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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哪里有!”春花有点心虚。
“还说没有?总是找机会让我和她单独见面,总是给她机会伺候我,总是帮她说话,你究竟安的什么心?”
“我……没有!”春花坚决不承认,领导说过了,耍无赖要理直气壮。
小七了然一笑,你不承认无妨,他威胁般地瞧着她:“刘子语教你再多,你的本性就在那里,你是斗不过本王的,你且老实说,究竟为什么?否则本王出尔反尔,厚颜无耻的本事你是知道的。”
春花倒也不是被他威胁了,她想了想,无比纠结地道:“理由很简单,你不要我了,我可以好好活下去,但是你不要她了,她就会死。”
小七看着她,眼里有一股幽深的情绪,他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下,沉默良久,一把将她揉入怀里,他的下颚靠在春花的头顶,他低下头吻了下她的头发:“你可有没有为我想过?你要我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过一辈子吗?你就忍心吗?”
春花抬起头,眼里有一丝光亮:“你不爱她吗?”
小七坦诚:“我曾经爱过她,但这是五年前的事了。五年前这份情丝早已斩断,我已放下。”
春花疑惑:“可是她是如此美丽贤惠,连我败给她都心甘情愿,你怎能不心动?你难道不想重拾这份爱吗?”
小七:“即便你没有出现在我的生命中,我和映蓉的那份情也早已过去了。过去了,就不会再回头。”
春花:“你该不会是嫌弃她曾经是皇上的女人吧?”
小七:“怎么会,女人的贞洁是很重要,但是你想错了,只要她并非本意而失去贞洁,她还是值得爱的。”
春花愣了愣,颠覆啊,完全颠覆了,她本以为古代男子会把女子的贞洁看得十分重要,可是她却从小七的口里听到这样的结论??春花说不出话来,她的认识应该是有不足的地方。
春花想了想:“我想念惜她一定也很想知道你对她的那份情能否重拾。”
小七:“这件事我会妥善解决,你不必想太多,”
春花揪住他的衣裳,担忧地道:“你想如何解决?”
小七:“还能怎么,向她坦白。”
春花叹了口气,她很纠结,她真心不想念惜伤心:“我总觉得我抢走了她的幸福。她真心可怜,如果我不介意你娶她,你会娶她照顾她一辈子吗?”
“这话从你口中说出来,我相当意外。即便你不介意,我也不会娶她。”
“为什么?”
“对于自己不爱的女人,因为同情而虚情假意,看似照顾她的感受,实则害了她,长痛不如短痛,她应该嫁给一个爱她的男人,而不是一个同情她的男人。”
春花心里暖洋洋的,难得冬瓜看得如此透彻,她原以为他会感到为难,她无耻地觉得开心了,如果冬瓜得知她不介意,而有意也娶念惜的话,她一定会不开心,非常不开心,她会怀疑他的真诚,一定会的!并且她宁可自己痛彻心扉,也绝对要保存心底里对爱的那一份执着和唯一。
小七轻轻捧住她的脸,双手生疏地抚摸她的鬓发,和脸颊,能用手感知对方令他无比留恋,无比珍惜,最后他捏了捏她的鼻子,将她揽入怀中,他压抑着心中胸腹中燃起的炽热,静静地只在她额头落下了个吻,久久不曾松开。
春花能够感受到他的心强有力地跳动,他身上传来淡淡的香味令她不由得往里蹭了蹭,那种感觉很奇妙。
小七依依不舍地放开了她:“春花,去睡吧,明天还得早起晨练,等我好了,刘子语敢和你打架,本王亲自揍他。”
春花笑得浑身都颤了起来,她觉得心头含暖,她突然问:“天息,你爱我吗?”
小七一颤,他惊骇地看着春花,未想她竟然如此直白地询问,她的眼是如此清澈,就像一个孩子般,没有欲念,尽是纯真。他只觉得浑身有些发烫,他不敢再往她身上看,他竭力让自己只看她的双眸。他的声音沉得有些沙,从喉咙底部飘出来一般:“我早已向你表明过心意。”
春花不依不饶:“你是喜欢,还是爱?”
天息:“花儿,你难道还看不出来么?”
春花:“我想听你说。”
天息:“我想娶你,与你共度一生。”
春花将头靠在他的胸前:“只是和我一个人吗?”
天息:“是。”
春花抱住他的腰,她的心跳得飞快:“你会后悔的。”
天息一怔:为何?
春花:因为……我要的是你的一生,和全部的爱。你敢给吗?
