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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清狂点了点头,“夜儿的解药在他的手里。”
难怪鬼龙王的解药一直寻不到,原来一早就被北堂擎天派人毁掉了。
“需要我帮忙吗?”郁木崖问。
段清狂勾了勾嘴角,“帮我照顾夜儿。”
“不怕我拐了她就跑吗?”
“我相信夜儿。”
“呵,我好像被小看了。”
“郁木崖,方便告诉我之前的你和夜儿之前发生过什么吗?”
“你觉得会是什么吗?”
“我觉得,你对夜儿的感情,很复杂。”
“复杂?”郁木崖没有说话,眼睛像是看向了遥远的地方,“段清狂,去吧,我会保护好他们母子的。”
“多谢。”段清狂伸出了右手,停在郁木崖的跟前。
郁木崖看了一眼那只放在他面前的大掌,顿了一下,然后也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啪——”
击掌为誓,这是属于这两个男人彼此的约定。
★
明天就要出发去见北堂希了。
段清狂的脚步停在了慕千夜的房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小狂狂啊,房间里没有母老虎,不用那么犹豫的。”门里的慕千夜察觉到了段清狂的情况,对着他道。
段清狂笑了笑,走了进来,来到慕千夜的身边,缓缓地蹲下身子,将耳朵附在慕千夜的肚子上,“今天宝宝有没有恨听话?”
“才多大!”慕千夜没好气地白了段清狂一眼。
段清狂嘿嘿地傻笑了一下,“我这不是没有经验么。”
“那还不多学着点,整天不是在书房就是往外跑,还不让我插手!”慕千夜最近发现自己被供起来了,还真有点不习惯,生活好安逸,似乎这样安逸的生活来得太过突然了,让她隐隐有一些不安。
慕千夜嘟着嘴撒娇的样子让段清狂发了笑,“你这只小野猫,终于肯乖乖地做一回小乖猫了!”
“清狂,你说夏侯去了哪里呢,如果是为了避开爹,好像说不过去,如果是有什么事情要办,为什么不和我们讲一声就不见了?”慕千夜思来想去都猜不到夏侯摘星突然不见了的原因。
“夜儿,夏侯的身手我们都很清楚,相信她不会有事的。”段清狂轻轻地拍着慕千夜的背。
“为什么我觉得你也怪怪的呢?”慕千夜眯起眼睛。
“娘子总是操心别人的,又是师兄又是夏侯的,做丈夫的当然要怪怪的了。”
“鬼才信你。”
“呵呵,你就是那只鬼。”
“清狂,看着我。”慕千夜捧着段清狂的脸,让他的目光与她的交汇,“听着,如果你欺骗了我,如果你把烦恼和危险都交给你自己承担,如果你让你自己遇到了危险,我不会原谅你的,我会带着小宝和还没有出生的孩子一起,躲起来,躲得远远的,再也不见你!记住了没有!”
“夜儿……”他怎么忘了,他的夜儿一直都很敏感。
“你说过的,小宝出生的时候,你没有陪在我的身边,这一次说什么也要陪着我的,你说过这一次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的。不可以食言哦。”
段清狂的手轻轻地抚摸慕千夜的肚子,“小野猫,大晚上的胡思乱想什么呢!”
“就当我胡思乱想好了。”她当然巴不得她的不安是假的,好不容易才有的宁静,刚在庄园安定下来……
“时间不早了,我扶你到床上去休息吧。”段清狂轻柔地抱起慕千夜,小心地将她放到床上,帮她褪去所有的衣服,将被子盖好。
然后再脱下自己的衣服,在慕千夜的身侧躺下,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睡吧,我的小野猫。”
★
段清狂不见了!
这么个大活人居然就这样不见了!
第二天,当慕千夜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段清狂已经不在身边了,庄园上下都没有他的人影。
整整七天了,七天,不见人影!
问欧阳明轩他们,他们纷纷表示,出门办事去了!
去TM地出门办事去了!
还有就是,师兄几乎每时每刻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像是怕她会有什么意外似的。
欧阳明轩给她诊断的间隔也缩短了,说是这次怀孕身体反应比较大,所以要多检查一些,但是敏感的慕千夜还是觉得有一些问题。
果然,这些人有事瞒着她!
慕千夜一道命令,将所有人都召集了起来,就连刚刚住进庄园的百里冰都不例外。
欧阳明轩这个知情人缩着脖子,恨不得变成隐身人!
慕千夜在一群人的面前踱步,来回地看着几人。
“老大,孕妇应该多休息,走太久了对孩子不好的!”欧阳明轩干涩地开口。
“闭嘴!”
