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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也已经让101期的训练兵确定过了,的确是佩特拉·拉尔本人没错。”
“死了?”奈尔依旧没有松开紧拧着的眉,低头瞥了眼同样表现出一脸惊讶的埃尔文,随即说道,“是怎么死的……不,算了,还是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吧。”
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埃尔文最终也没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不过……也已经没有必要了。
之后,奈尔协同刚才来报的士兵以及几个队员一起去了北区的山林,同行的自然还有埃尔文。而在看到佩特拉·拉尔的尸体后,即便奈尔再如何觉得其中必有阴谋,也不得不承认这具尸体是真的。
的确是佩特拉·拉尔本人,这一点是千真万确的。
“……看起来像是从上空摔下来的。”负责验尸的宪兵团成员指了指尸体身上那扭曲的双腿和左肩,向赶来的奈尔解释着,“死者脑部并没有太大的损伤,但双腿尽断,左肩也在下落的过程中因遭受到撞击而碎裂了,不过这都不是致命伤,致命伤应该是这里……”他手指点了点被树枝戳破的咽喉,“大概是被倒插的树枝给戳到了,失血过多才会死亡的。”
尸体的死状奇惨,除了那张脸外基本就没有无损的地方了,跟着奈尔过来的宪兵团成员仅仅瞥了几眼就移开了目光。
“推测的死亡时间?”奈尔也有些不忍睹卒地撇过头。
“应该是在昨晚。”说完以后,他抬手让旁边的队友再度将遮掩的白布盖到尸体上面,这才小心翼翼地问道,“团长,要怎么向上面报告?”
“死都死了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奈尔叹了口气,扭头瞥了眼至始至终都没有开口的埃尔文,“至于尸体……就交由调查兵团处理吧。”
当天,宪兵团向位于王都的兵团总部上报了这个消息,而议会的那群贵族们也在那之后不久知道了这个消息,到了第二天有关佩特拉·拉尔的逮捕令也确实撤消了。
对这个结果绝大多数人都感到满意,不管是王都里的那群人,还是民众,亦或是调查兵团的成员……就连北泽本人也感到相当开心,要说唯一令她不满意的地方,大概只有自己的死状了。
每每回想起自己摔死的模样,她总是禁不住要吐糟一下。
“我说,就不能死得更好看点吗?”北泽有些不满地嗔了眼坐在对面的人。而对面的人像是完全没感觉似的,头也不抬一下,不紧不慢地说道,“是你说只要脸没事就行了,剩下的当然要做得逼真一点……”
“…………”但也太逼真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文中出现的谏山阁下纯粹只是一时想不到名字,尝试念一下竟然毫无违和感,所以就用上了。
☆、第40章
这是个封闭的地下室,唯一入口在调查兵团总部仓库的地板上,一个边长不到一米的方形入口。只要在仓库最里面的角落处移开地板,地下室的入口便会呈现在眼前。
平时这里并不是会让人想要长期留在这里的地方,然而自从两天前开始,利威尔便常常流连于这个地方。
一如此时,他一手端着个盆子,沿着角落地板下方的旋转石梯缓缓向下走去。
石梯是紧挨着墙壁的,上面挂着好多火把,一个个整齐的排列着正放着灼热的光照亮整个密闭的空间。
才走了一半,下面便有回声传来——
“啊,又输了。库哔,其实你的眼睛自带透视功能的吧。”
“才没有那么高端,是你自己手气太差了。”
“唉,那再来一局……”
或许是回声的关系,慢悠悠地飘上来总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利威尔拧着眉走到石梯尽头,那里有一块不大的空地。这会儿刚说话的两人正打算继续下一局游戏,牌才拿到手里就听到细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再抬头,便看到正走向自己的兵长大人。
“耶,兵长大人,你总算来了。”北泽顿时放下手中的牌,像只渴求着主人的小狗似地欢快地蹦了上去,一站定直接拿起盆子里的面包吃了起来。
“你要是再不来,我就饿死了……”
“不要边吃边说话。”
利威尔嫌恶地瞥了眼犹如饿死鬼投胎的北泽,随后将手中的盆子递到库哔面前。
说起库哔,那是个长发过膝的……妹子?好吧,这是个误会,初次见面的时候利威尔的确没分辨出这到底是男是女,即便他开口说话了,他也没能听出来。到了后来,他也不想了,索性跟旁边那家伙一样认定这家伙是个人妖。
“这是你的。”见库哔并没有伸手过来拿,利威尔直接将盆子放到了他面前,这才看他吃了起来。
“既然兵长过来了,我们一起玩抽鬼牌吧。”北泽解决完了手上的面包,转个身坐回到地上,拿起整理好的扑克牌向利威尔晃了晃,末了不忘补充一句,“输的人要受惩罚哦。”
这不是利威尔第一次玩了,今天早上来送早餐的时候就被北泽拖着玩了两局,均以惨败告终,但那时候并没有惩罚。
“是什么?”他下意识地挑了眉询问。
“唉?”北泽一时没弄懂他要问什么,整张脸就显得呆呆的。
“他应该是在问你惩罚是什么?”库哔同样快速解决了手上的面包,接着从北泽手里接过扑克牌开始洗牌。
“哦,惩罚啊……贴纸条吧?”北泽歪着脑袋,总觉得这样的惩罚也太没意思了,“要不,脱衣服?”
