死皮赖脸的凑了上去,一双桃花眼弯成新月。
“谁是你宝贝儿?再乱叫就给我滚回去!”吉祥没好气的推开他,这死妖孽,一天到晚就想着占她便宜,叫得这么肉麻也不怕牙疼。
“好吧,咱入乡随俗,不叫宝贝儿,那叫娘子?”
“……”吉祥开始磨牙,好想咬死他啊,怎么办?
贾富贵装作沉思的样子,“娘子也不好啊?那就叫夫人?或者媳妇儿?”
“贾富贵!你是不肉麻会死星人吗?能好好说话吗?”吉祥掀桌了。
他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状,“我一直在好好说话啊,以咱俩目前和未来的关系,连名带姓的叫多生疏啊,万一被别人听到,还以为咱俩感情不好呢。”
吉祥无力扶额,尼玛,她真心觉得自己是上贼船了,现在退货还来得及吗?摊上个这样死不要脸的男人,她有预感,以后的日子一定会鸡飞狗跳,绝对平静不了。
这边这两人在打情骂俏,另一边,如意却在屋里跟个没头苍蝇一样乱窜。
贾府去客栈提亲一事整个梧城都传遍了,如意自然也知道,她虽然很想去找贾荣华理论,但因为禁足的关系,根本没办法离开甄府,与吉祥的脸也撕破了,不可能再靠她离开,只好呆在房里砸东西出气。
客栈出了命案,凶手疑似贾荣华,并且他已经被送交衙门,这是她晚膳后才知道的。
当时她就懵了,虽然对贾荣华的了解只有那么多,但她绝对不会相信他杀害徐氏父女,原因很简单,都已经上门提亲了,眼看着就要娶得娇妻得到不少好处,在这个时候,傻子才会将二人杀害,更何况,贾荣华再蠢也不能跑到客栈去杀人吧?那不是明摆着想被人抓现行吗?
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他被人陷害了。
如意幸灾乐祸之余,又觉得这是个机会,如果她能帮贾荣华脱罪,定能改变自己在他心里的印象和地位,这样,她便能以正妻的身份嫁入贾府。
现在的如意对贾荣华早已没有爱意,剩下的全是仇恨,也正因为恨,她一定要嫁给他,有什么比每天都在仇人身边,想尽办法折磨他更为解气的报复方法吗?
只是一来她被禁足,二来势单力薄,想要替贾荣华脱罪,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也只能想想了。
就在这时,喜儿推门进来,一边将盛着洗脸水的铜盆放在架子上,一边说道:“小姐,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了,我方才去找冬儿要些绣花的样子,经过吉祥阁时,似乎看见一个人从外面跳了进去。”
如意一愣,立刻问道:“可看清那人是谁?”
“天太黑,又离得远,看不清楚,但就身形来看,应该是名男子。”
男子?吉祥的香闺竟然被男子闯进?是另有所图还是与男子私相授受?
如意又问了一次,“你确定你看清楚了吗?真的是男子?”
喜儿蹙眉回忆了下,不确定的说道:“真的没看清楚,那人动作可快了,就跟说书人说的那些江湖侠客一样,一晃眼就不见了。”
如意闻言皱眉思索,接着眉头便舒展开来,嘴角扬起一个算计的弧度。
不管怎么样,这都是一个打击吉祥的好机会,就算那人是另有所图的恶人,她也要将这件事变成吉祥与外男私相授受!
“赶紧帮我换身衣服,再把发髻梳好,我要去爹那走一趟。”如意命令道。
喜儿忙道:“小姐,你还在禁足呢,老爷说了不许你离开院子的。”
“事有缓急,顾不得那些了,还愣着干嘛?赶紧的!要是误了我的正事儿,仔细你的皮!”
“是,小姐,奴婢这就替小姐更衣。”
片刻后,如意带着喜儿走出院子,直奔甄老爷所在的福来阁。
卷二 落尽犁花月又西 第四十二章 偷鸡不成蚀把米1
甄老爷这时候刚刚就寝,一听下人说如意来了,立刻腾地一下从榻上坐了起来。
不是让她禁足吗?怎么擅自离开院子,还敢来找他?这个死丫头又想折腾什么了?
现在的甄老爷对如意已经失望至极,人就是这样,看你顺眼时,你做什么都不会计较,但若看你不顺眼了,你做得再好也能给你挑出一堆刺来。
所以,甄老爷还未见着如意,便已经心生厌烦了。
不过始终是自己的女儿,他还是强忍怒气起身,且看她要说些什么,若是还想胡闹,就算如意是弱不禁风的女儿家,他也要动用家法了。
如意也知道自己大晚上跑来惊扰爹太过莽撞,但她没有时间等到白日再来,难得有这么好的一个机会,若是错过了,她一定会悔死!
