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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男子担心地道:“可若是主人提供的情报有误,以后的合作可就难了。”
天佑想了想:“多伦狡诈,与虎谋皮,自然要有所舍得,他此番是试探双方合作的诚意。可粮饷若断,他句迟反扑我军便会全军覆没,届时他过河拆桥,别以为我不晓得。你先拖着,本王自有打算。”
黑衣人见天佑胸有成竹,也放下心来:“主人英明,那多伦何尝不是在与殿下谋皮。显然殿下计高一筹。只是王妃留在您的身边,始终是个祸患。”
“圣香是皇上安插在我身边的人,她不能由我们杀,只能由皇上杀。你先下去,本王乏了。”
“是!”黑衣人担忧地看着天佑,他这招将计就计的苦肉计实在用心良苦,不着痕迹。否则庆王以内力护体,不至于伤成这样。
天佑合上了双眼,可是他的思绪并没有歇下。
圣香纵然对他有情,但是杀手天性使然,从不完全相信一个人。而他也不能完全相信圣香。他都不知道还有谁可以相信,除了雨柔,落石崖救她是真心,但是救她回来之后,他却带了假意,他让自己重伤。
大丈夫欲成大事,则会不惜一切,但他发誓绝不伤她。虽不知道结果如何,但是他一定会信守承诺。
七弟是个没有弱点之人,比起皇上,他更令人不省心,他总是千方百计地出现在他和雨柔面前,从中作梗,虽他不着痕迹,但总觉得是有不寻常之处。七弟难道真的没有野心吗?他很怀疑!他不涉足朝堂,却对本次句迟之战的胜负很是关注,他不惜血本多次保住雨柔的性命!句迟之战胜了对他究竟有什么好处?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不管怎么样,当务之急便是要让皇上对七弟产生猜忌,如此一来便可分散他对自己的注意力。
圣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她的柔荑轻轻抚上了天佑的额头。
天佑警觉地抓住了她的手:“什么人?”
圣香吃痛,委屈地道:“王爷,是臣妾,你太紧张了,睡觉都防着人。”
天佑凝视了圣香,渐渐放松了手:“你脖子的伤是怎么回事?”
圣香拉了拉衣领低头:“没事。”
天佑看着圣香脖子上的掐印,想伸手却停在了半空,他从枕头底下拿出了一瓶药道:“消肿祛瘀效果极好,明日便瞧不出来了。”
圣香接过来,不敢看天佑:“臣妾谢过王爷。”
天佑想了想,圣香是个刚烈痴情的女子,不如对她好些,才能叫她死心塌地。他又拿过药瓶道:“本王来替你上药!”
圣香受宠若惊,一时不能自己,眼泪落了下来。她轻身伏在天佑的身上,道:“臣妾能叫你天佑吗?像她那样叫你?”
天佑身子一僵,随后他恢复了常态,轻轻抚摸她的鬓发,温柔地替她上药,他道:“可以,但在人前,你还得称我王爷。免得叫人笑话我府上没规矩。”
圣香满心激动:“天佑。”她怯生生轻声叫着。
“还有,日后别总拿你自己同雨柔相比,她是她,你是你,你们是不同的,没必要学她。懂么?”
“嗯!皇上担心臣妾背叛他,所以略施惩戒,不过王爷放心,臣妾已经对付过去了。”圣香轻轻握着天佑的手,妹妹还在皇上的手里,她究竟应该怎么做呢,为了夫君舍弃亲妹妹,还是为了妹妹舍弃夫君?
“口风紧实些,你现在的身份是庆王妃,皇上不能随便杀你。他一天得不到他想知道的,他就一天不敢杀你!”天佑安慰着,心生一计,“但是,你也不能什么好处都不给他,有一个秘密,皇上应该很有兴趣知道。”
圣香眼里有一抹兴奋之光,只要有消息给皇上,她就能多一点时间和天佑在一起。
天佑将圣香的脑袋按在了胸前,附耳说给了她听。
圣香露出吃惊的表情。
而天佑笑得无邪,七弟的好日子怕是也到头了,而二哥心里也埋下了一颗动荡的种子。
☆、第54章 探视旧情人(倒V)
喀沙镇的白天很短,天气热得如蒸笼一般。
夜里又十分漫长;因此大部分的物资清点和准备都是在上半夜完成的。
白日里士兵们都安营扎寨休息。
七公子命人不得骚扰当地的百姓;由于喀沙镇物资贫瘠,仅有水源可以补给;在进攻乌托莫合之前;有一片区域是水极度贫乏的,因此在喀沙镇挖掘地下水成了主要的工作。
喀沙镇地处边境;各种建设都落后,也难怪多伦毫不留情地舍弃了。
当地夷人由于不满句迟国王的残暴统治;对于恭国的安营扎寨也并无反抗;对于百姓来说;谁做国王还不都一样;只要能给他们好的生活;他们就认谁做国王。
白天,穆天睿和七公子视察当地百姓的生活,觉得他们实在太过可怜,可是军队物资有限也不能大举给这些贫民。那里的夷人白天都赤身露体,皮肤黝黑,看上去瘦骨嶙峋的。
当下穆天睿就派人回国,专门请人过来治理这片土地,将喀沙镇编入恭国的郡县,教化当地的百姓,让他们学礼仪,知识,农耕。让他们自给自足,等战事安定了下来,便寻个地让这些人迁徙,将沙地集中改良。
当地有人生病,也派军医帮他们医治。当地夷人将穆天睿敬为神,纷纷对着他下拜。是神派使者来拯救他们的!