天息笑:这句话也同样送给你。
他紧紧揉住了她:没有人可以分享你,没有人可以带走你,我会用生命守护你,倘若你敢爱上别人,我宁可杀了你!然后把你放在心底直到我死,再也无法回忆起你,你才能摆脱我。
春花咬牙:这句话也同样送给你,从今天起你是我的人了。
天息:既然如此,反过来说你也是我的人了。
天息凑近她在她耳边用低沉而诱惑的声音道:“你最好记牢你今天说过的话,你是我穆天息的女人,将来若是敢跑,敢反悔,休怪我用强。”
春花:…… (森森凉意……真冷……)
☆、《柔倾天下》V章115
看着小七对春花的态度,三月之后刘子语也没有去逼供了。
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他觉得他压根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春花看样子把小七吃得死死的了。
刘子语对春花的训练也告一段落了,他时常偷偷摸摸出去;和一些人接触。而七公子对于刘子语的调查也有了眉目;德州知府刘得同的儿子就叫刘子语,且与他的外貌相符;刘子语从小吊儿郎当,在三教九流之地流连;不思进取;数月前因为嫖妓被刘得同抓个正着;将他捉回家痛揍了一顿;结果给揍得断气了;不久后又活了过来,还是那副流氓样,但是好像变得聪明了,大家都说老爷子给他的魂儿给打进了。自那以后刘子语虽然依然在外面鬼混,但是明显收敛了许多,还帮着知府大人解决了几桩民间案件,刘知府很是欣慰,后来刘子语和他爹告假说要外出游历就这么跑到安阳来了。
他还查到刘子语这一路坑闷拐骗打劫了许多为富不仁的地主豪绅,连他身上那一身衣服都是从某公子身上剥下来的,他爹若是知道又得被气死。他这一路结交的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人物,身上的钱都给了那些人,那些人也给了他许多可靠的消息。那日初到王府饿鬼投胎的模样,想来身上没有银子了。七公子想来高深一笑,这个刘子语倒有些本事,也给他派了差事,让他协同红日分析处理情报,如此一来更是如虎添翼。
只是七公子不知道的是,刘子语最擅长的就是隐藏自己的身份,他的职业习惯使然,他每做一件事都会考虑到是否有人会刺探他的情报,所以刘子语是真实存在的,刘得同也必然会真实存在,而那些发生的事也是真实存在的,至于为什么他们都会真实存在,是因为他早就准备好了有人会去查他的底细,而要安排这一切对于他来说毫无难度。王府的守卫虽然森严,但是不可能人人都是高手,而且王府极大,即便有蓬莱那样的高手也不可能面面俱到,是个人总得休息,因此刘子语和他的人接头的时候也是毫无难度,对此刘子语深感得意,他也不怕小7对他犯难,他就在王府住得心安理得。
刘子语总会去一农户家中吃酒聊八卦,姬无命跟着跟着便觉得无趣,加之红日这几日从盛京回来,他自然是要陪伴佳人的,刘子语的行动方便了许多,但是倘若你知道他的行动是什么的话,一定会扶墙的,他这几月鬼鬼祟祟的,就是和农夫一家子聊天,他给了农夫很多的银子,让这位农夫家里的老大老二老三轮流跑去盛京,每日给关在府里的老六送花,并且日日不同,他身边的“第一护卫”居然给派去保护老大老二老三了,于是盛京里开始流传起一个八卦,那就是公主府每日会收到一束99朵的鲜花,外加一封情信,公主的仰慕者究竟是谁?居然如此明目张胆!
而老六一开始寻死觅活的,人也日渐消瘦,卧病在床,对于有人送花也毫无兴致,但是那个人连连送了一百日,她也开始好奇起来,她脑海里有个疑问,那就是谁不想活了会送花给她?而且天天送,公主得知是一位农夫,便让人召唤农夫进来询问,农夫憨厚一笑:“公主好生活着,我家主人会遵守承诺的。”老六的心开始扑腾起来,她揪着农夫非要问出是谁,结果“第一护卫”不得不出手将这次送花的老三给抢了出来,火速回了安阳,送花便告一段落。
那日之后公主便再也没有收到鲜花,但是显然她想活下去了,她好像看到了希望,那个神秘人究竟是谁?她知道天狼是不会送花给她的,天狼看着她的眼神里分明就是恨。她不想嫁给天狼!她开始凶狠地吃饭,她——要逃婚!
五个月后。
七公子已能行走自如,手能挥剑,他恢复得比预期得要快许多,接下来的几天春花几乎能见到他一日比一日灵活,与无常姬无命交手已经游刃有余,他的蛰伏期已经悄然而过,六个月之后,他已经不可同日而语,气势渗人,春花每每看到他,喉咙便会没来由一阵紧缩,原本他一直是坐着的,而今这副身躯让人好生有压力。
他——已经完全康复了!就仿佛一只归山的老虎,多年未捕食,他悄然漫步在林间,开始伺机猎杀活物,他内力勃发,轻轻一掌便能摧断长了几年两掌见宽的树木,他将整个院子弄得七零八落似乎还不觉得过瘾,便飞身出了府邸,没有知会任何人。
他一路狂奔,体内真气源源不绝,这半年来他真憋得慌,而在王府周围鬼鬼祟祟的人此刻也蠢蠢欲动起来,他们的几次刺杀都没有成功,如今更是难上加难,见他残疾刚愈,又无人跟随,独自出府,便觉得那是天赐良机。盯梢之人吹了声口哨,便有三十多名黑衣人尾随而去。
天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