等到甄老爷收拾利索出来,已经是一炷香以后的事情了。
他看都不看对自己福身行礼的如意一眼,径自走到椅子那坐下,直到下人端来茶水,喝了两口润喉后,方才冷声道:“我不是让你禁足吗?为何擅自出来?我这个当爹的说的话,你当作耳旁风了是吧?”
如意忙垂首告罪道:“女儿并非有意忤逆爹的意思,只是有急事要向爹禀告,不得不违抗爹的禁足令,擅自出院子。”
甄老爷只当她是推托之词,心中愈发不喜,语气更加冷冽,“急事?大晚上的,有何急事值得你连我的话都不顾了?”
如意如何听不出他的不悦,心内一痛,原本也算疼爱的她的爹现在竟然这么对她,这一切都是吉祥的错,要不是她,自己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趁低着头,掩去眼里一闪而逝的恨意,她将喜儿扯了过来,对她说道:“把你看见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在来福来阁的路上,如意已经仔细交待了喜儿一会儿该怎么说,腹稿已经打好,所以喜儿立即流利的说道:“老爷,奴婢今晚去找在浆洗房做事的冬儿要些绣花的花样,经过大小姐的吉祥阁时,看见一个男子潜了进去,所以立刻回去告诉了小姐,小姐担心那人会对大小姐不利,这才拉着奴婢来找老爷。”
甄老爷蓦地站起来,惊异道:“你说什么?有男子潜入吉祥的院子?你可确定?”
“虽然天色昏暗,看不清那男子的相貌,但从身形上来看,必定是男子无疑,而且他动作极快,一眨眼就不见了,奴婢也不确定是不是看错了,所以没敢惊动吉祥阁的人。”
“既然你没确定,为何又告诉你家小姐?你是想陷害大小姐吗?”甄老爷怒道。
喜儿吓得连忙跪下,拼命摇头辩解道:“奴婢不敢!”
“不敢?我看你倒是敢得很!”甄老爷怒瞪了她一眼后,转头看向如意,说出的话几乎能掉下冰渣来,“吉祥是你亲姐,你这个当妹妹的竟然连自己亲姐的名节都敢拿来算计,如意啊如意,我真恨不得当年没生你!”
如意也吓到了,俏脸惨白一片,立刻跪下,对甄老爷磕了个头,眼泪汪汪的说道:“女儿绝无此意!女儿正是担心姐姐名节受损,这才忙不迭的来找爹,若女儿真的有心算计姐姐,何不直接去吉祥阁一探究竟呢?”
甄老爷气愤的哼了一声,他是绝对相信吉祥不会做出与男子半夜私相授受之事的,但看喜儿的样子不似说谎,而且这个丫鬟素来是个老实的,想必真的看见什么了。
他不担心吉祥会做出自毁名节的人,却担心那男子另有所图,万一伤到吉祥了怎么办?
这么一想,他便坐不住了,立刻对着门外喊道:“来人啊,召集护院,去吉祥阁!”
他也不理会跪在地上的如意和喜儿,自顾自的踏出房门离开了。
如意缓缓的站了起来,拿出锦帕擦去眼泪,冷笑了一声,转身便跟着甄老爷等人,往吉祥阁去了。
她要亲眼看到吉祥有嘴难言,要亲眼看到这个倍受宠爱的大小姐从云端跌落。
而此时,正在想尽一切办法占吉祥便宜的贾富贵突然面色一凛,接着对着空无一人的窗户那说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很快,一名黑衣男子便出现在窗前,对着他躬身道:“爷,甄老爷和甄二小姐正带着一群护院赶来。”
“什么?”吉祥惊得站了起来,怎么会这样?这死妖孽不是说他行踪隐藏的很好,没人发现吗?怎么连爹都惊动了?这么大一群人,大半夜的组队来这里绝对不可能是来看看那么简单。
“别担心,没事的。”贾富贵立刻揽住她的肩膀安慰道。
吉祥却听不进去,她可不想被人说与男子半夜私会,继而被浸猪笼什么的,忙推搡着贾富贵,连声催促道:“你赶紧走!赶紧走!”
贾富贵也知不能久留,郁闷之余,还不忘在吉祥唇上啄了一下,这才带着手下,依依不舍的从窗户离开。
虽然对这厮临走还不忘占便宜的行为甚为不齿,但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吉祥忙将窗户关好,又将桌上用过的杯子和有人呆过的痕迹抹去,整理了下衣物和发髻后,打开门将守夜的荷儿唤了进来。
“赶紧帮我把衣服换了,然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记住,今夜只有你跟我在屋里,没有别人,知道了吗?”吉祥快速交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