雨柔修养了几日,那些冰魄生肌膏着实是灵药,她身上的伤痕三日抹止血消炎,三日生肉愈合,三日修复除疤,怪不得千金难买。十日她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就是气血虚,九霜天天盯着她喝补血中药,一日两碗,喝得她口舌满是苦味。
两罐生肌膏是七公子派人送来的,雨柔也毫不客气地用了,欠一次也是欠,两次也是欠,索性就欠着吧。不过她没舍得浪费,伤口愈合了之后还剩一罐,她将这罐给了九霜藏起来。
经过很长时间的接触,雨柔发现九霜实在是个很好的女子,温柔娴静,从不多言,对人又体贴,心境单纯,和她在一起,整个人顿时充满安宁,这样好的一个人,嫁给穆天垂也般配。美人配英雄。
九霜准备好了避暑汤药,装了满满两大壶,对着雨柔笑说:“看你这性子八成按捺不住了,今儿随我出去走走吧!”
雨柔高兴地蹦了起来,这个管家婆天天看着她不许出帐,说是太阳晒了疤痕便不易消退了,吓得她躲了好几天。女人哪个不爱美呢,更何况,她浑身上上下下全是伤,得不留疤才好。
消停了几日,听到终于可以出去了,她就像给了糖果吃的小孩,心花怒放,主动承担起了扛水打伞的重任,和九霜比起来,她算是皮厚肉糙,在烈烈太阳之下,她是得充当劳力的。
“九霜,打完仗,你会嫁给穆天垂吗?”雨柔打着伞,身上背着水壶和几个干净的瓷碗。她一身男装,身材也比九霜高出一截,看上去还真像个护花使者。
九霜拿手绢擦了擦额头的汗,羞涩一笑:“天垂哥说等攻下句迟之后,他会娶我做侧妃。”
看着她满心满眼的期待和欢喜,雨柔心里的柔软顿时也化了开去。或许曾几何时,她的脸上也有着和九霜一样的期盼吧。
“侧妃要皇上赐婚吗?”雨柔问道。
“正妃需要皇上亲赐,但是侧妃要求会稍微低一些,王爷若是看上了谁,只需向皇上请个旨,便可获准。”
雨柔心里也替她高兴,或许只要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正妃或是侧妃又有什么关系呢?可是她却不能放开心,和人共事一夫,或许她还不够爱天佑吧。
“那,你成亲那天可要请我喝喜酒。”雨柔在她身后痞痞地讨酒喝。
九霜脸都红了:“你还笑我,何时你也得请我喝喜酒。”
“我啊……额……我嘛……那是当然的了。”雨柔摸了摸脑袋。
皇上与大将军王、先锋、都统们正在了解当地的百姓风俗,他们都卸下了盔甲,将袖子挽起,汗流浃背。
几名侍从,将阳伞撑起。
九霜跟着他们有些吃不住,雨柔扶着她,找了个阴凉处替她遮阳。
穆天睿尽管也热得浑身都是汗水,但他依然保持着皇帝的雍容和风度,丝毫不为这天气所动。
身边的七公子也一脸严谨,一双深目瞧不出半点倦意和焦虑,他们二人都是沉得住气的,走了一上午,也没喝一口水,歇一歇腿,兢兢业业。身边的戴明和陈冲不时给皇上和恭王递着手巾,绝无怨言。
穆天垂总是找机会跑到九霜处讨水喝,多看她几眼,九霜每每笑颜如花,拿手巾替他擦去额上的汗水。他们不曾说一句话,但是举手投足之间,令雨柔深深感动。
一切尽在不言中,他们二人之爱,如此心心相印,不许一言一语,只需一眼一笑。
喝完了水,穆天垂又跑入军中,忙碌去了。看着这个威武粗犷的男子像个情窦初开的孩子,红着脸咧开嘴笑,满是傻气。和战场上目光如虎,指挥若定截然不同。
穆天垂不怎么同雨柔说话,但是每每九霜在,他总能和她说上几句,诸如:“陈参领,九霜就拜托你多多照顾了!”
雨柔想,九霜大概暖到心窝子里去了吧。
军营里条件艰苦,补给不多,新鲜的水果更是别提了。但是穆天垂总能找到几个果子带给九霜,有时候拜托雨柔交给九霜,他总是道:“在外不比京城,总有好吃的。这果子虽小,但是极甜。她的肌肤都脱皮了,叫她好生注意些。”
有时候雨柔看到天垂偷偷捧着九霜的脸颊,心疼地道:“叫你别跟来,你偏不听,现在变丑了吧,不过你放心,就算你变成丑八怪了,回去本王照样娶你。”
雨柔挺羡慕他两的,在感情上,她终究是个逃兵,她对天佑的爱在刚刚开始的时候就打住了,当时太妃提出来做侧妃也是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可她就是不能接受,宁可失去天佑,可见她爱的还是自己吧?对吧?她一遍又一遍问自己,可曾经那脸红心跳的感觉难道都是假的吗?
她很困惑,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