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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风流公子北堂羽来说,一天不洗澡都是忍受不了的一件事情,然而,这几天,他就没有看见过这块木头洗澡!
“呃……”
北堂羽这问题,问得略犀利了一点,根据她对木头的了解,木头想起来的时候会洗,忘掉的时候就不会洗,但是,他经常会忘记……
在庄园的时候,每天早上都会有人提醒他去洗个澡,这回出门,可就没有人提醒他了。
“他高兴的时候就会洗的。”慕千夜只能这样回答北堂羽。
“郁公子,我觉得你应该每天都洗一次澡。”总不能他一直不高兴就一直不洗吧?
北堂羽很诚恳地郁木崖说道。
奈何,他诚恳的介意没有换来郁木崖的回应。
“郁公子,你在听我说话吗?”北堂羽伸出手在郁木崖的面前晃了晃,他那招牌式的笑容都快要挂不住了。
不管北堂羽的手怎么晃,郁木崖都恍若未见。
北堂羽眯起眼睛,然后若有所思地说道,“你的师妹现在怀有身孕,你整天脏兮兮的,她要是生病了怎么办?”
北堂羽话音刚落,就见郁木崖忽地抱起慕千夜从正在行走着的马车上飞出,踩着林间的树枝就往有湖的地方而去。
丫的,要不要这么迅猛啊?
在有小溪的地方,北堂羽将慕千夜放在了边上,然后自己一头栽进水里。
跟着来的北堂羽对郁木崖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这块木头对你真的很不错。”北堂羽和慕千夜一同看着湖中正在将自己洗个干干净净的郁木崖。
“你对北堂希一样很好啊。”彼此彼此。
“这不一样,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他对你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关怀。”
“那你对北堂希就是一个男人对男人的关怀?”慕千夜反问,如果北堂希和北堂羽是亲兄弟,慕千夜真的会以为北堂羽深爱着北堂希呢,他对北堂希,真的没有话说。
北堂羽不太愿意提及这一层面的事情,他和北堂希兄弟两个人的问题,他刻意地回避了。
“这些日子段清狂的动作很大,倒是很不符合他的风格,他做事一向缜密,但是这一次,他似乎表现得有些心急了。我想夫人应该知道原因吧。”北堂羽故意将话题转回到段清狂的事情上。
对于北堂羽说的,慕千夜只是笑笑,“北堂羽,不要把自己弄得那么累,你也不过是一个人,你不是神,你不能为他做到方方面面,你不能替他挡去所有的风雨,论年纪,你比他还小,其实,你自己也需要别人的关怀,他们的保护,你武功高,你很强并不代表你只需要去保护别人,而不需要被别人所保护。”
北堂羽一震,他需要被别人保护吗?
呵呵,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和他说这样的话呢,而这句话居然是从一个女人的口中说出来的,一个别人的女人的口中。
“你觉得我需要被人保护?”被人保护,这四个字不知道为何在他的心底泛起了一圈一圈的涟漪,久久不能平静,他也可以被别人保护着吗?
慕千夜点点头,“当然,一个人,在外面,无论多么的强大,多么的坚强,他的内心深处总有最柔软的一个角落,那个角落只会对自己最为珍爱的人绽放,你也不例外。”
北堂羽不知道怎么去接慕千夜的话,他只知道,他从来没有体会过慕千夜口中说的那种被别人保护的姿态,因为,他没有遇到那个珍爱他的人。
“我相信终有一天,你终会遇到那个愿意倾尽全力保护你的人的。”慕千夜道,然后话题一转,“杀手盟很早就存在了,但是你的年纪不过二十多岁,很显然不可能是你自己创立的,你是从什么人的手中接过杀手盟的呢?”
北堂羽深深地凝望慕千夜,那是一双深邃狡黠比黑宝石还要夺目的眼眸,他望着她,仿佛是想要从慕千夜的眼睛看到些什么。
“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秘密,夫人还是不要过问的比较好。”北堂羽顿了好一会儿,才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那我们来聊一聊北堂希吧,我知道你是不会让他死的,但是你也很清楚,不可以再放任他这样下去了,因为在你北堂羽的内心深处,还是有一颗慈悲的心,你有判断能力。”
“呵,没想到你对我的评价这样高。”北堂羽嗤笑了一声,“有一点你说对了,我不会让他死。”
“如果说,我想他死呢?”慕千夜挑眉,毫不示弱地看着北堂羽。
北堂羽的目光因为慕千夜的话而变得暴戾,但是慕千夜却一点儿都不示弱。
两人对视良久。
湖中正在洗澡的郁木崖一直都在关注着两个人,他的眼睛没有一刻从慕千夜的身上移开过。见他们两个人对视,他便顾不上洗澡,忙来到岸边两人的跟前。
慕千夜和北堂羽同时回头,朝着郁木崖异口同声,“洗澡去!洗干净!”