慕千夜瞪了欧阳明轩一眼,欧阳明轩忙缩回了脖子。
“我问你们,段清狂去哪里了?”慕千夜的眼睛中散发出危险的光芒。
“娘亲,小宝和你是一派的,小宝也想知道爹爹去哪里了!”小宝从队伍里跳了出来,站到了慕千夜的身边,还不忘拖上他的小姐姐百里冰。
自己的儿子可以相信,下一个。
“夫人,驼背这几天都在伺候老爷,老爷可以作证!”因为夏侯摘星不见了,照顾身体不便的段痕水的工作就落到了驼背的身上了。
慕千夜点了点头。
见驼背也证明了自己的清白,花和尚也不甘落后,“夫人,这几天我睡觉都没有时间,爷不见之前我人就在小镇上做事,好几天都不回庄园休息了!”
“你也过来吧。”慕千夜排除了花和尚的嫌疑。
于是她的对面就只剩下了欧阳明轩,冷依依,郁木崖。“老大,我是不会助纣为虐的!”冷依依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这一点不用怀疑!
于是,还有两个可疑人:欧阳明轩和郁木崖,也是最近行为最可疑的两个人!
“师兄啊,最近你怎么老在我面前呢?”慕千夜走近郁木崖,目光逼人。
“碍事的人不在,机会难得。”郁木崖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
知情人欧阳明轩在心里佩服郁木崖,面瘫的好处啊!说谎不会被发现!
“那么欧阳呢?”慕千夜的手突然拍了一下欧阳明轩的肩膀,本来就心虚的欧阳明轩不由地哆嗦了一下。
“这么紧张干什么呀,我是老大呀,放轻松,放轻松!”慕千夜的脸上是笑着的,但是目光却是吓人的。
“欧阳,你该不会是真的有事情瞒着我们吧?”冷依依也看出欧阳明轩的不对劲来了。
“额……额……”欧阳明轩的嘴巴张了好几下,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辩解的话啦,怎么办,爷临走的时候有交代,不能说的,怎么办啊?
这个时候,薛墨白从门外进来,面色凝重,“老大……”
众人转过头去看着他,不解他凝重的神色是从何而来。
“什么事情?”
“有爷的消息……”薛墨白艰难地开口。
欧阳明轩松了一口气,横竖不是从他的嘴巴里透露出去的,也就不关他的事情了。
然而,慕千夜却没有一点得知段清狂消息的喜悦,因为此刻的薛墨白的神情比夏侯不见了的时候还要难看。
消息,不会是好的消息。
“这是二愣子那边从北翼国传过来的消息。”薛墨白颤抖着将手中的信函交到了慕千夜的手上。
慕千夜想要伸出手去接那封信函,那只伸出去的手却控制不在地颤抖了起来,手指触碰到信函,却晃了好几下就没有拿住信函。
好不容易将信函拿了过来,慕千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这些天萦绕在她心头的不安,这一刻仿佛在发酵,在升华,仿佛要从她的胸口喷涌而出了。
信函开启,慕千夜凝视着上面的字,整个人仿佛化作了一座石像。
这一刻,空气仿佛凝结了,就连郁木崖脸上的表情也有了变化,他的眉头不由地皱了起来。
“老大,信上写了什么?”冷依依受不了这样压抑的气氛了,冲到了慕千夜的身边,凝视慕千夜手中的信函。
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冷依依满眼震惊,“不可能,不可能,这不可能!”
见此,其他人也忙拥了上去。
爷死了?
段清狂死了?
这怎么可能?
会不会是哪里弄错了?
“不可能,北堂希打不过爷的,爷怎么可能被北堂希杀了呢?”驼背摇着头大喊。
段清狂的几个属下都不相信!
“师妹。”郁木崖担忧地看着慕千夜。
“木头,他为什么要去找北堂希?”
“他爱你。”
“呵呵,爱吗?我说过,他不可以瞒着我,不可以把他自己置于危险之地的,结果呢,这就是他给我的答案吗?”
“师妹……”
慕千夜深呼吸了两下,“木头,不用担心我,我知道清狂还没有死,清狂被杀的消息北堂希对外公布的,依照北堂希如今连父亲都能杀掉的性子,如果清狂真的死了,北堂希不会只是对外宣布他的死这么简单的。”或许他会将段清狂的尸首悬挂在城墙上示众,或许他会将段清狂的尸首放到某个地方,等着她去。
此刻的慕千夜表现得超乎寻常的冷静。
慕千夜知道,她的清狂没有死,北堂希放出消息,既可以让正要与他们交战的南怀国的军心大乱,也可以让她……
呵呵,只是,虽然清狂没有死,但是……他应该遭遇了什么不测了,也许,离死,只有一步之遥了。
你这个不守信用的混蛋,到底去哪里了呢?别忘了你答应我,宝宝出生的时候,你要陪在我的身边的,不可以失信……
“师妹,想哭就哭出来吧。”郁木崖难得说这么多的话,还是安慰人的话。抓着慕千夜的两只手,放到自己的胸口,让慕千夜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