“不行。”利威尔想都没想拒绝了北泽的提议。
北泽本来也是随口一提,就算被否决了也没什么不快,只是到最后还是没能整出什么有新意的惩罚,随即也放弃了。
不过没玩了几局,北泽又有些后悔没提出什么有意义的惩罚了,即便是脱衣服也行,反正玩到现在输得最惨的也不是她。又玩了一局,最终抽到鬼牌的依旧是到目前输得最惨的利威尔,北泽又想着还是贴纸条吧,于是催促库哔多复制一些白纸条出来。
地上很快摊满了白纸,北泽随手拿了张就要贴到利威尔的脸上。
“对了,就刚才兵团总部已经撤消了你的逮捕令。”
利威尔的话让北泽愣了下,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是因为要逃避追捕才躲到这个地下室来的。
“那我的尸体呢?”随口问了句,北泽继续手上的任务,在某人不悦的脸色中还是执意把纸条贴了上去,末了还不忘在上面写上“大白痴”三个字。
“你在写什么?”感觉到额头传来的瘙痒,利威尔近乎警觉地问道,抬手想要撕下来看看,却在中途被北泽给阻止了。
“说好的,不能撕下来,等游戏结束了才能拿下来。”北泽咧嘴一笑,笑得颇为爽朗,利威尔看着却越发觉得碍眼,很是不屑地冷哼了声。
北泽就当他是认同了,抬手拍着他的肩膀安慰:“嘛,其实也没什么啦。你想啊这里就我们三个,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伟大强悍的兵长大人有这么【哔——】的一面,更何况等库哔走了,这个世上看过你这个样子的也只剩下我了,我发誓我一定不会告诉第三个人的啦。”
看着利威尔没有再起撕纸条的念头,北泽心里简直乐开了花,她很少能在她家兵长那里讨到便宜,这次也算是一次极大的跨越,只可惜这里没有相机也没有微博,不然她一定把她家兵长此刻的样子拍出来放上去,标题就写“被玩坏的利威尔桑”。
想想就觉得有趣,又充满了报复成功后的成就感。不过北泽也只敢在心里乐,还没胆当着利威尔的面表现出来。
“对了,你还没说我的尸体怎么样了?”北泽发着牌的同时又想起库哔复制出来的尸体,尽管那尸体和本人毫无区别,但却有个非常致命的缺点——只能维持二十四小时。
万一被宪兵团带走了,要解剖研究什么的,结果过了一天却发现尸体不见了,那事情可就大条了。
“被团长带回来了。”利威尔全身心都落在手中的牌上面,回得自然有些心不在焉。
“那真是太幸运了。”北泽拿起发好的牌,没多想就把里面的对子抽了出来,丢到地上。
“库哔。”见他伸出手来,北泽侧身就去抽他的手牌。他手上残留的牌挺多的,她扫了一番后随便抽了张,拿回来一看果然是她要得那张牌。
“Lucky!”回头将抽回来的牌连着手牌中的一张一起丢到了地上,她还不忘补上一句,“说实话,这次还真亏了你,要不是我可就麻烦了。”
库哔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继而扭头去抽利威尔的手牌。然后,便看到他和北泽一样,将抽回来的牌连带着手里的牌一起丢到了地上。
这运气也太好了吧。利威尔从刚才开始便觉得奇怪了,为什么这两个人一抽一个准,而且总见他们在抽之前看着牌面。
于是,利威尔也跟着仔细凝视牌面,在某个瞬间,他终于发现他们为何要盯着牌面的原因了——因为每张牌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特征,不是很明显,但仔细看就会发现一些细微的区别,比如说有些牌的角被磨损了一点,或是有条像是不经意留下的刮痕,或是指甲印之类的。
“……难道说你们一直在作弊。”利威尔沉着脸,北泽看过去,一时都以为自己要看到具现化在他额头上的黑线了。
“你现在才发现吗?”库哔抬起头来,用他那仅露在外面的眼睛盯着利威尔,就像是在说到现在才发现你也太笨了吧。
“……”
“…………”
这样说也太直接了吧。虽然北泽也觉得没发现这一点的兵长大人有点迟钝啦,但也意外的很可爱不是吗?
北泽很是聪明地没说什么,到最后快要黑化的兵长大人在像是想到了什么后突然冷静了下来,只不过把唯一一副牌给撕了,然后很利索地转身走人。
看着利威尔的背影,北泽总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等洗完了澡,她正要睡下,却在这时候脑子灵光一闪。
她终于想起被自己遗忘的事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