可怜的郁木崖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就被两人齐声地轰炸了,灰头土脸地又回到水里去了……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木头?
★
两个月后。
“小将军!”小宝穿上了为他特制的小铠甲,小模样就像是缩小了的段清狂,他来到段清狂的营帐前,守在段清狂营帐外的两个士兵向小宝行礼。
“嗯,父王他在吗?”重新带兵,段清狂自然得要恢复他的王爷身份,名正言顺。
“回小将军的话,大将军他正在里面。”
小将军大将军的,这称呼听起来有些滑稽,但是将士们不这么觉得。
“好的,我进去看看父王。”小宝走进了营帐。
他刚进来,就见段清狂抬头,“儿子,是你娘来信了吗?”
从两个月前开始,慕千夜就会给小宝写信,不多,但是却被段清狂抢来当了宝贝。
“父王,你最近越来越心急了。”小宝呵呵地笑道。
“废话,你娘眼看着要生了……”
“哎呀,那是不是小宝要错过妹妹的出生了?”小宝一听也跟着急了起来。
这下,父子俩一起跳脚了!
战事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了。
大军已经驻扎在了北翼国都城之外十里地的地方了。
只要城能破,一切就会结束了。
段清狂知道,无论他的心中多么的着急,即使如火烧一般,他都不可以急,不可以拿将士们的生命冒险。
在这最后的时刻,北堂希一定会殊死一战,如果可以,他还是希望不要动北堂希的命。
然而,可以吗?
这个时候,还有一个人浮现在段清狂的脑海之中。
那个不定数——北堂羽。
不得不说,他当初没有被北堂希杀掉,有北堂羽的一份功劳,北堂羽这个人的心思,让人捉摸不透。
他几乎可以为北堂希做任何事情,即使北堂希赐了他毒酒,他一样毫不犹豫地默默地为北堂希遮风挡雨。
但是他做的有些事情,却明显是在违背北堂希的意愿,比如说帮助段清狂,他们相处了一段日子,他与段清狂甚至相谈甚欢。
更麻烦的是,这个人的武功和他手下的杀手盟,也是不得不考虑的因素。
之前他没有出手,不代表这最后的时刻,在他们的大军逼近北堂希的时候,他不会出手,然而对于他什么时候会出手,怎样出手,他们目前还一无所获。
公告栏 第七章 解决了北堂希
城里一片慌乱,街上不再有店铺开张,人们纷纷躲了起来,如今城门紧闭,想要离开是不可能了。
人们能做的只有藏起来,在城门大破之日能够保全一条性命。
此时的皇宫之内。
“皇上……”高公公颤巍巍地奉上糕点,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成了战前的亡魂。
“高公公,你说朕有几分胜算?”北堂希晦暗不明的脸上透着几分阴冷。
“啊,这……”高公公哪敢回答这个问题?若说低了,这脑袋肯定是要搬家了的,若说高了,皇上要是让他说出个所以然来,他要如何作答?
“支支吾吾地做什么,朕的问题有那么回答吗?”北堂希的声音越发透着恐怖的气息了。
“皇上,奴才该死,奴才愚钝,国家大事奴才一概不知,还请皇上恕罪!”高公公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不断地磕头。
“猜一猜,又有何妨呢?”
北堂希凛冽地目光让身旁的太监总管高公公几乎喘不过气来,“奴才,奴才觉得陛下有九分胜算,还有一分是天意……”
这当然不是高公公内心真实的想法,如今敌军都已经兵临城下了,哪里还有九分之说?
然而,他却很清楚,不惹怒北堂希,他尚且有一线生机,若是惹恼了,他就是必死无疑了。
“九分?”北堂希带着笑意,却是阴笑,“一分天意?什么是天意,朕难道就不能逆天改命吗?”
“能,当然能!”高公公整个人都在颤抖,忙应和北堂希的话,如果早知道沐王在登基之后会性情大变,他当初就不该动了心思帮着他发动宫变了!
给先皇当差的时候何曾受过这种罪啊?
“段清狂……”北堂希的口中默默地念着这个名字,他恨不得将这个人碎尸万段!
他当真以为,他可以从他的手中抢走江山?
他抢走了夜儿,难道连江山也要抢走?从一开始他就注定要输,夜儿身上的毒只有他能解!
现在不是说段清狂是什么明主吗?呵呵,好笑,真是好笑。
南睿北沐,这一天朕已经等很久了!
“报——”
殿门外飞快地跑进来一人在台阶下跪下,“启禀皇上,乱军开始有动作了!”
段清狂,你终于按捺不住了是吧?北堂希的脸上浮现起一抹嗜血的笑容,“下去吧。”
北堂希刚要起身,身体忽地一软,高公公忙上前搀扶。
“皇上,